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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低調的殺手》229章 認識你真好
普通漁民怎麽可能有如此眾多忍者參聚集於此?

雖然,忍者更接近中土殺手一類較為隱閉之行業,不比武士可以堂皇見眾於大家,甚至,也有忍者平時化作普通之人,融合於社會各層生活,即便漁民當中滲透著忍者的身影,也不足為奇;但是,一條普通漁船,集聚著五名忍者,這可就透著事情詭秘,非比尋常。

何況,這五名忍者一出現,便立下毒手,這根本不是普通的民事糾紛,而是一場有預謀有組織的狙擊行動!

村西白鹿他們這一船人遭遇了突然狙擊,離他們最近的是井川彎上這一船人。

兩船相隔不足五丈,可說是眼睜睜看著村西白鹿一船五個護衛隊的兄弟在漫天飛舞的凌厲暗器襲擊之下,相繼受傷落水。

黑田雄峻於十天前廟宇前一戰大腿創傷初愈,敏捷度明顯還受影響,稍為不慎,便右肩著了一記暗器,深入骨,一陣劇痛致使他揮舞的刀網出現了漏洞,而密密麻麻的六角棱片便由這些漏洞迅速鑽進來,嵌入後面的隊友身體之中。

可謂是千裡長提毀於蟻穴。

他們五人:西村白鹿、村上果仁、黑田雄峻、小倉富洞及三島有圖(兩人是後院護衛隊高手),由於船體狹小,空間有限,武士刀的特有長度更不適此等狹窄空間各自保護的操作,他們只能拉起刀網,相互保護,形成一層密不透風的屏障。但是這種看似非常厲害的刀陣,卻因為相互之間的依賴性太強,稍現裂痕,便如那千裡長提經受不住一個微小的蟻穴破壞,連鎖反應之下,瞬間崩潰。

因為黑田雄峻的微小差失,嚴實的刀網被撕裂,凌厲無匹的棱片迅速把小倉富洞和三島有圖擊倒,然後,又有一些暗器從他們二人破缺的位置一股腦的入侵,嵌入了黑田雄峻和村上果仁二人的身上,即便是西村白鹿也不能幸免被一塊棱片擊中後背,一聲悶哼栽倒水中。

噗通噗通噗通——

好像下鍋餃子一般,只是眨眼之間,五人全部跌落水中,消失不見,生死未卜,只是,鮮血把那一片碧波染的暗紅。

井川彎上一聲怒喝:“船家,回去!”

前面押著貨船的西村白狼厲聲道:“我不許!”

井川彎上頭一揚,怒視西村白狼:“我有兩個兄弟在那裡!”

西村白狼雙目赤紅,眼眥欲裂,卻是強忍悲痛,冷冷道:“我的親弟弟更在那裡!”

井川彎上一窒,咬牙切齒道:“我要宰了他們!”

西村白狼雙眼暴閃寒芒,喝道:“小心!”

其實,沒有西村白狼的提醒,井川彎上他們一船人也看見了,又有一條大漁船順流而下,截在井川彎上和西村白狼的兩船之間。

該船之上,赫然站著十多名面色陰森眼神凶狠的漁民打扮,但誰都清楚,這些或許平時的確是漁民,而現在,卻是手段恐怖的忍者。

這還不止。

早些時候,河面上的眾多漁船,竟然以一種包圍陣勢,逐漸把包括夢同學他們五條貨船也截斷了向對岸航行之路。

酒井安德忍不住罵道:“八嘎,哪裡來的那麽多忍者,忍者不是一向擇選嚴酷,人員稀少的嗎,怎麽,幾時成了大路貨了啊!”

仙子道:“忍者只是其中一部分,多數還是武士的。”

酒井安德倒是很相信仙子的眼光,畢竟,仙子的剛柔流派和伊賀派對掐了那麽多年,可謂最了解的人是敵人,伊賀派是她的死地,又如何分辨不出來?

西村白狼看了仙子一眼,又看了枝子小姐一眼,卻是不語。

他們這五條貨船現在相互靠的比較近了,

那也沒有辦法的事,前面的路貌似已經被好幾條漁船截住,艄公們可是親眼目睹剛才那個同行身死河中,恐懼使然,他們放緩了速度。而且,也是幸得這幾位客人都沒有催促,他們樂的偷生一時便是一時。夢同學眼裡掠過一絲惻隱,對緩慢搖櫓的艄公道:“船家,你們逃生去罷。”

這位艄公漢子微微一愣,以為耳朵出毛病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夢同學,夢同學點點頭:“去罷。”

這艄公站起,對夢同學恭恭敬敬一拜,然後對其他幾個同行道:“先生高義,我們不能辜負了他。”

其他幾個也是放下櫓,站之起來,望夢同學深深一拜,然後噗通聲中,躍下水中,潛泳而去。

此時,七八條船慢慢把五條貨船合圍,靠攏。

同時,那條大漁船上的十名忍者齊齊出手,漫天暗器,比天上的雪花壯觀百倍的罩落井川彎上一船四人。

幾乎同時,夢同學霍然一腳蹬在船舷邊緣,身軀如同出膛炮彈飆射而出!

