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大人,明天就是正式比賽了,今天就休息一下吧?”夏目端著一杯熱茶走了進來,悄然說道。
現在青幡家人口高達五口,所以家裡的雜務基本上不用月華來操心,白和夏目兩人都很擅長家務,香磷和梓打打下手,月華可以全身心投入到修煉中。
“沒事的,開發新的忍術確實很費神,但只是研究卷軸不會那麽疲憊的,你的白雷掌握的怎麽樣了?”月華接過熱茶,輕輕啜飲一口,頓時感覺到一種自內而外的舒適。
“白雷已經掌握了,但是成功率還不能達到百分之百,雷電的擴散性很難徹底約束住。”夏目小心翼翼的答道。
“這樣啊,不用著急,只要能成功施展就可以了,剩下的就靠水磨工夫練習形態變化,這一點急不來。”月華放下茶杯,桌子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卷軸,不止各種遁術卷軸,其中還有幻術、體術雜七雜八,門類很繁多,反正團藏也不在乎,月華就全帶回來了。
“明天就是正式比賽了嗎?”月華喃喃念道,眼神倏忽變得凌厲起來,“夏目,去把白和梓以及香磷都找過來,我們要去見一個人。”
很快眾人齊聚在書房裡,看著月華嚴肅的表情,白首先開口道:“月華大人,到底出了什麽事?”
“我們去見玲子阿姨。”月華很平淡的說道。
“誒?”
不止白呆住了,梓也愣住了,這有必要大張旗鼓嗎?這麽大動靜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呢,至於香磷和夏目則是一臉迷惑,這個“玲子阿姨”究竟是何許人也,讓月華大人這麽鄭重。
繁華的商業街。
坐在櫃台後面,玲子無聊的打量著店裡面寥寥無幾的客人,她開的是成衣店,雖然有時候也會接單幫熟客設計服裝,不過因為嫌麻煩,很少乾就是了。
“月華那個小鬼最近在幹嘛?感覺很少看見他了,實在是有夠無聊的。”嘴裡發著牢騷,玲子看了一眼屋外的烈日,立刻又趴在桌子上,“現在喝酒感覺有點早啊,太陽為什麽還不落山啊!”
“玲子阿姨。”
“誰叫我?”玲子瞬間爬了起來,然後就看見月華站在面前,身後一男三女都直愣愣的盯著她看。
“小子是你啊!說吧,有什麽事情?”玲子又沒勁的趴在桌子上,看著月華。
“那個玲子阿姨明天我要參加中忍比賽了,到時候你去看吧。”月華看著玲子,不過玲子依舊是懶散的樣子。
“哈?中忍比賽?沒興趣,我還要開門做生意呢,哪有功夫去看熱鬧。”玲子果斷的拒絕了月華的提議。
無語的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店鋪,這大熱天的,顧客少得可憐,哪裡有什麽生意,月華看著趴在桌子上的玲子阿姨,不由歎了口氣。
“玲子阿姨,拜托您了,只有明天一天而已,怎麽樣?比賽很快的···”然而玲子就是不松口,死賴著不答應。
對於月華的樣子,香磷和夏目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但是都很聰明的沒有吱聲,只是愈發好奇玲子阿姨究竟是什麽人了。
磨破了嘴皮子,但是玲子依舊不為所動,月華無力的撐著櫃台,終於放出了殺手鐧。“玲子阿姨,直說吧,怎麽才答應去看我的比賽?有什麽要求盡管說吧。”
“當真?”
“當真。”
本來懶散的趴在桌子上的玲子,慢條斯理的坐直了,帶著得意的笑容盯著月華,輕輕咳了一聲,才開口說出了條件,
“很簡單,首先你幫我把以前的堆積的帳算清。” 嘴角抽搐了一下,月華想起了上一次的悲慘經歷,那還只是一個月的帳目,這次所謂以前堆積的帳目,恐怕不是那麽簡單就能解決的。
“然後,今天晚上陪我去喝酒吧,自從阿惠去世,一個人喝酒真的很無聊呢。”玲子帶著寂寞的笑容看著月華。
“可是我不會喝酒啊!玲子阿姨你又不是不知道。”月華苦笑道。
“我又沒叫你去喝,你是忍者,我知道你們有什麽三禁,你只是陪我去喝酒,你可以喝果汁、牛奶隨你自己喜歡,怎麽樣?”玲子眼中浮現出一絲希冀之色。
看著玲子的表情,月華心中一動,想著他對於日後的一些謀劃,終於點了點頭,雖然比賽前天晚上去居酒屋感覺有點不務正業,但是也無所謂了。
看見月華點頭,玲子露出了安心的笑容,然後很麻利的關了店門,引著五人到了店裡面的房間,抱出厚厚一摞帳簿,真的是厚厚一摞。
“這是近兩年沒算清的帳目,你們就幫忙解決了吧。”順利的把包袱甩給月華,玲子就很輕松的坐在一旁悠閑地喝茶,看著月華五人清算帳目。
幸好白因為掌握青幡家的經濟,對於這種事情相當拿手, 有白坐鎮,再加上月華四人幫忙,隻用了一個下午就搞定了。
“好累好累,終於解決了。”香磷伸了個懶腰,砰的就趴在桌子上。
“辛苦你們了,那麽月華休息一下我們就去喝酒吧。”玲子兩眼放光,顯然酒癮快要按耐不住了。
頗為無奈的點了點頭,月華也同樣趴在桌子上休息,數字太多了,看得他頭疼,最主要的是沒什麽興趣,如果是研究忍術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叫苦叫累的。
夜幕降臨。
一家不算很紅火的居酒屋,這裡地段算不上很好,但是也在商業街范圍,來這裡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熟客,比如玲子。
“酒果然是個好東西呢。”玲子陶醉的飲盡杯中的清酒,兩眼迷離的嗤嗤笑了起來。
“呐,月華,今天和你在一起的女孩子,你有喜歡的嗎?”玲子看著月華,酒氣熏天的問道。
吸了一口果汁,月華看著喝的醉醺醺的玲子阿姨,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懶得理她。
“你們做過了沒有?”玲子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非但不消停,反而變本加厲。
“噗!”
嘴裡的果汁全噴了出去,月華愕然看著玲子阿姨,哭笑不得,這是什麽鬼問題啊!
背著醉得一塌糊塗的玲子,月華盯著腳下的大路,“玲子阿姨,我最近可能要離開村子一段時間了,就像之前的那兩年一樣,上一次什麽都沒說就跑掉了,這一次想要和你說一聲,嘛嘛,雖然你喝的爛醉根本不知道就是了···”
昏暗的巷子裡,少年的低語消散在夜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