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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末之雄霸天下》第二章 遇上紅巾軍
  “兄弟,兄弟。”

  傅友德一把將倒下的劉明遠抱在懷來,然後焦急地說道,同時一隻大手緊緊地壓在劉明遠胸口的傷口上。

  “哼,再敢聚眾就是這個下場。”

  蒙古百戶陰冷地說道,他現在也不敢再處置傅友德了,已經見血了,也算起到震懾作用了,如果再對傅友德揪住不放,很有可能激起民變,到那時就不好收拾了。

  於是蒙古百戶撂下一句狠話就轉身離開了,身邊的民夫們也驚恐不已,也紛紛散去了,不敢在留在劉明遠和傅友德身邊了,隻是投去同情的眼神。

  傅友德已經沒有心思理會蒙古百戶說什麽了,馬上開始給劉明遠包扎傷口。

  在傅友德看來,是劉明遠挺身而出,為自己擋下一刀,在他們身邊的民夫也是這樣認為的。

  眾人紛紛對劉明遠的義舉讚賞不已,危難時刻可以為兄弟擋刀。但是事情的真相是蒙古百戶常年不用環刀,一刀砍去有些偏,誤打誤撞砍到了劉明遠。

  傅友德感動不已,雙眼通紅,拚命地給劉明遠止血,包扎傷口。

  片刻之後,劉明遠從劇痛中醒來,進入眼簾的是傅友德剛毅中透著焦慮的臉龐,一雙虎目已經通紅了。

  劉明遠胸口的傷勢還不是致命的,突然的劇痛暈厥之後,又緩緩地從痛苦中醒來,

  “大哥……”

  “蒙古人,沒有,為難你吧?”

  劉明遠無力地叫道。

  “兄弟,什麽都別說了,大哥對不住你,沒有照顧好你,還讓你給大哥擋刀,明天大哥就取了那個韃子的狗頭,為兄弟出這口惡氣。”

  傅友德隨後憤恨地說道,眼睛中已經含著淚水,但是劉明遠立刻掙扎著要製止他。

  “不可,大哥……”

  看著劉明遠痛苦掙扎的樣子,傅友德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然後馬上安慰道:“兄弟別動,大哥不會去做傻事的,你別動,好好養傷。”

  聽到傅友德的話之後,劉明遠這才放心了,隨後又無力地閉上眼睛。

  隨後的數日裡,傅友德找來了一輛獨輪車,就這樣推著劉明遠,同時每天都細致地給劉明遠用鹽水清洗傷口。

  劉明遠的傷沒有傷及根骨,在傅友德的精心照顧下,傷口已經結痂了,漸漸地也可以走路了。

  民夫隊伍也就這樣忙吞吞地走了,一連十余天,他們也快要離開安豐,進入潁州地界了,劉明遠的傷口也愈合了,走路沒有問題了。

  一天,劉明遠趁著隊伍停下來,坐在地上休息,傅友德立刻離開了,不一會就帶著兩個雜糧乾糧回到了劉明遠身邊。

  隨手遞給劉明遠一個之後,傅友德就開始大口地吃了起來,同時朝著劉明遠低聲地說道:“兄弟,你聽說了沒有,好像北面的潁州城正在鬧起義,義軍已經攻佔潁州城了。”

  傅友德有些激動地說道,劉明遠一邊吃著,一邊聽著傅友德的話,和傅友德聽到的謠言相比,劉明遠倒是更清楚一些,至正十一年的四月,確實爆發了紅巾軍起義,而且好像就在潁州。

  劉明遠也拿不準,但是謠言確實越來越多,幾天下來,劉明遠已經聽到了好幾個版本,有人說是在潁州,也有人說是在黃河大堤上,還有人說是在江南,甚至還聽到是在元大都,蒙古皇帝都跑了,每個人說的都是有鼻子有眼的,好像他們都親眼看到一樣。

  隨著謠言的散開,民夫隊伍也開始躁動起來了,押解他們的元兵也有些鎮壓不住了。

  幾天下來,劉明遠更是從中觀察出了一些蹊蹺,之前這些元兵押解他們可沒有現在這樣混亂,所以原因還在元兵身上。

  劉明遠發現這幾天押解他們的元兵也有些不安,尤其是那個百戶,每天都焦慮不已的樣子,一直派人騎馬出去打探消息。

  直到一天,一個打探消息的元兵騎馬飛奔回來,然後在蒙古百戶跟前說了什麽,隨後這隊押解劉明遠他們的元兵就全部逃走了,轉眼的功夫就不見蹤影。

  “嘿……”

  “這群韃子,也有害怕的時候,我要是有匹馬,一定追上去,把他們都殺光了。”

  傅友德看著逃命的蒙古百戶和手下,隨後憤怒地說道。

  於此同時,民夫隊伍也徹底躁動起來了,只見北面的地界上突然出現了大隊的人馬,黑壓壓地朝著劉明遠他們過來。

  這些人每人頭上都裹著一塊紅布,遠遠看去非常明顯,人群雜亂,但是速度很快,一會的功夫就衝到劉明遠他們身邊了。

  隨後場面更加混亂,劉明遠和傅友德看著身邊急行的人群,一個個都是民夫的裝束,其中偶爾會有一個人穿著殘破不全的鎧甲,並且在那裡大聲地吆喝指揮著身邊的人往前行進,這隊人馬人數不少,足有兩萬人之多。

