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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低調的殺手》114章 友誼小船 說翻就翻
  冷香谷的總舵,是在一片極為濃密樹林的深處靠著一座山峰腳下所建築的房子,這些房子雖然皆是青磚綠瓦,秩序井然,煞是精致,卻被許許多多的蔓藤幾乎所蔓延遮掩,這也就算了,許是可以起到一種隱蔽的保護作用。

  只不過,讓人糾結的是,十有七八的外牆上面掛著各種動物皮囊和各種兵器,風兒吹過之時,皮囊的濃鬱腥臊味兒撲進鼻子,懸掛著的兵器“叮叮當當”的相碰聲音鑽入耳朵,讓人很容易誤以為時空錯位墜入了原始的部落裡面去了。

  開始,杜六儒心裡是很無語,心裡也有點難過的,畢竟,冷無歡的出身師門雖然不是大門大派,而他個人的成就在當時青年一代中也是佼佼者,在整個武林之中也曾經佔一席之位,很多人都看好他,他應該是他師門下一任的掌門首選。

  然而,命運,總是比較樂意折騰人的,一場莫名的災禍降臨到了他的身上,不僅讓他丟掉了繼承掌門的資格,甚至為師門不容,下了格殺令,滿天下的追殺。

  最後,萬般無奈之下,隻得淪落到墮落為匪了......

  在杜六儒他們走出了“鬼路”已是黃昏時分,外頭日頭還沒有落山,而處於山谷深處,陽光被山巒阻擋,再加樹林茂密,便顯得光線特別的昏暗,夜幕給提前撒落了。

  屋外的火把和屋裡的燈燭點亮了。

  冷香谷的吃飯是采取大飯堂制度的,援引冷無歡的話是:幾百個人已經凝聚為一個團體,那麽,就得無條件的為這個團體付出,時刻具備著最佳的作戰狀態;冷香谷雖然多年以來都風風光光的,但是,誰也保全不了下一刻會有什麽突發事件發生——幾百口嘴巴吃飯,無疑是一件極其繁瑣的事情,倘若某一刻遭遇了巨大的驟變,人們會不會因為被做飯這些看似乎不著邊際的瑣碎事兒浪費了精力從而演變成為了被拉扯墮入潰敗的墳墓呢?

  所以,冷無歡建立了一支專門司職後勤隊伍,這支後勤隊伍有男有女,男人麽自然主力在廚房裡面折騰,而女人們,除了在大廚們出手之前做好洗菜擇菜等前期準備工作外,還得負責給所有的男人們洗晾衣服。

  這個時候,顯然大廚們已經把飯菜做好了,燈光之下,可以見著不少姿態迷人的婦人忙碌著,在廚房和她們自己的窩來回的穿梭著,給各自家的桌子上添飯菜,至於沒有妻子的漢子,隻好自力更生嘍。

  隨著婦人的美好身影搖曳,合著那讓人垂涎欲滴的飯菜香氣,微風拂過處,美的讓人心都要醉了,分不清,究竟是人香還是飯菜香了。

  冷無歡身邊也有一個衣著端莊舉止優雅的秀麗婦人。

  她的名字叫雅清。

  但是,當杜六儒一聲“弟妹”剛剛說出口之時,冷無歡卻默默的搖搖頭,眼裡閃過一抹濃濃的憂鬱。

  美婦人雅清嬌軀微微一僵,然後笑了笑,有點兒落魄和黯然的苦澀,淡淡道:“我哪有那麽好的福氣呢,我只是留在谷主身邊,照顧他起居飲食而已。”

  她擺好菜肴,給幾人斟好酒,便退出了屋子。作為堂堂一谷之主,而且多年以來的無本擭取,在很多人的心裡面,他的屋子裡即便不足媲美皇宮之輝煌,至少也得堂皇不下富貴達人罷?

  而事實上卻是不然。

  也許,貴為一谷之主,他的居所的確要比別的屋子寬敞很多,家具許是“奢侈”的要多,可是,恐怕也就是多了幾條樹木削光了皮層然後使用石塊墊起在“長凳”——估計,

這還是因為某種需要召集各組頭目聚集開會時候提供方便的。  整間屋子裡面的擺設,可以使用兩個字兒概括:寒磣!

