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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隋》第112章 赤膊上陣
治書侍禦史韋雲起抵達滎陽首府管城。

 滎陽太守郇王楊慶,會同郡丞、郡尉等郡府官員,還滎陽鄭氏等諸多河南地方貴族豪望,高調相迎,設宴款待。

 高調迎接是給東都面子,禦史台副長官奉旨巡查通濟渠一線,代表是皇帝和中央,面子必須給,而現在通濟渠一線局勢又非常糟糕,官府和鷹揚府故意不作為,地方勢力或冷眼旁觀,或渾水摸魚,凡此種種實在是經不起上差糾察,所以便抱“敬一丈,還一尺”心理,先拉近關系再說。

 吃飯是小事,戡亂才是大事,而對韋雲起來說,戡亂要人馬,要錢糧,要地方官府、鷹揚府和貴族豪望全力支持,所以也是放下身段,主動迎合,力求與各方達成妥協,爭取在最短時間內拉起一支戡亂隊伍。

 滎陽鄭氏兌現承諾,全力配合,而非常時期,原滎陽、東郡境內,還從濟陰境內逃出來大小貴族豪望們,也積極響應鄭氏號召,帶們鄉團宗團紛紛趕赴浚儀集結,追隨韋雲起戡亂剿賊。

 自白發賊帶魯西南義軍聯盟殺進中原以來,不但挾持了不計其數河南災民,還利用這些災民攻城拔寨,燒殺擄掠,給當地貴族豪望們帶來了巨大損失,些甚至家破人亡傾家蕩產,而濟、菏水和通濟渠水控制權喪失,更是給了依賴這兩條水賺取財富貴族豪望們以沉重打擊。所遭受損失人,對白發賊和魯西南義軍聯盟都是恨之入骨,戡亂剿賊意願非常強烈,但河南貴族集團以滎陽鄭氏為“大旗”,唯滎陽鄭氏馬首是瞻,而鄭氏面對撲面而來危機,面對難以估算損失,一再隱忍,這背後原因大家心裡都算。

 鄭氏在尋找反擊機會,在殫精竭慮尋找盟友,以求利益最大化。雖然鄭氏確實力戡亂剿賊,也願意付出足夠代價,但前提是,鄭氏不能出頭,不能白費力氣,還必須贏得足夠回報,當然了,更不能為人作了嫁衣裳。鄭氏待價而沽,韋氏急吼吼地跑來了,雙方一拍即合,交易成功。

 鄭氏出人,地方官府出錢。滎陽太守楊慶、東郡太守獨孤澄、濟陰太守韋保巒和梁郡太守李丹,要麽親自向韋雲起信誓旦旦做出保證,要麽遣派使者呈遞書信,承諾竭盡所能給予錢糧支持。

 韋雲起在管城待了一天,具體了解了一下通濟渠一線最新局勢,戡亂剿賊前期準備工作也一一落實了,隨即起程趕赴浚儀城。

 武賁郎將費曜、滎陽都尉崔寶德率諸鷹揚長官和地方官員到城外迎接。

 費曜已經接到了元都密信,崔寶德也從家族密信中獲悉了東都政局變化,兩人都知韋氏這次為了齊王楊喃推上儲君寶座不惜代價了,而韋雲起或許存了“將功折罪”心思,更是赤膊上陣,為齊王楊喃衝鋒陷陣。

 元都明確告訴費曜,皇帝和中樞命令,京畿衛戍軍不得跨出天塹關防一步,而留守東都衛府將軍們,即便不同利益訴求,但在大是大非原則面前,們也不敢擅自調用軍隊,也就是說,當前東都軍方態度非常強硬,除非通濟渠中斷,不得不依據軍興之法(戰時制度)先斬後奏,否則絕不調派一兵一卒出京戡亂。

 元都據此警告費曜,韋雲起狠手辣,殺伐決斷,行事詭譎,不講規矩,一旦其在戡亂戰場受阻,極可能假借叛軍之名斷絕通濟渠,從而逼迫京畿衛戍軍不得不出京剿賊。假若形勢惡化,首當其衝便是費曜和崔寶德,兩人坐鎮浚儀,肯定要出關一個。元都要求費曜,堅決不出關。元氏對齊王支持非常限,對韋氏更是十分提防,上次元氏就已經給韋氏陰了,搞得顏面無存,啞巴吃黃連,所以這一次若韋氏故技重施,元氏不但不能上當,反而要給其迎頭一擊,當是軟柿子好捏啊?

 韋雲起巡視了關防要塞,然後便向費曜和崔寶德求援,要出關剿賊,但隨出戰都是地方鄉團宗團武裝,缺少武器,們是不是支援一些?

