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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隋》第238章 打破默契
李風雲與齊王安撫使密切接觸,雙方都抱“誠意”,談判進行順利,同一時間在濟陰戰場上,韋雲起也保持了克制,並向義軍大舉進攻,而通濟渠暢通無阻,使得各方都能繼續保持“默契”,所以在酷熱籠罩通濟渠戰場上,局勢雖然緊張得讓人窒息,但任何一個勢力主動打破“默契”,大家都在耐心等待變化出現。

 戡亂戰場上“一團和氣”,緩解東都緊張局勢,相反,各種謠言甚囂塵上,反而在東都掀起了軒然大波。

 最嚴重謠言是,白發賊是齊王預先布下棋子,齊王出京戡亂是典型“賊喊捉賊”,齊王居心叵測謀反之嫌,而證據也很確鑿,韋保巒丟掉濟陰郡,韋雲起濟水大敗,都壯大了白發賊,而壯大後白發賊在齊王出京戡亂不利局面下,不但撤回齊魯,反而留了下來,成心要送給齊王一個天大功勞,而事實亦是如此,現在戡亂變成了撫慰,剿賊變成了招安,這其中玄機一目了然。

 齊王措手不及,突然之間陷入了被動。在東都,大大小小政治勢力不約而同地發出了共同聲音,齊王必須以殺戮來證明自己清白,必須以叛賊頭顱來反擊政敵誣陷,必須以累累白骨來建立自己功勳;在通濟渠戰場上,不同勢力之間“默契”已不可維持,而打破“默契”就是齊王,成了眾矢之。

 齊王急了,打算出手攻一攻,以回擊東都謠言,而李善衡也同樣想法。李善衡是久經沙場老將,實戰經驗豐富,尤其對危險更敏銳直覺,今日通濟渠戰場上白發賊一系列不尋常舉動,讓倍感不安。雖然實力高低確影響甚至決定了戰鬥勝負,但通濟渠是一個特殊戰場,白發賊也是一個特殊對手,必須以特殊手段展開攻擊,否則極可能“大意失荊州”,為此李善衡勸說齊王,出手一攻,摸清白發賊虛實,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

 韋福嗣用一句給予了反駁,“白發賊為何留在通濟渠?”

 目前通濟渠戰場上,最大玄機就是。齊王率軍戡亂氣勢洶洶而來,白發賊不但不及時撤離,反而擺出決戰架勢,這是為什麽?當真是因為白發賊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已經不知所謂?這肯定不可能,白發賊非尋常之人,從魯西南諸路叛軍整合到一起組建聯盟,從說服各路賊帥西征中原擄掠通濟渠,便能看出胸韜略,萬萬不可輕視。

 現在白發賊要與齊王決戰,唯一合理解釋隻一個,握擊敗齊王。那麽,握從何而來?韋福嗣一語中,“內賊太多,防不勝防。”

 齊王和李善衡相視無語。韋福嗣說對了,現在齊王帳下內賊確太多,而且都在軍中。“失德”一案爆發後,皇帝不但齊王身邊親信僚屬一掃而盡,還齊王麾下兩萬大軍裡基層軍官換了個遍,而齊王政敵們則利用機會自己人暗布其中,結果可想而知。齊王兩萬軍隊,這聽上去確了不得,但實際情況是,齊王並不能完全控制這兩萬軍隊,更不要說如臂指使地指揮這兩萬軍隊。

 如果通濟渠戰場是個陷阱,白發賊和叛軍聯盟是個誘餌,齊王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去就是一陣暴打,等於一口吞下了誘餌,而吞下誘餌之後會發生什麽就難以預料了。從東都那群虎狼貪婪嘴臉來看,從河南地方勢力和通濟渠一線地方官府、鷹揚府切身利益來推斷,齊王吞下誘餌之後,極可能被鉤子勾住,就此失去主動,不得不任由敵人牽鼻子走,不得不走上與東都決裂背叛中央、與皇帝抗衡父子相殘不歸路。

 韋福嗣質問李善衡,“韋禦史剛剛進入濟陽,叛軍就出現在濟、菏一線南部地區,陳重兵阻禦,確保退路之安全,這是為甚?難白發賊未卜先知?

