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最後一段修改,詩人改為了醫生。)
“該死的家夥們。”
身穿著皮革大袍的大胡子捂著自己纏著繃帶的肩膀,從搖晃不止的船上走了下來。
一邊罵罵咧咧地摸著自己下巴上的胡子,一邊回頭喊一句。
“小家夥們,給我手腳利索些,快點卸貨!”
“是!船長!”
本來還趴在船上懶散地乾著活的人嚇了一個激靈,手腳也麻利了許多。
碼頭上另外一艘船的船長正拿著酒瓶,看到大胡子走來,咧開了嘴巴,抬了抬手裡的酒瓶。
“我說,這一趟怎麽樣?”
“怎麽樣?”大胡子扯著嘴巴笑了笑:“哈哈,我們可是搶了不少好東西。”
“我看你傷的夠狠的啊。”
拿著酒瓶地船長不以為然地指了指大胡子還向外滲著血的肩膀。
“你別說,德瑪西亞那幫人,平時看著和娘們一樣,真打起來還真有幾分血性,老子這條肩膀幾乎被砍掉了一半。”
“砍掉了一半,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是很在意啊。你這手估計以後都動不了了,怎麽這次搶到的東西能讓你下輩子養老?”
“去去,說什麽風涼話。”
“這要是放在以前我這手估計就是廢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你這幾個月都在海裡不知道。我們這,最近來了一個醫生。”
“醫生?”
“對,我讓她治過,當時背上手臂粗的刀傷,一下就給治好了。這手臂,不算大事。”
“斯···你沒開玩笑吧?”
“我拿我的手開玩笑!?得,到時候帶你去見識見識。那醫生絕對沒話說,長得那叫一個標致,小手往你身上一放,能讓人覺得這輩子都值了。醫術更是夠勁兒,嘖,就是貴了點,還要帶瓶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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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一個月前,比爾吉沃特來了一個年輕人,她自稱是一個煉金師,同時也是一個醫生。
如果有需要,準備好錢財和一瓶好酒,即使是將死之人她都能醫治。
這件事情最初的時候被所有人當成了一個笑話,並沒有人去相信。
畢竟比爾吉沃特這種地方,根本就不會有醫生來,醫生這種嬌貴講究的人怎麽可能來這種龍魚混雜之地。
就算是他們的船醫也大多都是綁來的。
何況是說能夠醫治將死之人,就算是英雄級的符文醫生也做不到這件事。
沒有生意的醫生就一直坐在酒館裡喝酒,每天都喝個爛醉。
直到有一天,一個斷了一條腿的海賊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找到了那位醫生。
當時那位醫生剛從宿醉中醒來,海賊按照約定預付了一百枚金幣的定金和一瓶最烈的甘爾酒。
旅館裡的海賊抱著看笑話的心態聚集到了一起。
醫生抓著那條已經泛青的斷腿一枚黑色的符文陣慢慢凝聚而出,銜接在斷腿和海賊之間。大概過過了半分鍾,海賊的斷腿就已經被重新接到了他的大腿上,甚至沒有傷疤。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人們都不會認為這條腿曾經斷過。
醫生的生意一下子火爆了起來,雖然每次見到她都是醉醺醺的,但是她的醫術確實讓人驚歎。
從普通的皮肉刀傷,到斷肢重連,只要你身上的部件沒少,她都能輕易治好。有的人也已經相信,醫生確實能夠醫治死人。
現在的海賊外出搶劫,多了一條不成文的守則,斷了手的把手撿回來,斷了腿的把腿撿回來,快死的,也把身體抬回來。
有醫生在,只要零件不差,你都沒事。
醫生的名字叫什麽,人們不知道,大家只是叫她醫生。
至於醫生的醫術,隻記得有一次一個海賊嘴快的問了一句。
“醫生,你的這醫術叫什麽?”
醫生拿著酒瓶回頭看了他一眼。
“人體煉金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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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幫我把這手臂連上怎麽個價?”