  杜六儒倒是因為了解冷無歡,沒有什麽怪異感覺。

  感到詫異的只是何鏢頭及李鏢頭,他們眼珠兒在屋子使勁轉過了好幾圈,在確認整間房子空蕩蕩的,絕對不存在任何的密室之類之後,不由滿臉愕然,他們實在搞不明白,你冷香谷好歹也是這一帶的綠林豪強了,這麽滴,人家做山賊賺的盤滿缽滿,你冷香谷卻做的衣不蔽體跟丐幫難以區分呢?一句話,都是出來混的,這麽混的如斯差勁哩?!

  冷無歡似乎從他們的眼神看見了困惑,淡淡一笑,緩緩道:“或許,我們冷香谷混的有些落魄,讓兄弟們見笑了。其實呢,包括我冷無歡在內,呆在這裡,絕對不是為了發財,而是,無奈的尋求活下去的途徑。說到底,現在,因為多年的戰亂,尤其是蒙古人對我們的蠻橫壓迫,可以說,我們每一個漢人都不容易。”

  他輕輕歎了口氣,繼續道:“冷香谷的宗旨僅僅是為了活下去,所以,我們只是收取一些生活費用而已......如果遭遇入不敷出之時,我們還得自己鑽進深山老林打獵,墊補開支,呵呵,冷香谷是不是很沒勁的......”

  冷無歡以苦澀的一笑結束了他的話。

  何鏢頭和李鏢頭沉默了,臉上的困惑盡去,替換的是滿滿的肅穆和尊敬。

  他們相信,與其教土匪恪守原則,難度不下於讓妓女堅守貞潔之節操!

  尤其,在這弱肉強食的時代,要堅守一份原則,很可能需要付出沉重之代價。

  故此,冷無歡是值得尊重的。何鏢頭和李鏢頭都是熱血漢子,哪怕是飛雲鏢局特別的老大曾經對於冷無歡有救命之恩,而在這個人性被戰火扭曲了的年代,他們原本對冷無歡的確是持有一絲兒的懷疑,但是,冷無歡的原則堅持,讓他們看見了人性的曙光,他們熱血沸騰了。

  女人的交心方式有很多種,而男人的交心通常只有一種:喝酒。

  這一喝,卻是從夜初直落到了子時過後。

  間中,各組頭目,也就是另外的一些當家,都走馬燈似地進進出出,不停跟杜六儒仨人敬酒,還包括了那個曾經在谷口留難的阿飛。

  阿飛不是什麽當家,卻是來實誠實意給他們道歉來的。

  所以,即便是幾位大鏢頭可以忍心拒絕其他頭目的敬酒,也狠不下心來拒絕阿飛的敬酒,除非,他們還沒有消除對阿飛的過失製造的誤會而耿耿於懷。

  所以,阿飛的酒不能不喝。

  所以,幾個時辰下來,即使何鏢頭和李鏢頭酒精考驗多年,可謂酒國狀元之才,卻也喝的七葷八素,雙雙趴到桌子下面去了——你說趴就趴算了,男人醉酒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丟臉事情,只不過,讓人鬱悶的是,這兩位,都搖晃著搖搖欲墜的身子,硬是不立刻倒下去,非要張開大嘴巴“嗷嗷”的噴出兩道濁流,把桌上的菜肴無差別的全面覆蓋了,然後,才不負責任的鑽桌底去了。

  額,這樣,還能讓人繼續吃喝嗎?

  杜六儒搖了搖頭,雙手把臉端正了一把,然後歎了口氣,無奈對冷無歡道:“冷兄弟,不好意思了......”

