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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火君王》第三百六十五章 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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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屬下錯了,沒能及時發現有人要叛亂!”王中坤恭敬的行禮。

 他們都是手中沒有兵權的人,但他們掌控者天啟最精銳的密探。沒有及時發現這場叛亂,他們都有錯。於鳳聰錯誤估計了形勢,但沒有王中坤在背後推波助瀾,不會有這場叛亂。

 王中坤道:“叛軍只是殺了許多色目人,他們沒有再在太多過分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殺色目人不過分了?”於鳳聰抓住他話裡的漏洞,抬起芊芊玉指,“你的想法與那些叛軍一樣。”

 王中坤鎮定自若的回答:“色目人是狗,從前是蒙古人狗,現在是天啟的狗。但狗不能與主人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狗不能爬到主人的頭上。”

 他輕拂衣袖,“天啟軍中有許多人對色目人不滿,廣州城裡的百姓仇恨色目人不是一日兩日了,此次引發叛亂,廣州府衙在茶館風波中抓捕了那麽多漢人百姓逃不了責任。”

 廣州府衙是聽於鳳聰的決定才這麽做的,他把廣州府衙拉出來,是在提醒於鳳聰廣州城裡的幾個長老誰都脫不開身。他是來討價還價的,不是來認罪的。他自信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而且已經推出了替罪羊。

 於鳳聰腦袋昏沉,她事前判斷錯了形勢,這的確是她的錯。她萬萬沒想到有人會借茶館風波惹出這麽大的事,只能說有些人膽大包天。

 “誰發動了這場叛亂?”她問王中坤。

 兩人正在說話時,守衛在門口稟告:“周長老、王長老和丁長老都來了。”

 “讓他們都進來!”於鳳聰吩咐,她知道宗主府已經安全了。

 府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十幾個威武的兵丁從西門方向狂奔而來,在府門口大喊:“秦將軍兵馬已經進城,特來保護夫人。”

 屋裡的正在發生簡單而激烈的爭論。

 王文才毫不避諱,道:“我聽說了有人在呼喊周公子的名字,他們在求周公子出來主持公道。”

 於鳳聰不滿道:“但周順人根本不在廣州城。”她不是傻子。

 必須要有人承擔責任,但在場的人都會自己瞥的一乾二淨。

 丁才看不下去了,輕輕的說:“還是先平叛吧。”

 這句話中止了爭吵,秦十一的兵馬已經進城了。他們首先要界定這場叛亂的性質,才能決定平叛的規模。於鳳聰心中氣惱,但也不敢殺太多的人。鄭晟在湖廣打仗,她必須要維護後方安寧。廣州城是天啟的中心,做出的舉措牽一發而亂全身。

 她提起精神說:“百姓多是被蒙蔽,隻誅殺叛亂的城防兵和參與煽動百姓的天啟,你們看如何?”

 王文才堅決站在勝利者的一邊,道:“夫人考慮周全。”

 王中坤也點頭,周光猶豫了片刻,見大家都同意了,也只能默默的點頭。天啟學堂在這場叛亂中大顯風頭,令他顏面盡失。但他控制不了那些年輕人。那些人什麽都不懂,只知道喊著色目人欺負漢人的口號衝上街頭去殺戮,根本看不出來冠冕堂皇的理由下藏著肮髒的爭鬥。

 秦十一指揮兵馬逐漸控制了廣州城,凡是敢負隅頑抗的亂軍格殺勿論。城中幾處大街道中發生了激烈的衝突,許多如李昂一樣的人不願意退出戰場。

 他們在與平叛的大軍對峙,並高喊著口號:“請周公子出來主持公道。”

 現在整個城裡的人都聽見了,他們看上去就像是周順的下屬。但他們的願望不能實現,天啟軍的刀子是回應他們的武器。

 秦十一雷厲風行,下手毫不手軟。

 廣州城街道上尚未乾涸的血跡再次覆蓋上一層屍體。

 李昂提著腰刀在與三個年輕的天啟軍士卒周旋,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真到了這一刻又不甘心扔下兵器束手就擒。

 他是從羅霄山是走出來的老天啟,曾經與韃子在深山老林裡周旋過,被當做叛亂軍殺死在廣州城裡很憋屈,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他親手殺死了四個色目人,唯一遺憾的是秦十一的兵馬進城太快了,他沒辦法把城裡的色目人全部殺完。

 更多的天啟軍在寬闊的街道中迎面而來,如潮水把叛軍淹沒。剛才還義憤填膺站在街心喊口號的百姓都消失了,天啟學堂的年輕人也都逃回學堂裡閉上了大門。

 但參與叛亂的城防兵沒有退路,他們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李昂肩膀上挨了一刀,後背又挨了一刀,他忽然大喝一聲揮刀在自己的脖頸處狠狠的一拉,鮮血如噴射的泉水。殺了那麽多色目人,他覺得自己也夠本了。

