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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大道》第253章 大戲開場鑼鼓喧 左右為難坐針氈(6000…
不二轉頭去看木晚楓,心中不免有些吃驚。

 想自己在修士界總共不認識幾位姑娘,怎麽今天跟趕集一般,通通湊齊了。

 便問她:“你怎麽會在這裡?”

 一邊說,一邊尋思,木晚楓來得真是正好。

 待會兒大可傳音給她,等秀秀或魔女的殺招過來,讓她幫自己分擔火力,打個圓場什麽的。

 木晚楓卻是一臉戲謔神情看著他,心想我怎麽會在這裡,自然是看熱鬧來的。

 其實,她今日很早就到了拍賣場,只不過拍賣會還未正式開始,便一直在大廳裡溜達。

 正是無聊之時,看見魏不二跟著三女一並入了拍賣場大廳。

 她早就知道秀秀跟著不二來西南探查靈脈,昨日又通過古有生知道歲月也在昆彌,還混在了魏不二和魁木峰身邊。

 而自己接的任務又與李悠然有關。

 卻未曾想到,這幾個人會一塊兒來拍賣場。

 若不是古有生事先已將此事告知,她是萬萬不敢相信的。

 古有生又說過,他曾經在青疆目睹魏不二和歲月分別的情景,端個是難舍難分,離別滋味愁。

 據他推測,歲月似乎對魏不二有些意思,大概是二人在異界流落之時,發生了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當然,看魏不二的樣子,對歲月也非無情無義。

 木晚楓得知此事,心說這回熱鬧了,就算自己不參合其中,這也是一場波瀾壯闊、峰回路轉又高潮迭起的好戲,場面絕對熱烈。

 只因她知道,回了宏然界之後,不二跟秀秀似乎正在郎情妾意之中。

 前不久,在雲隱山脈深處的木屋之中,二人剛被自己捉了奸。

 這回在昆彌城,再遇魔女,三個人還巧不巧的住在了一個院子裡,也不知算不算是二度捉奸。

 大戲已然開幕,又演得如此精彩絕倫,怎麽能沒有助威的觀眾。

 於是,在古有生將這個消息告知的第一時間,她就美滋滋地搬著小板凳來看戲了。

 雖然因為魔紋的乾系,她暫時做不得戲中的女主,但吆喝聲和呐喊聲是一定不能少的。

 不管是火上澆油也好,雪上加霜也罷,務必要讓這場大戲,愈演愈烈,最好是兩敗俱傷、演員散場,丟下魏不二一個人灰頭土臉才好。

 這會兒再看不二坐立難安的樣子,她暗自好笑:叫你到處沾花惹草,今日正好潑一盆冷水,幫你清醒清醒。

 嘴上卻格外溫柔:“聽說你來西南查看本宗新得手的靈脈,正好我來昆彌城辦點事,便與師尊請示過了,準備也去月昔山找你,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魏不二聽得一愣,尋思不過是查探靈脈,還需幫什麽忙。再者說,你早幹什麽去了,我出發的時候不跟著來,現在該看的都看完了才過來。

 抬頭再看木晚楓,臉上明顯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容,登時覺得莫名其妙,有點摸不清對方的心思。

 “這位姑娘臉生的很,魏道友可否與我等介紹一番。”

 便是歲月看二人竊竊私語,主動插話問道。

 李悠然卻搶在不二前面笑著回道:“這位是雲隱宗碾冰院的木晚楓道友,我們先前在傀蜮谷大典中曾並肩作戰。魏不二與她出身同門,關系也是不錯的。”說著,又將“李山夕”介紹給木晚楓。

 這二人早就互知,但此刻卻是格外默契地裝作互不相識,各自駕輕就熟地展現演技天賦,仿若有生以來第一次聽說彼此的名字。

 魔女連連點頭:“木道友生得如此美貌,只怕天上的神仙降世,也不過如此。”說著,又是一番好讚。

 誇了一番,話頭轉向瞧向不二:“魏道友身邊的姑娘個個芳華絕代,貌美如花,真是豔福不淺。我雖是個女兒身,也忍不住要羨慕嫉妒。”

 話說著,眼神裡滿是笑意,全然看不出半點羨慕嫉妒的意思。

 唯有不二從她看似徐和的目光中,感受到一片片火星點子正在不為人知處激烈四射。

 不二被她瞅著心裡發毛,也不知自己怕什麽,為何跟做賊一般心虛。

 正要開口說話,又不知該說什麽。

 撇清自己和木晚楓的關系?沒必要,也不應該。

 木晚楓卻站了出來,主動撇清二人的關系:“我跟魏師弟關系很一般,不過是同門弟子,總算能混個臉熟。”