  冷無歡笑笑無語,站起身來,一手拉住杜六儒的肩膀一手抓起桌上一壺酒,往門外方向揚了揚下巴,顯然是示意一起去外面走走的意思。

  杜六儒點點頭,移動腳步,隨著冷無歡走出了屋子。其實,杜六儒和冷無歡都喝了不少,如果不是何鏢頭、李鏢頭出糗在先,很可能趴下的是他們。

  人性本就是如此,在原本處於相等平線的時候,他們或許持以現狀的膠著,誰也不敢低看誰一眼。

  然而,當誰不小心遭遇跌倒之後,他們這些原本只是水平相同的人,便會感覺良好優越了起來,認為自己比他們卻是高出了一籌去了。

  故之,酒場上,多數情況是,當某人率先倒下的時候,其余者便自我形象高大了起來,蜂擁而上,作弄酒醉者的笑話——當然,倘然不是攜帶個人目的的作弄,基本是與友情無關的,也不必擔心會對個人的隱私造成了曝光的危險。

  深夜的山谷,晝夜的溫差明顯很大,冷風嘯嘯,仿佛寒冬猶未褪盡,所遺落的那絲寒意滲入骨髓。

  屋舍這一帶已經安靜,顯然大多數的人都進入了睡眠,大部分的燈燭也熄滅了,隻留下幾盞氣死風燈零零星星的相隔某一段距離,遙相呼應著微弱的朦朦朧朧的卻依然頑強而忠誠地守護著這一片。

  整大片,都靜悄悄的,看不見一個人影,不過,杜六儒當然不信在這個生存艱難的亂世,偌大的冷香谷不擔心當局或民間的大俠義士為民請命巢蕩而來而沒有做出任何防備設施。

  當局和民間大俠們的寬容,也許因為冷無歡這個谷主的“微薄”索取,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超越人民群眾接受的底線,沒有走到天怒人怨的地步,當局采取了一隻眼睜一隻眼閉的打鳥政策,而大俠們自也樂得清閑。

  冷無歡帶著杜六儒悠悠蕩蕩的,漫然悠轉,最後在一高處停下了腳步。

  面前有一塊大方石,足夠兩人坐了。冷無歡扯下杜六儒一起落座,撥開酒壺塞子,喝了一口,然後遞給杜六儒,杜六儒默默接過,默默喝了一口,又遞回給冷無歡,冷無歡接過喝了一口然後再遞給杜六儒......

  如此默默來回喝了三遍,當酒壺再次回到冷無歡手裡的時候,他沒有再喝了,而他的眼睛,卻盯著酒壺,滿臉不勝眷戀的意味。

  杜六儒看了他一眼,道:“這酒的確不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洛陽陳家的牡丹釀。傳說,唐時武媚娘掌控天下大權,她自負人美才高,卻於某日牡丹盛開之匯面前黯然失色,她嫉妒之極,逐給百花仙子頒下聖旨,嚴令不許牡丹花開,然而,牡丹花卻傲然拒受,依然故我的綻放她的美豔。武媚娘一怒之下,下令讓人把洛陽城的牡丹全部連根拔起。為了泄憤,甚至下令釀酒師將牡丹花作以釀酒原材料,販賣菜市——她的原意,自是要把高貴的牡丹踐踏在最為底層的百姓嘴巴裡面。可是,結局是事與願違的,牡丹釀的市價因為被女皇刻意壓製到最低,偏偏她的味道溫和香醇,受到普羅大眾的酒友熱捧,牡丹花的知名度獲得前所未有的提高,這卻是女皇始料不及的。”

  冷無歡點點頭,道:“這傳說我也聽說了,不過,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武媚娘雖在處置牡丹這件事情上略顯下風,然而,當武媚娘為了充分掌握政權,提攜寒門體系跟豪門體系抗衡,從而達到分化豪門手上掌握的權勢目的。老百姓們對她諸如興農田水利等措施本就恩頌功德,尤其牡丹釀更是親民善舉,故此,她成功獲得了很高支持率,從而也成功的達到了她的政治目的。”

  杜六儒啞然一笑,道:“鬱悶死了,我們這麽就說起那些跟我們沒有一個銅板關系的事兒呢?”

  冷無歡笑笑道:“或許,歷史,應該是每一個人的鏡子,當我們走到某一步的時候,恰恰跟歷史重複的時候,就會讓我們情不自禁的拿起歷史的鏡子給自己照一照罷。”

  杜六儒苦笑道:“我倒是還沒有重複歷史哪一個鏡面的感覺。莫非,你有?冷兄弟,你該不會感覺我比你帥,在我的面前,你壓力很大,有武媚娘對著牡丹的嫉妒吧?”

