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致遠抽了倪海濤,伸手把孫菲雨拉了起來,孫菲雨一把抱住陳致遠的脖子,伸嘴就要親,嘴裡笑道:“小帥哥,來讓姐姐好好疼疼你!”
陳致遠看她這個樣子,心裡更堵得荒,輕輕推開孫菲雨,邁步帶著她往王萱那裡走,想讓王萱先照顧一下,可剛走了幾步,耳邊就聽到一陣風聲,陳致遠一側頭,肩膀上就重重挨了一下,一扭頭看到倪海濤舉著個也不知道那找來的紅酒瓶,扭身飛起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倪海濤噗通一聲摔到地上。
宋幕軍走過來,看了看倒在地上抱著肚子一邊打滾一邊喊疼的倪海濤,扭頭對陳致遠道:“沒事吧?”
陳致遠把孫菲雨交給王萱,揉了下肩膀道:“沒事!”
宋幕軍看了看孫菲雨,道:“那姑娘就是你要找的人?”
陳致遠點了點頭沒說話,可宋幕軍心裡一陣翻江倒海,這姑娘在這,那就說明這事劉遠山逃不了乾系,現在不光是逼迫女孩做皮肉生意這麽簡單了,還有毒品,看這女孩的樣子,想必是這些人用毒品控制了她,這兩條那一條在宋幕軍這圈子裡都是大忌,宋幕軍越想越氣,正想掏出電話打給劉遠山,問問這孫子,你他媽的在缺錢也不能乾這麽下三濫的事,更何況咱們這種身份的人會缺錢嗎?這要是傳出去,不光你劉遠山這張臉別要了,我們哥幾個這臉也是沒法要了!
宋幕軍剛掏出手機,外邊呼啦啦衝進來四十幾號手持橡膠輥的打手。倪海濤這會肚子也不疼了,一個高跳起來喊道:“給我打,打死算我的!”
這些人看主子發了話,扭頭目露凶光。奔著宋幕軍跟陳致遠就奔了過來,兩個人對四十號人,就算宋幕軍跟陳致遠伸手在好,也架不住這些專業大手人多,沒幾下,倆人身上就挨了好幾下,也不知道那孫子下黑手,一棍子砸到了宋幕軍的腦袋上。這血呼的流下來。
陳致遠也沒好到那去,雖說腦袋這些重要部位沒什麽事,可身上也在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心裡這個鬱悶。但凡系統裡有60公斤脂肪,也不會受這暴打,但現在沒有,只能希望宋幕軍剛喊的救兵趕緊到吧,不然今天絕討不了好。
雙方正廝打這。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一腳踹開,隨即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就衝了進來,當先一個穿著迷彩服20多歲的年輕人,一看宋幕軍正被人按在地上暴打。一下怒道:“保護好首長,其他人給我上!”
這些打手在有後台。可也不敢跟端著槍的士兵比劃,本想雙手抱頭跪在地上裝死。可這些當兵的可不管你是不是放棄抵抗了,上去按在地上就是一通打,下手那叫一個狠。
一個士兵也不知道從那找來一塊毛巾遞給宋幕軍,宋幕軍擦了下臉上的血,然後捂著腦袋道:“封鎖這裡,許進不需出,敢放出一隻蒼蠅去,老子斃了你們!”宋幕軍這會是徹底怒了,他那受過這被人按在地上暴打的待遇,骨子裡那股很厲一下激發出來。
走到陳致遠身邊道:“致遠你沒事吧!”
陳大官人也是周身疼得厲害,齜牙咧嘴道:“還行,就是疼啊,這些孫子下手也太狠了!”
