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著正一教的刻意打壓,但是這並不能阻擋葉空的名聲大噪。
一夜之間,葉空的名字傳遍整個玄異界。
其實早在葉空傷了玉衡子,被石常世長老揚言要把葉空挫骨揚灰的時候。
葉空之名就已經名聞遐邇了。
只是那個時候的葉空給人的感覺是在作死。
或者全天下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在等著葉空被石常世虐死。
但如今,葉空這兩個字在玄異界中已經是有一定的分量了。
葉空的那一份妖孽般的實力,能秒殺天才比武大會的冠軍南宮渡。
能力抗修真境巔峰強者的全力一擊。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豐功偉績,都注定葉空的聲名無法掩飾。
天下第一天才,這個名頭只怕沒有人敢不服,也沒有人搶得走。
就憑葉空這個名頭,就沒有人敢再輕視於他。
甚至在玄異界的各個角落,都有人在談論著葉空之名。
而此時在南宮家的歷代家主的牌位前。
剛剛蘇醒過來的南宮渡滿臉死灰。
“父親,這件事情決不能就這樣算了,我都沒臉見人了。”
南宮渡臉色慘白慘白地哭訴道。
南宮渡受傷不輕,加上法咒的後遺症,使得他身心俱疲。
但是,再大的傷痛和勞累也無法和南宮渡心裡的傷痛相比擬。
從小到大,南宮渡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和恥辱?
他含著金鑰匙出生。
誇張一點來說,他南宮渡還沒有遇到卵子之前就已經是光芒四射的天才了。
如今他更是功成名就,奪得天才比武大會的冠軍。
可就是在他感覺自己的人生達到巔峰的時候。
葉空出現了。
葉空就如同瘟疫一般地出現。
迅速地把他所有的光環,所有的功績全部都毀於一旦。
從天堂到地獄的落差,南宮渡幾近崩潰。
此生不殺葉空,他食之無味,寢食難安。
“你先冷靜下來。”
南宮天雄看著自己模樣淒慘的兒子,歎了口氣說道:
“葉空固然是要殺的,但在這之前最重要的還是你爺爺。你已經獲得了冠軍,已經獲得了陽間生死薄。我們先讓你爺爺恢復過來。然後我們再想辦法對付那葉空。”
南宮天雄知道兒子已經魔怔了。
現在必須要穩定下他。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不父親,我一刻都不能等,我現在就要那葉空死在我的面前。”
南宮渡喪心病狂地吼道。
這一次的打擊對南宮渡來說太大了。
大到令他無法承受的地步。
“混帳,你可知道現在是我南宮家的重要時期?”
面對南宮渡的不可理喻,南宮天雄的耐心終於是耗盡。
但是看著自己兒子那淒慘的模樣,南宮天雄心裡又是有些不忍。
“唉!你先服下龍虎丹,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好生修養吧!我去看看你爺爺蘇醒了沒有?”
南宮天雄歎了口氣說道。
隨即他把一本斑駁的小本子連同一把流光暗湧的寶劍放在南宮家第一位家主的牌位旁。
隨即南宮天雄便是反鎖著南宮渡在這密室裡,獨自離開了。
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小本子的封面上正寫著三個氣勢磅礴的大字:
生死薄。
不錯,這小本子就是陽間生死薄。
而那把流光暗湧的寶劍,便是神罡寶劍。
這些都是南宮渡在天才比武大會上獲得的獎勵。
但是,此時的南宮渡看著牌位上的陽間生死薄。
臉上卻是忽然閃過一道瘋狂之色,嘴裡猙獰地叨念著:
“葉空,你讓我身敗名裂,我要你家破人亡。”
…………
京城的一家賓館裡。
枯榮尊者、石常世等一乾強者全部都擠在一間總統套房裡。
他們都在低聲地討論著什麽。
忽然,從房間的一個窗戶裡,一個道袍老者猛然間極為瀟灑地飄了進來。
這道袍老者正是比武大會之時,和國之二號坐在一起的那位老人。
“拜見太上至尊。”
見到道袍老者出現,包括枯榮尊者在內,十幾位強者全部都跪了下去。
這個道袍老者正是太一腳的上一代掌教至尊。
現在退位之後成為了正一教當之無愧的太上大長老。
但是正一教上下還是習慣地稱呼其為太上至尊。
“都起來吧!”
道袍老者擺擺手說道:
“我就簡單說兩句,那葉空留不得,想辦法查出他的底細,若是可以,最好是……”
道袍老者說到這裡,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狠戾。
隨即殺機凜然地丟下四個字:“借刀殺人。”
說完之後,道袍老者身體一晃,再次飄然而去。
道袍老者雖然並沒有明言。
但是他那一句“借刀殺人”已經讓石常世等人知道怎麽做了。
然而,道袍老者並不知道的是。
直到他離去之後,枯榮尊者這才大呼了一口氣。
用只有枯榮尊者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希望太上今日的決定是正確的吧!”
…………
黑煞教的總部,略顯陰森的大廳裡。
“南宮渡那廢物奪冠倒是不出我的意料,但是那葉空卻不簡單。”
鬼公子易笑天坐在大廳裡唯一的椅子上,目視前方,嘴裡卻是凝重地說道。
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冷如風。”
忽然,鬼公子輕聲呼喚道。
“鬼奴在。”
一道森冷的聲音忽然突兀地傳來。
在這陰森的大廳裡,倒是顯得有幾分滲人。
不過那鬼公子易笑天倒是沒有絲毫的意外,而是淡淡地問道:
“你說我和那葉空相比,誰更強?”
易笑天曾經問過冷如風這個問題。
不過那一次易笑天是問葉空和冷如風相比,誰更強。
冷如風當時的回答是,沒有真正交手,但冷如風自認不是葉空的對手。
而這一次易笑天卻直接把自己和葉空相比。
也就說說,之前的易笑天並沒有真正把葉空當做和自己一個級別的對手。
但是經過天才比武大會之後,易笑天很顯然已經不敢再對葉空有絲毫的小覷了。
“少主沒有和葉空真正交手,勝負未可知。但鬼奴相信,少主最少不會敗。”
暗地裡冷如何的聲音充滿了自信。
就好像是一個盲目追星的少女,對自己的偶像推崇備至一樣。
“哈哈,你果然不愧是我鬼公子的影子,還是你了解我啊!”
易笑天忽然笑了。
隨即霸氣凜然地說道:
“世人皆以為在戰鬥力上能和我一較長短的只有那廢物隱公子,可實際上我要殺他易如反掌。”
“不過那葉空也不簡單,大事為重暫時不要動他的家人。”
易笑天的笑聲忽然截然而止,冷如冰窖地一字一頓道:
“但是這個這個世界上有我鬼公子一人足矣!給我想辦法禍水東引……”
“鬼奴明白。”
…………
第六警備區的莊園裡。
劉放小心翼翼地把比武大會上的所有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說的極為詳細。
聽著葉空在比武大會上大放異彩。
陳治山的臉上難以掩飾的激動。
隨即陳治山一言不發,揮手把劉放打發走了。
劉放走了之後,陳治山終於是激動大笑起來:
“不愧是老師的弟子,不簡單啊不簡單!老師九泉之下也該笑了吧!”
笑罷!
陳治山又是冷冷地自言自語起來:
“南宮天雄,還有正一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裡的小九九。敢動我的師弟,這筆帳遲早我會討回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