 費曜和崔寶德一口答應了。

 費曜是受元都所托,元氏既然與韋氏合作,總要所表示,不能空口講白,而崔寶德則迫於滎陽鄭氏求助,不好不答應,畢竟兩家長期以來都是合作多於對抗,這點小事上不了台面,順水人情而已。

 第二天韋雲起就離開了浚儀城,越過天塹關防,直奔二十多裡外黃河古。

 濟陰太守韋保巒與兩千多濟陰鄉團宗團將士已於兩天前抵達黃河古,等待韋雲起到來。

 韋雲起五十多歲,中等身材,體型削瘦,一張生硬冷峻面孔,劍眉下一雙銳利如刀眼睛,讓人望而生畏。

 長得富富態態,面龐圓潤,看上去溫恭而親和韋保巒,雖貴為國公,但在韋雲起面前卻半點優勢,相反,倒是頗為緊張,甚至些畏懼。

 實際上不要說韋保巒懼怕韋雲起,濟陰郡府其官員在韋雲起面前無一不是戰戰兢兢。韋雲起除了禦史台副長官身份讓官僚們驚懼不安外,在戰場上血腥殺戮也給帶來了惡名。當初借突厥人之手一戰擊敗契丹人後,俘獲四萬余人,其中男丁全部斬殺,一時間人頭滾滾,血流成河,讓北方諸虜無不聞之色變,悚栗欲絕。一個談笑間斬殺數萬北虜,手上沾滿了累累鮮血人,就是惡魔般存在,誰不怕?

 果然,韋雲起抬手就殺人,除了韋保巒郡守,實在資格殺以外,其余大小官員,凡棄城而逃者,統統斬殺。轉眼幾十顆人頭落地,血淋淋地高懸於轅門之外,人人自危,個個惶恐。

 負責監斬就是楊潛。當郇王楊慶意楊潛介紹給韋雲起時候,韋雲起就心知肚明了,毫不猶豫地征辟楊潛為自己錄事參軍事,掌總錄眾曹簿,舉彈善惡,委以重任,擺明了就是要皇族綁在自己“船”上。

 楊潛回報韋雲起,人都殺了,梟首示眾了,該立威都立了,接下來就要以最快速度整合從各地陸續趕來鄉團宗團,盡快軍隊組建起來,而建軍相關事宜,也是由楊潛全權負責。

 待楊潛詳細匯報完了,韋雲起頗為讚賞頻頻點頭,忽然問了一句,“之前在歷城鷹揚府?”

 “某在歷城鷹揚府出任司馬一職。”

 “如此說來,與白發賊交過手?”

 “明公是否想了解一下白發賊?”楊潛微笑問。

 “某了解一部分。”韋雲起冷笑,“當初火燒白馬,劫持禦史,震驚東都,可謂惡名昭彰,但隨即就在芒碭山聚眾叛亂,在通濟渠上劫掠重兵,接虛晃一槍,調頭殺進了齊魯,上了蒙山。現在,竟然又殺進了中原。某十分不解是,如此一個實力不濟叛賊,為何董純、梁德重剿殺不了?為何張須陀和段操也剿殺不了?”

 韋雲起望楊潛,目露寒光,“能否告訴某答案?”

 楊潛遲疑了一下,欲言又止。

 韋雲起冷哼,“在某面前,什麽不敢說?”

 楊潛微微躬身,謹慎問,“據傳,白發賊白馬越獄時,白馬城中曾胄曾驚鴻一現,不知明公可曾耳聞?”

 韋雲起眼睛微微眯起,眼神陰森逼人,臉色更是冷若冰霜。

 “誰?”

 “不知。”楊潛回答得非常於脆。

 韋雲起盯楊潛眼睛,仿佛要透過眼神看穿心思,但楊潛眼神清澈平靜,神態淡然,似乎並欺瞞之意。

 “懷疑白發賊背後黑手?”

 “白發賊背後肯定黑手。”楊潛語氣篤定,“寧陽一戰,白發賊擊敗了段使君,已經掌控了魯西南戰場主動權,完全可以乘勢擴大勝果,以蒙山為中心發展壯大,但,竟然匪夷所思地殺進了中原。如此神來一筆,豈會出於一個荒外馬賊出身叛逆之手?”

 韋雲起凝神沉思,良久,緩緩說,“若內奸,此仗就難打了。”

 楊潛說,擔心不是內奸,而是東征。

 “明公,此仗不是難打,而是怎麽打。 ”

 韋雲起聽出楊潛中,目露疑問之色。

 “東萊水師即將擇日出征,這時候,若明公打得狠,打得急,迫使白發賊撤回齊魯,切斷了徐州至東萊運輸通,那必將影響到水師渡河,影響到正在進行東征。”

 韋雲起臉色微變,半晌無語。

 魯西南義軍聯盟統帥部,大總管府。

 蕭逸急匆匆走進帥帳,不由分說李風雲拉進了偏帳。

 “浚儀來了秘使。”蕭逸低聲說,“治書侍禦史韋雲起已經抵達浚儀,要征召河南所鄉團宗團,向義軍發動攻擊。”

 韋雲起?李風雲眉頭微皺,想了片刻,對蕭逸說,“蒲山公請來,應該比們先得到消息,而且東都那邊可能已經擬好了對策。”

 蕭逸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李風雲意思,馬上去尋李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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