 正午時分,廣州城裡的叛亂基本被平定。兵丁們正在往城外搬運屍體,橫躺在街心的多數都是色目人,僥幸活下來的人此時心驚膽戰,隻盼早點離開廣州再也不回來。

 秦十一前來宗主府複命,他控制了整個城。於鳳聰、王中坤、王文才、周光和丁才聯袂接見了他。

 於鳳聰下令:“全城戒嚴,搜捕參與叛亂的城防兵士卒和天啟。若有違抗者就地格殺。”這是他們剛剛共同做出的決定。

 出城抓捕周順的武士已經出發,無論最終結果如何,被叛軍喊出名字的人處境很危險。

 秦十一奉命走出宗主府。

 外面的陽光很燦爛。天氣很好,這麽美好的天氣中不該發生如此悲慘的事情。昨夜發生的事情令他細想起來毛骨悚然。如果不出他堅定的站在宗主府一邊,這座城裡已經血流成河了吧。

 色目人的屍體被裝上馬車,沉甸甸的,血水順著車轍往下流,叛軍的屍體也是如此。

 秦十一沒有把這些屍體當做叛軍,他支持宗主府站在於鳳聰的一邊,但死的這些人都是彌勒教信徒。他娶了阿木麗,但他只是喜歡那個色目女人,色目人總是令人討厭的。

 他吩咐部下把叛軍的屍體小心收集起來,集中安葬在城外。但掛上了叛亂之名,這些人的屍骨將永遠沉淪。

 兵丁包圍了城裡四座天啟學堂,裡面的學員至少有一半參加了昨夜的叛亂。

 於鳳聰還沒有下令怎麽處置他們,這裡面有戰死天啟士卒的子弟,也有從各地選拔出來的才俊。他們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都很年輕。

 年輕人充滿了勇氣,他們認為什麽是對的就去支持,什麽是錯的就去反對,沒有去深思的習慣。天啟學堂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周光逃不了責任。

 於鳳聰知道那些人裡寄托著鄭晟的希望,而且那些人終將走向天啟的各個位置,她不敢在學堂裡大開殺戒。

 兵丁剛剛才封鎖學堂的大門,一個年輕健壯的漢子帶著兩個人要從裡面闖出來。

 兵丁毫不客氣的伸出亮閃閃的槍頭攔住他。

 “我是項甲!”那年輕人一隻手握住槍杆,一看便是見過大場面的。

 兵丁不客氣的一腳踹過來,“管你是誰,再敢闖門格殺勿論。”旁邊的幾個同伴拔刀湧過來。

 項甲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松開,道:“請稟告秦將軍,我是項甲,我想出來。”他看上去非常著急。

 一個隊長走過來問:“你認識我家將軍?”

 “我是宗主的義子。”項甲無奈吐露自己的身份。

 宗主認他做義子後便出征了,他被安排在天啟學堂裡學習教義,一向深居簡出,在外面名聲不響,幾個小卒子沒聽過他的名字。

 小隊正嚇了一跳,用眼色暗示部下把兵器收起來,道:“我這就去稟告。”

 宗主的義子身份比秦十一要高,但現在周公子有反叛的嫌疑,他們這些當小兵的哪裡弄清楚這些狀況。

 過了沒多久,一隊盔甲鮮麗的兵丁往天啟學堂門口而來,為首的將軍身材高大,但一臉麻子,看上去甚是可怖。

 項甲相距老遠便走出去行禮:“秦將軍。”這次兵丁沒有攔他。

 “項公子!”秦十一回禮。

 “昨夜城內起亂,我在這裡攔住了許多人,但今日我怎麽聽說有人把罪名按到我兄長頭上。 ”項甲語氣很急。

 他昨夜沒有上街,剛剛才人說周順發起了這次叛亂,宗主府已經派人去抓捕他了。他與周順有相同的經歷,跟隨周順來到廣州後,一直受周順的照顧。鄭晟收他做義子後,他心裡把周順當做真正的兄長,決不相信周順會做出這等事情。

 秦十一安撫道:“昨夜確實有人喊出周公子的名字,宗主府會明察秋毫的。”

 “我要出見兄長!”項甲說話斬釘截鐵。

 秦十一道:“現在全城戒嚴,沒有宗主府的令牌任何人不得出城。”

 項甲本能的感覺到這裡面有大問題。但他猶如在漆黑的夜裡完全摸不到頭緒。秦十一說的軍令,他除非去找宗主府要令牌。但是想到於鳳聰,他心裡便犯怵。

 秦十一道:“你不必著急,周公子很快就會來廣州了。”

 項甲無奈的點頭,他不敢去見於鳳聰。不知不覺這,於鳳聰的威嚴已經讓許多人不敢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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