  但是這這些人手中拿著的武器卻是五花八門,有元軍的環刀,有長槍,還有短劍,匕首,更多的人拿的是農具和木棍。

  原來劉明遠他們遇上了劉福通的義軍,劉福通和韓山童都是北方白蓮教的領頭人,前段時日,在修河的大堤上,民夫挖出了一具石人,石人隻有一隻眼睛,正好吻合了坊間民謠:“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

  於是劉福通和韓山童借機發動起義,但是被官府提前得知,派兵鎮壓,起義失敗,韓山童被俘,被官府殺死,韓山童的妻兒逃往武安。

  劉福通逃到了潁州的柳溝村,在那裡秘密聯系教徒,再次發動起義,並且一舉攻佔了潁州。此時劉明遠他們剛剛進入了潁州地界上,正好遇上了義軍。

  很快,劉明遠他們就被裹挾到了這支隊伍中,同時劉明遠和傅友德也被分到了一塊紅布和一把武器。

  劉明遠看了看手上的紅布,上面還帶著一些暗紅,想必還是那位前輩的遺物,已經穿過死人衣服的劉明遠也不在意這些了。

  又看了看分到的武器,就是一根木棍,一端削尖了,身邊的傅友德要比他好上一些,傅友德手中握著一把黑漆漆的柴刀,刀刃根本沒有,看上去還有一些分量,砍不死人,也能把人砸死。

  “兄弟,你身上有傷,一會打起來就跟在我後面,大哥護著你。”

  傅友德帶著一絲興奮地說道。

  “大哥,咱們這是去打仗殺人,難道你不害怕嗎?”

  劉明遠朝著傅友德問道,其實劉明遠心中還真有些膽怯。

  但是傅友德一臉輕松地說道:“有什麽好怕的,兄弟也是苦命出身,咱們這些苦命的人,除了身上這塊肉,什麽都沒有,還有什麽好怕的,在那裡都是混口飯吃。”

  傅友德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那把黑漆漆的柴刀,很是順手的樣子,臉上隱隱帶著一絲興奮。

  隨後劉明遠他們就被十幾個穿著殘破不全鎧甲的人指揮著隨著隊伍前進,完全沒有秩序,這十幾個人也就是義軍的軍官,負責指揮劉明遠他們這支三千人的民夫隊伍。

  義軍的這些軍官也全部都是民夫充當,根本不懂指揮,隻是一味地吆喝著劉明遠他們加快往前走。

  劉明遠也不知道走了多遠,途中還不時地有大量“義軍”加入,隊伍從最初的兩萬多人壯大到了將近五萬人,一路浩浩蕩蕩地開進。

  劉明遠此時也徹底明白農民義軍壯大為什麽那麽快了,一路上隻要是青壯,基本上都會被拉入夥。

  劉明遠看了看混亂的義軍,搖了搖頭,心道:“這那裡是軍隊啊,完全就是一群亂民。”

  劉明遠隨著義軍又行進了兩天,也不知道到了那裡,他只知道隊伍一直在往北面行進。

  一天,就在劉明遠走在亂哄哄的人群中時,前軍突然掃騷動了起來,然後一個騎著馬的義軍士兵飛奔地朝著後軍而去。

  劉明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隱約透過黑壓壓的人群,劉明遠看到遠處地界上出現了一支人馬。

  隨著這支人馬越來越近,劉明遠也漸漸地看清楚了這支人馬的摸樣了,原來是一支元軍,看陣勢,足有兩萬多人。

  此時,義軍也騷動的更加厲害了,尤其是走在前面的人,看到官軍出現了,頓時慌張了起來,本能地就想往後逃,但是很快就被隊伍中的軍官製止了。

  就在劉明遠他們處於一片混亂之中的時候,後軍的戰鼓聲突然響起了,然後劉明遠就被身邊的軍官催促著前進。

  “兄弟,一會一定要跟著我,馬上就要開戰了。”

  傅友德緊貼著劉明遠一起朝前走去,劉明遠和傅友德根本就不用走,擁擠的人群直接推著他們前進。

  劉明遠心中一陣淒苦,然後說道:“哪有這樣打仗的,陣勢都沒有擺好,就這樣亂哄哄地衝上去了,就是贏了也要傷亡慘重。”

  “兄弟,你還懂兵法,等打完這一仗之後,大哥一定好好向你討教一下。”

  劉明遠心中一陣苦笑,他那裡懂得兵法,隻是後世在一些論壇上看多了,所以對一些排兵布陣有些了解。

  最後劉明遠總結了一條道理,那就是沒有常勝的陣法,戰爭取勝的關鍵還是人,所以隻要有一支凶猛血腥,紀律嚴明的軍隊,取勝就沒有問題。

  隨著義軍越來越近,元軍也開始動起來了,一排排的弓箭手全部就位,看著衝在前面的義軍已經進入了射程,於是紛紛開弓放箭。

  頓時一片片箭雨飛過,然後落在了慌亂的人群之中,隨後就是一片慘叫聲。

  有人被射穿了胸膛,直接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死去了,但是有人沒有被射中要害,而是倒在地上痛苦地嚎叫著,一時間嚇的身邊的人都驚恐不已。

