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想,我心裡又有點平衡了。為了給自己壯膽,我竟然唱起了歌,歌的名字叫《死了都要愛》。
死了都要愛
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這樣
才足夠表白
死了都要愛.....
是呀!愛吧,反正愛不愛都是死!
我把頭扭向窗外,還是趁著做人的時候,再欣賞一下這美麗的夜景吧。
可是這時候,卻發現,玄冰女鬼母子二鬼,正貼在窗戶望著我呢。
小僵屍伸著帶血的舌頭,對我做著惡心的鬼臉。
玄冰女鬼依然是一副委屈的表情,欲哭無淚般的望著我。
我尋思著丫的我是鬼新郎,你們車裡的這些鬼總該保護我吧?我拍了拍我身後的蘇嬸,蘇嬸望了一眼窗外,竟然逗起來了小僵屍。
“哎呦,你這個孩子真可愛啊,來進來和嬸子玩玩。”
我靠,還帶這樣欺負人的?
這家夥給我氣的,要不是知道她是鬼,我非得掰掉她的下巴。
我又喊了一聲售票員,售票員說:“要不打開車窗放他們母子二人進來,外邊怪冷的,別把孩子凍壞了。”
我嚇得直搖頭。
我急忙跑到司機身前對司機說:“快點開,快點開,把他們甩掉!”
司機瞄了一眼倒車鏡,看到了他們,狠狠的踩了一腳油門,車嗷的一聲就加快了速度。
可是這車開的都快一百八十邁了,小僵屍母子還依然貼在窗戶上,小僵屍繼續吐著舌頭氣我,嘴角上的笑容陰森森又恐怖。
看到小僵屍如此戲弄我的表情,我的肺都要氣炸了,一雙腿顫抖的不行不行的。
我把頭扭了過去,不敢在望窗外看一眼。
明顯感覺司機又加快了速度,車上了盤山道,急速的拐了個彎,我心想這次總該把你們娘倆甩掉了吧?
可是我往窗外瞄了一眼,小僵屍竟然用兩隻手指,扯著嘴巴,對我做鬼臉。
玄冰女鬼一身的煞白,就像窗戶紙一樣貼著車窗戶上。
尼瑪的這樣都甩不掉你們。
我對司機吼:“在拐幾個彎,甩掉他們!”
司機很聽話,又做了幾次高難動作。
我現在心裡很納悶,這個售票員是女鬼,為什麽這個司機不是鬼,難道這個售票員被鬼附體了?
此時見售票員隨著客車的搖晃也在慣性的晃動著自己的身子,而其他幾隻鬼依然不受影響依然玩著他們的遊戲。
看來真是一隻附身鬼了。
客車又急速的拐了幾道彎,那小僵屍和玄冰女鬼就像吸在了車窗戶上一樣,在外邊飄著。
小僵屍甚至還玩了起來,他用嘴巴吸住窗戶上的玻璃,四肢竟然騰空,用身體轉起了圈。
午夜的大客車,出現這麽一隻恐怖的活寶,那真是....
這時,車急速的像漆黑的隧道中鑽了進去。
這條隧道是當年日本人修的。
據說在這條路修建的時候,挖隧道的時候挖出了一個過去日本人留下來的封存的毒氣實驗室,裡面有很多日本人的屍體,不會就是這一條吧?
進了隧道之後,我就聽見陰深深的鬼叫聲響了起來。
而且還是一群...
尼瑪的,今晚怎這麽多地方鬧鬼!
只見,一隻無頭的,穿著皇軍軍裝的日本鬼蹦在了車窗上。
又咣當一聲,我隨聲望另一側一看,一隻皇軍鬼頭貼在了另一側的窗戶上。
還有兩隻掉了半拉腦袋的日本鬼,在窗戶外撕扯玄冰女鬼的衣服,而玄冰女鬼還是那副委屈的表情,一動不動的望著我。
這一刻,我真TMD想去死。
太嚇人了。
今晚的鬼怎麽這麽多,難道都是被我放出來的?
司機顯然也看到了,他一臉的煞白,拚命的開車,此時我真佩服他的膽量,要換成別人,早嚇得一命嗚呼了。
還好,這隧道不長,沒幾分鍾就鑽過去了。
出了隧道之後,那些個日本鬼就消失不見了。
可是這玄冰女鬼母子二人卻像幽靈一樣,死死的貼在窗戶上。
尼瑪的,你們娘倆有完沒完,下車能死啊?
司機也有些急了,後背都被汗水打濕了,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直抖個不停。
“馬勒戈壁的,怎麽才能甩掉他們啊?她們肯定是來殺我的。”司機大聲的吼了起來,就好像玄冰女鬼母子是他害死的一樣。
我說:“你想辦法把他們蹭掉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方法好不好用,不過見司機的技術這麽好,不妨去試試。
司機哆嗦著嘴吼到:“這招好用嗎?”
此時我見前邊正好有一個廣告牌,急忙指揮道:“蹭過去,蹭過去,蹭死他們。”
司機的手很抖, 他不敢蹭,哭喪著臉問:“這……好用嗎?”
我大吼一聲:“左右都是一個死,你還怕個蛋子啊!”
“我不知道好不好用啊!”
“你馬勒戈壁你蹭不蹭?”
“啊!蹭。”
真TMD賤,不罵不行那夥的,司機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然後閉上眼睛。猛一打輪,開著車就向那廣告牌蹭了過去。
“砰”的一聲,客車撞在了廣告牌的鐵架子上,車身稍微一傾斜,擦著車窗,“斯拉”一聲尖鳴,冒出層層的火花。
火花濺射到玄冰女鬼母女二人的身上,只見她們的臉上終於掛上了痛苦的表情。
她們一邊痛苦的,發出滲人的,撕心裂肺的吼叫,一邊用腦袋狠狠的撞著玻璃。
眼瞅著車窗戶上的玻璃就要被她們撞碎。
看到這一幕,車裡的其它鬼竟然幸災樂禍的,手舞足蹈,鬼叫了起來。
司機也看到了,好在他反應夠快。
急忙又一打輪,像另一側的廣告牌蹭去。
又是刺啦一聲,車皮與廣告牌上的鐵架子摩擦,又擦出層層的火花,終於把玄冰女鬼母子給蹭下去了。
終於消停了。
司機顯得有些興奮:“你的辦法真好用!這個賤.貨終於死了。”
我搖了搖頭,說:“那個,車上還有好幾隻鬼呢!”
司機猛的一個急刹車,把車停住,然後拽下口罩,呲著黑黑的牙齒對著我發出陣陣陰森森的笑。
我嚇得急忙後退幾步,顫抖著手指著司機:“你··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