“什麽時辰了?”石遵問道。
“亥時已過。”
“那本王先過去了。”石遵說著,轉身走出了屋子。
一輛馬車不緊不慢的行在鄴城的街道上,馬車兩旁跟著四個帶刀護衛。偶爾路過的巡防營的人,都很識趣的站到路邊,不敢擋住馬車的去路。
慶王閉著眼坐在馬車中,心中不免有些欣喜,他所不知道的是,黑夜之中,已經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了。
“殿下,到了。”一個護衛湊到馬車簾子外小聲說道。
石遵睜開眼,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起身披著鬥篷下了馬車。
“你們去四周看著,本王一個人在這等著就好。”石遵對幾個人吩咐道。
“屬下遵命。”那幾個護衛立馬散開,連同那個車夫也遠遠的站到了邊上望風。
天空又開始飄起了雪花,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不一會兒,劉府的後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裡面走出了一個女子,正是小香。
石遵轉過身,見小香衝他微微點頭,然後向門內伸出手,扶著一個人走了出來,那人也披著鬥篷,不是劉貴妃又會是誰?
石遵走上前,剛想說話,劉貴妃對小香吩咐道:“你在門口等著,不必跟過來。”
“是……”小香輕聲應道。
石遵伸出手,扶著劉貴妃說道:“娘娘,外面寒冷,咱們上馬車內一敘。”
劉貴妃點點頭,石遵指了指方向:“娘娘這邊請。”
馬車停在劉府後門二十步左右的地方,石遵扶著劉貴妃先上了馬車,然後自己也一頭鑽了進去,將簾子拉好。
“殿下還真是會享受,你這馬車比本宮的還要豪華,空間也大的多。”劉貴妃看著剛剛鑽進來的石遵說道。
“生當及時行樂,娘娘若是喜歡,這車馬送與娘娘便是。”石遵理了理衣服,對劉貴妃說道。
劉貴妃微微一笑:“本宮只是隨口說說,殿下盛情,本宮心領。”
“今日娘娘派人來信約本王在此見面,不知有何事相商?”石遵說著,已經挪到了劉貴妃的身邊,伸手攬住了劉貴妃的腰。
劉貴妃輕輕撥開了石遵的手臂,說道:“殿下急什麽?本宮約你來自然是有事情商量。”
石遵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但憑娘娘吩咐。”
“昨日燕王的正妃,前梁王的女兒粱郡主進宮看望陛下,我看燕王似乎有意用自己的女人來換取聖心。”
“粱郡主?可是五六年前死掉的那個梁王的女兒?”石遵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錯。”
“這個女人,本王當年這梁王的葬禮上曾見過一次,確實是一個美人。”石遵說著,眼睛似乎還泛著精光。
劉貴妃瞥了石遵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難不成殿下還惦記這那粱郡主不成?”
石遵連忙說道:“粱郡主雖然好看,但比起娘娘,還遜色三分。”
石遵說著,手又有些不老實的摟住了劉貴妃,這一次,劉貴妃沒有拒絕。
“昨日我看到陛下見到那粱郡主的時候,眼睛都看直了,那粱郡主一看就是個聰明的女人,豈能看不出陛下對她垂涎三尺?她卻似乎假裝沒看到,你說,這是不是燕王有意安排的,叫她去龍床上替燕王謀取儲位?”
“娘娘真正在意的怕不是粱郡主是否會為燕王謀求儲位吧?”石遵湊在劉貴妃耳邊輕聲說道。
“你什麽意思?本宮這麽晚約你過來,
難不成是為了和慶王殿下你開個玩笑?”劉貴妃有些不悅,想要掙脫石遵的手臂。 不料石遵死死的將她摟在懷裡,將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很不規矩的到處亂摸,說道:“娘娘現在最關心的,其實是粱郡主會不會上我父皇的龍床,對吧?”
