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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低調的殺手》122章 不作死 就不會死
  屋外雷雨傾瀉,山區的特殊季候寒流肆虐著茂密的松林,松濤駭然,一波未伏一波又起,整個世界,仿佛風雨飄搖起來了。

  屋裡,卻溫暖如春。

  所謂的“屋”,比較負責任的說,只是一間使用茅草製坯,再以木樁密集支架而固定而成的草棚。

  假如,這裡面居住的只是一些普通的人那樣的話,想必你要大起慈悲情懷,為他們的安全而祈禱。然而,當你看見了屋裡面的人之後,你就不會懷疑古龍先生的話了:他們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卻讓人感覺到了一股神奇的力量,仿佛,即便是天崩地裂了,因為有了他們的存在,這間即使是最簡陋最破敗不堪的危房也將變成了世界上固若金湯之堡壘堅如磐石之神跡!

  屋子裡面只有兩個人,一僧一尼。

  兩人的身形都比較消瘦,年紀也相仿,皆六旬開外的樣子。

  不同之處在於,老僧面容偏於削長,而老尼卻依然保持著圓潤的臉龐,怎一看,仿佛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讓人不容否認,她年輕時代肯定是一個大美人兒。

  或許,青春已逝,歲月這把無情的殺豬刀已經了無痕跡地削掉了他們很多很多,而上天,很多的時候又是公平的,他老人家抹去了你的很多東西之後,往往會補償你一些東西,譬如,名聲,成就。

  老僧和老尼,他們分別便是當下天下武林鼎鼎有名的少林寺方丈福緣大師和峨眉派掌門郭東來——這是一個比較偏頗於男性化的名字,也是一個比較有爭議的故事,據說,她的父母堅韌不拔忠貞不二的繼承著華夏重男輕女之文化傳統,在奮鬥十多年相繼生下了七個女兒之後,隨著戰亂的流離,撲滅了他們最後的希望,一狠心,在最後第八這個女兒出世時候,不再一妹二妹三妹...六七妹了,而是“東來”!

  之所以叫“東來”,估計是她的父母當時已經完全放棄了希望,斷了繼續奮鬥之決心,無可奈何的取老子“紫氣東來”寓意吉祥如意降臨稍事安慰作罷。

  比較奇葩的是,她的父母那根植在靈魂深處的責任感太過變態了,打從孩提時期,就給她穿男孩子的衣裳,即便是當她逐漸長大,也強行局限她不許跟女孩子一起玩耍,以致弄得她自己都幾乎忘掉了自己的性別,整天大大咧咧的就一個男人婆了。

  這也就算了,最糟糕的是,當某一天,一個男孩子鼓起勇氣向她表白示愛的時候,她驚慌失措了,逃難般奔回家中。其實,該男孩子的家境不錯,在當時也算是門當戶對了。然而,當該男孩子讓媒婆上門提親時候,她的父母卻感覺似乎天要塌之下來了!不僅果斷拒絕,甚至將她嚴實關閉。

  由於男孩子的追求,喚醒了她沉睡已久的重要人生識別,她奮起勇氣抗拒人生的封鎖。

  只是,生落在封建意識嚴重的時代,抗拒父母制定的人生規則,無疑是挑釁華夏數以千年的文明尊嚴,那是罪大惡極的!

  區區一名弱女子,憑什麽跟站在華夏文明高地的父母鬥?

  最終,精疲力竭傷痕累累的她投身滾滾江河,若非適逢雲遊天下的峨眉派前任掌門伸手搭救,她必定是成為了魚兒果腹之物。

  當然,這些只是傳說,真實情況如何,怕是誰也不知道,人們只是知道,當郭東來接任掌門之後,她的俗名已經被遺忘了,人們隻敬稱她為“郭師太”,或是“郭掌門”。

  現在,福緣大師據席盤坐,郭師太左手背後,右手拂塵低垂,佇立在門口前,看著外面的風雨,一雙沉凝著淡灰色的眼睛癡癡的,仿佛,風雨之中,隱隱約約閃掠過一片片曾經難以忘懷的記憶碎片。

  良久良久,郭師太忽然幽幽一歎,道:“大師,我們如此做法,是不是有些過於殘忍了?”

