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昊天等人都十分好奇,想要上前觀看這艘正在建造的大船。剛走出幾步,卻突然聽到有人大喝一聲:“什麽人?”
劉昊天眾人尋聲而望,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有些面黃肌瘦,但十分精神,目光中充滿智慧,手裡拿著一些工具。
“馬均,是吾啊!”王建笑著走上前去,與馬金說道。
“王建,這段時日怎不來尋吾,吾又做了一些機巧事物。”見到王建,馬均也露出了笑容。
“哦,忘了跟汝說了,這位公子還有吾的師尊等人是來拜會墨老的。”王建對馬均介紹道。
“王建,汝帶這些雜七雜八的人來做什麽?汝應該知道墨老為人,他是不會願意見這些人的。”馬均不太友善的說道。
“抱歉公子,這位是馬均,也是吾的好友,為人有些孤僻,不善言辭,還請公子見諒。不過卻極為聰慧,善於鑽研機巧之事。”王建擔心劉昊天會遷怒與馬均,遂為馬均求情道。
“無礙。”劉昊天笑了笑說道。
“爾等還是盡快離去吧,吾師傅是不會願意見爾等的。”馬均大聲說道。
就在馬均說話同時,劉昊天不經意間發現船體上有一個老頭正探頭望向這裡,想必應該是馬均口中的師傅墨老。
劉昊天此時也不急於馬上見到墨老,微笑著同馬均交談起來:“聽王建所言,汝擅長機巧之事,不知汝是否能做出,可使人飛天的器械,亦或者不用人力操控的車輛,還有用鐵皮打造的船艦嗎?”
“吾不能。”馬均大方承認道,“但是,吾目前所學甚少,待吾遍學典籍之後,定能造出汝所說的事物來。”對於自己尚不能造出的事物,馬均並未喪氣,而是對未來充滿了自信。
“那不知汝可曾在何典籍上聽過,吾方才所說的事物呢?”劉昊天繼續問道。
“吾並未從諸多典籍中聽過。”馬均說道,而後想了想,有問道:“吾讀過的典籍不少,尚且不曾聽聞那些事物,汝是從何處得知的?”
“那些事物,吾會建造。”劉昊天微笑這說道。
“汝會建造?看汝年紀應該比吾還小吧,典籍讀過多少,就敢大放厥詞。”馬均嘲諷道。
“汝不相信?”劉昊天問道。
馬均點點頭,示意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讀了那麽多典籍尚且沒有聽過,見過,那些事物,雖然他平時也曾幻想過能夠使人飛天的東西,但他卻不知道該怎麽做。而眼前比自己還小的少年竟然說他能造出來,這讓他如何能夠相信。
“那可敢與吾對賭?”劉昊天說道。“若吾造的出,汝便終生在吾麾下效力如何?”
“好,賭就賭。”馬均答應道,“那若是汝造不出又當如何?”
“汝盡管要求,無不答應。”劉昊天面帶微笑承諾道。
“好,那汝便快快造來,讓吾看看。”馬均要求道。
“吾並沒有說現在就造啊。”劉昊天說道。
“汝……可惡,汝敢誆騙與吾。”聽劉昊天說不是現在,馬均有些惱怒,“若是諸多年後,有人造出來,汝仿照之,那吾豈不是白白為汝效力。”
劉昊天正要開口,卻聽見船體上的老頭,開口說道:“好了德衡,莫要再言了,帶他們進來吧。”
這老頭在聽見劉昊天與馬均交談時,便在船體上旁聽,正聽到劉昊天說的飛天的東西,不用人力的車輛,可以用鐵皮打造的船艦,便來了興趣,剛聽到劉昊天與馬均打賭要說自己能建造這些東西,
在興頭之上,劉昊天一句話便將其澆滅。知曉劉昊天是來見他的,便讓馬均帶他們進來一會。 馬均聽到後便帶著劉昊天眾人走了進去,“諸位請隨吾來吧。”
路上,郭嘉則笑著對劉昊天說道:“主公好一招欲擒故縱之計。”原來不止劉昊天發現了在船體上偷聽的墨老,郭嘉也發現了。
劉昊天與郭嘉對視一眼笑笑不語。
眾人進去後,墨老便迎了上來,一頭黑白花發,胡須捶胸,理的順直,粗糙的麻衣著身,腰間掛著各種工具,在看到劉昊天后,眼中精光閃爍,說道:“這位小公子,不知來尋老夫所為何事?”說著指了指院中的石凳,示意大家坐下。
劉昊天指了指那艘在建的船體,說道:“為它而來。”
“哦?公子既能造出飛天器械,無人力的車輛,鐵皮做的大船,何故來尋老夫這尚未建好的船舶?”墨老開始出言刁難道。
“建造那些東西卻急需人力物力財力時間,吾目前需要盡快前往交州,所以特來想墨老求船。”劉昊天從容的回道。
“如公子所見,現在船還未曾建好。公子可是白跑一趟啊。”墨老說道。
“吾觀這船已經建好了主龍骨, 以及船架,只是未釘板建立船艙,夾板,桅杆等。”劉昊天說道,“吾麾下招攬了不少能工巧匠,可助墨老將船造好。”
“哼,那些工匠也只不過是會些微末技藝傍身,如何能助吾師傅建好這大船。這船可是師傅的心血,消耗六年時間才有今日成果,若讓那些工匠加入,毀壞了這船怎麽辦。”馬均怒道,一是因為這船是墨老的心血,二是還在為劉昊天欺騙他而惱怒。
“是這樣啊,可是吾等身有要事,隨行眾多急需一搜大船,不知吾花錢將船買下,任吾等施為建造。墨老也可得金錢再造一艘更好的,以墨老現在的經驗來說,再建一艘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不知這樣,墨老以為可行?”劉昊天說道。
“爾等尋老夫所來,想必也曾打聽過老夫為人,老夫不喜那些黃白之物。只是想在有生之年建立一艘可載萬人的大船而已。”墨老捋著胡須說道。
“那……”劉昊天想要換條件再談。
墨老卻接著說道:“其實,讓老夫讓出這船也不難,只要公子答應老夫一件事情。”
聽到墨老所言,劉昊天見還有希望,便連忙追問道:“不知墨老所言何事?吾能做到一定答應。”
“讓老夫拜公子為師。”墨老語出驚人的說道。
“這……”劉昊天驚愕了。他沒有想到墨老竟然會是這樣的要求,郭嘉眾人也疑惑不解,這墨老當真怪異,自己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竟然要拜一個只有八歲的少年為師。
即便身為他徒弟的馬均也不明白師傅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