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兄弟雖然故作平靜的抽著煙,但是聽到我說他們以後會發達,頓時眼睛就發直了,葛大將那一大包現金推到我面前,豪爽的說道:“鴨哥,咱們哥幾個都聽您的,您還需要什麽,咱能給的起的,你隻管拿去。”
“你門口那輛路虎不錯,樣子醜了點,也湊活能上路吧。”
“那車加保險,前前後後總共花了一百多萬,鴨哥喜歡,你就拿去開。”葛三把鑰匙拋過來,順便起身,說道:“我去找那個老嚴,讓他批準你入會。”
咯吱一聲,葛三推開門離開了,我把車鑰匙攥在手心裡,摸了一會,心裡暢想著開車的樂趣,可是突然之間,腦子裡突然竄出一個信息來——對呀,我迄今為止,都還沒有駕照呢,而且我今年過完年才十七歲,都未成年呢,也沒條件去考駕照啊。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沮喪,面對我低落的情緒,葛大安慰我道:“鴨哥,你就無照駕駛又能怎麽樣?即便有人來查,只要報出豹子哥的名號,交警不敢拿你怎麽樣的,豹子哥跟政府人員的關系,那可是很鐵的……”說到這裡,葛大又小聲補充道,“壹號皇家會所那地方,可是有好幾個局長出資呢……放心吧,這都是連在一條繩上的大魚。”
葛大這是話糙理不糙,就是這麽一回事,豹子哥跟政府人員有利益的牽扯,一旦犯事,肯定有人會保他的,而我呢,又是豹子哥跟前的紅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嚒。
這葛大他們不知道幽冥地界的事,甚至都不知道金巫教是個什麽東東,他們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已經是豹子哥的頂頭上司了,只是他們看豹子哥對我的態度越發的恭敬,甚至可以說是諂媚,這才想盡辦法的想巴結我……
“呵,既然他們不知道一些內情,最好就永遠讓他們蒙在鼓裡,對於他們來說,不涉足金巫教,或許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
從葛家兄弟的洗腳城出來後,我直接鑽進了樹下的那輛路虎裡,啟動引擎,開始飆車,車子開到東四胡同口時,停在了一顆梧桐樹下。
半山的小院就在胡同盡頭,我把小荷帶出來,單獨帶著她到市裡,給她在商場裡買了幾件衣服,同時還讓她給我選了一套西裝,這套西裝就是將來我去九號俱樂部的裝扮,西裝革履,加上出手大方,我想很快就能吸引到李小花的注意力了。
“你想什麽呢?”小荷的臉突然湊到我鼻子下方,疑惑的盯著我看,“試穿一件西裝,你笑的合不攏嘴,心裡一定在想齷齪事了,對不對?”
小荷的眼睛真是火眼金睛,我的小心思根本逃不過她的揣測,跟她選完衣服,又去甜品店吃冰激凌,期間這家店在做活動,頂層的天花板上飄著很多氣球,小荷孩子氣大起,非要上去摘一兩個氣球下來玩。
“你當這是地裡的西瓜呢?走走,我出去給你買。”
“不要,我就是要這店裡的氣球。”
“這是人家做活動用的,又不賣,你又不是四五歲的孩子,這麽鬧,會讓別人看笑話的。”
小荷冷哼一聲,雙掌結了一個手印,然後放心的爬到了桌子上,笑著說:“我施了一個障眼法,最起碼五分鍾以內,他們無法看到咱倆的身影,等我摘了氣球,咱們就跑吧,連帳都不要結了,誰讓它家的東西賣這麽貴!”
這時,小荷已經爬上了桌子,墊著腳尖去夠氣球,當她拿到一個氣球時,喜笑顏開,直接對我招手笑道:“你看,你看,我拿到了。”
可是下一刻,小荷臉色驟變,尖叫一聲,從桌子上斜斜的倒了下來,還好我在下面一把抱住了她,她就這樣一頭撞進了我的懷裡,腦門還撞到我的鼻子,弄的我有點疼,但是更多的,我是擔心她的安危。
我苦笑道:“疼嗎?”
小荷瞪著一雙霧氣蒙蒙的大眼睛,眨巴了幾下眼皮,忽然哇的一聲,大聲哭了起來。
“老祖要帶我走,我舍不得你,真希望自己能一直留在你肚子裡,這樣就能跟你永遠的不分離了。”
“胡說,老祖帶你走,是為了讓你順利渡劫,等渡劫完畢,小荷牛叉了,可以回來幫我打金巫教的壞蛋,等打完壞蛋,我就帶你去深山裡住著,再也不出來了。”
小荷兩眼放光:“就我們兩個?”