  木墩子上面的燈盞那豆大的火焰輕輕搖曳,原本就已經昏黃的燈光搖曳不定的。

  但是,大師臉上的神色卻非常的堅定,低垂著的白眉一動不動,只是口齒輕啟,淡淡道:“藍鐵骨施主當年為了取得掌門尊位,暗中謀害了他的掌門師兄,將罪責憑空扣在他弟子冷無歡的頭上,還瞞天過海把我們都欺騙了,這還不算;此人居心叵測,且膽大妄為,在明明知道幾大門派尋找《洗髓真經》,因為各種相互牽製而隱忍不發,他倒好,卻居然敢先一步出手攔截,哎,是非因果,果真注定,怨怪不得別人。又或許,此乃藍鐵骨施主多行不義終是因果相報之時罷。”

  郭師太微微頷首,道:“岷山派因為藍鐵骨一念之貪,導致瀕臨滅亡之境,確實不該,如此不肖之徒,合該被遺棄了。”

  郭師太轉動眼光掃視風雨,道:“大師,走罷。”

  大師緩緩道:“再等等。”

  郭師太道:“還需等什麽?”

  大師道:“天亮時分,岷山上面應該會有了結果,老衲不放心的是,這周圍的天下英雄即便是見著藍鐵骨施主的遺體,也未必會放過岷山派而離去。”

  郭師太想了想,點點頭,道:“嗯,有理。大師菩薩心腸,貧尼道行畢竟遜了一籌。”

  許是,通過他們的交談之中可以了解到他們其實是置藍鐵骨死地的幕後推手,如斯狠辣手段居然被稱之為“菩薩心腸”,或許讓人感覺很大的譏笑和嘲諷。

  但是,不管是郭師太肅穆的表情,或是大師平淡的神情,都充分說明了一件事情,郭師太絕對沒有諷刺大師的意思,大師也沒有被嘲諷的覺悟,只是風輕雲淡的雙手合什,緩緩道:“阿彌陀佛,魔出佛降,佛有大責。當年,若非老衲一言之差,便不致落下今日苦果,是以,佛該下地獄。”

  郭師太一聲長歎,垂首無語。

  *****************

  岷山禁地之中。

  藍鐵骨仰著臉,任雨水擊打,他的臉蒼白,與剛才跟藍夫人對持真是天壤之別,所有的英雄氣概和驕傲似乎刹那被隱藏於黑夜中的精靈完全吞噬,變得脆弱不堪,卻又充滿著無比的憤慨和不甘,厲聲道:“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要背叛我,都要舍棄我,我可是你們堂堂的掌門哪!掌門啊!!”

  執法堂的一名長老冷冷道:“掌門?你也配?!我們其實早已查實當年掌門並非死於冷無歡之手,你所謂‘大義滅親’的壯舉,提供給我們的所謂冷無歡毒殺掌門的‘證據’,都是你捏造出來的,你把所有罪責蓋在冷無歡的頭上,目的無非有二,一是嫁禍江東引開我們追查視線,二是借機殺死舞荷的孩子。”

  “等等——”藍心語忽然爬起半身,抬起臉,望著說話的長老,大聲道:“長老,您說,冷無歡是我娘的孩子???!!!”

  該長老看了她一眼,眼神露出了一絲憐憫和猶豫,卻終是狠心的一點頭,道:“是的,冷無歡是你的親哥。”

  “哇!”藍心語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集結了一生所有的愛情去愛慕的一個男人,居然是她的親哥!

  刹那間,猶如沉醉於雲中漫步之浪漫中驟然遭遇星河倒轉乾坤破碎,一頭栽進萬丈深淵!

  巨大的羞愧、惆悵、茫然、失落......

  各種不穩定情緒溢滿心胸,堵得慌,幾乎要窒息而死,一口鮮血忍不住仰天怒噴!昏厥過去!

