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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隋》第625章 出賣
目前局勢下,維持一個和平的南北關系很重要,對“主和派”來說,迫切需要時間來解決東都危機和西北危機,這是穩定國內政局和恢復國力的前提,而對“主戰派”來說,迫切需要時間來創造條件發動第三次東征,只要贏得了東征,土才能集精力對抗北虜,才能在即將到來的南北大戰佔據優勢,一旦聖主和改革派贏得了南北大戰,則政治危局必然逆轉,所以雙方在北疆鎮戍存有共識,都有意願迅速鞏固和加強北疆鎮戍力量,以武力來維持南北關系的暫時和平。 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匕匕小說Ыqi.me閱讀最新章節

 河北人對此看得很清楚,敏銳地抓住了聖主和樞的“要害”,一擊致命。

 接下來怎麽辦?既然計了,擋不住齊王和白發賊的北“腳步”了,北疆危機一觸即發了,那當然要妥協,“堵”不如“疏”,“對抗”不如“合作”,畢竟維持一個和平的南北關系對外下下各方勢力都有好處,“合作”是勢在必行,大勢所趨。

 但“合作”的結果是什麽?能否遏製和削弱大漠北虜對土的野心?和平的南北關系能夠維持多長時間?

 如果南北大戰迅速爆發,甚至在未來一兩年內爆發,那麽必定是一個兩敗俱傷、玉石俱焚之局,對外下各方勢力都不利,包括設此布局的河北人,也會深受其害。

 說到底,現在外下各方勢力,都在窮盡一切辦法,借助“依稀可見”的南北大戰,進行政治“訛詐”。

 大漠北虜露出“獠牙利齒”來“訛詐”土,以西京為“大本營”的保守勢力“趁火打劫”訛詐改革派,而河北人、齊王、白發賊等一夥“黑白大盜”則“背後捅刀子”公開訛詐聖主和樞,甚至連遠在萬裡之外的西突厥人都乘機“落井下石”“敲”土的“竹杠”。

 未來雖然不確定,但聖主和樞重臣們依舊信心百倍,根本沒有被眼前的小小挫折所打倒,相反,他們愈挫愈勇,暫時的妥協忍讓不過是為未來的摧枯拉朽做準備,笑到最後的才是勝利者。

 聖主率先打破沉默,神色陰沉,語調冷肅,“一群不知死活的烏合之眾而已,谷、河間、燕北各地卻草木皆兵,驚慌失措,成何體統!”

 眾臣一聽,頓時了然。聖主一如既往,殺伐果斷,之所以把重臣們召集到一起,實際不是商討什麽對策,而是他要定“調子”,下結論,讓大家遵照執行,不要再有異議。

 聖主對白發賊禍亂太行南北兩麓一事不以為然,“烏合之眾”,定的“調子”很低,明顯是不相信地方的奏報。實際地方官吏為推卸責任,常常在奏報誇大其詞,謊報軍情,摻雜大量“水分”。

 既然是烏合之眾,幾個小蟊賊,不值一提,樞不應該也沒有必要插手過問,這本屬於地方事務,應該由地方官府去處置。

 聖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直接做“鴕鳥”,把權力下放給地方,任由涿郡、谷和河間三郡去處置,但實際全權處置此事的是涿郡留守段達。這背後的意思很直白了,聖主有了對策,具體執行者是段達,其他人不要“插手”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不論你是主和派還是主戰派,都不要做無謂爭吵浪費時間了。

 看到重臣們並無異議,聖主於是繼續說道,“詔令三郡火速清剿盜賊,維護境內平安,若有貽誤,嚴懲不貸。”

 內史侍郎虞世基躬身應諾。

 這件事算處理完了,樞核心決策層不再議了,但越是看起來很簡單的決策,其背後的政治博弈越是激烈,接下來不要說聖主要密切關注燕北乃至北疆局勢發展,其他幾位核心重臣也要從各自的政治立場和政治利益出發,各顯身手,各展神通,竭盡全力推動燕北乃至北疆局勢向符合自己利益的方向發展。

 “東都那邊再催一催。”聖主說道,“水師既然已進入東都,不要再磨磨蹭蹭,詔令來護兒、周法尚兩位總管,速戰速決,不要再耽誤時間。”

 虞世基再度應諾。

 “東都大局基本已定。”聖主轉目望向裴世矩,語調漸轉平和,“當務之急是解決西北危機,愛卿可有拯救之策?”

 裴世矩躬身致禮,“聖,西北局勢複雜,牽一發而動全身,不可輕易決策,以免操之過急,加重危機。臣有意親赴西北,具體問題具體處置,確保萬無一失。”

 此言一出,一幫重臣們頓感驚訝。樞核心重臣親趕西北,這是國之大事,關系到國之利益,這才是真正的牽一發而動全身。

 瞬息之間,重臣們便對裴世矩西行有了各種解讀,尤其納言蘇威,眼神立刻便起了“變化”,接著禦史大夫裴蘊和內史侍郎蕭也是相顧無言,眼神極度複雜。但內史侍郎虞世基、尚書左司郎骨儀和右候衛大將軍趙才卻目露興奮之色,顯然他們從看到了更多好處。

 “親赴西北?”聖主故作沉吟,良久,問道,“何解?”