“對。”
“雖然知道這是你騙我的,但我還是佷開心。”小荷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真沒騙你。”差點我就對天發誓了。
小荷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嘴角往上勾了勾,似乎帶了點嘲諷的意味,但更多的還是心酸和糾結:“我……我知道你和聖女的事,我知道你所有的一切。”
這句話讓我愣住了,心想難道她在我身上安插了什麽眼線不成?什麽都瞞不了她,有種內心的所有秘密都被人窺視一般,心裡頓時湧上來一股火氣。
“即使是最親密的人,也不能這樣直白的窺探別人的秘密,小荷,你真讓我失望!”
小荷松開了氣球,氣球呼啦一下又飄起來,她撇了撇嘴,一臉的委屈:“我不是故意要窺探你內心秘密的,我之前在你丹田裡存入了一絲精神之力,原本是想在危機時刻救你一命的,現在看來,你的體內有了一粒力量的種子,這可比我的要厲害多了,那絲精神力也沒用了,我把它抽出來吧。”
說著,她就把小手貼到我的丹田處,稍微運力,就有一縷白絲狀的東西從我的腹部沒入她的眉心:“好啦,你的丹田裡沒了我的精神之力,以後你做什麽,我都不會知道了。”
看到她眼神中的落寞,我明白自己剛才的火氣發的太過分了,隻好說了別的話題去逗她笑,她只是扯著嘴角,樣子是在笑,可是心裡的表情,我卻看不穿。
到了夜裡,她爬上了我的床,自從她長大後,我就不曾和她睡在一起,而今夜,再一次抱她入眠,她的睡姿和小的時候一模一樣,喜歡趴在我的胸口,枕著我的胳膊,但是這一夜她一直壓的我胳膊酸痛,我試圖將胳膊撤回,但她卻霸道的死死抱住,怎麽也不肯放手。
我凝望著她的側臉,微微歎了口氣。
第二天一大早,葛三就來找我了,說是九號俱樂部的事情已經搞定,晚上就可以去參加活動。
李小花的第一任豪富老公喜歡賭兩把,所以俱樂部的傳統節目就是賭牌,關於賭牌遊戲,我是非常在行的,更何況,我的精神力如此強,在牌場中只要集中精神去看對方的牌,一定能看穿他們的底牌,所以我才到九號俱樂部沒兩天,已經成了俱樂部有名的牌王。
名聲一旦傳開,我在俱樂部就混開了,跟這裡的人都能點頭打上招呼,唯獨李小花,她這人精明,遊離在各個富豪身邊,卻拿捏有度,狡猾的像頭狐狸,即使我在大出風頭的時候對她表白,她也不表露任何心跡。
直到有一晚我在牌桌上贏了將近一百萬,她才微微靠近我,用豐滿的山峰蹭著我的手臂,媚眼如絲的對我放電,而我對面的那個老家夥也喜歡她,一氣之下要和我再賭幾局。
我們約定,誰贏誰就能跟李小花共度良宵,這個噱頭把氣氛炒到火熱,我覺得熱血衝到頭頂,這個賭,老子跟你玩!
到了這時候,也不去玩什麽梭‘哈,直接來最簡單的——詐金花,賭牌點大小,三局兩勝製。
結果意外發生了,我事先用精神力探知了他的底牌,但是當他掀出底牌,那些牌點卻變的完全不同了,奇怪,我不可能會看錯的!
結果可想而知,我慘敗。
李小花眼神中帶著點失望,而我則是冷冷的望著對面的禿頂老頭:“你耍詐!”
“呵呵,年輕人,不要輸了就說別人耍詐,你之前贏了那麽多局,也沒人站出來說你出老千啊。”禿頂老頭的大金牙在燈光下相當刺眼。
“小花美女,請你離他遠一點。”我面色陰沉,對李小花說道,頓了一下, 又望著老頭,冷冷道:“我可不是好捏的軟柿子,你一個紙箱廠的小老板,也敢跟我橫,南城的張大豹知道嗎?他是我的人。”
張大豹就是豹子哥,我沒說自己是豹子哥的人,而是反過來說他是我的人,這就擺明了自己的身份,說明自己的身份要比豹子哥貴重,這一下就把這群做白道生意的老板們嚇的不清。
“俱樂部裡怎麽混進來****的人了……老嚴,你是怎麽審核的!”
一時間,俱樂部裡有些混亂,甚至有的人想奪門而逃,幸好葛三眼尖手快,把厚厚的大鐵門給關上了。
我坐在最中間的沙發裡,禿頂老頭黑著一張臉,站在我對面,一雙手不停的蹭著他的褲腳,顯示出他的緊張。
“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你休想用違法手段逼迫我!”
我故意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手裡夾著香煙,眯著眼睛,聽到老頭這麽幼稚的言論,也只是賞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別緊張,我沒別的意思,今晚,我只是想你們這些人立個規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