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是為何?”劉昊天想不明白,華佗為何會拒絕。
“老夫行走四野,途徑交州,聽聞交州同蠻夷一戰,死傷慘重,方才留在交州,為受傷百姓診治,卻與今日見到,蠻夷之兵強盛,屠吾大漢將士,時有不忍吾大漢英烈重傷亡故,適才來此為其診治。”
“見到此地,交州有州牧大人治理,乃是百姓之福。老夫行走四野,也有聽聞過州牧大人神仙之名,以州牧大人之手段,也自然能夠庇護萬民安康。”
“於交州而言,大漢戰亂四起的年代,其他地方更需要老夫去行醫救治。”華佗解釋道。
聽到華佗的解釋,劉昊天也明白了所拒絕的原因。但是劉昊天好容易遇見華佗,有豈會輕易讓其離去。便言道:“恕我不敬,敢問華神醫僅憑一人可能救治整個大漢天下疾患之人?”
華佗搖搖頭回道:“老夫確實不能,但能救一人是一人,唯有盡心盡力耳!”
“華神醫不能,我卻能!”劉昊天言語堅定的說道。
“州牧大人乃有神仙之名,又是真龍天子之身,仁義愛民,自當能夠平定亂世,解救黎民與水火。”華佗卻是會意錯了,他聽到過有關劉昊天的所有事情,以為劉昊天所言的乃是平定亂世,一統天下。
聽華佗所言,劉昊天知道他會意錯了,搖頭言道:“我所言,非是此事,準確來說,我可讓華神醫僅憑醫術而救治天下眾生。”
“這……老夫如何能夠做到。”聽聞劉昊天狂妄之言,華佗十分驚訝,不敢確信,縱是他聽聞劉昊天手段非凡,卻也不能夠讓他僅憑醫術就可救治天下眾生啊。
劉昊天並沒有直接回答華佗的疑惑,接著言道:“華神醫覺得我這醫院如何?”
華佗也不過多思慮,直接回答道:“此乃救死扶傷之聖地!”
“那倘若我讓天下四方皆建立醫院,可否救治天下眾生?”劉昊天接著問道。
華佗點點頭應道:“自無不可,若是天下四方皆有此處,自然可救治天下眾生之疾患傷痛。”
劉昊天搖頭回道:“非也,盡有這般建築,也不過只是空殼,如何能夠救治天下眾生之疾患傷痛?”
“這卻是為何?吾觀此處神聖,人人都有醫術之基,若是天下四方皆有這般聖地,緣何不能救治天下眾生之疾患傷痛?”華佗滿是疑惑,而後指著那些在位將士們進行消毒,包扎傷口的護士,醫生說道。
“因為缺少像華神醫這樣的有道名醫!”劉昊天說道,“我雖受仙界青睞,掌有仙界諸般學識,亦有醫道之法,但我身顧萬民,有平亂世之重任,其精力並不在救死扶傷之上,是以並不太精通醫道。”
“但我亦不能眼看萬民遭受疾患傷痛之苦,適才招攬天下醫者。然而人數畢竟有限,斷不能解救天下眾生之疾患傷痛。”
“於是我便建立醫學院,讓這些醫者再度培養醫者,我亦將所掌握的醫道之法傳下,培養大量的醫者,也好廣布天下,濟世天下。”
“華神醫所見到的這些都有醫術之基的人,便是出自醫學院,只是沒有名師之道,縱是我傳下醫道之法,也是所學尚淺,解決普通病患尚可,若是遇之重傷,難症,卻也束手無策。”
聽完劉昊天一番言談,華佗深思之後,便言道:“州牧大人是想讓老夫,傳下醫術,教授子弟,從而行醫天下?”
劉昊天點頭言道:“確是如此,一人之力有窮時,萬人之力無窮大,若是醫者廣布,何愁病患不除。我不知華神醫是否有門戶之見,其一身高明醫術是否隻授親傳弟子。若是華神醫肯傳下醫術,我願將自仙界帶來的醫道之法傳於華神醫。”
“州牧大人仁義,老夫一生之志便是濟世天下,救死扶傷,緣何有門戶之見,若是真能如州牧大人所言,效仿孔生培養萬千弟子,行醫天下,當是大義,亦是大功德,老夫豈會拒絕!”聽完劉昊天所言,華佗直接應承道,便不再想著離開交州,而是準備投效於劉昊天,傳下醫術,教授弟子,行醫天下。
卻也正如劉昊天所言,一人之力有窮時,萬人之力無窮大。而今華佗年事已高,即便行走四野又能救治幾人,而看到醫院這些忙忙碌碌為傷患救治的醫生,護士,便也有了安定之心,將自己一身醫術傳授下去,一來有了衣缽傳承,而來完成了一生之志,當真可做到濟世天下。
“這麽說,華神醫是答應了?”劉昊天高興的說道。
華佗亦是笑著點頭回道:“其實老夫更想得到州牧大人自仙界帶來的醫道之法。”
“哈哈, 這些都是小事,我不精通醫道,這些卻還需華神醫傳下。”劉昊天甚為開心的笑道。
“如此甚好,老夫也想見識一下仙界醫道之法的神妙。”華佗亦是笑道,而後便指著,一名正在用究竟為受傷將士們進行傷口消毒,塗抹傷藥,纏縛紗布的醫生說道:“敢問州牧大人,那醫師所沾取的白色液體可是酒?卻不知為何用此物來擦拭傷口?”
“這些不是酒,而是酒精,是酒經過高度蒸餾提取出來的。傷口受到感染,容易潰爛,難以治愈,酒精是用來消毒,避免感染,發膿潰爛!”劉昊天解釋道。
“沒想到這美酒竟然還有如此效用,只是當今天下大亂,百姓食不果腹,州牧大人卻用糧食釀酒,用作消毒治傷之用,實在是不該啊!”劉昊天心憂天下,愛護子民,卻又浪費糧食,是非功過,華佗也不好評斷,輕歎了一句。
“華神醫多慮了,交州良田萬頃,土地肥沃,亦是風調雨順,一年可有三季,糧米充足,百姓家中皆有余糧,用來釀酒卻也不缺。至於天下,遲早有一日,天下百姓皆會像交州一般富庶,百姓人人有糧,不再忍饑挨餓,食不果腹。”劉昊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