  在愛情的世界,年齡之差距,國度之差異,甚至是人品之好壞,都不是問題,但是,當這份愛逾越了人倫與道德的底線,那麽,毋庸置疑,這份愛,已經失去了愛情的光澤,從而淪陷至罪惡的深淵!

  一份不倫之戀,如此倉促地,如此猛烈地衝擊而來,恰如洪水猛獸,瞬間把年輕的姑娘徹底地吞沒!

  藍夫人撕心裂肺的一聲悲鳴,飛身衝向她的女兒。

  沒有人再阻攔她,甚至連岷山十二衛都一動不動,仿佛視若她如空氣般打他們身旁穿越過去。

  藍鐵骨也沒有任何動作,他的臉上一片漠然,仿佛假使當下整片天空砸之下來,將他砸成肉末,他也毫不在意。

  他忽然笑了一笑,有些近乎傻笑的樣子,對於一個如他站在此等尊貴地位的人來說,原來是很值得憐憫和同情的,然而,在場的數十雙眼睛之中,絕看之不見有哪一雙眼睛蘊藏或展現著那種色彩。

  藍鐵骨忽然點點頭,又是冷冷一笑,道:“我明白了,你們想必是要把《洗髓真經》往我身上推,以便解救岷山派眼下之危。”

  一名長老淡淡道:“你明白就好。你本就是一個該死之人,若非你自作聰明蠱惑冷無歡於冷香谷攔截杜六儒,就根本不會發生此下岷山派之危難。你的死,也算是將功贖罪罷。”

  “哼哼,”藍鐵骨冷哼兩聲,道:“憑你們,以為可以招架的十二衛之劍陣麽?”

  那邊廂,房剛鼎道:“藍鐵骨,你錯了。你莫非把我們岷山派的規例總綱給忘記了?總綱三十六條,細則一百零八條;第一百零一條注明了,一旦掌門因為瀆職或個人的因素給岷山派帶來巨大的災難,長老會和執法堂長老只需過半人數通過,便有權解除掌門之職權。不幸的是,藍鐵骨,執法堂二十名長老和長老會二十名長老共計四十名,此刻皆在現場,卻一致通過了,你弑殺前任掌門是為一罪,其二,你嫁禍冷無歡導致我岷山派失去了青年一代的一個優秀人才,其三,因為你的獨行獨斷,私自插手《洗髓真經》招致我岷山派面臨滅頂之災!現在,宣布,你不再是我岷山派掌門了。除了對你進行驅逐之外,由於你引起的危難,該承擔全部責任,故之,不能放你離去,務必將你擒拿,送交出去。”

  房剛鼎厲聲喝道:“藍鐵骨,你可還有話說不?!”

  還有何話可說?

  私自攔截《洗髓真經》?

  藍鐵骨很想仰天大笑,很想歇斯底裡地大罵:你們全部都已經安排好了,還讓我說什麽?

  攔截《洗髓真經》真的是我私自獨斷的嗎?

  你奶奶地,怎不說《洗髓真經》的消息還是出自你們打探而來,然後紛紛熱血沸騰地各獻招數運之圖謀?個個都他娘地好像色鬼看見美女般垂涎欲滴?!

  如今大難臨頭了,就對我秋後算帳了,怎不在以前就揭發我弑殺掌門解除我的掌門職權呢,那些時候,不是不知道,應該是各個支系的勢力均等相互壓製,不敢做出頭鳥,招致其他支系勢力的聯合打壓,於是便把我這個沒有任何勢力的草根推上掌門位子罷。

  現實總是殘酷的,藍鐵骨畢竟上位多年,他的大局觀和精確的判斷能力不得不說獲得了極大的成熟,眼見大勢已去,他絕不留戀,連試一試命令十二衛向長老們動手的程序都免去了,足下一跺,霍然向來處的墓室之門飛射而去。

  他的理念很是清晰:在面前的十二衛不會給予他任何幫助的前提之下,往前面走那得面對數十個高手的圍攻,或許他們聯合攻擊的力量弱於十二衛劍陣之威力,但是,對付他藍鐵骨,卻輕而易舉;墓門這邊只有房剛鼎和路一怒兩人,雖然他們也是功力極之深厚的高手,如若聯袂一擊,藍鐵骨未必接的下來,但是,倘若藍鐵骨猝然出擊,在倉促之間,房路兩人在還不及充足組織起來的情況之下,讓他逃逸而去也難以定論。

  事實上,的確如此,房剛鼎和路一怒都難以想象,這墓穴的密道雖然是可以通往出去,但是,前提是密道裡面的機關樞紐還保留完整,也就是說外面這些人放棄對他的追殺,樂意讓他安然走出那條漫長的密道。

  可是,眾位長老會放任他安然離開麽?