  “你?牡丹?”冷無歡手指按著咽喉作嘔吐的表情,淡淡道:“你花都算不上,充其量也就是一支狗尾草。”

  杜六儒酷比之極:“打擊人也不帶這樣徹底罷。”

  冷無歡嘴角微翹,露著一絲兒驕傲,緩緩道:“如果你有讓我嫉妒的地方,唯一的,就是你比我的命好。”

  杜六儒微愣,道:“我的命好?我小屁孩之時,家裡因為養不起,將我撂在黃山派門前,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然後,在黃山裡面度過了受盡欺凌屈辱的童年。十年之後,單身匹馬闖蕩江湖,然後,聯合幾個兄弟,一點點的打拚,才有了今時今日這點擺不上台面的事業。命好,何來之好?”

  冷無歡緩緩道:“最起碼,你的師門不會讓你蒙冤,至少,你的授業師父不會為了自己的私欲坑害自己的弟子——這也是我最近才知道的!”

  杜六儒輕“咦”一聲,道:“當年,你被追殺,說是你因為愛慕你的師妹被拒絕之後,以為是她的父親也就是你的掌門師伯不許,故而你下毒毒死了師伯,此事驚動你師門上下,執法堂長老對你下了江湖格殺令,甚至,你的師父也盛怒之下,與你劃清了界限。難道,裡面還有隱情?”

  冷無歡仰面向天,呵呵一笑,苦澀的笑聲之中,幾顆豆大的淚珠滑下了臉龐。

  “劃清界限?嘿嘿......”冷無歡吐出一口氣,“他不劃行麽,他的弟子是殺人凶手,他有資格繼承掌門之位嗎?!”杜六儒一震,也意識到了其中隱藏著深深的貓膩了,道:“你師父坐上掌門之位後,對你的格殺令是不是比以前貫徹的更加徹底了?”

  冷無歡點點頭,道:“不是徹底,而是更加冷酷殘忍。你也親眼目睹了,當年於江淮,若非你和幾位兄弟的傾力相助,我哪裡還有命在?!哼哼,那次,就是那老賊親自下達的命令。”

  杜六儒忍不住倒吸口冷氣,這個時代,師徒儼然父子關系,在真實的時間比例之上,師徒處一起的時候往往要較父子一起的更長。

  人是感性動物,所謂日久生情,很多時候不是愛情的專利,反而更多是體現在人與人之間感情的時間積累。這就好比夢同學後世的所謂生母不親養母親的道理一樣。

  可是,親密師徒之關系,如冷無歡師徒能夠走到此般殘酷無情地步的,的確讓人心寒了。

  冷無歡伸出手指彈去眼角的淚痕,仰頭狠狠喝了大口酒,一聲冷笑,道:“嘿嘿,杜大哥,你永遠想象不到,好像我們這對感情早被抹滅的師徒,居然也有走到一起的一天,你知道是為何?”

  杜六儒喜道:“莫非,他知道他錯了,想挽回遺失的感情,嗯,想也是,畢竟是師徒,情同父子,或許,他當年的確為了掌門之位使用了不當的手段,但若是他可以放低姿態,認回你這個弟子,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兒——究竟,讓師門放逐,真心不是這麽榮譽的事兒。”

  “呵呵,”冷無歡轉過臉看著他,默默一會兒,輕輕歎息道:“杜大哥,你知道他給我提出重回門牆的條件是什麽?”杜六儒微微一怔:“有條件?什麽條件?”

