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齊這麽快就改變了態度,倒是弄的劉基一愣,不過劉基很快就對著城外的耶律齊喊道:“既然右禮王這麽痛快,那我劉基也就不墨跡了,右禮王只需要拿出六千匹戰馬,就可以把近三千被我們玳安軍抓獲的契丹俘虜換回去,想必六千匹戰馬,對於右禮王來說,一定問題也沒有。”
耶律齊之所以很痛快答應付贖金,是因為耶律齊已經徹底想清楚,他們這支契丹大軍絕對不能繼續在墨溪城這裡,與劉基的軍隊死拚了。
這次三位契丹宗王帶領二十二萬大軍討伐劉基,本質上只是意氣之爭,就算他們這支契丹大軍真的把劉基剿滅了,玳安郡也不會成為契丹人的地盤,他們這支契丹大軍所得到的好處也有限,畢竟玳安郡距離契丹人的勢力范圍,實在是太遠。
如今他們這支契丹大軍的損失已經超過九萬人,再繼續打下去根本毫無意義,不如趁早退兵,至於自己的父汗會不會咽不下這口氣,再派兵討伐劉基,則是以後的事情了。
聽到劉基隻開出六千匹戰馬的贖金,耶律齊倒是不禁有些出乎意料,其實六千匹戰馬對於晉國來說,也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特別是大晉北方四州的各城邊軍,對戰馬的需求更是奇缺,但是劉基提出用六千匹戰馬換回近三千契丹戰俘,就讓人不免有些奇怪,要知道劉基麾下騎兵十幾萬,基本上都是一人雙馬的配備,根本不會在乎六千匹戰馬。
耶律齊已經做好了劉基獅子大開口的準備,可是卻沒有想到,劉基竟然只要六千匹戰馬,耶律齊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感覺事情應該不會如此簡單。
果然劉基接下來就喊道:“右禮王,還有一件事情得和你說一下,你的那兩位部下,登格日勒、述律和,昨天本太守麾下騎兵把戰俘押往墨溪城內之時,他們趁亂逃走了,你可別再管本太守要人,本太守可交不出這兩個人!”
耶律齊一聽,眼中的怒氣瞬間飆升,不過耶律齊深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才對城牆上的劉基喊道:“劉太守,明人不說暗話,登格日勒還有述律和,就算是真的能逃走,他們一定會返回墨溪城北面的契丹營地,可是本王卻沒有見過他們,劉太守作何解釋?”
劉基摸了摸鼻子喊道:“也許他們迷路了,或者直接逃回你們契丹人的老巢了,反正他們兩人是逃走了,近三千契丹戰俘本太守都答應給你,也不差登格日勒、述律和那兩個人。”
耶律齊沉默了片刻之後喊道:“這樣吧,劉太守如果能把登格日勒還有述律和也送還給本王,本王願意在六千匹戰馬的基礎上,再增加六千匹戰馬,一共一萬二千匹戰馬,劉太守意下如何?”
劉基聳了聳肩喊道:“右禮王,本太守倒是非常想多得到六千匹戰馬,不過登格日勒還有述律和,真的是逃走了,至於為什麽沒有返回你們契丹人的營地,本太守也不清楚!”
耶律齊眉頭皺了皺,莫非登格日勒、述律和,真的是逃走了?可是他們真的能從晉人的看押下逃脫嗎?如果他們逃出來,為什麽沒有返回營地?
劉基看到耶律齊有些猶豫,立即跟著喊道:“右禮王,你還換不換戰俘了?要是換戰俘的話,就趕快讓人把六千匹戰馬押送到北城門外,本太守也讓人把近三千名契丹戰俘押到北城門外!”
耶律齊暗歎一聲,既然自己已經下定決心要帶兵撤退,也不能糾結於登格日勒、述律和兩人是不是能被放回來,耶律齊隨即把右手抬起,伸出食指對著城牆上的劉基點了幾下,然後撥馬就撤回了數萬契丹騎兵的本陣。
劉基看著耶律齊對自己點了幾下,頓時有些發蒙,耶律齊這是什麽意思?你是答應還是沒有答應啊?
劉基扭頭對跟著自己附近的丁霖問道:“老丁,你看這位契丹戰神是什麽意思?他同意還是沒有同意啊?”
丁霖說道:“主公放心,屬下看這個耶律齊應該已經同意了主公的要求,一會兒就應該把六千匹戰馬送過來,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那個耶律齊的意思,好像是說他記住主公您了!”
能被一位武力值高達99點的契丹戰神惦記上,絕對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不過劉基倒是沒有太在意,契丹族的勢力范圍,距離玳安郡有數千裡之遙,契丹人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兵討伐自己。
那個耶律齊的武力值高達99點,如果單獨面對劉基,殺死劉基就跟碾死一隻螞蟻差不多,可是別忘了劉基麾下可是擁有眾多的頂級武將,何況現在劉基手裡面還有了一位武力值同樣是99點的傀儡保鏢劉和,劉基根本不懼什麽契丹戰神的!
沒有多長時間, 契丹人果然把六千匹戰馬押到了墨溪城的北城門外,而後劉基也沒有爽約,讓人把近三千名契丹戰俘押出了北城門外,雙方隨即就進行了交換。
在墨溪城外契丹人的數萬大軍之中,述律根騎在馬上,焦急的對耶律齊說道:“主上,我哥哥一定在劉基的手中,劉基絕對是故意不放人的!”
耶律齊沉聲說道:“劉基說你哥哥述律和,還有登格日勒都已經逃出來了,你讓我怎麽辦?難道繼續留在這裡與劉基的軍隊拚下去?”
述律根看到耶律齊一張陰沉的臉,張了張嘴就沒有再說什麽,不過眼中卻出現了一股堅定之色。
這時旁邊的契丹右信王耶律阿木歎氣對耶律齊說道:“老十七,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們走吧!等以後有機會,我們再來找這個大晉鳩虎算帳!”
耶律齊聲音冰冷的說道:“劉基!這個人我耶律齊記住了,總有一天,我耶律齊要親手宰了他!傳本王軍令,全軍立即向安興山脈的巍山口方向撤退,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