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了衣服,荷花嫂子就推出一輛自行車。
我騎著自行車,後頭帶著她,一路晃悠悠的往鎮上趕。
小鎮離咱們村一裡路,不遠,很快就到了。
到了地方,先把自行車交給看車的,然後我們兩人就開始逛大街。
首先去的是狗市,那是菜市場後頭的一條街,裡面都是賣活狗或者狗肉的。
問了幾個攤主價位,把荷花嫂子嚇的不清,拉著我的袖子小聲道:“這什麽狗啊,這麽貴,張口閉口就是三千,五千!當錢是大風刮來的麽!”
我撇撇嘴:“我這回買的是純種的大黑狗,貴點也能理解。”
“可是你哪裡有錢啊。”嫂子拉著我繼續問道。
“我沒錢,可是我有金子。”小聲在她耳邊告訴她別擔心。
走了好幾家,價格有點虛高,我不滿意,但是買黑狗一事又是迫在眉睫,所以我找了報價最低的那個攤主。
攤主是個光頭,年紀在四十上下,一身膘肉,胳膊上有個紋身,像是混事的人物,我問了幾句,他態度尚可,聽說我要買兩條,他點點頭:“可以,我這包送的,你住哪個村,報個名,我一會就給你送到家。”
看他態度爽朗,我也就放心了,報出一個地址,然後悄悄的把金子塞到他手心裡。
光頭捏了捏手心裡的東西,態度突然一變,冷笑道:“小子!這是什麽年代?我們不收這個,只收人民幣,明白不?”
“這可是真金。”我不為所動,抱拳冷笑:“這金子少說也值一萬好幾,我買你這兩條黑狗都嫌貴呐!”
光頭看了我一眼,又掃了荷花嫂子幾眼,笑了幾聲,道:“等著,我去把大哥喊來。”
隨著光頭一個電話撥出去,不一會兒,一個染著黃毛的家夥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
大餅一昂的臉全是汗水,一變擦汗一邊道:“尼瑪的,誰拿金子忽悠人?居然敢忽悠到我昆哥頭上來了!”
我心裡才是一萬個尼瑪呢,這黃毛頂多也就二十多歲吧,居然是老大!我也是服了。
光頭伸手請大哥,然後把金子塞到這個昆哥手裡:“昆哥,這就是金子,我摸著還挺厚實的。”
“厚實?你當這是賣豬肉呢,還厚實!懂個屁!”昆哥隨手一揮,擋開了光頭的手,根本沒給這個光頭中年人什麽面子。
“我說,這塊金子就是你的吧?”昆哥臉上的橫肉微微一抖,冷冷問道。
不是這個昆哥故意賞大牌,實在他的身份本身就是大牌,別的不說,他小舅子就是鎮派出所的副所長!!他呢,喜歡弄狗,弄牛,所以就基本承包了這塊生意,他要是發一句話,全鎮的人都不會賣一條狗給我。
聽他這麽說,我點頭,表示自己信他這番話。
昆哥擺了擺手:“你挺逗的,怎麽拿金子來做生意啊?”
“手裡頭沒有周轉資金,就把爺爺留下來的金疙瘩拿出來賣了唄。”
昆哥左看右看,又把金子放在嘴裡咬了幾下,笑道:“你家祖上不會是盜墓的吧?”
我搖頭:“我家十八輩祖宗都是老實的莊稼漢子。”
昆哥確認了這是真金後,笑笑:“好吧,這金子我收了,你可以走了。”
我問道:“那,這狗,什麽時候送呢?”
“狗?什麽狗?”昆哥咧嘴一笑:“要狗可以,拿錢來啊。”
我指著他手裡的金子道;“錢,不是已經給你了麽!”
昆哥說:“這金子在我手裡頭,
怎麽成了你的,小心我報警抓你啊!”
艸,這時候,我還不明白昆哥的意思嚒,這擺明了要欺負我啊!
我剛想動手,只見昆哥手一指,道:“你旁邊的女人,雖然老了點,但是挺有味道,阿沙,給我把這女的弄到咱們那個新開的洗頭房去,一準生意火爆。”
光頭手臂上的肌肉都鼓了起來,同時還竄出好幾個漢子,都是附近賣狗的攤主,我估摸著都是這昆哥的走狗。
“艸,你們這些賣狗的,還真的願意當別人的狗腿子了,誰要是動她一根手指頭,我就把他十根手指頭掰下來!”
荷花嚇的早就往我懷裡躲閃了。
光頭冷笑:“你才幾歲啊,毛長齊了沒有?”
“廢話這麽多,趕緊把女的弄來,先給我消消火。”昆哥就坐在一邊,擺出大哥的派頭,一手拿煙,一手摸著一隻大黑狗的狗頭。
光頭的手頓時就要去碰荷花。
荷花尖叫一聲,閃開了。
光頭橫笑了起來,其他幾個大漢抱著肩膀冷冷的看著,不時冷笑兩聲,臉上黑肥的肉直打顫。
他們這夥人欺負別人慣了,把別人都當老鼠來逗呢。
我萬沒有想到,買狗還能買出這麽多破事出來。
“小子,我先收拾了你,然後再弄你女人。”光頭喝罵著,抬腳向我肚子上踹了過來。
我沒有躲,也沒有退讓,碰上這種地痞無賴,任何軟弱的行為,都會讓他們變本加厲,硬碰硬才是最佳的方案。
我狠狠的一拳頭向前面打去,打的就是光頭踹來的那條小腿,正好打在他小腿骨上,發出嘎巴一聲,我自己的手沒事,那肯定就是對方的腿有事。
光頭嗷嗷慘叫,抱著腿原地跳個不停,被我這一拳下去,他小腿處的皮肉都凹陷了下去。
我又飛起一腳,把光頭踹飛。
昆哥那張黑胖的臉變的更黑了,臉上的皮肉不停抖動著,伸手就扔給那幾個大漢幾把砍刀。
拿刀的大漢就朝我這邊劈了過來,大家打架都沒有技巧可言,拚的就是誰狠,誰的力氣大,我憋了一肚子火,力量大的無處發泄,現在碰上這夥人挑事,全身的血都沸騰了起來。
側身讓過凶狠的一刀,又使出幾記旋風腿橫掃了幾下。
荷花嫂子可不是個傻姑娘,她看我受人欺負,眼都紅了,低頭四處尋找武器,她摸到一個攤子前的砍刀。
其他人都沒留意荷花,或者說都沒把這個女人放在眼裡。
只見荷花提著刀,飛起一刀就把掙扎著的光頭撂倒,趕上幾步,就一刀剁在一個大漢的肩頭處,砍刀入體,牽扯著肌肉,再一拽,砍刀收了回去,這個大漢也跟著摔到在地。
“告訴你們,我都不屑跟你們這些臭男人動手,這都是你們逼我的!”荷花臉上泛著寒光,凶神惡煞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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