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木臨走前,我問了他關於卡片的事,就是我手裡面的黑桃老K的卡片,赤木拿著看了一會,搖頭:“這個東西,可能就是相當於一個護身符吧,聖嬰將他的一縷殘魂壓縮到卡片裡,在遇到強敵求生無路時用的。當然了,代價也相當高,基本上就是一命換一命了。”
“而且,這種護身符都是一次性的,用了一次,就等於廢了,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花招,但是我奉勸你一句,別妄想你不該得的東西。”說完,赤木就此離開,問他要聯系方式,他也非常高冷的拒絕了我。
“這只是一個護身符?”我甩著這張卡片,心裡疑雲密布,“而且還是一張已經報廢的護身符,就是說一點卵用都沒有嘍。”我本來想把卡片撕了,後來又覺得不妥,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將它收進了乾坤袋中。
大猛子他們已將局面收拾好,一塊去向豹子哥匯報戰果時,大家都是激動萬分,葛大更是舔著臉纏著我,“你弟弟胳膊都斷了,不去醫院看看他?”我不說還好,一說這話,葛大就開閘放水了,那哭的叫一個洶湧啊,眼淚嘩嘩的。
“我說大哥,你說啥,要我幫忙就直接說。”
葛大止住哭聲,瞅著我:“我……我不是曾今去壹號皇家會所砸過場子嗎?我怕,怕豹子哥對我……”
“人家一個黑老大,能記住你這個小人物嗎?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回家去等著數錢吧,我代表豹子哥正式告訴你——你的洗腳城豹子哥罩了,介於你這次立功的表現,保護費先免三年。”
大猛子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己的身份,身為豹子哥的心腹,自然是忠心耿耿,對我這種越權的表現相當看不慣,只是帝豪會所裡我展示出了自己不俗的道法,一時之間讓這位壯漢,不知該如何開口委婉的勸我。
“那泥娃娃?”大猛子沒話找話的問道。
“哦,泥娃娃讓我給摔了,我就是看不慣,這東西指不定有什麽邪性呢,乾脆毀了最好!”扯謊的時候,我捏了捏乾坤袋,心裡盤算著得失——打鬼鞭賠了進去,大半的精神力也賠上了,但是得到了這麽半個泥娃娃,預計吃了它後,鬼丹裡的精神力應該能暴漲不少,我不吃虧,而且在豹子哥跟前立了這麽一個大功!回頭我還要好好吹噓自己跟赤木的交情。
到了民房,劉詩詩正端著血水,盆一傾斜,一絲水滴在我的破皮鞋上,她聳著肩膀:“對不起,手突然變的很酸,沒了力氣。”
我接過盆,嘩啦一聲,直接往窗外潑。
“你真沒素質。”她靠著牆,胳膊抱在胸前,笑著問我,“事情解決啦?”
“跟你說,這事我做的簡直完美。”我滿意回答道。大猛子他們一行人進來,和劉詩詩點頭打個招呼就往裡面走,等他們走進內屋,她才繼續開口,“你的事還沒完呢,但是我的……已經快結束了。”
“什麽意思?咱倆不是同一個戰線嗎?難道我錯過了什麽該知道的內幕?”
劉詩詩神情嚴肅道:“我跟你,從來都不是同一戰線的盟友。你負責打入金巫教內部,而我,我隻想給家裡人報仇。今晚我就會離開這兒,這恐怕是咱倆最後一次的見面了,不是為了跟你見最後一面,我早走了!”
聽她這話,似乎馬上就要找滅門仇人去幹架了!這中間我他媽到底是錯過了哪個環節啊?對!靈車通行證!她一直在找這個東西,有了那玩意,就能坐上靈車去往八墓村。
八墓村是屍體的最終去向,
那裡隱藏著什麽東西?金巫教費勁心思的倒騰屍體往那裡運,到底是要幹嘛! “你錯了,我是要打入金巫教內部,但是八墓村的事兒,我一定要插手,這個事太離奇了,從扛屍人俱樂部開始,一切的一切,如果我不能解開這幕後的面紗,我晚上會睡不著覺的。”見我說的這麽真情實感,劉詩詩掩嘴笑了。
“即便你想去,也去不了,因為我在南德殯儀館只找到一張通行證,你不能跟著我搭便車,懂嗎?如果你真想知道裡面的內幕,等你在金巫教坐的地位越來越高時,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那豹子哥知道八墓村的事嗎?”我問道。
劉詩詩搖頭:“他不知情,他只是一個傀儡,一個代言人,隻負責做事,不需要知道內情。”
艸,那就說我要坐到比豹子哥位高權重的位置才能有機會了解八墓村的內幕?那還不如直接去那裡查看一番爽呢,畢竟心裡一直窩著這件事,我無法忍受!
