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東是急性胃出血,所幸傷的不重,等到林臻、樊震兩人帶著小葡萄趕到的時候,李廣東已經打完吊瓶了。
“臻子,你沒事了?”李廣東滿臉驚喜的連忙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方才他還一直都在擔心林臻的安危,可是沒有想到林臻竟然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林臻笑呵呵的點了點頭,“我沒事了,排長你呢?”
李廣東自嘲的笑了笑,“就是胃出血,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嫂子已經去辦出院手續去了,待會兒就能出院了!”
林臻、樊震兩人點了點頭,難怪見病床上已經收拾好了,原來是要出院。
說著,李廣東不由得看向樊震道,“這次多虧了樊先生幫忙,否則的話,我媳婦手忙腳亂的肯定忙不過來!還有,謝謝幫我照看小葡萄!”
小葡萄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樊震,奶聲奶氣的道,“謝謝叔叔!”
“小葡萄真乖!”樊震輕輕摸了摸小葡萄的頭頂,笑著說道。
“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才好……”李廣東一臉的局促,顯然他知道樊震的身份不一般,可不是自己這樣的人能夠輕易攀附的。
樊震一聽連忙擺手道,“你別跟我客氣了,我這人最崇拜的就是軍人,能幫到你,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再說了,你是臻子的排長,咱們都是一家人!”
說著,樊震裝作隨意的岔開話題問道,“我聽臻子說你是剛剛複員轉業回家,以後有什麽打算嗎?”
一提起這個話題,李廣東不由得有些惆悵,之前他曾經去問過工作的情況,但是,能分配的工作不是門衛就是保安,工資還少的可憐,他家裡現如今的情況,根本就是杯水車薪,明年小葡萄就要上小學了,到時候又是要花錢的時候。
“上面給找了幾分工作,我過幾天再去看看!能定下就定下,這幾天在家裡都閑出毛病來了!”李廣東笑呵呵的說道。
樊震一聽連忙說道,“先別急著定,要不你再考慮考慮我那兒!我女兒那裡正好缺一個司機兼保鏢,我覺得你就非常合適,年薪十萬,管吃住,怎麽樣?”
“年薪十萬?”李廣東頓時愣住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樊震。
李廣東並不知道樊震的身份,只不過,他卻也知道能夠雇得起保鏢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可是,就算再不是普通人,那也不能連司機兼保鏢都開出年薪十萬的工資啊!
“恩,你要是嫌少的話,我還可以再加!”樊震忙不迭的點頭道,滿臉希冀期待的望著李廣東。
年薪十萬還要往上加!這是要上天啊!
“不用了,不用了,我乾!”李廣東連忙點頭道。
樊震頓時欣喜若狂的看向李廣東,“你真的願意去?不過那地方是在魔都,但是,你放心,生活上的吃住問題我都會解決,還有小葡萄的上學問題,這些都包在我身上!”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李廣東一臉動容的看向樊震,心中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樊震大笑一聲,“行了,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我還正愁找不到一個知根知底的人呢,有你在我女兒身邊,我就放心了!”
樊震對軍人有一種特殊的情結,而他女兒身邊倒是也不缺保鏢,只是缺少一個能夠讓自己放心的人,他百分之百信得過林臻,對林臻的排長自然也就愛屋及烏了。
“行了,你們兩個就別謝來謝去了,今天下午我請客,你們誰都別跟我搶!”林臻上前一邊一個搭在李廣東、樊震兩人的肩膀上,臉上笑開了花。
“你小子,大頭兵一個,還敢跟我搶單?”樊震一拳頭打在林臻的胸口,
笑罵道。“哈哈哈,也是,比闊誰也比不過你啊,那我也不客氣了,排長,你想吃什麽盡管點就行,震哥別的沒有,就是有錢!”林臻仰頭大笑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
“對,跟震哥千萬別客氣!”
“哈哈哈,臭小子,看待會兒在酒桌上怎麽收拾!”
*
解決完李廣東的事情後,林臻便放心的回部隊了,原本還打算回部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找大隊長當面對峙,問問他當初到底為什麽會格外針對自己。
可是,這‘秋後算帳’的心思還沒來得及醞釀起來,便立刻被淹沒在高強度的訓練中,甚至連個泡都沒冒一個。
所有的新丁隊員們以為他們之前遭遇的三個月地獄選拔期,就已經是人生最灰暗淒慘的時刻,可是,真正成為戰龍隊員之後,所有人這才發現之前所有遭受的苦難那絕對都是毛毛雨。
新丁隊員們被分進了各個小組分隊強化,秦璟川的槍法精準,自然進了狙擊小組,李龍身材魁梧,力大無窮,便被分進了爆破組,可是,一向以格鬥為強的林臻卻沒有進格鬥小組,而是直接歸在了禹忠仁的手下。
槍法是練出來的!
於是,林臻每天跟著禹忠仁幾乎沒有其他的訓練,全部都是射擊、射擊還是射擊。
從手槍到突擊步槍,從狙擊步槍到重型機槍,從迫擊炮到榴彈炮,但凡是槍械就沒有林臻不練的,每天打出來的子彈幾乎可以論噸稱,而就在這高強度、高密度的射擊訓練下,林臻的槍法也在突飛猛進中,以所有人都能看見的速度迅速的拉平了‘射擊’這塊短板。
轉眼間,半年的時間轉瞬即逝,尤其是對於剛剛進入戰龍大隊的新丁們,所有的新丁們都以讓人欣喜的速度迅速的追趕著老兵們的步伐,每個人的成長幾乎都是有目共睹的,而經過這半年時間的磨合,新丁們跟老兵們這才慢慢的開始融合,只不過,一到了關鍵時刻,新丁與老兵的差距卻還是一目了然!
“嘿,臻子,臻子,特大消息哎!”秦璟川一臉激動的飛奔到林臻的身旁,整個人眉飛色舞的像是要上天的模樣。
“有話說,有屁放,怎呼什麽?”林臻顯然興致缺缺,眼皮都沒有撩一下,依舊低頭擦拭著手裡的重型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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