 此言便是站穩了今日的立場:你們兩個如何打鬥沒關系,我才不要當炮灰。

 說著,眼瞧秀秀:“倒是月林宗鍾道友跟魏師弟關系很不一般。魏師弟曾救過鍾道友性命,鍾道友在傀蜮谷中也曾從角魔手中救下魏不二,兩個人可算是過命的交情。”

 她一邊說一邊往出抖包袱,直叫大戲中的男主角額頭冒汗。

 歲月聽著津津有味,眼神帶笑已瞧向魏不二:“魏道友倒是好福氣,能與鍾道友性命相交,我真心羨慕你。”

 不二心說你羨慕什麽,咱們兩個也是過命的交情,但這話自然不敢明著說出來,隻好微笑點頭,以示風輕雲淡。

 秀秀聽了“過命交情”四個字,心中自有所動,便也去瞧不二,但一抬頭,卻見不二的眼睛卻在李山夕身上,當即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了。

 木晚楓卻趁勝追擊道:“魏師弟從異界歸來之後,鍾師妹與他在本宗屬地青羊鎮相逢,兩個人還一並回了本宗苦舟院,本宗一眾弟子千百雙眼睛都瞧見了。”

 她忍不住笑道:“那個時候,魏師弟已進階通靈境,衣錦還鄉,還帶著鍾道友這樣的絕代佳人,真是風光無匹,人生得意,快馬揚鞭。”

 木晚楓越說越離譜,李悠然倒是聽得津津有味,拉著秀秀的手笑道:“原來你還跟著魏不二去過雲隱宗,我怎麽不知道。”

 歲月笑意更濃,心中卻想到:“好好好,竟然帶著鍾秀秀光明正大去雲隱宗,這不正是人族所說的‘領著媳婦見公婆’麽。”又想這個鍾秀秀倒也是個忒厚的臉皮,如此不害臊便上門了。

 默了少許,拍手笑到:“知情者現身,二位還敢說你們不是情投意合的道侶?”

 巴掌拍的咣咣直響,好似唱戲配起了打鑼聲。

 秀秀眼瞅著歲月拍掌叫好,怎麽看都覺得不自然,不對勁,巴掌拍的也情不由衷。

 想了想,也不知魏不二會如何回復,但自己一個姑娘家,關系還未確定,可別叫這話先傳出去,便迎聲應道:“與魏兄去雲隱宗,原是有不得不去的隱情。但我們兩個眼下的確不是道侶的關系。”

 她說眼下不是道侶的關系,便意味著往後未必不是道侶的關系。

 這句話的活口留的如此明顯,好比一個姑娘說嚴禁心儀男子到自己家中拜訪,但門卻悄悄為他敞著,分明一副含苞待放的架勢。

 歲月聽得再明白不過,臉色當即一白,少許又強壓下去,第一時間找到不二的眼睛,直直瞪了過去,心說:“果然如此,我若是來得再晚一些,你們兩個是不是便要三拜九叩首,完婚大吉,做一對快活夫妻,回頭生出個大胖小子也沒準兒。”

 剛想把秀秀口中留下的活口點出來,轉念又收回肚中,尋思鍾秀秀此話厲害,我若是再說明白,不是逼著魏不二表態麽?

 現今形勢尚不明朗,但鍾秀秀明顯領先一步,魏不二若是一昏頭答應了她,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便琢磨絕不可為情敵的快馬加鞭,錦上添花,便一聲不吭看不二如何應對。

 木晚楓卻沒這麽多顧慮,聽了秀秀這一句,自也好生吃驚。想自己現在沒法上去怒懟,不如把話頭挑明,讓歲月赤膊上陣才好,便接話衝著魏不二笑道:

 “魏師弟,正經這該是你表現的時候到了。鍾道友這一句話說,眼下的確不是道侶的關系,言下之意,往後是不是道侶,還需要看你的表現呢。你要是表現得好,她沒準也可以考慮考慮。表現得不好,那可就說不準了。”

 李悠然聽了,一下子來了精神。

 沒想到這話題竟然越說越熱鬧,她當即跟著起哄叫好:“沒錯正是如此,魏不二,你快說說!”果然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不二哪裡料到來了個木晚楓,竟把場面攪得更加混亂,得虧自己還把她當做救星來著。