  冷無歡道:“三天前,他親自來冷香谷,對我說,你數日後,必定路過冷香谷。”

  他忽然閉嘴不語了。

  杜六儒一呆,然後一絲絲寒意在脊梁升起。

  杜六儒打拚江湖二十多年,可以掌控一個規模不小的鏢局,自然不是笨蛋,甚至,可以說是一名老江湖了。

  他終於知道了,剛才冷無歡懷著無比眷戀的眼神盯著酒壺,他所眷戀的絕對不是牡丹釀,而是他們曾經的感情。

  毋庸置疑,冷無歡他師父提出的條件,肯定是杜六儒的漢白玉佛像。

  那麽,倘若冷無歡為了重回師門,利益交替之下,他們的友情小船,勢必說翻就翻,覆沒在利益的濁浪裡。

  如果說被驅逐師門是一件為江湖所不齒的恥辱事情,那麽,重回師門,便是極其榮耀的事情了。它的重要性,絕對不在丟盔棄甲失守城池的將領經歷各種經驗總結痛定思痛後集結兵勇一鼓作氣重拾失地之下!

  故之,如果,冷無歡為了重回師門而對他出手,他絕找不到拒絕接受的理由。

  或許,唯一可以限制冷無歡的,僅僅的微弱到讓人無視的道德觀。

  沉默。

  沉默。

  曾經蘊藏著深厚感情的友誼,此刻,卻墜落到了相對沉默的尷尬,又道是前一刻把酒言歡,下一刻卻利益吞噬下產生的道義上之分道揚鑣,說來,真讓人唏噓不已!

  冷無歡緩緩站起來,面上的肌肉痛苦的抽搐了一下,終是狠狠咬了咬牙,道:“杜大哥,我,我對不起你,我給答應下來了。”

  杜六儒笑笑,連他自己都可以感到他的笑是多麽的無奈和嘲諷,淡淡道:“冷兄弟,我沒有怪你,畢竟,這不是你所願,你也是情非得已。想來,你已經很看重我們這份交情了,至少,你還讓我們幾個大吃大喝的,沒有一上來就動手,可以說,你給足了臉面了,然後又給哥哥找了這麽個風景優雅人跡罕見的地頭,照顧了哥哥的顏面,不致讓哥哥狼狽的模樣在人前丟人。所有這些,無不說明了,你至少還是注重我們之間那份友情的,不是嗎?”

  冷無歡點點頭,有點兒厚顏無恥的道:“正是。設若兄弟不是為你照顧了方方面面的,你老哥現在已經歪著腳丫子七仰八叉躺被撂在地上了。”

  “哈哈哈——”

  杜六儒忽然大笑起來。冷無歡看著他,實在想不通這個時候,他還有發笑的理由。

  或許,他應該憤怒,他應該咆哮,他應該絕望而歇斯底裡的捶胸頓足的表示他救錯了人交錯了朋友的的悔恨交加情緒,而決不是如此放蕩的大笑。

  杜六儒忽然停住了笑,然後問冷無歡:“你知道我為何發笑?”

  冷無歡道:“笑有很多理由,表示開心只是其中一個理由,而更多人,是希望通過笑釋放心裡的恐懼。”

  杜六儒點點頭,道:“據說,你師門乃岷山派,那個派的確比不上我師門黃山派的響亮,但是,你的天賦很好,人也非常勤奮,在我們這一代,你的功力之深厚和劍術之精妙可以說站在了巔峰,倘若與你對敵,我絕不是你的對手。可是,即便如此,我就非得恐懼嗎?”

  冷無歡倒是詫異了起來,道:“你不恐懼?莫非,你我之間,還有選擇嗎?”

  杜六儒還沒有說話,某一處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有。”

  冷無歡幾乎出自本能的向左側轉臉,同時厲聲喝道:“誰?”

  該方向叢林深處緩緩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漢子,隨著他的腳步緩緩的移動,一股冰冷的殺氣慢慢地逼近,似乎實質的逐漸吞噬著每一寸空氣,然後,迫使跟他連接的方圓十丈空間內的所有空氣都被強行凝固了。

  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殺氣?

  冷無歡似乎刹那有墜入被千軍萬馬層層包圍的感覺,他的任何反抗都將成為蒼白無力的徒勞!

  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手上所沾的血必定是駭人耳聞的!

  他是什麽人?

  看見這個漢子,杜六儒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既是無奈,卻又是欣喜的笑意,輕輕道:“大富。”

  來人正是在飛雲鏢局擔負客戶方炳真護衛之職的大漢大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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