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427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的上午,秦淮城外其他十四路朝廷平叛軍的兵馬,集結了超過二十五萬,而且這超過二十五萬的大軍幾乎全是戰兵,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秦淮城外的東面。
劉基也按照承諾,帶著近衛軍團第一騎兵旅和第一步兵旅的各兩個營,也隨著其他十四路朝廷平叛軍一起來到了秦淮城外的東面,為這十四路平叛軍壓陣,就連車騎將軍孫子恆也帶著秦淮城內的兩千禁軍騎兵和五千禁軍步兵,出城來為朝廷派來的平叛軍助陣。
紅巾軍在秦淮城外東面的營地,距離秦淮城的城牆還有好幾裡遠,同紅巾軍在秦淮城外南面和西面的營地一樣,是建在了一片丘陵之上,這也是劉基帶領破虜軍八萬騎兵在擊潰了秦淮城外北面的數十萬紅巾軍之後,為什麽沒有繼續擴大戰果的原因。
在這個世界,只要是兩軍對陣,很多情況下都會選擇進行鬥將,雙方都希望利用鬥將來彰顯自己的強大武力,在士氣上壓倒對方,所以在朝廷軍隊列陣完成之後,邳州州牧劉垣麾下一位武藝頗高的偏將軍,主動請戰來到了紅巾軍的營地外,大聲吼道:“邳州劉州牧麾下偏將軍薛祿在此,賊寇快來送死!”
當朝廷的軍隊在秦淮城外的東面開始列陣之時,紅巾軍的統帥吳瓚就帶著眾多紅巾軍將領,趕到了紅巾軍在秦淮城外東面的營地。
在偏將軍薛祿叫陣的時候,吳瓚已經布置好了秦淮城外東面各處紅巾軍營寨的防守,面對士氣正盛的朝廷大軍,吳瓚並不準備派遣紅巾軍出營迎戰,而是等待著朝廷的軍隊來攻。
看到朝廷派出一員戰將叫陣,吳瓚麾下頭號猛將也是頭號謀士的張仟,對沉聲吳瓚說道:“大帥,雖然我們不準備主動出營迎戰,但是也不能讓朝廷的這些人太猖狂了,屬下建議派人給朝廷這些人一個教訓,也提升一些我們的士氣。”
吳瓚皺眉說道:“前些天那場大戰,我們可是親眼看到了劉基身邊有幾個人,很可能擁有絕世猛將的實力,而我們這近七十萬大軍之中,卻沒有一個人能稱得上絕世猛將,如果與朝廷軍隊鬥將的話,我們很吃虧的!”
張仟馬上說道:“大帥,按照朝廷軍隊的列陣情況來看,今天朝廷軍隊派出的主力,應該不是以劉基的破虜軍為主,現在叫陣的這個人,不就是宣稱是邳州州牧劉垣麾下的偏將軍嘛,既然不是劉基麾下的將領,我們紅巾軍有何懼哉!我們軍中也是有不少猛將的,何況還有不少廣寒宮的高手!”
吳瓚沉吟了片刻說道:“那就去把廣寒宮那兩名內門弟子請過來,要是能依靠著鬥將,提升一下士氣,倒是最好不過了。”
偏將軍薛祿看到紅巾軍老半天都不敢派人出營與自己進行鬥將,不禁有些得意,隨後就開始對著紅巾軍的營地叫罵起來,幾十萬紅巾軍的賊寇面對自己,竟然不敢派出一人應戰,這樣的榮耀足夠他薛祿以後吹噓很多年了。
不過就在薛祿罵的正歡之時,一名紅巾軍的將領騎著戰馬,從位於一個山丘的紅巾軍營寨,催馬直奔薛祿而來。
薛祿看到有紅巾軍的賊寇出營應戰,神情並沒有一絲慌亂,揮刀催馬就迎了上去。
“我薛祿刀下不斬無名之輩,來將通名!”
“取你狗命者,紅巾軍校尉呂子伯是也!”同樣手持一把長刀的紅巾軍將領大聲喊道。
緊接著薛祿和呂子伯兩人就廝殺在了一起,而雙方剛剛一交手,兩人就不禁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們彼此已經試探出來,自己的對手很厲害,
絕不是什麽泛泛之輩。薛祿和呂子伯戰到一處之後,觀戰的平叛軍和紅巾軍就開始互相搖旗呐喊起來,吳瓚則扭頭有些擔心的對一名披甲壯漢問道:“霍校尉,呂子伯校尉能否戰勝對方這員猛將?”