 聽了方才三人的唇槍舌劍,明爭暗鬥,此刻更是一個腦袋十個大。

 原本,他和秀秀互有好感,便好像地裡的莊稼自然生長,只需太陽好好照著,適時澆水施肥,總有莊稼成熟、春種秋收的時候。

 但歲月和木晚楓逼得秀秀說出這句話,便好比拔苗助長,操之實在過急。

 假若歲月不在場,他便是為了秀秀女兒家的顏面和勇氣,也應該說一些主動擔當,敢於負責的話。比如:我日後一定好生表現。然後打個馬虎眼,開個玩笑,哈哈過去。

 但歲月在場,再看她強飾不甘、暗自難過的眼神,不二便覺得自己若說出這樣的話,不亞於給她心口捅一刀,無論如何也不好開口了。

 這麽一來,原先不過是覺得屁股底下坐了冰火兩重天,現在的感覺便是冰火兩重天上又安了幾百道鋼針,插得滿屁股是血了。

 好一番尋思,才覺得正面衝入戰場,實在不夠理智,而且多半要搞得幾敗俱傷。

 倒不如暫且繞過此事,將眾人注意力引導別處,便解釋道:“鍾師妹與我回雲隱宗,原是為了人命關天的大事。”

 說著,有意將青羊鎮的事情說了一番,又把木晚楓、李苒三女昏迷一事帶上。隻說秀秀便是為了保全三女的名聲,才作為證人去了雲隱宗。

 說話間,又將一些緊張刺激的情形點出來,尤其是那黃角魔突然殺出來,險些要了眾人性命的事,還好生誇大其詞細細說了一番,意圖分散眾人的關注點,也好蒙混過關。

 歲月聽了,心中長舒一口氣,想總算魏不二沒有當場鑽進秀秀的活口。又不免暗自欣喜,想鍾秀秀這一回可算偷雞不成蝕把米。而自己窩囊了半天,總算贏回一句。

 不過,忽然又想到,按木晚楓所言,鍾魏二人豈不是早在數月之前,就待在了一起?

 想著,便心有不甘地瞧向不二,微微笑道:“原來如此,你們二人倒是都生了一副好心腸。要說這緣分也妙得很,說遇上,走在哪裡也能遇在一起。”

 秀秀在青羊鎮遇上不二,乃是大道機緣的指引,歲月如此做解,倒也歪打正著。

 不過她這會兒卻無心感慨緣分的美妙,聽了不二方才一番解釋,隻覺得心中好不難過。便好比女兒家當眾向自己心儀的男子拋了一道繡球,對方卻在和別的姑娘說話,讓這繡球無比尷尬地落在了地上。

 心想好你個魏不二,我今日拋了繡球你不接,往後你再想要,可就是白天盼月亮——千難萬難了。

 但眼下卻不肯輸掉這一口氣,應著歲月回道:“我們兩的緣分倒是的確很有意思,進入傀蜮谷之前,便在榕城外趕巧了一起守夜值崗,月下相識,才有他救我一命。傀蜮谷中,我又正好瞧見他被角族魔女追殺,冒險出招,正好還他一命。青羊鎮便更加稀奇了,我分明不是去找他,還偏偏碰在了一起。”

 說著,笑問不二:“你說緣分巧不巧。”

 不二這回自然不敢不接,點頭隻說巧的很。

 歲月聽了,心說原來如此,便想起當時昏天黑地追殺魏不二的,不正是自己麽。感情好,自己竟然歪打正著做了一回情敵的月老,真是造化弄人,可恨可氣。

 秀秀見不二如此賣乖,這才饒過他,扭頭去瞧歲月和木晚楓,二人莫名其妙地一唱一和,便叫她覺著很是奇怪。

 這會兒又見李山夕話裡話外,都要往魏不二身上扯,分明是對魏不二大有興趣,而不是昨天所說的對自己仰慕已久,想交個朋友。

 醉溫之意不在酒啊。

 她便猜測這個李山夕,十有八九早就認識魏不二。而且,看魏不二著急撇清乾系的架勢,還有方才看李山夕的眼神,二人之間只怕也有什麽故事。

 戲唱到這一出,她本該乘勝追擊,但想到這一層,忽然亦是生出看戲的念頭。隻道我一句話也不說,看你們怎麽往下演,又能演出什麽花兒來。

 不二方才出來一證清白,自是要息事寧人。

 眼下又見無人說話,正是轉移話題的最好機會,當即指著牆上的布告,開口說道:“只顧著跟你們說話,卻把正事誤了。待會兒拍賣會就要開始,我還沒看看到底要去哪一個。”

 說著,便擠在人群外,仔細盯著牆上布告去看。心說你們幾個可消停一點罷。

 但木晚楓已從看戲叫好的人,不知不覺混到了戲台子上。

 剛唱了兩句,此刻正飛到浪尖興頭上,把前幾日在雲隱山脈深處木屋相見時的憋屈一口氣兒喊了出來,把多年來苦求活路的艱辛和身不由已的委屈暫時忘了去,哪裡願意風平浪又靜。

 眼瞅著魏不二,心說我今日不讓你知道招蜂引蝶、沾花惹草有多可怕,便算我上輩子白活一世。

 便又往快要燒炸的鍋下添了一把柴火,衝著秀秀拱手道:“若非魏師弟提醒,我差些忘了,我在青羊鎮昏迷之後,還曾受過鍾道友的護送之恩,再此先謝過啦。”