 裴世矩隨即把自己西行之策詳細告之,以贏得樞核心層的傾力支持。

 西行之策的核心目的是鞏固和加強與西突厥的結盟,從而形成東西夾擊大漠北虜之勢,以迫使東。突厥妥協,有效緩解目前緊張的南北關系。

 西行之策的真正目的是迫使西京接受東都有條件有限度的妥協,以有效緩解保守和改革之間的激烈衝突,贏得兩京政局的暫時穩定。

 若裴世矩西行成功,則當前日益惡化的國內和國外局勢都能得到有效的遏製甚至是逆轉,如此便能給土贏得寶貴的休養時間,迅速恢復損耗嚴重的國力。只要國力恢復,土能在南北大戰佔據優勢,而西突厥人一旦遭到波斯人的攻擊,首尾難以兼顧,則土能集力量北伐,橫掃大漠,成千古偉業。

 理想很“豐滿”,但現實很“骨感”,不論是結盟西突厥,還是兩京“言和”,都是建立在“資源”向西疆大量“傾斜”的基礎,如果沒有這個基礎,沒有大量“資源”的供給,裴世矩西行即便完成了目標,來之不易的局面也無法維持,曇花一現,轉瞬即逝,接下來必定面臨更為嚴重的危機,因為土沒有兌現自己的承諾,東都也背信棄義出爾反爾,結果可想而知。

 所以裴世矩說服聖主一個人沒有用,他必須說服整個樞核心層,讓所有核心重臣都能以土和王國利益為重,為此不惜犧牲自身及其所屬集團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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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初三,黃昏,內史舍人封德彝拿著緊急擬製的裴世矩西行之詔書,請聖主審核。

 這本來是內史侍郎虞世基的事,但虞世基卻“推”給了封德彝,顯然聖主有“召見”封德彝的意思,不過聖主因為某種原因沒有說出來,只是給了虞世基一個暗示,好在君臣很“默契”,虞世基心領神會,一點通。

 封德彝忐忑不安,等待命運的裁決。

 聖主看完奏章,順手放在了案幾,抬頭問道,“愛卿可知白發賊?”

 封德彝的心臟驟然收縮,接著瘋狂跳動,讓人窒息,霎那間竟有頭暈目眩之感。這個問題可不是隨便問的,裡面飽受著濃烈的殺意,封德彝的答覆稍有不慎,有可能給河北豪門和他自己帶來血光之災。

 “聖,白發賊的身份遠想像得複雜。”封德彝不敢猶豫,不假思索地回復道,“但他的背後,肯定不是河北人,因為河北人也是這盤棋的棋子,這一點毋庸置疑。”

 聖主眉頭微皺,略略頷首。聖主正因為看到了河北人也是這個布局裡的“棋子”,所以才召見封德彝。實際這件事仔細一推敲,不難發現,如果聖主對河北人大開殺戒,與河北人決裂,對誰傷害最大?對聖主自己傷害最大,他將失去河北人的支持。誰是受益者?只有西京,只有關隴人。

 “河北人為何甘為棋子?”聖主追問道,“愛卿對此有何推測?”

 封德彝絕無可能提及白發賊、李百藥和齊王三者之間的秘密,這要是說出來,趙郡李氏有嘴說不清,必受其害。不過封德彝也從裴世矩在給自己的回信,隻字不提白發賊,間接證實了自己的推測。封德彝在樞做了十八年的內史舍人,親身經歷了自開皇末年以來一場接一場的政治風暴,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其包括榆林事件,那個引發了“巨大風暴”的小小秘兵。

 裴世矩久居樞,為兩代皇帝主掌外交事務,可想而知他手掌握了多少不為人知的“資源”,其秘軍是裴世矩能夠支配的重要資源之一。正因為裴世矩掌握了秘軍,他才有訊息的優勢,才被盟友和政敵所忌憚,才能在政治風暴屹立不倒。

 當然, 封德彝不會“出賣”裴世矩,他要“出賣”的是宇述。

 “聖,當年在榆林,有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封德彝“點到即止”。

 聖主驚訝了,被封德彝這突如其來的半句話掀開了記憶,臉色頓時凝滯。高層,政治博弈永遠都激烈而殘酷,今天還是你好我好,把臂言歡,明天是生死仇敵,拔刀相向。誰敢拿“南北關系”做章?誰會用“南北大戰”進行政治訛詐?誰有能力拿土和王國的利益來做政治交易的“籌碼”?唯有高層。

 當年榆林事件,土兩代政治大佬全部牽涉其,先帝舊臣和聖主親信大打出手,頑固的保守勢力和激進的改革先鋒血腥廝殺,連土第一功勳大臣高都死於其,可想鬥爭之激烈。

 在那場廝殺,聖主和改革派笑到了最後,但是不是說,矛盾此消失,仇恨也隨之泯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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