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看了看慕容小複,慕容小複只是笑。高峰歎了口氣:“好吧,我也不打聽了,我現在發現,這個喪門軒我根本就惹不起!那個,但是我已經受傷了,他至少得給我兩千元的醫藥費吧?”
尼瑪的啊,這人怎麽這麽賤呢?這時候了還要錢,你還想要什麽錢?
我琢磨著慕容小複是小卓姐姐請來保護我的,所以我想聽他怎麽說。
“你真的就缺兩千元錢?”慕容小複反問。
“你是知道的,那藥那麽貴。”高峰臉一紅繼續說:“慕容小複,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
慕容小複點點頭,依然保持迷人的笑容:“好。我理解你。”說完又看著我,“軒軒,我看這事就這麽定吧,在我眼裡錢能解決的事,都不是事。”一邊說,一邊走近我,悄聲說道:“這錢我出!”
叫他出線保護我?那我今天這棍兒立不立了?所以我大聲喊道:“罵了隔壁的這錢老子現在就給你!”
我喊完之後,眼角的余光突然發現,我的通房鬼丫頭孫豔紅飄蕩在教室的窗外,我急忙示意她別進來。
這一次喊聲,我喊的非常的有底氣,喊的似乎都能把教室的玻璃震碎,喊的他們都不約而同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高峰愣了,劉通他們也楞了,我明顯感覺他們的身子都顫抖了一下。
我趁機把那半塊帶血的磚頭撿了起來。
高峰第一個回過神來。他用小手指摳了摳耳朵。然後用不可思議的表情問劉通:“他剛才說什麽?”
劉通也磕磕巴巴的說:“他,他,他說他給你錢。”
高峰問道:“你信嗎?”劉通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自始至終他都不敢正視我。
只是那麽一聲呐喊,就卸了他們三分的士氣。足見這樣的吼聲,是多麽的震撼!
高峰看見我手上的磚頭,又笑了,又揚起了脖子說:“你現在是活祖宗,來吧,打一次一千,便宜不。”
全場的人都在注視著我!通房丫頭孫豔紅期盼的望著我。
不能在猶豫了。這一次就算是個孫豔紅報仇吧。
我使出全力跳了起來,我把我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我的臂膀上,我的眼睛裡只有高峰的腦門。
“啪嘰!”我手中的磚頭狠狠的拍在了高峰的腦門上。
靜!只能聽到風聲。
在我雙腳落地的一瞬間,高峰的腦門穿出血來,如眼淚一般在他的臉上流淌。
他的手猛一拍腦門,然後又拿到眼前看了一眼。
隨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喊:“出血了,開瓢了,軒軒,在加一千,現在你欠我三千了。”
他喊的是那麽的撕心裂肺,喊的是那麽的脆弱,喊的已經沒有了混混的尊嚴。
此時此刻,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外表的一切都是懦弱的內心偽裝出來的。只有心硬,一個人才會硬,只有心狠,一個人才會狠。
從弱變強,只在心的一瞬間,從強到弱,只在撕開偽裝的一刹那。
面對高峰這樣的無賴,一磚頭怎麽能夠呢?
“啪嘰。”我拽著高峰的衣服領子,掄起磚頭,又狠狠的拍了一次。
“啊~~~~”殺豬般的慘叫聲從高峰的口腔之中吼了出來,他脆弱的跪在地上,雙手護住腦袋,喊著:“軒軒,錢我不要了,求你別打了,救命啊!”
劉通他們個個都傻了。這就是立棍的作用,只要你狠,你瘋,只要你你心狠,那擺在你面前的都是菜。他們的腿一個一個的都在打漂。他們想跑,卻不敢跑。沒一個給他們求情的。教室裡的一個女生已經嚇的尿了褲子。
“來,再加一千!”這一次我沒有用磚頭拍,我抬起腿,照著高峰的臉就踹了過去。高峰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倒在了劉通的身邊。
我雙目噴火,一步一步的向劉通那邊走去,我感覺我每踏出一步,教室的地板都跟著顫抖。當我站在劉通的面前的時候,劉通已經跪在了地上,他拚命的磕頭:“軒軒,軒軒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不想死啊。”
我沒有接受劉通的求饒,他在我心中和高峰一樣該死,甚至比高峰更該死。
我把我攥著磚頭的手高高的舉了起來,劉通的雙手急忙蓋住了腦袋,只見一潑尿,從他的褲子裡溢出來。
“啪嘰。”我一磚頭狠狠的砸在了劉通的嘴上。“叫你嘴欠。敢說我是僵屍的崽子。”
我的身體太單薄了,雖然我個子不矮,但是缺少陽氣的我,有點骨瘦如柴,雖然我常做運動,但是我從小營養不良。
我沒有多少力氣!劉通的牙齒並沒有被我敲下來。只是嘴角溢出了點血,只是嘴唇腫的高高。他的傷沒有高峰的重,但是他哭的卻比高峰還慘。
“罵了隔壁的,別嚎了,給我並排跪下。”我的命令只是給劉通和高峰下達的,可是教室裡也有不少人,也跟著跪下了。
劉通和高峰跪在最前邊,其他人跪在他兩的身後。
這還真是殺雞儆猴啊!跪就跪吧,跪下去的都是一些見風使舵的貨。
我從高峰的上衣兜裡,掏出他那盒煙和打火機。我抽出一根叼在嘴裡,用打火機把煙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不是我煙癮犯了,也不是我想在打架的時候耍酷,我只是想....
“嗷嗷~~~”我把滾燙的煙頭戳在了高峰的胳膊上,他的吼聲有些撕心裂肺。
“這一次要價多少錢?”
“大哥,一分也不要了!”
為了撫平我內心深處的不安與罪惡感,我又狠狠的抽了兩口煙。
不是我狠!不是我虐!是我太恨,所以才狠!也只有這樣,他們才會徹徹底底的怕我。也只有這樣,才能叫他們永永遠遠的記住我。也只有這樣,我說的每一句話,他們都會毫無保留的去執行。這就是一個惡魔的準則!
“記住了,以後見到我都繞著走,見到我的時候要三鞠躬,你們不執行,那高峰身上的煙疤就會出現在你們的身上。”我一句一頓狠狠的說道。
“記住了沒?”
“記住了。”
“滾!”
我的話音一落,高峰和劉通還真滾出了教室,要多滑稽有多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