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見過不少的屍骨,就如在王宮遺跡的時候,屍骨累累的那裡,就給過我不小的震撼。
但在今天,等我親眼再見到這一處地縫時,我更滿心震驚!
無數的蒼蒼屍骨,無數分散的骨頭,就這樣被鋪在地上,別人是碎石鋪路,而在這裡,是屍骨鋪路,一具接著一具的屍骨,頭腳相連,一眼望去,數之不盡……
我雙腳踩在這地上,心頭一陣發毛。
我低頭一看,腳下的這些屍骸,有很多還保持著異樣的姿勢,很顯然,這些屍骸生前,肯定都遭受到了極大的痛苦……
此刻,就連白詩韻都有些不淡定起來。
她知道,在她白皙修長的小腳下,也許就踩踏著一具曾奮力求生不得,最後痛苦慘死的屍體……
我和白詩韻一步步往前行去。
這地縫的小道,悠遠狹長,而隨著我每一步落下,我越發的感覺,遠處似乎有個聲音,在隱隱約約的召喚著我……
這聲音滄桑微弱,似乎是穿透了重重封印後才傳至到我耳邊,但我抬頭看了一下白詩韻,卻發現她面色尋常,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這召喚的聲音。
我挑眉,決意一探究竟!
在我和白詩韻穿過屍骸小道的屍骸,在盡頭處,我看見那裡正有不少的厲鬼在相互殘殺,它們在互相爭奪著唯一的通道。
通道狹隘且只有一處,而在這裡則差不多堵住了數百隻厲鬼,所以也難怪這些厲鬼會失去耐心,轉而相互殘殺起來。
厲鬼數量不少,通道就只有一處,我眼角余光一掃,心頭微微一動。
這時候,不容我出手,我看見白詩韻拿出來了一個東西。
我目光一凝,發現白詩韻拿出來的法寶不是其他東西,正是和我身上補天神蓋可以湊成一對的補天神罐。
白詩韻手持補天神罐,神色莊嚴,但我也發現,似乎是因為白詩韻的修行太低,不等她徹底催動補天神罐,就已經先有厲鬼發現了她,然後迅速對她發起了攻擊。
白詩韻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正在催動補天神色罐的她,一旦被厲鬼靠近,無疑只能等死。
“難怪你會被山鬼欺負,這補天神罐,不是你能用的。”我微微一笑,大步流星的擋在白詩韻面前,大手一抓,徑直將那隻撲來的厲鬼丟下了通道。
在通道底下,則是熊熊燃燒著的地下火焰,火焰金紅炙熱,這隻可憐的厲鬼一摔下去,隻來得及發出一道慘叫聲,瞬間便被燒成了一縷黑煙……
我看得不僅咂舌,這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鬼地方,地下有火焰,過通道卻又是一湖溪水。
相互殘殺的厲鬼發現了外來異類,很快,它們停下對同伴的攻擊,紛紛往我和白詩韻這邊衝了過來。
一時間,數百隻厲鬼紛紛撲殺而來。
“你還要多久?”我看了一下白詩韻道。
白詩韻面無表情,道:“一分鍾。”
我一陣無語,難怪你白詩韻都不拿出來用,我估計這要是用來對敵,敵人不等她催動補天神罐,就已經先將她的腦袋摘下來了……
白詩韻還需要時間,這邊我不再停留,迅速抓出小鼎,以一己之力攔住厲鬼。
所幸的是,數百隻厲鬼中,真正厲害的存在,早就過了通道,而如今剩下在這裡互相殘殺的,大都是一些受了傷,或是實力不強的小嘍囉。
面對這些小嘍嘍,我的攻擊幸運如水,不到一會功夫,我已經用小鼎連續放倒了二三十頭厲鬼……
這些厲鬼也會怕,但仗著人多勢眾,它們依然奮不顧身的重來。
好在這個時候,白詩韻的補天神罐總算催動成功了。
我回頭一望,卻見到白詩韻一臉正色,紅潤的小嘴念念有詞。
頃刻間,補天神罐衝天而起,然後口子向下,一舉將那些厲鬼吸了進去。
我看到這裡,心頭頓時一震,不由得眼熱起來。
我身上有補天神蓋,但它的威力,是限於直接擊殺邪物。
而白詩韻手中的這個補天神罐不一樣,它是可以將那些邪物統統吸進去,如此一來,那威力明顯比我手中的補天神蓋強多了。
但補天神罐也有一個破綻,就是催動的時間太長了,真正的敵人,可不會給這麽多長的時間讓你催動法寶……
白詩韻迅速收回補天神罐,剛才數百隻齜牙咧嘴的厲鬼,這會一隻不落的全部被她吸了進去。
我看得眼睛發直,心想要是能將這補天神罐和神蓋一起結合使用,那簡直就是完美!!
只可惜,白詩韻和我並不搭……
狹小的過道裡,數百隻厲鬼早就蕩然無存。
我跟著白詩韻走上過道,只見低頭看去,這過道下面,正有洶洶的地下火焰在燃燒著,我相信,這地方要是丟下一頭千年屍王,估計也能瞬間將其燒成灰……
我和白詩韻迅速過了通道,一過去,一股清涼的冷風迎面吹來,在我們面前,一灘清澈的小湖出現在了必經之路。
小湖不大,湖水清澈見底,平靜得就如一處自然風光,毫無危險氣息。
我眉頭一挑,前方無路,如果要過去,就必須要跨過這個小湖。
只是等我目光落在這小湖上時,卻不禁讓我咂舌。
只見在清澈見底的湖水下,則布滿了森森白骨。
顯然,這湖水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我不由得有些為難,這裡不是地下火焰就是小湖,寸草不生,別說是過湖的小船,就連塊木頭都見不著。
而湖水地下又有那麽多的白骨,擺明了這小湖,估計又是一處殺人於無形的危地……
身後的白詩韻黛眉微蹙了下,她伸手撕開了一塊衣服的破布,然後丟下小湖。
只見衣服破布一落水,頃刻間便被那湖水腐蝕殆盡……
白詩韻面露失望,喃喃道:“好不容易來到了這裡,居然過不去……到底路在何處?不應該就這樣無路可過才對?”
白詩韻話音落下,我撇了一眼湖水,淡淡道:“這世間本無路,只不過有人走過了,便才叫做路。”
我說完這話,在白詩韻的驚詫目光下,徐徐走下了小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