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轉歲月如歌,命運的發展就像是神之手隨意拋出來的卡羅牌,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從那一天起,從羅夏正式向埃爾文提出“法師戰”那一刻起,他就變的異常的忙碌。
他輸不起,也不想輸。
尤其是第二天,銀徽旅人就像媒體透露了,一個新來乍到的五階職業者,向隱隱約約有八階實力的埃爾文導師發起了正式的法師戰。
是的,法師戰,法師的遊戲,優雅而體面的競技,比試的雙方的學術和研究成果,順道還較量一下教授學徒的本事。
優雅、文明,不見血,多麽文明的比試方式。
比起讓兩個大法師赤膊,讓學徒拿著自己的研究成果進行實戰對決,刨除大法師自身的實力影響,更純粹的比較雙方的學術成就。
聽起來很不錯是嗎?但羅夏隻覺得這些法師還真是虛偽和無聊,變著法子找樂子。
“讓學徒流血而不是導師流血就很文明了,各種違禁藥品和精神禁咒讓學徒上去就自損半條命算是常規操作,打到要輸自爆是經典戰術…….你們真的有點過分啊。”
在查閱了一下法師戰中學徒戰的規則之後,羅夏算是對這種“文明”無話可說了。
不過,主動挑起的他沒有後退的余地,尤其是對方不遺余力的宣傳了之後……..羅夏覺得,對方估計已經知道自己是銀精靈的死敵羅夏了,畢竟十萬金幣對他們真的不算什麽。
在確定自己是一個威脅的時候,法師們是不會珍惜那點情報費的。
但羅夏卻很滿意接下來的發展了。
“這些精靈是不是傲慢的腦袋都是草了,七八階和五階進行法師戰,贏是理所當然的,輸了還怎麽在這裡混,難道他們覺得自己沒有輸的可能……”
羅夏搖了搖頭,對方應該沒有這麽愚蠢,五階打八階的確沒有勝算,但在限制了條件後自己也不是一定勝算都沒有。
那麽,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
“…….他們居然這麽想弄死你啊,看來事情並不像外表表現的那個單純。”
原本還算寬敞的旅館房間,現在狹窄的就像是一人通道,而造成這樣結果的,就是擺在房間中的“大型盆栽”。
聽到羅夏的話語,他猛地掙扎,似乎很是激動,整個旅館都發生了一次輕微的震動。
“放心,我對你藏了什麽都沒有興趣,我自己的樂子大概比任何人都大,沒什麽興趣去挖掘別人的秘密了…….不過這提醒了我,既然要讓你活下來,要進一步改造了。呵,反正你已經願意為了復仇,不當人了。”
這下,震動就直接升格位地震了。
而這個時候,羅夏就越發想要一家自己的實驗室了,寬敞舒適不說,各類設備也齊全,至少不用自己真的跑到別的街區去弄花盆。
就是做什麽也不用擔心擾民和出現額外的干擾,這旅館房間的賠償費已經付的都夠重建了吧。
“要不,和銀精靈說說,加點賭注什麽的,反正他們的性格肯定一口答應吧,就像上次一樣,說不定就是上次那麽丟人這次這麽衝動吧…..”
羅夏的心情越發微妙了,這算是和精靈耗上了嗎。
法師社會大概是整個艾希最和平的,在這裡的居民不用擔心戰爭的陰影,也不用擔心危險的魔獸,甚至不用擔心隔壁街的黑.道混混,當執勤的大媽大爹都是退役的大法師的時候,當流氓黑幫也是高成本的蠢事。
他們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盡可能遠離正在做實驗/戰鬥/閑的發慌的大法師,避免被流彈、意外誤傷,每一年意外住院的人群五成以上是這樣送進去的。
在和平的仿若足以讓人發霉的另外一面,就是這些人真的很閑,閑到一點點新鮮小事立馬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新來的外地法師,要挑戰銀徽旅人的大法師埃爾文!生死不休的(學徒)挑戰!”
於是, 很詭異的,羅夏就出名了,或者準確的說,他偽裝的人類法師赫米特出名了。
偶然出去吃飯、買點東西的時候,都可以注意到後面有人指指點點,還經常性的聽到有人大喊
“赫米特加油!給那些長耳朵好看的。”
“我們相信你會贏的!”
“放心吧,雙方都是學徒對戰,你們在同一水平線上。”
最開始,羅夏還稍微有點感動,這裡的居民真是熱心,還幫自己一個新來不久的外人加油。
他還懷疑是不是埃爾文做了什麽天怒神怨的事情,成了人民的公敵。
但後來稍微一調查,就直接被氣樂了。
“我贏就1賠12,埃爾文贏才1賠1.07,壓他根本沒得賺,所以很多賭徒都下了我這邊,指望一夜暴富?”
氣樂了的羅夏,直接丟出了五千…..五十金幣,讓莫爾頓去買自己贏。
莫爾頓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的臨時導師,連他自己都沒有信心嗎?難道自己真要去送死嗎?
羅夏都被看的臉紅了,也不好解釋是自己最近開銷比較大,又只有出帳沒有進帳,手頭不寬裕。
而這個時候,外面的嘈雜聲,打破了這片尷尬,卻也帶來了新的麻煩,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