  答案是肯定的:不會!

  那麽,只需眾位長老追入密道,將所有的機關樞紐毀壞,那麽,即便是他藍鐵骨最後到達連接山下洞口的玄關處,也只能夠對著厚實的重達萬斤的石門望之興歎。然後,他便要遭受眾位長老的甕中捉鱉式的追殺。即便是眾位長老忽然仁慈大發,對他失去了躲貓貓的興趣,只是將這處和另一處的門閥機關毀壞,讓它們永遠關閉,那麽,他藍鐵骨即使不餓死,也勢必成為一個活死人!

  一般的密道,它們跟外界交接的門閥主控機關樞紐幾乎都是在該門閥旁邊的,岷山派老祖卻別出心裁,在所有密道的具備的普通模式上,又給增加了這個可以遙控破壞的功能。

  岷山派老祖如此獨具匠心之舉,應該不是在他腦瓜子忽然高燒一時興起之事,而是目光遠綽,意義重大!

  他應該知道的,此處乃岷山派之禁地,非一般人可以進入,掌門書房更是掌門更迭必須交接於下任掌門之“辦公室”。也就是說,能夠進入這兩處地方的人,絕對乃本派極之高端極之重要之人物。老祖的意思顯然是:他不懼於岷山派底層人士作出任何背叛或損害本派利益的行為,因為底層人士只是猶如江中之鯽,任憑他折騰,也翻之不起什麽風浪;反而,他防備的是本派中的高層人士,由於他們位居高位,無論對於岷山派的操作內幕和各種秘密,他們的背叛,才能夠給岷山派帶來致命的打擊。

  一言概之,他們知道的太多了,決不可以放他離開!

  這才是老祖當初設置遙控門閥機關樞紐之根本意義!

  這是一個在岷山派高層裡面公開的秘密。

  這個秘密之所以不是僅僅掌握在掌門一個人腦袋裡,而是讓所有的長老都知道,其最為根本的意思是想告訴所有的長老,大夥兒都乖乖的哈,別作出傷害岷山派之舉動,否則,連逃跑都是夢想。

  至於,當年冷無歡被迫離開岷山派,他是如何做到面對整個岷山派的追殺而能夠安然逃離呢?

  事情很簡單,冷無歡原是死去的掌門所欽定的接班人,他的成就在青年一代也的確鶴立雞群獨領風騷,獲得普遍的認可,即便是他的師父藍鐵骨“大義滅親”提供出各種“確鑿證據”,眾位長老還是持懷疑的態度而觀望,即使是派遣弟子參與追殺,也是暗中交代“留手”,否則,冷無歡即便是武功在青年一輩中最優秀,也抵不住群雄追殺,早已一命嗚呼。

  而冷無歡未出岷山之前,藍鐵骨即便是恨不得立刻將這個妻子和她姘頭出下的孽種碎屍萬段,卻還是不得不要表現出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愛恨交錯心情,拚命遏製自己立刻對冷無歡下殺手的念頭,給世人保留一份他雖然心痛卻還是很痛愛這個不肖弟子的情懷,從而獲得更多的讚賞和欽佩,讓人們更加相信他是經過了“天人交戰”後才“大義”戰勝了私人情感忍痛出賣了他的弟子,也因此對他所提供的“證據”注入了更深一層的信任。爾後,為了避嫌,他作以悲痛萬分之狀鑽進他的書房“關閉思過”。

  而經過一番“痛定思痛”之後,他才走出書房,“大義凜然”的決絕跟冷無歡劃斷師徒界線,並沉痛而堅定的親自點派人手出山追殺冷無歡。

  話說回來,藍鐵骨是知道這個密道的秘密的,所以,即便是他成功的突破房剛鼎和路一怒的防線,進入了密道,那又如何?

