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圍攻祁縣的流寇領邢勇,出身於大晉北方邊軍,其麾下眾多的流寇將領,幾乎都是邊軍出身,大約五萬流寇在祁縣縣城北門外,擺下的戰陣,就是大晉邊軍在對付草原胡人騎兵之時所用的戰陣。.
雖然流寇僅僅在祁縣縣城北城門外布置了五萬士卒,但是這五萬流寇士卒的戰鬥力被訓練的還算不錯,並且幾乎把所有能逃生的路都給嚴嚴實實的擋住了。
結果就使得祁縣突圍的隊伍在衝擊五萬流寇悍卒擺下的戰陣之時,損失異常慘重,特別是祁縣的青壯男丁。
再加上因為縣令王濟以及他麾下的軍隊突然從南城門撤走,流寇趁機從祁縣縣城的東、南、西三個方向的城門入城,讓祁縣突圍的隊伍腹背受敵,隨著時間的推移,祁縣突圍隊伍的情況變的越來越糟糕。
最終九萬多祁縣的百姓和各個豪強家族的人,幾乎被流寇全殲,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被活捉,只有少量的人,憑借著悍不畏死的勇氣,硬是衝殺了出去,而這少量的人裡面,就包括劉昊、劉妞妞、劉鐵和劉猛。
劉昊他們能逃出來,多虧了有劉猛這員級猛將,一個人拿著一對巨大的鐵棒槌,直接殺穿了一個流寇方陣,所過之處基本上沒有一招之敵,至少兩百多名流寇的悍卒以及將領,慘死在劉猛的一對鐵棒槌下,硬是給背著劉妞妞的劉昊和劉鐵殺出來了一條血路。
而陳家眾人沾了劉猛的光,也跟在劉猛幾人的後面衝了出來,不過整個陳家的人最終只剩下不足七十人,原本陳家準備的十四輛加裝了車廂的馬車,僅僅衝出來了六輛,騎兵也只有六人衝了出來,還包括陳琦和陳岩,陳家家主陳闥倒是也一起逃出了流寇的包圍圈。
劉昊幾人還有陳家眾人,已經逃離了祁縣縣城大約五、六裡遠,可是卻並沒有真正的安全,在他們身後一直有一股數百人的流寇在追著他們不放,還好這股窮追不舍的流寇裡面沒有騎兵,不然沒有戰馬的劉昊、劉妞妞、劉鐵和劉猛,以及只剩下六輛馬車和六匹戰馬的陳家眾人,早就被這股數百人的流寇追上了。
此時天色依然漆黑一片,追擊的流寇,還有劉昊等人,都只能依靠月光來看到對方的身影,所以劉昊等人並不知道後面追擊他們的流寇,具體數量是多少,只能看到黑壓壓一片人,不然憑借劉猛這員級猛將,再加上陳家剩余的力量,足以把後面的追兵一口吃掉。
“今天老子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們這群混蛋全宰了,為我大哥報仇!”追擊的流寇人群中,不時傳來這樣的怒吼聲,原來這群追擊的流寇,其將領的哥哥,被劉猛在突圍之時,一棒槌就把腦袋給砸的稀巴爛,這員將領親眼看到劉猛把自己的親哥哥砸死,哪裡能善罷甘休,於是帶著所部的流寇步卒,一路追著劉猛這群人攆出了好幾裡地。
騎著戰馬的陳岩,回頭看了一眼後面黑壓壓一片的追兵,對坐在一輛馬車車廂前面的陳闥說道:“父親,讓這夥流寇這麽追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讓我和大哥帶著剩余的騎兵返身衝殺一陣,父親帶著人先走!”
陳琦也跟著說道:“父親,老二說的對,後面這夥流寇是鐵了心要攆上我們,不如讓我和老二帶著剩余的騎兵斷後!”
陳闥此時臉色非常難看,損失的八輛馬車車廂裡面,裝著大量的財物,還有他好幾位年輕貌美的侍妾,侍妾丟了不要緊,陳闥完全可以再收幾個更年輕更貌美的侍妾,但是八輛馬車車廂裡面的財物,足足得價值幾千兩黃金,這些財物的損失,對陳家來說實在太大了,畢竟陳家還需要依靠這些財物重新站起來。
“我們陳家包括你們兄弟二人,就只剩下六名騎兵了,後面追擊的流寇,也許有幾千人,這個時候逞能,和送死有什麽分別!我們不要和劉昊他們朝著一個方向跑了,我們往東走,後面的流寇看樣子是盯上了劉昊麾下的那個劉猛!”陳闥沉聲對陳琦和陳岩說道。
“啊?父親,我們這樣做好嗎?畢竟我們能衝出來,是靠著姐夫手底下那個叫劉猛的人,這個時候我們逃往了別的方向,那麽姐夫他們可就凶多吉少了!”陳岩聽了父親陳闥的話,趕快開口說道。
“哼——這個時候,只能自己顧自己了,剛才突圍之時,你那個姐夫也沒有讓劉猛幫我們一把, 不然我們也不會有八輛馬車沒有衝出來,人手也不會僅剩下這麽一點兒!”陳闥冷哼說道。
“老二,還是聽父親的吧!”陳琦對陳岩勸說道。
陳岩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什麽,只能歎了一口氣,剛才突圍之時,陳家隊伍後面的八輛馬車以及不少士卒被流寇給截斷了,陳闥大聲讓劉猛返身把被截斷的八輛馬車和上百名士卒救出來。
可惜劉猛根本沒有理會陳闥的喊聲,隨即陳闥又對劉昊高聲大喊,讓劉昊命令劉猛立即返身救人,可惜劉昊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緊緊的跟在劉猛身後,頭也不回的一直往前衝。
隨後陳家的六輛馬車以及剩余的人,不再繼續向北面逃跑,而是轉向了東面,讓陳家三父子松了一口氣的是,後面追擊的流寇,果然沒有跟著轉向,繼續向背著劉妞妞的劉昊以及劉鐵、劉猛追了
了過去。
“老爺,陳家的人往東面逃了!”劉鐵一邊跑,一邊對劉昊說道。
劉昊因為背著劉妞妞,現在已經變的氣喘籲籲了,劉昊瞄了一眼正在轉往東面逃跑的陳家眾人,對劉鐵和劉猛說道:“不管……不管他們,我們繼續往前面……前面跑,只要跑進山區,我們就安全了。”
劉猛這時說道:“老爺,您和鐵叔先走一步,我把後面這些流寇的追兵解決了,再去追趕您和鐵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