劉詩詩勸我無果,有些後悔留在這裡和我見最後一面了,她決定馬上離開,我又不是吃素的,哪能讓她就這麽走!當即拽住她,她反抗了,當我用赤木教我方法,將精神力集中到兩根手指頭上,在掌心畫符時,她對我另眼相看了。
“你功力進步不小啊,剛才那個是定身咒吧?怪不得我覺得自己的腳步有所遲緩,真行啊你。”
我這招跟赤木虛空畫符沒的比啊,但是被人一誇,心裡還是挺爽的,於是眨著眼睛對她放電:“怎麽樣?此番前去八墓村必定危險重重,要是有我在身邊照應,總好過你單打獨鬥啊!
劉詩詩擔心的是通行證的問題,她只有一張,靈車檢查嚴格,搞不好連她自己都無法順利上車。
“你把那證拿出來看看,大不了,咱們去照樣重做一個!”我慫恿著劉詩詩,她在我的鼓動下,舍得將通行證給我看一眼。
我拿著所謂的通行證愣是瞅了半天,快笑岔氣了都!娘的,剛才那一架我真沒吃虧!劉詩詩的這張通行證居然是一張撲克牌!一張畫著紅桃老K的撲克牌!
我不知道她從殯儀館哪個犄角旮旯找到的,那地方我住了一段時間了,真是啥也沒發現,但是沒關系,在我最需要它的時候,它出現了。
“你看看我這張,跟你這個,指不定還是情侶款呢?”我把那張黑桃老K的紙牌拿出來給她看,她看了半天,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你丫的走****運了!”
不等我和她繼續詳談,葛大從內屋鑽出來了,衝我直揮手:“鴨哥,豹子哥叫你進去呢。”他眉開眼笑的,我就知道有好事。
劉詩詩斜了我一眼,輕聲說道:“我先走,通行證你保管好,等你有空了,咱們見個面,臨行前要做一番準備呢。”
“好,你萬事小心,隨時聯系。”送走了她,我這才和葛大一前一後的進了內屋。
內屋煙霧繚繞,豹子哥抽著雪茄,一看見我,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鴨子,我當初就沒看走眼,你果然是個人物,過來坐。”他拍著身邊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我得意的坐下來,豹子哥往我嘴裡塞了一根香煙,立刻有個小弟拿了打火機給我點煙,啪,打火機響的時候,我盯了兩眼——金光閃閃,在燈光下刺眼的厲害,因為這金光,我看的有些出神了。
豹子哥扣扣響指,小弟將打火機遞過來,他將打火機送到我手裡,說:“你喜歡這個?送你,你還喜歡什麽,說。”
我受寵若驚的捏著打火機,這東西摸著手感真好,出神的時候,是我在想這玩意是銅的呢,還是外面渡了一層金,如今得到答案了——這他媽是純金的,分量還不輕!
“聽猛子說,你和赤木道人是老相識?”豹子哥態度不明的問道。
“我和他,不僅是老相識,還是同門師兄弟,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我添油加醋的偽造了自己和赤木友好和平的關系……
然後葛大這個不長眼的,嘀咕了兩句:“你跟人家有年齡差的,根本對不上,不可能打小穿一條褲子……”
“鴨哥那句只是一個比喻,人家同門師兄弟,關系好著呢,你管人家的!”還是大猛子出來混事情商高,一句話四兩撥千斤,把事情圓過去了。
豹子哥摟著我笑道:“你是我的得力乾將啊, 聽說你要免掉葛大洗腳城三年的保護費,都依你,以後你的話就能代表我,咱們幹了這杯!”
砰砰……酒杯撞到一起,抽煙喝酒,還叫了幾個女人過來玩,我瞎胡鬧了一夜,凌晨時分晃悠著離開。
這時天剛破曉,微紅的太陽露出一個頭,在我對面有群嘰嘰喳喳的女高中生,應該是學校組織旅遊,一大清早就排隊等候大巴車。
我熟練的將精神力集中到指頭上,畫了一個借風咒,嘩啦一聲。
對面那些半身裙的女高中生們,紛紛像電影裡的瑪麗蓮夢露似的,做出了一個捂裙角的嬌羞動作,這些畫面簡直就像是慢鏡頭,一幀一幀定格在我的眼睛裡。
而我在欣賞著裙底春光的同時,幽幽的點了一根煙,用的是純金的打火機,吹出去兩口煙圈,女高中生們才把裙角遮好。
我輕輕斜了一眼身旁早已目瞪口呆的清潔大爺,微微一笑,從兜裡掏出一根香煙,塞到他張大的嘴巴裡,幫他合上下顎,點著香煙。
大爺的喉結咕嚕咕嚕響著,眼神裡湧出一股狂熱,這種眼神,本該對著那群高中生投射的,於是我將大爺的頭顱掰到女高中生的方向。
又是一陣狂風起,春光乍泄,女生們的尖叫,以及大爺顫顫巍巍的那句問話——“小哥?你你……你是神仙不?”
“哥不是神,但是快了。”輕輕呼出一口煙圈,這時心中大為舒爽,我承認自己心裡突然湧上來一股膨脹感——是那種老子牛逼了的膨脹感,仿佛下一刻就能騰雲駕霧成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