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點涼,我褲子褪下了,露出一個光屁股,撅的高高的扒在一處窗戶下面,偷偷的拿眼睛向屋裡瞄。
裡面正表演炕戲呢,荷花嫂白花花的肉團顫顫巍巍,叫的跟個發情的小野貓似的,勾的我熱血沸騰。
我吞著口水,心裡給他倆加油鼓勁,左手忙來忙去的,短短五分鍾,我繳械投降了,看著屋裡還在插秧播種的兩夫妻,暗自叫了一聲畜生,便壓低身子悄悄順著牆根往屋外走。
回想著荷花嫂的美妙表情和姿態,我嫉妒的咒罵了她男人幾句,臨走之前順手牽羊偷了她一個粉紅色帶蝴蝶結的小內內。
我是個孤兒,從小大家就喊我二流子,二流子在土話裡是流氓的意思,我偷蒙拐騙無惡不作,名聲在外,不過這都是有苦衷的。
我的老爹從前是個小混混,不知道跟哪個風月場所裡的女人生下了我,我一出世就跟著爺爺在農村生活,五歲的時候,爺爺去世了,第二年老爹被人砍死了,留給我三間瓦房和五畝地,外加六百多塊錢。
有幾個不太熟的親戚為了房子和地坑過我許多回,我都沒上當,他們罵我狗東西,不願意接濟我,我一狠心,寧願五畝地荒著也不給他們種,一直到我十三歲,我才開墾了那五畝地。
因為打小要自己養活自己,所以偷偷摸摸的事情肯定沒少乾,自然就不招人喜歡,我全名叫張小鴨,於是大家都起哄喊我野鴨子,把我氣的夠嗆。
整整在這村子裡生活了十五年,靠著死皮賴臉窩在學校牆根聽課的功夫,認識了不少漢字,但是我的文化水平也就僅僅局限於小學水平了,稍微複雜的漢字出來,我也不一定能認識。
我從荷花嫂子家出來後,晃晃悠悠,準備去大闖家的豆子地裡順幾袋豆子。
村裡到處種的白楊樹,晚上單獨出來,風一刮,在林子裡走路的我覺得身上涼颼颼的,而且頭頂上的樹葉子嘩啦啦一直響,把月亮的光遮住,我打著手電筒疾步行走,越走越快,越快心越慌,總覺得身後有人趕著我似的,而且一停步,耳朵邊就有嗚嗚嗚的風聲――這是風刮著葉子的聲響。
我的手忍不住就把口袋裡的小內內抽出來了,在鼻子下一嗅,強迫自己回想著荷花嫂的曼妙身姿,慢慢的,我身子不再涼冰冰的,反而越來越熱了,我罵了自己一句:“狗娘養的!就這麽大出息了!”然後笑嘻嘻的停下,拉開拉鏈,在一棵樹根前掃了一泡尿。
尿完以後就覺得輕飄飄的,通體舒暢,胡亂晃著手電筒,讓光束散亂的投在不同的地方,一路摸到了大闖家地頭,我呸呸吐了兩口唾沫,把事先藏好的鐮刀取出來,彎著腰就準備去割豆子。
誰料想旁邊的草叢嘩啦啦一陣響動,從裡面竄出一個高高壯壯的男人,正是大闖伯的二兒子,聽說在內蒙古當兵呢,這怎麽突然回來了?他見我提著鐮刀,斜著眼睛問我:“幹啥呢?來咱家地裡磨刀來了?”
“啊,是,這刀面有點生鏽了,我找塊磚頭磨磨。大橋哥不是當兵嗎,怎回來啦?”我從地上撿了一個土旮旯,在鐮刀口上磨了幾下,嫻熟的跟他套近乎。
大橋不待見我,不樂意順著我的話搭腔,隻是鼻子一哼,說:“鴨子啊,你今年也有十五歲了吧?”
我呲牙一笑:“煩勞大橋哥惦記了,十五整。”
大橋一轉身,找了一塊空地坐下,然後說:“你的臉皮看這樣子是跟你歲數一塊漲的,越來越厚,
我往你臉上一扣,是不是能摳出一塊泥巴下來?” “大橋哥你真幽默,就你這口才,怎麽也要有一打女朋友了,怎麽樣?帶一個給我瞧瞧唄。”我斜著眼睛四下瞅了瞅,發現附近沒別的人了,要是大橋敢跟我動手,別看他人高馬大的,我這手裡還有一把鐮刀呢,惹急了,我給他抹一脖子,送他見西天!
大橋腦袋往南邊支了一下,“你還不走?等著你哥扛你回家睡大炕呢?”