 李善衡神情冷峻,一言不發。知韋福嗣這句背後意思,自己這邊一舉一動都被白發賊看得一清二楚,這仗沒辦法打,就如韋雲起濟水一戰,帳下都是內賊,怎麽打都是輸,還不如將計就計,輸得於於淨淨,臨死也要拉做墊背。只是韋雲起輸得起,齊王卻輸不起,這次出京可謂步步驚心,一步都不能錯。

 韋福嗣又告誡齊王,“東都謠言甚囂塵上,是因為人要推進陷阱,若主動出戰,正中敵人下懷,所以此刻務必冷靜,切勿急躁。”

 齊王皺眉歎息,“東都謠言只是開始,一旦人斷絕了通濟渠,孤就腹背受敵,進退兩難了。”

 韋福嗣冷笑,“自白發賊殺到通濟渠開始,對通濟渠劫掠就非常克制,對手下賊帥也竭力約束,目隻一個,竭盡全力保持通濟渠暢通。只要通濟渠暢通,局勢就可控制,反之,則局勢失控,危機爆發,衝突升級,對絲毫好處。現在通濟渠局勢對白發賊非常不利,但們是否注意到,依舊在維持通濟渠暢通,這是為什麽?從東都那群虎狼立場出發,為了盡快逼進陷阱,斷絕通濟渠是必要手段,而白發賊是斷絕通濟渠最好人選,但白發賊不但斷絕通濟渠,反而依舊在努力保持通濟渠暢通,這一舉措中又蘊含了什麽玄機?”

 齊王若所悟。李善衡卻是眼前一亮,急切說,“白發賊是否意傳遞某種訊息?”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韋福嗣笑,“白發賊了聯盟,了實力,想法自然多了,野心也就大了,更不甘心做個任人宰割棋子。”

 齊王凝神沉思,久久不語。

 對白發賊不屑一顧,但非常時刻行非常事,既然韋福嗣推測白發賊示好之意,那就必要調整一下策略,假若“誘餌”當真自己意志,想改變自己命運,那對己方來說就是好事,利於己方殺出陷阱,給東都政敵們反戈一擊,因此應該抱誠意去見個面,談一談。

 “幾成握?”齊王問。

 韋福嗣稍稍想了片刻,說,“七成以上握。”

 齊王很驚訝。李善衡更是詫異,“如果這是山東人陰謀……”

 韋福嗣搖搖手,打斷了李善衡,“某決定親自走一趟。”

 義軍聯盟總營。

 李密找到了李風雲,獻上了攻擊之策。

 李風雲站在地圖前,聽完李密解說,思索了很久,問,“夜襲?裡應外合?幾成握?某意思是,假如某軍隊在推進過程中,在橫渡汴水、睢水和通濟渠三條水過程中,成功躲過了敵軍斥候探查,悄然抵達官軍營外發動襲擊,內應能否幫助們順利打開敵營大門?”

 李密剛想回答,李風雲搖手阻止,鄭重其事地說,“齊王大營就在浚儀和陳留兩城之間,距離兩城不過二十裡左右,敵軍支援會非常迅速,軍攻擊時間非常限,一旦軍未能以最快速度殺進敵營,未能攻敵不備,則後果不堪設想,全軍覆沒之危。”

 李密微微一笑,“正因為攻擊條件十分惡劣,們才能出其不意,而敵人亦不會想到,疏於防范,如此則給了們攻敵不備機會。”

 李風雲意味深長地看了李密一眼,皮笑肉不笑,透出一股冷森殺意,“既然全軍覆沒之危,既然攻擊條件惡劣,某必要冒險襲擊?”

 “從實力上來說,兩軍對壘,根本就擊敗齊王機會。”李密毫不客氣地說,“除了用奇,用詭,除了行險一搏外,還什麽辦法擊敗齊王?能兌現諾言留下來與齊王決戰,本身就置自己於死地,既然如此,為何不信任某?為何懷疑某對不利?難,堅持留在通濟渠,是另圖謀?”

 李風雲兩眼微眯,笑意更濃,“如果懷疑某居心叵測,某可以馬上撤離通濟渠,不過,某已經兌現了對承諾,也要遵守對某承諾,不要出爾反爾。”

 李密也笑了起來,“這時候還想安全撤出通濟渠?假若某斷絕了通濟渠,假若通濟渠一線鷹揚府和河南地方鄉團宗團一起出手,配合齊王戡亂大軍圍追堵截,以為還機會返回蒙山做山大王?”

 李風雲微笑點頭,“如此看來,滎陽鄭氏和弘農楊氏已經達成了約定,河南人和穎汝人也開始了通力合作,們想一口吃掉齊王和某,然後高舉齊王這杆大旗,仿效當年漢王楊諒,攻打東都,更迭皇統,挑起內戰,是嗎?”

 李密鎮定自若,連連搖手,“想像太豐富了,也太幼稚了。東都事遠比想像複雜,任何一個變動都會引起無窮變數,所以這世上十拿九穩策略,也一成不變布局,隻始終如一目標,而們目標便是擊敗齊王。”

 李密手指李風雲,神情突然嚴肅起來,“但曾告訴某,支持齊王繼承皇統,這與們目標背而馳。”

 李風雲臉色漸漸陰沉,眼裡悄然掠過一絲凌厲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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