大胡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旅館的吧台看著眼前的一位醉眼朦朧的少女。
少女有著少見的黑發黑瞳,英氣十足的面龐卻還帶著幾分魅意的美感,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她的人總會多生出幾分好感。
(十級解鎖技能:迷幻,被動技能所有單位對掌握者的基礎好感度+20(友善)。你總是給人親近的感覺。)
(ps:在恕瑞瑪解鎖的被動技能,大家可能都不記得了。)
從大胡子的話中,眼前的少女顯然就是這段時間比爾吉沃特的名人,醫生。
少女瞥了一眼大胡子的肩膀,帶著些醉意,抬出了一隻手做出了一個拿錢的手勢:“一百金幣,還有老規矩。”
“嘿嘿。”大胡子尷尬一笑:“這樣醫生,老胡子這邊手頭緊,等我把手裡的貨出了再給你錢怎麽樣?”
少女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上下打量了幾眼
然後伸出了兩根手指:“兩瓶酒。”
“得嘞,諾,這都給你帶來了。”大胡子笑著拿出了兩瓶酒。
“這可是我從一個貴族手裡搶到的,大貨,我喝過一瓶,烈得慌,當場就醉了。不是我說,醫生,你酒量雖然不錯,但是喝這酒,我介意你還是悠著點。”
“嗯。”點了點頭,少女沒有多說什麽,拿過一瓶開了封,直接灌進了嘴裡。
這一舉動下的坐在一邊的大胡子咽了咽口水。
這酒他上次就喝了半瓶,半天都沒緩過來。哪像醫生這樣的,一口就是大半瓶下肚。
“砰!”半空的酒瓶砸在了桌上。
“好!”旅館裡的海賊笑著叫到:“醫生就是和一般的醫生不一樣,夠豪氣。不像胡子那個娘們。”
海賊們喜歡和這個醫生打交道的原因除了她的醫術以外,另一個就是醫生的性格符合他們的胃口。
“咕嘟。”大胡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乾笑了一下:“醫生就是醫生啊。”
少女橫了他一眼:“手給我看看。”
“哦哦,這,對,就這······”
···
旅館外,大胡子海賊和他的朋友從旅館裡走了出來,大胡子活動著自己完好如初的肩膀。
之前斷的已經只剩下一層皮連著了,現在,就跟沒斷過一樣。
“怎麽樣,我沒騙你吧。”
“哈哈,看來我以後都不用擔心受傷了。”
“哎,真不是說,別的都好,就是這醫藥費,太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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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辰在比爾吉沃特已經呆了一個月了, 從暴風平原出海的時間應該已經是四個月前。
從那離開之後,她就幾乎沒有再動用過自己的符文,也沒有再去想過那些事情,就連黑刀也已經幾個月沒有再拔出來過了。
說她逃避也好,自甘墮落也罷,她確實已經太累了。
比爾吉沃特,作為一個法外之地,沒有一個城邦政權能夠管到這裡。
確實也是一個自我放逐的好地方。
她在這地方有一個身份,醫生。
說是醫生,但是她治病用的卻不是醫術,而是一種煉金術。
就是她通過澤拉斯的筆記推想和在原世界的科學知識規整出來的那套煉金理論,等價交換。
將相同物質的物體,在保持質量不變的情況下,通過內部重組,改變其形態和體積。
這種煉金術可以應用在物體上,在幾個月前,安辰也初次將它運用到了人體上。
事實證明,能夠達到相同的效果。
只是人體的結構分析更加複雜,而且每個人的結構組合不同,每次煉金都需要重新解析。
所以想要對人體達成煉金的效果就每次必須先經過半分鍾左右的解析才能使用。
通過在這種煉金術的存在,普通的皮外傷,甚至是斷肢,內髒貫穿等外傷她都能夠輕易地處理。
安辰往自己的嘴裡又灌了一口烈酒,可惜再烈的酒,對於她來說和喝水也沒有區別。
她能感覺到的只有烈酒入喉的那種灼燒感。
有錢賺,有酒喝。
所以說,這地方,還很是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