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將近後半夜三點了,正當我以為蒼蠅人今晚罷工,準備脫衣服睡覺時,只聽“啪”的一聲,我頓時一激靈,馬上轉頭向桌子上望去。
只見那隻大海碗裡的筷子,如同見到十八歲脫的一絲不掛的少女一般,立起來了。
蒼蠅人來了!!
我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睡意全無。我雙眼緊緊盯著立起了的棍兒,只見筷子在碗裡飛速的旋轉,最後指向了別墅門口的方向。
奶奶個嘴的,你終於來找死了!!我把一道‘丁巳神將崔石卿護體符’貼在了我的衣服上,以防不時之需。然後我端起了海碗,那支筷子的上端還在微微的移動著方向。我心想,這簡直是高科技啊。
於是我憑住呼吸,右手掐著符文,左手端起了海碗。脖子上掛著打開手電筒的手機。走出了房門。
屋外的走廊黑漆漆的一片,看來同學們早已進入夢鄉了,這正是我希望的。
我盡量的讓手不抖動,好使得的自製的感應器能夠準確的預報蒼蠅人的位置。奶奶個嘴的,我雖然看不見它,也不知道怎滅了它,但是我絕對不允許它在我眼皮子底下害人。
忽然,那根棍兒不動了。大概過了七八秒的時間,筷子頂端猛然指向了上官無野的房間。它要動手了!
我的房間和上官無野的房間不太遠。沒有猶豫,我馬上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把手中的‘甲子神將王文卿破煞符’猛然往那間房的房門一丟,同時起了劍指輕聲道“急急如律令!”
頓時筷子又動了,指向了別處,我心中一喜,看來它還是怕老子的符文!雖然它的速度很快,我打不到它,但是阻止它傷人,哥們兒我還是有辦法的。
老子拚了這三天不睡覺,跟你丫死磕了。
好像它也知道我身上丁巳神將崔石卿護體符的威力,所以不敢輕易附體我。那哥們還怕你個毛線啊,既然你傷不了我的話,那我就耗死你吧。
還有一會兒天就亮了,那麽哥們兒這手裡的三張‘丁巳神將崔石卿護體符’和七張‘甲子神將王文卿破煞符’應該足夠霍霍你到太陽出來了。
蒼蠅人大概很吃驚我能預知它的行動。它驚愣了三四分鍾後,又朝我住的屋方向移動,望著碗裡的筷子指向我住屋後。我又是一個箭步竄了回來,把一張‘甲子神將王文卿破煞符’往房門前一仍。
它又跑了。奶奶個嘴的,還好我有自製的感應器,讓哥們兒我由被動變主動了,那我還怕你奶奶個嘴啊?
我現在必須一步一步的叫他怕我。即便打不死它,把它嚇跑也是好的,即便嚇不跑它,就當哥們在它身上練級了,就當它是一隻boss打了。
於是我望著感應器指給我的方向,自言自語的說:“妖孽,我是孫悟空轉世,一雙眼睛火眼金睛!就憑你這點隱身術,還能逃過我的眼睛,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爾還是速速退去吧,不然的話,我一棒子打的你魂飛湮滅。”
要說吹牛,哥們現在也是登峰造極。雖然吹的我自己都忍不住發笑,但是咱必須吹的有模有樣,吹的要有藝術性,我哪裡是什麽孫悟空轉世的,西遊記倒是看過不只八十遍了。為此,我還學著猴子的模樣,擺了一個抓耳撓腮的造型。
就是明著告訴它,俺就是同學們搬來的救兵,猴子。
我學著孫大聖的口氣一頓神吹後,便開始注意感應器的指向。沒有動,奶奶個嘴的,這指蒼蠅人果然在聽我講故事。
boss啊,你趕緊走吧,boss啊,你趕緊走吧。我心中默默的念叨著這句話。
它一直沒動,我們就這樣的僵持著。又過了三四分鍾後,感應器移動了,但是沒有往別墅門口的方向移動,而是指向了上官無野房間的方向。顯然它沒有被我唬住,我心中暗靠了一聲後,飛快的走了兩步又丟了一張符。
它又躲開了,根據感應器的顯示,蒼蠅人又開始思考了。我心中這個樂,看來這隻蒼蠅人雖然有智慧,但是也就是個二百五啊。一張沒有打中的符,它的有效時間大概是三十分鍾左右,我還有六張,足夠了。
於是我又和蒼蠅人玩了三個多小時。凌晨六點多的時候,我終於沒符文了,但這時候天邊已經出現魚肚白了,我望著碗裡的筷子指向了別墅的門口,然後過了一會,筷子就又倒了下來。
奶奶個嘴的,今天終於結束了,還有兩天,就可以和我的柳如是大媳婦打電話了。
我回到房間,當身體完全放松下來之後,我發現我的手腕已經抽筋了,我急忙揉了揉手腕,倒在床上就睡,奶奶個嘴的。已經一天兩宿沒合眼了。
我累壞了。所以我很快就去夢裡找媳婦去了,這次在夢裡陪我的是西施和紫菱姐妹,還別說,那個舒服啊。
可是正舒服的時候,卻醒了,我睜開眼睛一看,是被李明安和張大帥給拉起來了,說歐陽桀又叫我們去畫畫,奶奶個嘴的,歐陽你怎就知道畫。
饒了我吧,活祖宗們,我為了保護你們,已經困的跟傻x一樣了,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啊?我抱著想哭的心情起床去洗臉,洗完後照了照鏡子,發現了我竟然也頂著兩隻熊貓眼。他奶奶個嘴的,現在倒像是我被附身了。
吃早飯時,我們桌的女生們望著我和上官無野兩個人憔悴的容顏竊竊私語,看樣子心裡肯定以為我們兩個最近靠基動遊戲了。
要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小小年紀就知道編造故事。你要編造,編造我和畢謹啊,扯到上官身上幹啥?都啥樣了,還讓這幫老娘們在背後戳脊梁骨。
強打著精神吃完飯,歐陽發話了,說今天必須還得再畫一張,美其名曰,陶冶情操。
我心裡想著畫你妹畫,奶奶個嘴的,再畫我畫你穿條大褲衩,丫的,我們被隔離這段時間,成了你培養畫家的樂土了。
我現在心中想的只是睡覺,等解散的時候,我背著畫板又去了昨天去的那處湖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