“你既然知道,何須再問本宮?”劉貴妃一邊說一邊想要推開石遵。
石遵停下不安分的雙手,對劉貴妃說道:“那本王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那粱郡主現在已經在龍床之上了。”
劉貴妃聞言,猶如五雷轟頂,頓時愣住。
“怎麽?娘娘不信嗎?”石遵見劉貴妃一言不發,便問道。
“你哪來的消息?”劉貴妃冷冷的問道。
石遵松開了劉貴妃,坐了起來,說道:“今日粱郡主前腳剛進宮,本王后腳就知道了,而且據本王眼線來報,這粱郡主一直到天黑都沒有出宮,至於她在宮裡做什麽,怕是不用本王說,娘娘也能想到了吧?”
劉貴妃聽完這話,氣的嘴唇都有些顫抖,罵道:“好一個賤婦,好一個仁義的燕王,沒想到燕王居然為了皇位,把自己的女人都貢獻出去,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石遵看到劉貴妃憤怒的樣子,說道:“這件事一看就知道不是燕王的做法。”
“粱郡主是燕王的女人,不是他的主意,那會是誰?”
“除了張豹,本王想不出還有誰會替燕王出這樣的主意,這種事情,也只有他乾得出來。”石遵看了看劉貴妃,繼續說道:“所以本王才說,燕王此人懦弱無能,張豹又極有野心,若是燕王上位,不但娘娘沒有好果子吃,你的兄長劉大人,怕是也會被張豹處處打壓吧?據本王了解的消息,年後開朝,陛下就會任命張豹接任禮部尚書,自此,他與劉大人可就並肩了。”
“既然那賤人已經上了龍床,肯定會不擇手段打壓本宮,你有沒有什麽辦法替本宮出氣?現在本宮與殿下你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辦法倒是有,就看娘娘肯不肯了。”石遵饒有意味的看著劉貴妃說道。
“什麽辦法?”
石遵再次摟住劉貴妃,湊到劉貴妃耳邊低聲說道:“若是讓你懷上一個孩子,不知父皇會不會對你更加寵愛呢?”
石遵說完,伸手開始解劉貴妃的衣服,劉貴妃似乎明白了石遵的意思,竟然也絲毫沒有反抗,任由石遵的行其所事。
馬車之內傳來了低靡之聲,遠處的幾個護衛並沒有聽到,但是離的不遠的小香,卻聽得見這似有似無的動靜。
後妃與皇子私通,這是十惡不赦的大罪,小香此時心中,竟然也有一絲絲的緊張,畢竟若是東窗事發,她也脫不了乾系。
一番雲雨過後, 劉貴妃似乎意猶未盡,趴在石遵的懷裡說道:“殿下,你可是答應了本宮的,你若繼位,必封我為後。”
石遵心滿意足的捏了一下劉貴妃的臉蛋兒,笑著說道:“這是自然,天下女子,無人能比得上你的美貌,只要你能讓父皇立我為太子,這皇后之位非你莫屬,若是你能誕下一個兒子,將來本王必立為太子,如何?”
劉貴妃心滿意足的說道:“如此便好,也不枉我委身於你。”
“以後父皇有任何決策,還望你第一時間知會本王,本王有任何計劃,也必定讓你知曉,你可明白?”
“這是自然,不過我有一事還需與你有言在先。”劉貴妃忽然抬起頭對石遵說道。
“何事?”
“我兄長為人正直,絕無壞心,他日若不能為你所用,還望你放他一馬,不可傷及劉家人的性命。”
石遵笑了笑,說道:“劉遠志有你這樣的妹妹,也算是他的福氣,本王答應你便是,不過,你大可勸令兄投於本王帳下,以他的才智,本王必不會虧待於他。”
“兄長為人耿直,我並無把握能夠說服他,所以才要你這樣一個承諾。”
“這個本王可以答應。”石遵點了點頭。
劉貴妃坐了起來,邊穿衣服邊說道:“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石遵也起身,再次摟住劉貴妃,有些不舍的說道:“春宵苦短,有朝一日,本王必定與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那殿下千萬不要辜負本宮的這份期待。”劉貴妃依靠在石遵的肩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