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老子忘記了,顏潮兮是南派天師道傳人!
我被黑狗牽著,哆哆嗦嗦走在寂靜的城市中,內心深處感覺整個城市都是一座鬼城,時不時的能聽到一些詭異的聲響。
這可能就是我放出的那些厲鬼搞的吧!
我不斷的提醒自己:不怕不怕不怕啦,面對女鬼不怕啦,不對,是面對男鬼不怕啦。
不一會兒,黑狗帶著我來到城南一個廢棄的食品加工廠,這裡的空氣始終彌漫著一股酸臭味,叫我有一種嘔吐的感覺,我強忍著,用顫抖的聲音喊:“蘇洛,如果你在這兒,就出來吧,陪兄弟嘮嘮嗑!”
沒有蘇洛的回應,只有我的回聲在這寂靜的夜空裡悠悠蕩蕩,這又增加了一份莫名的恐懼感。
借著月光,我望著腳下的水泥馬路,不知什麽時候已變成了令我不舒服的黑色,視線從腳下延伸到牆面也盡是相同的顏色,我再一次大聲的喊:“蘇洛,出來,你還欠老子錢呢。”
刷——刷——
突然傳來異樣的聲音,我隻感覺有一片白影,在漆黑的牆面閃過,我打了個寒顫,跟著影子,便繼續向前走去。
在經過一棟廢棄辦公大樓時,我眼角余光似乎看到有個影子停留在角落裡。
這時只聽,哢嚓,轟隆一聲....
我嚇得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穩定住情緒,我盡量裝成十分牛逼的樣子抬起了頭,只見蘇落兒站在三樓的窗戶邊,正向我揮手呢。
“你奶奶的大褲衩,揮毛手,老子不怕你”。我雖然這麽喊,但是瞬間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能清晰的聽到心臟傳來,撲通,撲通聲。
我在一棵樹上拴好狗,右手攥著一張‘一根蔥’,左手拿著狗血槍,一腳踹開辦公樓的大門,就哆哆嗦嗦闖了進去。
尼瑪,真TM黑,就跟眼睛被蒙上了一樣。
這裡我要問問你們,你們最害怕什麽?如果你們說最怕我太監,當我沒問。可我告訴你們,我天生膽小最怕黑。
怕黑的原因主要有,心靈空虛與想象力豐富,尤其是後者,給怕黑添加了更“玄乎”的罩紗。
初中時,有一次在學校上晚自習,突然停電,我的同桌突然把手伸到我面前大喊:“軒軒,你看這是什麽?”,當時我聯想到是鬼的手,把我嚇的半死。
何況此時,在一個陌生的,漆黑漆黑的屋子裡,我要見一個真真正正的鬼,我對他的聯想是何其多。
更何況,那幾晚上,我還被那麽多的鬼,追過,我能不怕黑麽?
沒走幾步,我的腿就被絆住了。我啊的一聲大喊:“蘇落,別抓老子的腿。”可是當我把腿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尼瑪,一根爛繩子。
這就是典型的自己嚇自己。
可是即便知道了這只是一根爛繩子,上三樓我還要摸瞎走好遠,這麽黑咕隆咚的,萬一蘇落突然摸我一下,我的心是不是能被嚇梗塞?而且以蘇落的德行,保不齊就這麽幹了呢。
這TMD比鬼屋可刺激多了,可是誰去玩鬼屋不帶個妞啊?在鬼屋裡有妞陪,被嚇還能抱一抱,我這可是孤身一人,被嚇一下,會不會尿褲子?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邁著僵硬的步子小心翼翼的慢步前行,剛走到樓梯口處,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在啃我的腳趾頭....
“尼瑪蘇落,不打聲招呼就開始吃啊?你敢不敢叫我先洗洗腳啊...啊!”這家夥給我嚇的,急忙手舞足蹈,
外加狠狠跺腳。 在我腳跺麻的時候,只聽“吱吱吱”的叫喚聲響起。
靠,老鼠?我摸著自己的胸口,呼哧呼哧的大喘粗.氣。
你說我是不是個彪貨啊?抓鬼穿毛涼鞋啊。
還沒見到蘇落就已經快被嚇傻了,回家還是不回?
臨陣退縮,我還算男人麻?
我努力的安慰我的心臟,安慰了五六分鍾才使得心跳平穩,我費力的爬起來,繼續往上走,還好蘇落沒有出來嚇我,我竟然神奇般的爬到三樓。
剛到三樓,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感突然襲來,強忍著想跑的衝動,深吸了一口氣,我猛的推開了蘇落所在房間的門!
迎面撲來一股腥臭味!我不得不騰出一隻手來掐住我的鼻子,以免被熏死:“尼瑪蘇落,怎麽這麽臭?”
蘇落明顯是鬼力又增進了許多,一轉身,一甩手,兩個不明物體向我砸來,靠,光顧著掐鼻子了,沒有躲開,啪嘰一下, 腦門中彈。
我嚇得當當倒退兩步,用手一摸粘乎乎的,在拿下來一看,是兩隻大眼珠子,嚇的我急忙丟掉。
“尼瑪個大褲衩,嚇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畢竟是老熟人,看到蘇落我的心微微的松快了一些。
蘇落嘿嘿一笑:“不錯,被嚇出一身冷汗還沒倒下,膽子好像大了點。”
我罵:“尼瑪的,你拿眼珠子砸我幹啥。”
他說:“昨晚我眼珠子被你小情況給弄了出來,我尋思著這樣見你,你會害怕,就在一個死人身上挖下來一對,天太熱,眼珠子都爛了,剛想丟掉,你就進來了,碰巧砸你頭上了,我說,我這具身體都偷十來天了,你也不給我買個冰箱,都死二十年了,也是臭的,你湊合著聞吧,等哥哪天弄個女屍附體再好好陪你玩。”
玩你奶奶個嘴啊,我一看就蘇落自己,心想老子還和你費什麽話啊,趁著你脫單,先弄死你。
我剛把捉鬼符舉到頭頂的時候,蘇落大喊一聲,:“咒人小王子,你要幹什麽,我是來還你人情的,你別拿符啊!”
“還什麽人情?”
蘇落見我沒有停手的意思,急忙說道:“還你照顧燕汐然的人情!”
嗯?這裡有情況,有故事?
我本來就覺的他和燕汐然的故事疑點重重,聽他這麽一說,我的好奇心又佔了上風,我想,反正我有超級無敵“一根蔥”,你借屍鬼算那根蔥啊?雖然這麽想,可是腿還在抖。
我沒好氣的說:“不用客氣,不過我問你,那晚的煤氣閥門是你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