宋幕軍一看陳致遠臉上的青紫,心中火氣更盛,陳致遠可是他的未來連橋,這要傳出去,自己連橋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狠揍,他這當大舅子的這臉是別想要了,在一個陳致遠身份太特殊了,按照古代的說法,那就是禦醫級別的,京城裡多少大佬等著把他招歸麾下,一旦這事他處理不好,那些人就得興風作浪,挑撥陳致遠跟自己家的關系,陳致遠在鬼迷心竅,信了這些話,疏遠自己家,那這事可大發了,今天這事,必須要讓陳致遠滿意,傳出去還得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想到這,宋幕軍扭頭喊來一個士兵道:“這些人先打個半死,看那個胖子沒有,雙腿雙腳都給我廢了,回頭他要能下地走路,老子斃了你們!“宋幕軍這會是發了狠,今天這事誰說也別想善了,就是他劉遠山親自過來賠罪也不行。
這些士兵都是20啷當歲的年紀,一個個都是精力過剩的主,正愁多余的精力去那發泄,現在好,團長發話了,這發泄的渠道有了,這些個打手連帶這倪海濤、侯家勁算是倒霉了,一個個被打得哭爹喊娘。
這會孫菲雨恢復了神志,渾身顫抖得看著一群士兵毒打這些人,陳致遠看了看她,道:“你是孫菲雨吧?”
孫菲雨一臉恐懼的看了看陳致遠,點了點頭,沒敢說話。
陳致遠歎了一口氣道:“你姐姐孫菲雪讓我來找你,這些年你還好吧?”
孫菲雨一聽到姐姐兩個字,立刻嚎啕大哭,這些年她過的日子簡直生不如死,尊嚴被倪海濤這些人踐踏在地,身體時時被他們玩弄,為了得到那些毒品,自己還得跟一條狗一般搖尾乞憐。
陳致遠看她哭得傷心,知道她需要發泄,也不勸阻,任憑她哭喊,過了良久,一個士兵跑了回來,先對一旁的宋幕軍行了個軍禮道:“報告首長,外邊來了一些警察,說這事交給他們!”
宋幕軍頭都沒抬,冷哼道:“告送他們,今天部隊替地方掃黑,這裡實行軍事管制,誰敢進來,殺無赦!”宋幕軍這話說的霸氣異常,但他確實有這個底氣說這話,他堂堂的一團之長,跟連橋被人按在地上暴打,今天這口氣要不出來,他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那士兵敬了個禮,轉身出去了。
外邊一群警察急得焦頭爛額,副省長倪正國的公子被人劫持暴打。早就有人把這消息放了出去,倪正國收到這消息,心中暴怒不已,立刻調動警力趕了歸來。可一到,全傻眼了,那放出消息的人可沒說是部隊的人乾的,一到這裡,就看著神仙會所大門那站著10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槍口就對著外邊,黑洞洞冷森森的槍口看得這些警察後脊梁發涼。
副省長的兒子被人劫持暴打,這麽大的事海源市公安局長韓林隨後也趕了過來。看到這些士兵也有點傻眼,但現在這個節骨眼可不是傻眼的時候,趕緊派人跟這些士兵溝通,這會正焦急的在警車後邊走來走去。
不多時那個進去通報的士兵走了出來。對著外邊喊道:“今天我們部隊替地方掃黑,這裡現在實行軍事管制,私自進入者殺無赦!”他這話剛落,這些士兵就把槍上的空彈夾換了下來,換上了實彈。
韓林聽到這話。後背的冷汗都下來了,部隊上的士兵只聽命令,可不管你是不是什麽局長,你敢上前一步。他就敢開槍,這亂子大了。韓林急得團團轉,但他急也沒用。這事顯然不是他一個局長能管的了,趕緊掏出電話向上邊匯報,希望上級領導能跟軍方的人溝通下。
倪正國得到這個消息,擔心得不行,也顧不得現在都半夜了,屁股著火似的去了省委書記的家,把書記弄醒,急乎乎的把這事說了出來,大意就是可能兒子跟部隊的人爭風吃醋,雙方動了手,當然他這話不敢參雜太多為兒子遮掩的假話,現在軍方進入了,這事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省委書記叫李源豐,聽倪正國匯報完,先訓斥了他教子不嚴,惹出這麽大的亂子,琢磨了下,便掏出電話給軍方打了過去,出了這麽大的事,他要是不管,這顯然說不過去。
宋幕軍收拾了倪海濤這些人,這氣感覺還沒出痛快,喊來手下的人,厲聲道:“給我搜,我到要看看這裡,還藏著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
