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朱無視得到上官海棠密報開始,就著手準備對付唐逸,護龍山莊的情報機構是天下第一,同時還有天下第一莊這個下屬機構,提供各行各業的頂尖人才。當上官海棠和段天涯回來之後,便徹底確認了唐逸的行蹤,就在少林寺。
“義父,您說的果然不假,這個唐逸實在太強了,他的武功簡直深不可測。還有他的防禦力,我看比成是非還要強大。”上官海棠有些心悸的說道。
朱無視面色凝重,微微點頭,道:“這是自然的,當初我和他交手,也只是稍稍勝了他一籌而已。”
成是非雖然厲害,但還不成氣候,心性不定,就是一個小混混。但是唐逸給他的感覺不一樣,雖然沒有查到有什麽根基,但是武功極高,來歷極為神秘,當初只是見了一面,朱無視從他的身上,看到的全是迷一樣的感覺,讓人捉摸不透。
“他的武功,比當初還要強。上一次我見他,還能交手兩招,這一次,我恐怕一招都接不下。”
段天涯說道。
他的話,讓朱無視心中一緊。
莫非,他的武功,又有精進?
上官海棠想到少林山門前,唐逸出手的情景,回憶道:“大哥,你還記得在少林山門前,唐逸使用的武功嗎?”
“少林山門前……你是說,那一股強大的吸力?”
“古三通,吸功大法!”
上官海棠和段天涯同時說道。
朱無視瞳孔一收,猛然站起,急問道:“吸功大法?”
他的心裡,泛起巨浪。
想到唐逸年紀輕輕,就功力高深的可怕,也會有吸功大法才能做到。
“天涯,你兩次見他時間相差不到一年,他的武功,卻進步驚人,定然是練了吸功大法。”朱無視推測道。
上官海棠道:“當初有情報說他和成是非都進入了天牢第九重,見到了天下第一邪魔古三通,義父,您說他會不會就是那時候,學會了古三通的所有武功?”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我想,可能他和古三通早就有往來。”
“你們想,金剛不壞神功這種魔功,並非一朝一夕可以練成的。再加吸功大法,修煉都需要時間。這唐逸才多大年紀?”
“古三通在臨終之前,把功力都傳給了成是非,並沒有傳給唐逸。那麽唐逸的武功,就是他自己修煉的。”
段天涯和上官海棠紛紛點頭,也認為這種可能性最大。
“天涯,海棠!”
“此事非同小可,我需要進宮一趟,此人不除,必是我大明的大患,也是江湖的大患。海棠,你立刻回天下第一莊,整合莊內高手,隨時待命。天涯,你去持我鐵令,傳召護龍山莊所有密探,盡快回歸。你們二人記住,此時盡量不要讓成是非知道。”
待二人離去,朱無視往皇宮而去。
只是他一路上都在思考,為什麽,唐逸能夠修煉金剛不壞神功的同時,還能修煉吸功大法!他卻不知,當初不敗頑童古三通,是騙他的,才告訴他兩門武功不能同時修煉。
護龍山莊和東廠一直以來都是對立的,但是這一次卻都站在了同一陣線。
朱無視不惜放棄歸海一刀,故意將信息泄露出去。
………………
當幾十個門派,浩浩蕩蕩殺往少林之時,他則帶著護龍山莊的力量,跟在最後面。
“有這樣一大群人,連番攻戰,就算武功再高,也必死無疑。”
“就算你仗著金剛不壞神功又怎麽樣,
你的功力,終究有用盡的時候。” 距少林三十裡外,朱無視站在一個山頭,盯著少室山方向,暗暗想到。
此刻少林山腳之下,到處都是高手。
唐逸帶著柳生但馬守,越過幾波大隊人馬,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老手,稍不留神就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唐逸沒有興致和他們多做糾纏,但是終究是人太多,無法避免的引發了一些衝突。別人都是上山,只有他帶著一個人下山。唐逸也沒有記得遇到了多少波了,已經被發現了兩次。好在唐逸的武功高,輕功也好,才從容的離去。
“這些人來的好快!”
從上官海棠和段天涯離開,並沒有多久,中間歸海一刀只是回去看望了一下他的母親,這麽短短的一點兒時間,就集合了如此多的江湖人士,甚至還有朝廷的軍隊。護龍山莊更是據此有三日的路程,竟也被他們硬生生的趕上了!
小心戒備的提著柳生但馬守,到了一處小茶館兒,唐逸將柳生但馬守打暈,並點了穴道,仍在一處草叢之中。然後才往小茶館兒中走去,見有人來,自然有人帶著專司喂馬的前來,今日來的都是江湖人,除了要喝茶,也是要喂馬的。他們卻見唐逸兩手空空,並沒有牽馬,不過雖然疑惑,卻還是不乏熱情,招呼唐逸。
今日這般情景,人多馬多,他們是開心的。
他們不管江湖上到底有多少大事,他們只要有人來就行了,這樣他們的生意就會好,就有飯吃。
茶棚裡,唐逸的出現,惹了幾波人眼光。
淡淡的看了一眼,當成了白面書生了,還有一個大漢,在臨走之前,如同看螻蟻一樣看了唐逸一眼,眼角的傷疤抽了抽,嗤笑:“小奶娃子,真是不稀罕命了,這兒也敢來,交代在了這裡,可憐了你老母白白丟了個兒!”
他這,算是憐惜嗎?
唐逸置若罔聞,好似沒有聽見,接過剛上來的茶水,道了聲謝謝。
他並非是沒有聽見,而是懶得搭理他。
說是關心吧,這話太難聽了。要是因為他一句話教訓他,唐逸又覺得小題大做,畢竟人家也是提醒一下而已。所以唐逸並沒有理他,任憑這大漢離去也就是了。
見唐逸無視了他,周圍幾個江湖漢子,哈哈大笑。
帶傷疤臉的大漢,臉上一紅,感覺丟了面子。
瞪著眼睛盯著唐逸,非常的不滿。
唐逸微微抬頭,和大漢對視了一眼。
這大漢又抽了抽眼角的傷疤,哼了一聲,道:“小子,快些走吧,這兒並非善地。”說完,提起靠在門邊的大斧,對這茶棚內的眾人,也哼了一聲,內力不淺,震得茶樓一震,掉了不少灰塵。茶棚內頓時一靜,紛紛住嘴。
直到大漢離開之後,才有人議論紛紛,猜測這大漢是誰。
唐逸微微一笑,對這大漢,多了絲好感。
“丟了臉面,卻未‘恃強凌弱’,也算有一份俠義情懷。”
剛剛若是大漢出手打他,唐逸定然也好出手,要讓他嘴臭付出點兒代價。這江湖,就是這樣,做了事情,不管是好心還是壞心,只要得罪人了,就有可能打起來,甚至被打死。
唐逸喝了口茶水,離開茶棚。
有收銀子的,看到桌上唐逸留下的差錢,好大一錠銀子,頓時笑的滿臉皺褶堆積。可是下一刻,他的臉就是一苦,桌子上的銀子,竟然拔不出來,被摁進去了。
“嗨!”
銀子拔出來了。
他的舉動,讓茶棚內的人,紛紛看向他。
嘩啦~
銀子拔出來了,桌子卻猛然間碎了一地,一塊一塊,碎的整整齊齊。
“嘶~那年輕公子哥,莫非是絕頂高手!”
茶棚內,有見識的,額頭上留下了一滴冷汗,後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