這名披甲壯漢名字叫做霍瀝,他與出戰的呂子伯都是廣寒宮的內門弟子,原本在吳瓚的幾十萬紅巾軍當中,一共有三名廣寒宮的內門弟子和十二名廣寒宮的外門弟子,不過前些天對破虜軍的那場大敗仗,讓一名廣寒宮的內門弟子和四名廣寒宮的外門弟子都死於了亂軍之中,如今吳瓚麾下只剩下廣寒宮的兩名內門弟子和八名外門弟子了。
霍瀝看著營外正在廝殺的薛祿和呂子伯,臉上很平靜的說道:“吳將軍放心,雖然這員朝廷的大將武藝不錯,但是呂師弟取勝應該沒有問題的。”
吳瓚臉上頓時露出笑容說道:“我吳瓚不是有功不賞之人,只要呂子伯校尉今日能大漲我軍之威風,我隨後就提升呂子伯校尉為都尉。”
霍瀝聽了吳瓚的話,臉上的不忿之色一閃而過,都尉只是一營兵馬的副將,手中的權利也許還不如掌控一部兵馬的校尉呢!
看來紅巾軍這些高層,對廣寒宮弟子的防備一直沒有放松!
不過他們這些廣寒宮弟子被派到紅巾軍之中,本就是為了幫助紅巾軍抵抗朝廷軍隊的,就算吳瓚沒有獎賞,他們這些廣寒宮弟子也會在戰場上拚勁全力。
今天對秦淮城外東面紅巾軍營地的進攻,劉基雖然不準備擔任主角,不過劉基依然帶著三十五名傀儡保鏢以及幾位破虜軍的將領,與其他十四路平叛軍的統帥們,還有車騎將軍孫子恆,一起騎著馬待在了二十多萬朝廷軍隊的最前面。
劉基利用系統的掃描功能得知,邳州州牧劉垣麾下的偏將軍薛祿,雖然武力值還不錯,達到了88點,是一位一流武將,可是他的對手,這名叫呂子伯的紅巾軍將領,武力值卻高達92點,已經踏入了頂級武將的行列,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偏將軍薛祿很難戰勝紅巾軍這名叫呂子伯的紅巾軍將領。
不過對此,劉基並沒有說什麽,依然很平靜的當著看客,今天如果沒有其他十四路平叛軍統帥們的邀請,劉基是不準備插手今日之戰的。
果然在薛祿和呂子伯交手了二十多個回合之後,薛祿已經完全被呂子伯給壓製住了,薛祿的胳膊也被呂子伯的長刀給劃了一個口子,這時薛祿也顧不得其他了,趁著二馬分開的機會,薛祿直接敗逃回了己方的本陣。
呂子伯看到薛祿逃走,並沒有追趕,而是勒住戰馬的韁繩,把手中長刀對著朝廷軍隊一指,高聲喝道:“紅巾軍校尉呂子伯在此,誰敢與我一戰!”
薛祿逃回本陣,面露尷尬之色的對邳州州牧劉垣說道:“主公,薛祿有負您的所托,敗於紅巾軍賊寇這員戰將之手,請主公責罰!”
邳州州牧劉垣看到薛祿回來,臉上的表情一松,“薛祿無需自責,能退下來就好,薛祿還是趕快去包扎一下胳膊的傷口吧!”
薛祿一臉感激的說道:“多謝主公。”
邳州州牧劉垣隨即對其他平叛軍的統帥們歎氣說道:“薛祿乃本官手底下第一猛將,既然薛祿都不是敵方這名猛將的對手,本官麾下也就無人可派了,只能仰仗諸位了!”
這時邳州岩昌郡太守李可玄朗聲說道:“本官有上將衛毅,可斬此賊寇!”