士兵們呼啦啊開始一個一個房間的搜查,這神仙會所開業幾年來一直風平浪靜,劉遠山還有別的生意,不可能整天就待在這裡,看到這情況便甩手仍給了倪海濤,倪海濤這沒腦子的玩意,認識的人也沒什麽好東西,這些人攛掇他在這會所裡銷售毒品不說,還把在各地拐騙來的女孩送了過來,讓倪海濤調教,逼人為娼的事在這時有發生,這裡髒成這個樣子,所以侯家勁這樣的人渣就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非禮王萱。
倪海濤這腦殘的玩意就想著摟錢,一看這些事來錢快,更是肆無忌憚,反正大老板劉遠山一年也難得來一次,就算來,自己遮掩一下也就過去了,全把當初劉遠山告誡他不許砰這些東西的話忘在了腦袋後邊。
倪海濤越玩越大,簡單的晃頭丸已經不能滿足他了,最近已經開始把手深到了冰毒上,現在的神仙會所表面上是個風月場所,但私底下就是個製毒、藏毒的大毒窟,只要你給錢,倪海濤就敢賣你。
宋幕軍這一查不要緊,地下室不光找到各地被拐騙來的女孩30幾個,各類簡單的毒品加工器械更是數不勝數,至於各類毒品更是找到幾千公斤,得到這個結果,宋幕軍冷笑一聲,抄起電話給劉遠山打了過去。
劉遠山有好幾個電話,到了晚上就一部不關機,剩下的全關了,這部是他的私人電話,知道號碼的都是家裡的重要親人還有些要好的朋友,這會聽到這電話響,猜到這個點打來的,絕對有事,趕緊起床接聽。
“老大,這麽晚了找我什麽事!”宋幕軍在他們這圈子裡歲最大,其他人都稱呼他為老大,劉遠山自然也得這麽叫。
宋幕軍在電話一旁沉聲道:“山子,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跟我說實話那,咱們這哥們關系還能維持,你要是跟我玩心眼,那咱們哥們情分就到此為止,以後誰也不認識誰!”
劉遠山聽到這,心裡就咯噔一下,宋幕軍這話太重了,他們這圈子裡可不是說絕交,以後就誰也不認識誰這麽簡單,這絕交就等於倆人以後在見面那就是仇人,不分出個勝負來,絕不罷手,劉遠山心裡飛快的琢磨了下自己可能得罪宋幕軍的地方,可想來想去,也沒想到自己那裡得罪了他,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就從宋幕軍那得到答案,看看這事還有沒有緩和的余地,收起笑臉,緊鎖眉頭,沉聲道:“老大你說,咱們哥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我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只要你問,我肯定實話實說,要打一個馬虎眼,叫我劉遠山不得好死!”
宋幕軍冷聲道:“你神仙會所裡製毒、藏毒,逼良為娼這些事你知道不知道?”
劉遠山一聽到這,隻感覺鬧到轟一聲,他們這圈子裡的規矩他是清楚的,誰要是鼓搗毒品、逼良為娼,一經發現,那立刻就得成為公敵,不說人人得而誅之, 也相差不遠,這罪名劉遠山可當不起,趕緊道:“老大,這事兄弟確實不知道,這話要有一個字是假的,我劉遠山不得好死!”劉遠山話說得斬釘截鐵,但心裡卻是怒極了,這事肯定就是倪海濤這孫子搞出來的,今天也不知道怎麽被宋幕軍發現了,今天宋幕軍不整死倪海濤,他回頭也絕不放過這小子,這事太大了,一旦傳出去,他國內都沒法待。
劉遠山是跟宋幕軍屁股後頭玩大的,宋幕軍對這小子的脾氣秉性還是了解的,聽他這麽說,心裡信了三分,又道:“好,既然你說你不知情,我先信你,但是要讓我查到這事跟你有一丁點的關系,我上面的話依舊算數!”
劉遠山這會也沒了睡意,幾呼呼道:“老大,你等著,我立刻過去,這事我要不給你個交代,我劉遠山也不配當你兄弟!”
宋幕軍突然笑道:“行,你立刻過來,我等你這個交代!”
這會孫菲雨情緒好了很多,陳致遠坐在她身邊道:“別害怕,都過去了,等處理好這裡的事,我就帶你回去見你姐姐!”
孫菲雨一聽陳致遠能帶他走,立刻激動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