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落,黃昏降臨……
太陽的余光照耀在姑臧城的城牆之上,旌旗招展,迎風飄揚,還能看到一個‘魏’字印在旗幟上面。
城牆上面,無數將士在城牆上面忙碌著,跑來跑去的搬運各種的東西。
城牆下面城門緊緊的關閉著,城門裡面的通道處,眾多的將士一車一車的將一大堆石頭運到城門通道中。
把一車車的石頭疊在城門後面堆積起來,好像要把城門通道給全部封閉起來。
一塊塊石頭都是從城中房屋拆下來的,不夠的還把做為街道的青石全部撬開,街道各處都被得坑坑窪窪的,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
城牆之上。
曹操、夏侯淵、戲志才、曹洪、許諸、徐庶幾人盤坐在一起,中央擺著一幅地圖。
曹仁、關羽、關平三人被安置在城主府之中,由李大夫一家子照顧著,畢竟他們三人都已經不適合加入戰鬥,又不肯離去,待在城主府中也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陛下,如今將士們正把城門給堵上,如此一來,敵軍想要攻破此城,只能登城作戰,只要把敵軍攔在城牆下面,我們便能夠阻攔住敵軍!”戲志才說道。
徐庶看向曹操,眼神中透露出尊敬之色,他也沒有想到曹操做的如此決絕,直接把四個城門全部堵住,不留下一絲生路,一旦被敵軍破城,後果……
“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曹操歎道。
徐庶說道:“陛下,如今加上一萬秦軍將士,共有八萬將士,齊心協力,眾志誠誠,一定能夠把敵軍攔在姑臧之外,不讓敵軍再繼續前進一步。”
曹操只是笑了笑,並沒有答話,敵軍人多勢眾,攔上一段時間還有可能,長期攔住,那根本就不可能。
徐庶見此,微微的搖了搖頭。
戲志才看到徐庶的樣子,也感覺到有點奇怪,心裡一動,看了一眼徐庶,說道:“元直,莫非你還有什麽的後手?”
曹操等人愣了一下,都看向徐庶。
徐庶苦笑一下,也沒想到戲志才會注意到他細微的動作,說道:“我那裡有什麽後手,要是有所後手的話,還不說出來嗎?如今我們只能堅守等待而已!”
聞言,曹操等人也覺得有道理,要是徐庶真的有什麽的後手,在這個時候也不會藏著捏著了,而是早就與他們一同商量了。
戲志才卻是看了一眼徐庶,他剛才知道是絕對沒有看錯的,覺得徐庶應該是有什麽的事情才對,不過也有可能是想多了。
這時,一名將士跑過來,拱手道:“陛下,敵軍來了!”
話音剛落下,便看到曹操等人從地上起來,迅速的走到城牆邊,望向遠處。
只見城外遠處,煙塵滾滾,一條黑線正在遠處徐徐而來,向姑臧城靠了過來,不用猜,便能夠知道從這個方向而來的,就只有劉備和公孫瓚的聯軍。
城牆上面的將士,有青衣黑甲的,也有紅衣黑甲的,都停了下來,看向城外徐徐而來的敵軍,煙塵滾滾,無數的人影閃動。
然而,將士們卻沒有露出恐懼的神色,而是仇恨的神色。
特別是紅衣黑甲的秦軍將士,他們可是從曹操等人口中得知,他們的將軍張郃留下來斷後,以張郃的性格,根本不會降,敵軍出現,便說明他們的將軍張郃,還有那一萬騎兵將士,都已經戰死。
就這樣默默的注視著,看著敵軍一步一步的靠近,不過要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那聯軍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不久,劉備和公孫瓚便率領著聯軍,到達姑臧城不遠處,便停了下來。
曹操也下令讓將士們做好準備,畢竟聯軍的到來,也可以說是戰爭已經開始了,要是聯軍現在就發起進攻,他們也能夠迅速的防禦起來。
然而,劉備和公孫瓚好像沒有立刻進攻的心思,可是如今天色已晚,並不利於展開攻城戰,更何況他們兩人都想看看曹操等人的臉色。
劉備扭頭對跟在身後的簡雍使了一個眼色。
簡雍領悟,拱手,騎馬而出,走到城門不遠處,狐假虎威,喊道:“曹孟德,我主仁慈,給你等一個投降的機會,只要你肯降於我主,必不會計較前嫌,封你為一路諸侯,不然破城之時,便是你等的死期!”
曹操大怒,喝道:“無恥之徒, 朕的人頭就在這裡,有本事你就來取,絕不會與你等同流合汙,禍害中原,如有機會,必取你等項上人頭,祭奠戰死的將士英魂!”
“哈哈,曹孟德,你又何必太過固執,自古以來,成王敗寇,那一個不是踏著血海骨山過來的,最後的歷史還不是由勝利者書寫,其余人又敢多說什麽,而且等到了那個時候,你等才是真正的反賊!”簡雍不屑的說道。
“哼,不必再多費口舌,想要取下城池,便盡管放馬過來,我等就在這裡等候!”曹操喝道。
“冥頑不靈,我主仁慈,給你等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明天一早,要是還不開門投降,破城之時,必屠殺全城!”
說完,沒等曹操有所回話,簡雍便調頭走回陣營之中。
劉備也露出滿意的神色,對著簡雍點了點頭,以表讚揚,便喝道:“退軍一裡安營扎寨,明日進行攻城!”
公孫瓚也沒有任何的意見,畢竟之前就已經統一了意見,先打擊一番曹操他們的士氣,還有就是看看曹操等人會不會出現差錯,讓他們有機可乘,不必損耗太多,就能夠拿下城池。
而且晚上的確是不利於攻城,會給己方增加很多的傷亡,就讓曹操等人活多一個晚上而已,等破去城門,就那數萬大軍,根本擋不住他們數十萬大軍的衝擊。
只要把這裡的數萬魏軍弄掉,涼州之地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兵馬能夠阻攔他們大軍的步伐了。
隨著劉備的命令,聯軍便後撤一裡,便在姑臧城的正前方安營扎寨,一副不把曹操等人放在眼中的樣子,根本不懼怕城中的人會出來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