  房路二人自然不知道人性之中,有一種異於尋常的求生欲望,當他們的希望還沒有完全絕望的時候,對待生存的渴望,是多麽的巨大!

  藍鐵骨是知道的,倘若,他面對數十名長老的圍攻,他會死的很快很快很快!

  如果讓他鑽入密道之中,哪怕結局終是死路一條,然而,卻至少可以多或一些時間!

  都說了,活著,就是希望,或許,奇跡出現,曠日時久不曾使用的遙控門閥樞紐壞了呢?

  那麽,他豈不就有了逃出生天之希望了!?

  哪怕這種奇跡,宛似賭桌上面的孤注一擲,基本很難實現翻盤的機會,然而,人生,豈非正是由各種各樣的賭博組合而成的?

  或許,生命,就是賭博。

  藍鐵骨賭了!

  幾乎可以說,藍鐵骨是壓對了注的,至少,他的舉動出乎了房剛鼎和路一怒兩人的意料之外,兩人眼神都同時路出巨大的詫異和大惑不解,動作也因此遲疑了一下,因為他們的遲疑,藍鐵骨便成功的越過了他們還來不及組織起來的防線。

  墓穴密道近在咫尺,只需藍鐵骨拿出可以甩百米跨欄奧運冠軍幾條街的速度,便可以輕輕松松投進墓穴裡面去了——

  然而,nozuonodie(不作死就不會死)。

  人家藍心語大姑娘都軟靠在她母親的懷裡,任母親垂淚如雨,和著雨水敲打著嬌嫩的臉龐,還是緊閉雙眼,一副身心破碎拒絕接受生存繼續的模樣。

  而她的母親也是傷心欲絕,一副悔恨交織,恨不能立刻死去的樣子。

  她緊緊的抱住她的愛女,上不招天下不惹地的默默站在那兒,任憑痛苦的淚水決堤滾滾掉落,無助而失神的默默哭泣。

  好吧,你說她們母女站立的位置恰恰擋在墓穴去路, 可是,你的輕功之高明,不都說在整個武林都可以排上前十麽?

  說好你是逃命的,當然就該拿出你的全部功力和絕技對麽,怎麽到了她們母女身前時候,偏偏作死的降低了位置,還取出寶劍,狠心無比地劈將下來,生生把藍夫人的頭顱齊脖子切斷!

  藍夫人沒有任何痛苦的聲音發出,盡管她的頸腔血液好像急泉噴湧而出,而她還是緊緊地抱住她的愛女,堅定不移的站立著。

  只不過,她的熱血噴濺在藍心語的臉上,讓藍心語的眼睛或因熱能感應而睜開,然後,大姑娘沒有慨然咒罵或駭然厲叫,她看見了一隻腳打從她的頭頂準備飄然而過,她沒有任何猶豫,本能地,仿佛裝了彈簧一般撲射而起,伸出一雙欺霜賽雪玉手死死地抓住了這隻腳!

  劍光又是一閃,大姑娘半邊腦袋不見了。

  可是,生機滅絕的大姑娘卻依然緊緊地抓住那隻腳!

  她們母女的犧牲為房剛鼎和路一怒兩人贏取了時間。

  房路二人的長劍成功的把藍鐵骨攔截下來。

  其余數十名長老也蜂擁而至——

  頃刻之間,藍鐵骨的寶劍跌飛了出去,然後,是他的手臂,腿肢,內髒......

  不知是誰那麽仁慈的叫喚了一句:“留下他的腦袋!”

  對啊,如果藍鐵骨被碎屍了,到時死無物證,岷山之下的各門各派豪雄不作算,那該怎地?!

  嗯嗯,在如此紛亂環境,還可以,還能夠,保留著一份難得的清醒和大局觀,殊為難能可貴,下一任掌門,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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