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聶小倩的故事

　“你問我我問誰啊?”

　荷花仙子嘟著嘴，絞著手指頭，露出回憶之色。

　“聶小倩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女孩。她……”

　“嗯?不是女鬼嗎?”

　顧寒珊疑惑，不等荷花仙子說下去，插嘴問了一句。

　“你……”

　荷花仙子呆了一下，有些氣憤，“她雖然是鬼！但在我心裡面，她是人！再說了，她是鬼的事情，那都是猴年馬月之前的事了?她早就不是鬼了！”

　“不是鬼?那是什麽?”

　顧寒珊有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我不告訴你。”

　荷花仙子傲嬌回了一句，弄得顧寒珊滿臉訕訕。

　“咦，這個地方……”

　呂陽走到蘭若寺前，推開了蘭若寺的大門，掃視裡面，雜草橫生，青蕪遍地，各處房間都長滿了青苔，看樣子這個地方已經徹底荒廢了，沒有人住了，“聶小倩原來就住這?”

　“當然。”

　荷花仙子點頭。

　“那為什麽會有兩座蘭若寺?”

　“這個我也不清楚。傳聞在這個地方有三座蘭若寺呢！”

　“三座?”

　呂陽驚了一下。

　“但真正的蘭若寺只有一座。咯。”

　荷花仙子指著寺內，繞著寺廟的牌匾飛了一圈，又飛到了呂陽面前，“就是這了。”

　“你還是繼續說聶小倩的故事吧。”

　呂陽很好奇這個聶小倩，畢竟是聽這個女鬼的故事長大的。

　“好吧。”

　為了喚醒呂陽的記憶，荷花仙子也是拚了，再次露出回憶之色，緩緩說。

　“聶小倩是極美的，人也特別婉約、單純。葉默那一天無意中闖入了蘭若寺……”

　她緩緩說來，沉鬱頓挫，說書之能極佳，呂陽、顧寒珊聽著聽著都不禁代入了葉默、聶小倩的故事中，一時竟聽得有些入迷。

　聶小倩這個傳奇般的女子，沒人知道她的來歷，她就這麽突然出現在這蘭若寺裡，而且一待就是幾百年！

　直到葉默的到來！

　她認定葉默是寧采臣的轉世，跟她共赴風雨難關，幾次生死劫難，無怨無悔。

　話說，聽到這的時候，呂陽面色微變，心想，這也夠扯的，怎麽可能會有這麽離譜的事情?

　不過見荷花仙子滿臉嚴肅，不像說假話的模樣，他忍住打斷、問的衝動，繼續往下聽。

　葉默後來或許也被聶小倩給感動了，或許是別的原因，竟帶著她走出了蘭若寺，去了世俗界。

　之後很久，荷花仙子都沒有見到他們。

　只是在某一天，她看到了她在蘭若寺徘徊，面露迷惘。

　她欣喜向前詢問她的近況。

　才知道她幾次遭遇大劫，已經明悟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聽到這，顧寒珊忍不住了，打斷，問，“她的真實身份是什麽?”

　荷花仙子翻了個白眼，‘打斷別人說話，很不禮貌的！’

　顧寒珊被說得俏臉生暈，極為不好意思。但她真的很好奇，面含希冀的看著荷花仙子。

　“其實吧……”

　荷花仙子賣了個關子，好一會，在呂陽、顧寒珊眼巴巴的神色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也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是什麽，她沒有跟我說。”

　呂陽，“……”

　顧寒珊，“……”

　故事繼續。

　聶小倩在那天之後，就離開了蘭若寺。

　再次歸來的時候，她已經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內傷，性命垂危！

　荷花仙子救了她。

　再次詢問她跟葉默的近況，詳情。

　她或許是出於感激，知無不言。

　從她的口中，荷花仙子知道了葉默功力大漲，已經成神，幾乎天下無敵手。

　而她被人打傷，更是在那次戰鬥中，她意外相遇了一個人，從那個人的口中，她知道，她跟葉默其實並不是一路人，一開始就不是一路，未來也不可能是一路。

　她心灰意冷之下，想回到蘭若寺了卻余生，卻在荷花仙子口中得知葉默也會來這裡。

　她或許是不想再跟葉默有糾纏瓜葛，在一個寂寥的深夜裡，一個人拖著傷重之身踉蹌著離開了。

　從此了無音訊，葉默找她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

　有些悲傷的結局。

　呂陽、顧寒珊聽完後，久久無言。

　《聶小倩》的聊齋故事裡，聶小倩就是悲情的。

　沒有想到，這個故事裡的聶小倩更悲情。經歷眾多磨難，最終明悟己身時，卻意外發現自己一直想要的，卻不是自己想要的。

　說出來有些複雜，但說直白一點，意思就是，她認為的寧采臣可能不是她心中的寧采臣，或者說寧采臣壓根就不是寧采臣……

　好吧，更複雜了。

　暫時不提這個。

　話說呂陽、顧寒珊、獨狼、荷花仙子，兩人一仙一獸，無言了許久後。

　呂陽首先提問。

　“那個聶小倩這幾十年來，你都沒有見過?”

　“嗯。”

　荷花仙子點了點頭，有些迷惘，“聶小倩離開了之後，葉默找了她無數次。蘭若寺幾乎都快被葉默翻了個底朝天了。但都沒有翻出來。連葉默這等神人都找不到，更不要說我這小小的荷花仙了。”

　“既然如此，你說要帶我來見葉默的老朋友。那老朋友指的是誰?”

　呂陽問。

　“你跟我來。”

　荷花仙子在前頭飛，呂陽抓著獨狼跟顧寒珊並肩飛在她的身後。

　飛過蘭若寺的前院，一路飛到了蘭若寺的內院中。

　內院很大，左右各有一扇門。

　“左邊是原來聶小倩住的地方。”

　荷花仙子指著左側，說完，又指著右側，“右邊就是你那些朋友的墓地了。”

　她轉過玲瓏的身子，看著呂陽，“你想先去哪邊?”

　“左邊。”

　顧寒珊說。

　“好吧。就去左邊。”

　幾人的速度很快，來到門前，推門。

　但聽‘吱呀’一聲，一扇涵蓋著歷史厚重氣息的門被推開，露出了它原本歷史的一角。

　是一張玉床。

　散發著白霧，看起來如夢似幻。

　“那是千年溫玉床，是聶小倩睡得地方，只不過後來幾次大戰受損，更好像破碎過一次。不過後來被葉默修複好了。”

　荷花仙子飛到千年溫玉床上頭，繞著它飛了一圈，“這床功能極強，可以溫養人的魂魄，在上面修煉一天，抵得上尋常人修煉的十幾天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