既然有人願意主動出戰,當然不會有人反對,於是邳州岩昌郡太守李可玄麾下,名字叫衛毅的這員將領,隨後催馬衝向了廣寒宮的內門弟子呂子伯。
可惜這位被邳州岩昌郡太守李可玄稱為上將的衛毅,與呂子伯僅僅交手五個回合,就被呂子伯一刀劈成了兩半。
接下來黔州臨澤郡太守曹霖麾下的一員將領,以及秦州武麗郡太守李博麾下的一員將領,在出戰之後,也紛紛被呂子伯所斬殺。
呂子伯對戰四名朝廷軍隊的將領,結果四戰四勝,還斬殺了三人,砍傷了一人,這讓紅巾軍方面的將領和士兵們,不禁士氣大振,助威聲簡直衝破了雲霄。
而在呂子伯四戰四勝之後,十四路平叛軍的統帥們,臉上都露出了為難之色,不願意再讓自己麾下的將領去冒險,紅巾軍這名叫呂子伯的戰將,武藝有些厲害。
劉基看到這樣的情況,不禁有些好笑,要知道呂子伯的武力值不過才92點,自己麾下實力最弱的一名傀儡保鏢,都能擊敗呂子伯,結果現在卻讓十四路平叛軍不敢再派人上去鬥將。
其實通過系統的掃描功能,劉基已經看到十四路平叛軍當中,有七位將領的武力值都超過了九十點,屬於頂級武將的行列,並且七名頂級武將裡面,有四人的武力值,都要高過呂子伯,可惜這七名頂級武將所屬的統帥們,都不願意把手中的底牌亮出來,只是眼睜睜看著呂子伯在那裡耀武揚威。
這時欽州州牧劉篤突然咳嗽了一下,就扭頭對劉基說道:“劉將軍,早就聽說您麾下猛將如雲,看來紅巾軍這名叫呂子伯的將領,還得請劉將軍派人給料理了。”
欽州州牧劉篤的話,讓不少平叛軍的統帥都皺起了眉頭,畢竟今天對紅巾軍營地的進攻,大家都是抱著來爭功的想法,最好是劉基不派一兵一卒參加今日之戰。
黔州州牧劉崇歎氣說道:“看來還得勞煩劉將軍派人出馬了,紅巾軍這名叫呂子伯的將領,相信得有頂級猛將的實力。”
劉基聳了聳肩,笑著說道:“那本將軍就派遣一名護衛,把來紅巾軍這名叫呂子伯的將領解決掉吧!”
劉基接下來就把劉卡這名傀儡保鏢派了上去,呂子伯看到朝廷軍隊裡面又出來一個送死的,直接催馬揮刀迎了上去,然而呂子伯剛剛與劉卡交手,臉色就突然大變,呂子伯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名朝廷將領,絕對有絕世猛將的實力,根本不是自己能對付的。
於是呂子伯就想撥馬逃回紅巾軍位於山丘上的營寨,可惜擁有絕世武將實力的傀儡保鏢劉卡,把呂子伯壓製的死死的,讓呂子伯連撥馬逃走的機會都找不到,兩人僅僅交手了不到十個回合,呂子伯就被劉卡砍下了腦袋。
廣寒宮的內門弟子霍瀝,看到自己的師弟呂子伯被砍掉了腦袋,臉色頓時一變,“絕世猛將!與呂師弟交手的人,一定是絕世猛將!”
跟在紅巾軍統帥吳瓚身邊的張仟歎氣說道:“看這名朝廷將領的打扮, 他應該是征虜將軍劉基的人,既然朝廷軍隊有這名絕世猛將壓陣,我們也不用再派人出營鬥將了,還是老實的守營寨吧!”
劉卡斬了廣寒宮的內門弟子呂子伯,倒是讓朝廷這邊十四路平叛軍的部隊,提升了不少士氣,接著十四路平叛軍的統帥們,趁機下令就對紅巾軍的營地展開了直接進攻。
這場除了破虜軍之外的十四路朝廷平叛軍,對秦淮城外東面紅巾軍營地的進攻,僅僅持續了大約兩個時辰,就不得不草草收場。
因為秦淮城外東面的紅巾軍營地,是建立在一片丘陵之上,這就使得紅巾軍的各個營寨都屬於易守難攻,朝廷十四路平叛軍一共集結了二十五萬戰兵,可是猛攻了兩個時辰,連紅巾軍的一座營寨也沒有徹底攻下來,自身反而損失慘重。
十四路平叛軍的統帥們最終紛紛承受不住這麽大的損失,下令麾下的軍隊,立即停止對紅巾軍營地的進攻。
等十四路平叛軍攻打紅巾軍營地的部隊,各自退出戰鬥以後,十四路平叛軍的統帥們一統計傷亡情況,頓時個個都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
短短兩個時辰的激戰,十四路平叛軍集結的二十五萬戰兵,就只剩下二十萬出頭了。
劉基帶著近衛軍團第一騎兵旅的八千騎兵,以及近衛軍團第一步兵旅的八千步兵,一直沒有加入戰鬥,但是劉基卻收獲不小,他從戰死的平叛軍將士以及紅巾軍士兵那裡,一共吸收了近八萬點靈魂值,這也說明紅巾軍今天的損失,要比十四路平叛軍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