我一見他沒有要追究我責任的意思,立刻嬉皮笑臉的喊了幾聲哥,這才帶著鐮刀打著手電筒夜貓子一樣竄出了大橋家的農田。
走遠了,再回頭一瞧,看見大橋的身影還定定的坐在地頭動也不動,心想這下連回馬槍都不用打了,豆子是撈不著了,去老林家扒點番薯去,這東西擱火堆裡一考,香噴噴的,比方便麵還好吃。這麽一想,我掉頭又向西走。
西邊的地勢高,老林是村裡有威望的老人,所以才能得了十畝好地,地裡種的全是番薯,到這個季節就開始扒出來,送到鎮上去賣。
我腳踩著泥路,想起了跟蘿卜一樣的番薯就心情大好,轉了一路,身上起了一股邪火,隻好找地方撒尿,把手電筒的柄叼在嘴裡,刺啦一聲把牛仔褲的拉鏈拉下,這一下子用勁太猛,拉鏈嘭的一聲壞了,撒完尿怎麽也拉不上,幸好是大晚上,要不然我丟人丟大發了。
把拉鏈放一邊,我拿著手電筒繼續往前走,耳邊忽然起了一陣風,奇怪的是頭頂的樹葉子卻沒有跟著嘩啦啦的響,這股風像是故意鑽我耳朵似的。
嗚嗚嗚嗚……
耳朵被風弄的都發癢了,我正想笑,耳邊卻傳來一陣嘻嘻的發笑聲,仿佛有個女人的嘴巴貼著我的耳朵笑,笑聲震的我全身冰涼,我停下了腳步,手電筒的光束胡亂打著,對著空氣結結巴巴的問:“是誰?誰在笑?”
光束打到一棵粗大的梧桐樹前,我恍惚看到一雙女人的腳和手,就扒在樹乾後面,隱隱約約的現出模糊的臉部輪廓,偷偷的盯著我看,我心裡發毛了,想跑,腳卻不聽使喚,釘在那裡動彈不得。
樹乾後的手和腳動了,慢慢的探出一個頭,衝我一笑,我當時腦袋就發懵了,這人是荷花嫂,她盈盈的從樹後面把整個身子現出來,輕飄飄的走到我身邊。
“你還問是誰在笑?我倒有事要質問你呢!你說,這是怎麽回事?”荷花嫂滿臉通紅,手裡拿著一條粉色小內內,嗔怒的問道。
“這,這是我自己的!”我急著要奪回來,她手一揚,說道:“你大男人穿這種,變態!明明是你偷我的,你乾這種事可不是一回兩回了,我心裡都清楚。年紀小,色膽倒是大。今晚是不是又跑我家窗戶底下聽牆角了?”
“既然心裡清楚我會偷看,那你還敢開窗戶不拉窗簾,這是故意給我放水吧,嫂子,大哥能滿足你嗎?我看他姿勢很單調的,來來回回就是蠻乾,不像咱們村主任,那花樣都趕的上三十六計那麽變幻多端了。”我反正名聲臭了爛了,荷花嫂這麽晚半路上攔我,穿的還單薄,忍不住讓我浮想聯翩,說話也就沒有顧忌了。
荷花嫂低頭看見我褲子拉鏈開著,撲哧一笑說道:“你人小膽大!”
我奪回那條小內內,捏在手心裡,說道:“我可不是隻有膽子大,其實我哪裡都大。”
荷花嫂白了我一眼,說:“是嗎?那我可要好好檢查檢查。”說著手就伸過來,我微微一愣,忙著往後撤了兩步,驚慌的說道:“嫂子,你摸我幹啥?”
荷花嫂輕輕掐了我大腿內側一下, 說道:“你裝什麽呢,嫂子難得跟你坦誠相見,你別裝傻稱楞,我知道你人小鬼大,什麽都懂!”
荷花嫂有三十二歲了,年紀雖然大,可是身上的韻味很濃,我一直都意淫她好久了,總是夢裡跟她相會,可那畢竟是我幻想之物,猛然成真,我真有點不知所措,她纏了上來,兩手扒著我的褲子,拿胸前的兩團肉蹭我的胸膛,我被她撩的支起了帳篷。
“臭小子!”陡然這句罵聲在我腦海裡響起來,像是有人拿木魚敲我的腦袋,我從頭昏腦脹的模糊裡清醒過來,再細細一看面前的女人。
荷花嫂已經脫光了身子,手指頭卷著長發,媚眼如絲的勾著我,我猛吞口水欣賞了她的妙姿,口乾舌燥中卻有一點理智在為我分析――這女人的腰似乎太纖細了些,荷花嫂的身子我看過多少回了,因為常年從事體力勞作,吃的多,腰間是有幾兩贅肉的,然後是胸,荷花嫂的有點外擴下垂,眼前這個太圓潤堅挺了,再說說最讓我在意的一處地方――腳趾甲,荷花嫂是一個樸實的婦女,大紅色的指甲油她從前都沒有用過,可是在我對面搔首弄姿的女人的十根腳趾甲都染的紅彤彤,我盯著她的腳丫子腦子裡百轉千回。
這該不會是遇上女鬼了吧?
“臭鴨子,嫂子急死了。”荷花嫂見我呆著不動,嬌滴滴的罵了一句,上來抓著我的手,直接摁到了她的圓球上。
“嘶!”像是有塊冰錐刺到了心裡,涼的透徹,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裡罵道:“完蛋了,我這是走夜路撞見鬼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