  前面的人根本就沒有逃命的機會,因為他們即使不想前進,但是後面的人擁擠著就將他們推上去了。

  劉明遠驚心地看著倒在地上嚎叫的人,這些人往往嚎叫幾聲之後,就會被後面擁擠的人群踩踏而死。

  元軍幾輪箭雨過後,殺傷了大量的義軍,但是義軍仗著人多,還是衝了上去,一下子就撞到了元軍的前軍上面,同時大量的義軍也被元軍全軍鋒利的長槍刺穿了。

  仗著人多,前面的人也根本停不下來,雖然傷亡巨大,但是還是衝開了元軍的前陣,很快戰場上就演變成了一場混亂的廝殺,喊叫聲,兵器碰撞的響聲,還有傷兵痛苦的嚎叫聲,馬上蔓延了整個戰場。

  劉明遠腿腳發軟,進入混亂的戰場之後,手中的木管就揮舞個不停,雖然沒有打到人,但是還是仗著木管的長度,將幾個逼近的元兵打退了。

  “當……”

  劉明遠的緊握木櫃的手掌頓時一陣劇痛,然後手中的木棍就被打落了。

  此時一個元兵握著環刀就朝著劉明遠砍來,劉明遠驚駭不已,狼狽地閃過了凶狠的一刀,同時身體也摔倒在了地上。、

  那個元兵立刻又撲了過來,手中的環刀直取劉明遠的頭顱,劉明遠全身僵硬、冰冷,感覺生命馬上就要結束了。

  “撲哧……”

  就在劉明遠驚恐地看著飛過來的環刀時,這個元兵的胸口突然被一個黑漆漆的硬物穿透,然後傅友德魁梧的身軀就出現在了這個元兵的身後。

  傅友德陰冷的臉上毫無表情,手中的柴刀在這個元兵的胸口上狠狠地挖了一下,這才松開手中,柴刀也不拔出,順手將這個元兵手中脫落的環刀接過。

  傅友德憑借著巨大的力量,竟然用劣質的柴刀刺穿了元兵的胸膛,同時巨大的貫穿力帶著一片血肉直接飛濺到了劉明遠的臉上。

  劉明遠頓時感覺一陣腥臭,然後就是翻江倒海地嘔吐。

  “兄弟,先忍一忍,現在還在血戰,跟在大哥後面。”

  傅友德上前拍了拍劉明遠的後背,同時順手遞給了他一支長槍。

  劇烈的嘔吐之後,劉明遠也從脆弱中漸漸恢復過來,他知道這是生死存亡的時候,如果自己表現的太過軟弱,就是有傅友德護著,也不一定能夠活下去。

  “啊……”

  劉明遠一聲大吼,然後就隨著傅友德殺了過去,

  傅友德刀法犀利,非常精準,基本上刀刀要害,遇上的元兵在他手中撐不過幾招就被砍翻倒地了。

  劉明遠起初還有些笨手笨腳,但是跟著傅友德一段功夫之後,劉明遠也學著傅友德的招式,漸漸地開始隨著傅友德身後出招, 手中的長槍也刺穿了幾個元兵的身體。

  接連刺穿了幾個元兵之後,劉明遠也變得冷血起來,身上的寒意和初次殺人的恐懼也漸漸地消退了,開始適應起這片血腥的戰場了。

  戰鬥一直持續了兩個時辰,劉明遠和傅友德也不知道砍殺了多少元兵,但是最終他們兩個活下來了。

  但是和他們的幸運相比,五萬義軍可就傷亡慘重了,活下來的不到兩萬,遍地都是死屍和痛苦哀號的傷兵。

  兩萬元軍也沒有討到好處,來征討的元軍雖然是官軍,但是也都是各地的簽軍,本質上還都是一些民夫,一仗下來,被人數佔優的義軍一衝擊,根本就沒有堅持多久,留下了上萬具屍體和滿地的傷兵,逃回去的不到三千人。

  劉明遠他們遇到的是從汴梁開過來的元兵,是元庭知樞密院事赫廝率領的兩萬元兵,赫廝是賈魯的副手,賈魯總領修河之事,赫廝領著兩萬元兵負責彈壓亂民起義。

  劉福通在潁州起義之後,赫廝立刻從汴梁領大軍南下,直奔潁州殺來,兩軍在路上相遇,一場廝殺之後,赫廝的手下傷亡慘重,最後領著不到三千殘兵逃了回去。

  劉明遠全身劇痛不已,無力地躺在地上,他身邊活下來的人都是狼狽不堪,隻有傅友德還好一點,在死人堆中不停地翻找著值錢的東西。

  此時,一個漢子領著十幾個人來到了劉明遠他們跟前,然後朗聲地說道:“我是你們的新仕長,常遇春。”

  漢子虎背熊腰,濃眉大眼,尤其是一雙手臂修長,和常人相比有些失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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