 秀秀心想你方才煽風點火的時候,要是能記起這點恩情就好了。

 嘴上卻道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這邊客氣還未結束,木晚楓另一波攻勢又來,莞爾笑道:“不過,要說鍾道友第一次來雲隱宗是為了證明我三人的清白,那第二次來本宗,便叫人摸不著頭腦了。而且,我聽苦舟院的師兄弟說,你跟魏不二好似一起收了一個徒弟。”

 這一句話便厲害了。

 歲月剛才方安下了心,聽了這一句,立時又提了起來,心想未婚男女,同收一個徒弟,這得是何等親密的關系。

 但面上仍是鎮定笑道:“原來還有此事。”

 李悠然也衝著秀秀假惱:“好哇,這件事你也沒告訴我。我只聽說有修士夫妻同收一個徒弟的,沒見過旁人做過這樣的事,還說你們兩個沒有奸情。”

 話說到這份上,便是一個傻子聽了,也該知道不二和秀秀的關系。

 木晚楓本該適可而止,但她現在唱戲唱得直飛九霄雲外,攻勢一浪勝過一浪,根本停也停不住,接著:“前不久,掌門師叔叫魏不二去月昔山探查靈脈。我還擔心不二一個路長寂寞,遇到什麽危險,也沒人幫襯。沒想到鍾師妹也一路跟來,佳人作伴,真是再好不過。”

 木晚楓這一通狂轟濫炸,哪裡是來唱戲,根本是要把戲台子也拆了!

 這也罷了,更狠的是,她非但把戲台拆了,還在戲台之下挖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坑裡全是一把把鋼刀。

 魏不二已經掉入坑中,扎得滿身是血,一年半載是爬不出來了。

 便是如此,木晚楓還在往坑裡扔石頭呢。

 歲月也被這一波攻勢帶入了情緒之中,想二人孤男寡女,郎情妾意,已經同行了這麽久,只怕該發的,不該發生的,都免不了了。

 面上雖仍是風淡雲輕,但人卻早就聽不下去,當即也拿起鏟子往坑裡埋土,笑問不二:“我好像記得,你先前不是說過,跟鍾道友是在昆彌城才遇見的麽。你老是說謊,以後誰還敢信你呢。”

 說到“說謊”二字,咬字又刻意變成原本的方式,仿佛這兩個字也變成鋒利的鏟子,把不二的心房當做泥土,一下一下鏟過去。

 不二便覺得轉眼之間,自己的心口已經掏開幾個大洞。而整個人也稀裡嘩啦掉進木晚楓的坑裡,抬頭一望,全是大石頭往下不停地砸。

 李悠然便與歲月笑道:“這兩人擺明‘奸情’不願外人知曉,咱們還是少摻和的好。”

 轉頭又笑秀秀:“你也不跟我說實話。”

 秀秀眼見不二頭破血流,卻完全沒有伸手搭救一把的意思,冷聲回道:“話是魏不二說的,跟我有什麽關系?”

 在木晚楓後面這一番狂轟濫炸的時間裡,她一言不發,便是盯著李山夕,隻想從對方的神情和言語中,瞧出些馬腳。

 也虧這李山夕城府頗深,一路處來,當真是滴水不露,沒得挑剔。

 但總算在木晚楓說出那一句“你跟魏不二一起收了一個徒弟”的時候,終於發現對方眼神有異。

 待木晚楓說到“沒想到鍾師妹也一路跟來,真是再好不過”的時候,極其微渺又難以察覺的黯然神色一閃而過。

 如此,秀秀便可斷定,這個李山夕之前肯定認識魏不二,而且十有八九也是喜歡魏不二的!

 想到這一層,之前這一場大戲的所有場景,對話,李山夕的表現、神情,在腦海中飛速閃過,通通串聯起來,成了鐵證如山,直指自己方才得出的結論。

 她當即扭頭去瞧魏不二,只見對方被李山夕一句話問罷,已然顧左右而言他,腦袋也不知看向何處。

 既然看到了如此明顯的指向,自己若還覺得這二人之間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事,脖子上的腦袋便算是白長了。

 當即冷笑道:“魏兄說謊的功夫的確厲害。我也早有領教,我們先前同行之時,曾經遇上一個貌美的姑娘。魏兄分明認識對方,但當著我的面,卻一直假裝從未見過呢。”

 苦也!

 魏不二兩眼一黑,隻覺得有一個遮天遮地的巨大隕石從坑洞口氣勢如虹的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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