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改回來……
我看著惡鬼的手翻了一下,出現了一個官印,一個金元寶,這個鬼魂把手裡的東西往我手裡塞,我突然間覺得這個官印和金元寶真是好東西,看起來格外誘人。
咽了口口水,我的手一直在發癢,心裡有個聲音在跟我說,“快點接過來,快點接過來,接過來,你的日子就好過了,要什麽有什麽……”
是啊,我還在堅持什麽?我難道不缺錢?我難道不想做個大官回去光宗耀祖?我難道還想受那些白眼和輕視?我都不想,把手從口袋裡拿出來,就要碰到官印和金元寶的時候,突然五指一收,握成拳頭,然後,轉身離開,絲毫也沒理會那個鬼魂在後面的叫喊,“別走啊,你要是有這個心,我把這些東西都送給你,官印、金元寶。”
我沒再理會,快步走遠。
這個鬼魂手段了得,我要是當時真的伸手把官印或者金元寶接過去,回去之後會不會升官發財這個講不定,但是命是肯定會丟了的,升官諧音是“升棺”,而發財,自然是發的冥財,人一死,家裡肯定要大把大把的燒紙錢,這也算發財。
這都是鬼魂設下的陷阱。
人只要有貪念,就很容易陷進去。
見我不為所動,惡鬼哼了一聲,把手裡的官印和金元寶硬塞到我手裡,手一甩,輕拍了一張符在惡鬼額前,惡鬼驚叫一聲,這才遁逃。
小荷趴在棺材旁,突然對我招手道:“快來,快來,這僵屍王的眼珠子剛才動了一下。”
我連忙趕過去,探頭一看,女屍已經睜開雙眼,從雙目中射出兩道陰森森的寒光,我被她的目光所觸,冷的全身直打哆嗦,就像掉進了冰窟窿,連呼吸都冒出了白氣。
已經變成僵屍的影女,大口一張,對著我的脖子咬過來,小荷反應夠機敏,一道藍色符紙飛速的貼到影女額頭上。
只見一股藍色火柱,猶如火龍噴出巨焰,直接把影女纏在火柱裡面。
這是最高級的火符,據說引來的火是地獄之火,可以焚燒一切。
我急不可耐的要把影女拖出來,小荷攔住我:“她已經是具沒有腦子的僵屍了,不是那個影女,你不要意氣用事。”
讓小荷這番話一鎮,我說不出話了,手上的動作也放緩了。
見我還依依不舍,小荷又道:“你這次來是找提燈老鬼的,其他的事情你都不應該插手。”說著,她就拉著我走人。
影女已經被燒成一塊黑炭,慘不忍睹。
我們前腳剛走,後面就出現了動靜。
原本躺著影女的那塊地,突然之間裂開,八具金棺乍然間出現,金棺裡出來八具男僵屍,一看見影女被燒成黑炭,頓時憤怒的朝著我和小荷的方向襲來。
我靠,這八具金棺砸這樣眼熟呢?
再一看金棺上的那個神秘符咒,正是那日周長生留下的。
這八個家夥,是八墓村的那八具僵屍王,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心頭一驚,也顧不上逃跑了,事實上,就算我用盡全力去逃,也不一定有用,這八具僵屍王把我們團團圍住,一副要弄死我的神態。
我立即大喊著:“江程,江程!把你親親愛人召喚出來!”
我這嗓子或許吼的太給力了,不一會兒,就看見韓安國帶著半山師徒趕來了。
江程顧不上喘氣,對著賀少留下的那口氣道:“還不快去救人!”
但這只是三口氣,而且在抓鬼的時候已經用了一些經歷,所以這道虛幻的影子並沒有給僵屍王帶來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江程眼看危險衝衝,當即把手腕上的鐲子脫下來,
往地上一摔,啪的一下,碎了。這鐲子是賀少給江程的信物,這麽一摔,賀少自然感應到了。
說來可笑,賀少一旦露面,這八具僵屍王就成了慫貨,打不過,就立即跳到金棺裡裝死人,金棺上有周長生留下的符咒,賀少毫無辦法。
“哼,就留著你們的狗命。”賀少一甩手,把八副金棺踢到一邊去,又笑嘻嘻的問江程:“沒事吧?”
江程哼了一聲:“你晚來一步,就有事啦。”
賀少嬉皮笑臉:“我這不是及時趕來了麽,上回吵架,是我的不對,你不是倔脾氣,說不來我這麽,這才剛走幾天,又回來了,是不是想見我來著……”
江程繼續損他:“我這是跟鴨子一塊地府,誰想來找你,你說說吧,這是怎麽一回事!難不成你那個八墓村就是地府不成!”
我也很好奇,沒錯啊,這地方想不到居然就在八墓村的地下,要知道前方幾百米,那可是陰市。
賀少道:“我哪裡知道呢,不過你想啊,封閉地府是一件簡單的事嚒?那肯定是需要一個極其強大的陣法,加上高人鎮壓,我想,我就充當了這個角色吧……”
這塊地方按賀少的話說,就是一個處理屍體的地方,當初扛屍人俱樂部弄來的屍體,就是拋到這兒的,這是塊屍家重地。
專門養他和那幾具僵屍王的。
賀少說起這事,還跟我提到一點:“雖然扛屍人俱樂部歇菜了,但是三天兩頭的,還是有不少屍體會運來。”
我點頭,沒有說話。
真沒想到,一趟地府之行,居然跑到賀少的地盤來了!
哎,見我唉聲歎氣,賀少問我怎麽回事。
“阿雲想你的很,你快跟我回去,她保準弄一大推好吃的給你。”他擠眉弄眼道。
我衝小荷那裡擠擠眼色,示意賀少注意點。
賀少心中有數,攬著我的肩膀笑道:“你有什麽心事,直接說嚒,或許我能幫上忙。”
於是我就把要找提燈老鬼的事兒說了出來,另外還把老鬼的體型外貌特征都說了出來。
賀少眼睛一亮,拍著大腿道:“哎呀,原來你要找的就是這個人,早說啊!他被我給拿下了!”
什麽!我大喜過望:“你抓了提燈老鬼?”
“對啊,就是那個糟老頭,居然跑到我的地方去要人!我哪能讓他胡作非為,打了一通,把他關起來了。”
賀少繼續道:“老頭子要那個扎紙李。”
“什麽扎紙李?”我困惑的問道。
“就是那個姓李的扎紙匠,當初你介紹他們來投靠我的,這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