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分鍾,陳垣連殺四人,但他的內心去極為平靜,一點波瀾都沒有。這些人是要來殺他的,不殺他們,死的就會是自己,殺了他們,陳垣不會有絲毫同情與內疚。
在確認過兩人已經死亡後,陳垣便重新把門關上,並且按照原路返回到了原來的房間。在這裡,那個張衝還在昏迷中。陳垣直接一刀扎在了這倒霉家夥的大腿上,“啊!”腿上傳來的巨大痛楚頓時將張衝痛醒了過來,發出一聲慘叫。不過由於他的嘴上塞著衣服,所以聲音倒不是很大聲。
至少不會傳到小學外面去,但卻可以被同一棟教學樓內的其他人聽到。陳垣是故意這麽做的,現在不過晚上十點,很多人都還沒睡。聽到慘叫,大家的神經紛紛一緊。現在大家最怕這個,十有會跟喪屍有關。
“快!”在這些人中一名抄著東北口音大漢趕緊組織道:“看看哪裡傳出來的慘叫聲!”於是,立刻眾人就在驚慌中開始尋找慘叫聲的來源。
很快就有人找到了陳垣的房間,看到房間內的情況,圍在外面的人紛紛吸了口冷氣低聲驚呼,卻沒有一個人敢進入房間內。
“怎麽回事兒!”那名東北口音的大漢從後面扒開了人群走了進來。等他看到陳垣房間內的情況後,一樣也是猛吸了一口冷氣。不過這大漢的膽子倒是比其他人大一些,立刻就把刀放在身前,並且警惕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麽會在我們這裡殺人!”
在他身邊,立刻有人附到他耳邊小聲解釋道:“他是晚上才來的幸存者,想要借宿一夜的。興哥安排他在這裡休息的。”
東北大漢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事我怎麽不知道!”
那人又立刻小聲的回復道:“興哥說他只是借宿一夜就走,不用告訴你。”
“陳垣!”這時,之前接待陳垣的也出現了,他看著房間內的情形大驚道:“這怎麽回事阿!”
“你認識他?”東北大漢看著問道。
“不是!劉隊長。”解釋道:“他今晚才來的,興哥讓我接待的他。他是部隊的人,跟部隊走散了,想要……”把陳垣的情況簡單的說明了一下。而這個劉隊長,就是張永興口中的劉永倉。
聽到陳垣是軍人,圍觀的人中又發出一陣吃驚的議論聲。軍人就代表著國家的救援力量,這是許多人都有的思維。末世這麽多天,所有人最想要見到的也就是軍隊派人來救他們離開。
“軍人!”劉永倉張了張嘴,然後看向房間內的陳垣問道:“既然你軍人,那為什麽要殺人!”
“你是劉永倉?”陳垣沒有馬上回答問題,反而微笑著開口問道。
“你認識我?”劉永倉疑惑的問。
陳垣搖搖頭,說道:“聽張永興提到的。”
“你為什麽殺人?”
陳垣抓著張衝的頭髮,把他的頭抬了起來,並且對劉永倉說道:“你可以問他。”說著,他還指了指地上的兩具屍體:“他們為什麽會帶著刀出現在我房間裡!”
陳垣之所以沒有在殺完張永興後就立刻離開這座小學,是因為張永興他們在教學樓的附近布置了許多的崗哨,想要不驚動這些崗哨偷偷離開是不可能的。陳垣當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一些崗哨偷偷離開。但陳垣並不是殺人魔,對於張永興他們,陳垣可以毫不猶豫的動手殺人,但是他不會濫殺無辜。於是在知道這個避難所裡有一個與張永興他們不對付的另外一股勢力,陳垣便有了現在的計劃。所幸回到自己的房間,讓別人發現。反正有一個被自己打暈的證人,自己很容易開脫。
在看到被陳垣拉起來的人後,劉永倉皺眉驚道:“張衝!”
“劉隊長!救我!救我!”張衝見到劉永倉如同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拚命的嘶喊,地上躺著的兩具屍體,讓他早就嚇破了膽。
陳垣眯了眯眼,一巴掌就拍了過去:“小聲點,你想把喪屍引來啊!再叫,再叫就把你扔到外面喂喪屍!你信不信!”
張衝頓時嚇得縮了縮脖子。陳垣繼續提了他一把,冷笑著說道:“你跟你的劉隊長說說吧,你們為什麽會帶著刀出現在這裡!”
看著陳垣近在咫尺的笑臉,張衝心中一陣惡寒,在張衝心裡,陳垣就是一個殺神。他哆哆嗦嗦的說道:“是……是興哥讓我們來殺了你,拿走裝備的!”
“嗡……”門外的一群人頓時又吃驚的議論了起來。
陳垣繼續冷笑著說道:“那你繼續說說給我送來的飯菜是怎麽回事?”
“是三哥在你的飯菜了下的藥,跟我沒有關系阿!我真的是被逼的,好漢饒命!”
劉永倉越聽越皺眉頭,他立刻對身邊的人說道:“去,把興哥叫來!”
“不用了。”陳垣說道:“他已經死了!”
“什麽!死了?”劉永倉驚呼道:“你怎麽知道的?”
“因為……是我殺了他們!”陳垣微笑著指了指自己說道。
“你怎麽……”劉永倉十分驚訝,立刻對身邊的人說道:“快去看看!”
“是!”立刻就有一個人連跑帶爬向五樓衝去。沒過多久,離開的那人就帶著五樓的兩個崗哨又跑了回來。兩名崗哨驚慌失措的向劉永倉報告道:“劉隊長!不好了!興哥和吳軍師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給殺了!”
“阿!……”集中在陳垣房間外的人越來越多,聽到確認張永興已死的消息,眾人頓時如遭雷擊。張永興和他的那幫手下雖然平日裡有點飛揚跋扈,但對於他們這些無助的幸存者來說,多少也算得上是一個依靠。對他們來說有一個稍微安全的住所,有一口飯吃,這已經算不錯了。如今聽到張永興死了,就好像天塔了一般。
立時,就有一些過去跟著張永興的鐵杆支持者叫囂道:“殺了他,為興哥報仇!”而一些幸存者也紛紛呼應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