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啦啦!”
四隻白色的小飛鳥撲棱著翅膀,俯衝下來。
“轟!轟!轟!轟!”
四團小型的火焰爆散開來,君麻呂步履輕盈的移動著,躲避迪達拉的起爆黏土,面上的表情要多陰鬱有多陰鬱。
他對上迪達拉著實吃夠苦頭,他是很典型的體術型忍者,就連他的血繼限界也是很適用於近戰的能力,起碼他到現在對血繼限界的開發,只能局限於近戰。
一旦對上迪達拉這種遠戰高手中的翹楚,他就被吃得死死的,整個忍界掌握飛行之術的忍者少之又少,但凡是掌握飛行之術的忍者,無形中就佔了三分優勢,對上體術忍者,更是勝算極大。
一切皆因掌握飛行之術,就代表著進可攻,退可走,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沒有合適的血繼限界或者秘術傍身,對上此輩勝算實在是太低。
像君麻呂擁有屍骨脈的血繼限界,竹取一族存於世間的最後苗裔,稱得上是一種極強力的血繼限界,否則也不會得大蛇丸的青眼。
但是就是這樣,君麻呂對上迪達拉,還是被一個勁的壓著打,連反擊都做不到。
“白雷。”
藍白色的雷光洞穿了兩隻小鳥炸彈,被貫穿的白色小鳥啪啪的摔在地上,爛成一團白泥。
“佐助,你···”君麻呂望著佐助的姿態,眼神就是一變,“不要勉強使用咒印,你應該知道咒印的副作用,我們只需要纏住這個家夥就行了,沒必要···”
“我要宰了他,君麻呂你閉嘴,我要宰了這個混帳東西。”佐助咒罵著天空中的迪達拉,手中的草薙劍上雷光跳躍。
深灰色的皮膚,眉心間十字形的花紋,長發利齒,背後長出一對蹼一樣的肉翅,佐助進入了咒印化的狀態二,暴虐的殺氣分外驚人。
撲棱著醜陋的肉翅,佐助飛上了空中,立刻衝向了迪達拉。
“佐助···”
君麻呂瞪大了眼睛,一時間默然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現在在這裡只有吸引火力這麽一個作用,佐助咒印化飛上空中之後,他連吸引火力的作用都沒有了就像是一個無能的廢物。
他想起大蛇丸大人的囑托,讓他保護佐助,但是現在的他已經插不上手了,只能站在地面上眼睜睜看著事態變化,心中一陣沮喪。
“噢,居然還有這種古怪的手段,倒也有點意思,嗯。”迪達拉騎在巨鳥背上,眯著眼睛打量著飛來的佐助,那副奇異的樣貌頗有點意思。“可惜,如果你飛的那麽慢的話,我也就只能說一聲不好意思了。”
手掌攤開,掌心的嘴巴蠕動了一下,吐出了一堆指頭蛋大小白色小鳥,迪達拉抖手擲了出去,小鳥砰砰砰的幾聲變成了常規的麻雀般大,速度飛快的撞向飛來的佐助。
“千鳥流一式。”
尖銳的雷鳴聲宛如一千隻鳥齊鳴,佐助的全身都附上了一次耀眼的雷光,一隻隻白色小鳥隻一靠近,尚未來得及爆開,就被一束束壓縮到極點的雷電洞穿,全部跌落下雲端。
“有意思,有意思,不愧是鼬的弟弟,嗯。”甩著金色的小朝天辮,迪達拉大笑了起來,座下的巨鳥速度極快的飛遁著,遠遠吊著佐助,不讓佐助追上來。
天空中迪達拉和佐助一逃一追,雷光火焰不停的炸響,地面上君麻呂緊緊追著,他可是接受了大蛇丸的命令的要保護佐助的。
“小鬼,你不要逼我,現在的你還是太弱了,我對你沒什麽興趣,嗯。”迪達拉有點厭煩這種我逃你追的把戲了,兩手的嘴巴裡吐出一堆體型略大的雙翼飛鳥。
“去,讓這個小鬼吃點苦頭,嗯。”迪達拉擲出手中的雙翼飛鳥,四隻雙翼飛鳥速度比起小飛鳥速度快了不止一籌,瞬息間從四麵包抄,將佐助圍攏在中央。
“喝!”
迪達拉一聲暴喝,四隻雙翼飛鳥轟隆一聲齊齊爆開,佐助沒有來得及摧毀雙翼鳥,爆炸形成的火焰氣浪彼此疊加,威力更是倍增,遠遠只能看見空中一團四瓣的火焰花。
身處在爆炸中心的佐助從火焰中墜落下來,咒印化的身體上遍布了大面積的燒傷,若非迪達拉控制了爆炸威力,咒印化又強化了佐助的身體,再加上千鳥流的保護,恐怕就不只是燒傷了,直接炸成灰燼都有可能。
“佐助,佐助,你沒事吧?”君麻呂跳起,接住了滾下來的佐助,心急如焚的探了探鼻息,發現佐助還活著,心中一松,但還是很緊張的詢問著,同時也戒備著空中的迪達拉。
“切,他應該死不了,你的忍術也很有趣,這一次就放過你們兩個,我們是來找大蛇丸晦氣的,這麽長時間,蠍大哥應該得手了吧,嗯。”迪達拉嘀咕了起來,騎著巨鳥遠遠地眺望。
一條巨大蟒蛇在亂石堆中滑溜的穿梭著,上面站著三個人,為首的金眸黑發,蒼白的皮膚,正是大蛇丸。
除此之外,還有一道白色的人影, 速度極快的奔馳著,比起巨蟒的速度更快抵達了佐助的身邊。
“喲,君麻呂,佐助怎麽傷成這樣了?”月華打了聲招呼,頗有點幸災樂禍看著昏迷過去的佐助。
君麻呂一聲不吭,沒有去搭理月華,抱起佐助,就朝著大蛇丸跑去,留下月華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這也太不給面子了。
“大蛇丸,蠍大哥在哪裡?嗯。”迪達拉騎著巨鳥,在空中盯著大蛇丸,眼神四下飄忽,試圖找出蠍的蹤跡。
“迪達拉,不用再看了,蠍已經死了。”大蛇丸笑吟吟的說道,伸手指了指月華,“就是被月華君以一己之力擊殺的。”
“蠍大哥死了···”迪達拉先是愣了愣神,接著大笑了起來,“真是狼狽啊!虧他說什麽永恆之美才是藝術,結果自己居然被一個小鬼乾掉了,太好笑了,嗯。”
迪達拉幾乎是捧腹大笑,完全沒有因為蠍的死亡而悲傷,反而是一個勁的嘲諷著蠍的藝術,“果然真正的藝術只有爆炸,那一瞬間的爆炸才是真正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