忽!

超高速的空氣摩擦,仿佛空間都為之震顫,導致讓人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這片天地出現了刹那的顫抖。

且,但見,夢同學身影過處,他下面的河水猝然分出一道深達五尺的溝,即使隨著夢同學的身軀離去而瞬間合攏,但是,依然把一些淺遊的魚兒生生震死。

相對來說,井川彎上這一船四人:井川彎上、高崎尊一、岡村一瓢、內山虎卒(後院高手),他們在艄公跳水之後,小船的空間顯得較為寬闊,四人各據一角,可以把長刀施展開來,各自保護起來,遠較剛才西村白鹿他們輕松的多。

只不過,高崎尊一的一條胳膊也是在當日廟宇一戰受過重創,雖然十日來表面傷口已愈合,但所謂傷筋動骨損百日,即便是他的胳膊能夠運轉自如,而那隱藏深處的後患卻在外力的壓迫之下不可遏製的滲透出來,形成了一種脫離掌控的不協調,便宛右手習慣拿筷子,忽然要使用左手拿筷子的別扭。偏偏,扶桑武士刀,刀把較長,雙手握刀之觀念,早已在武士們的思想裡根深蒂固——緣由,武士們都充分的意識到,雙手握刀,進攻的力量遠較單手操刀大的多——這是不爭的事實,問題只是,雙手握刀的要求比單手握刀更加講究協調性,一旦協調性遭遇破壞,那將是極為危險的。

尤其,生死攸關的戰鬥,更是斷不能有一絲一毫失誤。

故此,悲劇還是發生了,在高崎尊一牽動舊傷手臂微微一凝之際,破綻立現,一枚棱片穿進他的額頭,一抹雪花迸濺而出,仰頭便栽倒水中。

“逢!”

夢同學一刀劈下。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十名忍者傾囊而泄,好像這些他們花了大錢請工匠精心打造的棱片是路上撿來不要錢一般,瘋狂地向身軀還在空中的夢同學發射。

可是,這一刻,夢同學的表情之冷漠他的眼神之冰冷,仿佛他已經不是血肉之軀,而是一個憤怒的死神,全然無視如似節日煙花盛放般的漫天暗器攻擊,雙手握刀,灌注全身力道,凌空便是一刀劈下去!

這一刹那,仙子和枝子小姐忍不住失聲驚呼:

“三少!”

“夢!”

酒井安德和西村白狼更是驚駭欲絕,大聲喊叫:“夢先生!”

這一刹那,誰也不知,夢同學身上發生了一種如何恐怖的變化——當他傾力一擊之時,他手上的竹刀似乎忽然被喚醒了封印已久的魔性,好像一個沉睡已久的凶狠無儔的惡魔巨擘怒然睜開他的眼睛,一股磅礴而滅絕之力奔湧而起,與他的力道迅速接軌,然後破空奔瀉!

刀鋒過處,漫天棱片似乎忽生靈智,望刀屈服,繞了一圈,便倒卷而去——於是,出現了一個詭異到極點的異象:漫天的棱片繞著夢同學轉了一圈,然後,便隨同著他的刀勢劈落而撲落,倒射向它們的主人!

“八嘎,不會吧?”一個忍者好像抽自己一個耳光,好確定這是不是在做夢?

不過,他還來不及驗證,漫天棱片已一股腦罩了下來,只能夠出刀格擋。

忍者的武技普遍要比普通的武士高明,這是事實。這條漁船空間較闊,即便是十人同時動手,武士長刀還是可以施展開來的。

只不過,要命的,不僅僅是倒射的暗器,而是,那隱隱露出滅絕氣息的刀。

逢!

一刀劈下,整條漁船瞬間生生被劈為頭尾兩截,刀氣過處,忍者們的招式錯亂,失去控制,格擋失敗,隨著一片“噗噗”聲音,人人滿載而歸,被自己的暗器打成刺蝟一般,倒也應了那句肥水不如外人田了。

也有三人比較遺憾的,沒能收獲滿意的回扣,身體便被刀鋒撕開兩片,飛墜水中。

夢同學落足在開始傾斜入水卻還保留住小半截的船尾,長刀低垂,居然沒有半點血漬。

他冷漠的看著那船頭一截慢慢的傾斜,上面的忍者痛苦無比地掙扎著然後一個二個相繼滾落水中,最後那一個還在嘶聲裂肺痛苦掙扎著,卻被翻船倒扣,最終安靜於水中。

夢同學緩緩抬起頭,暮色之中,他的眼珠竟然滾動著一種讓人怵目驚心的紅光,宛如傳說之中魔鬼的眼睛。

“八嘎,這不是人,是魔鬼啊!”

有人驚呼了起來。

“走!”

“走?”夢同學笑了一聲,那毫無感**彩的語言,根本不似人類可以發出來的。“你們成功的讓我憤怒了,我如果不感激你們,如何對得起你們?”

有人大聲喊道:“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且各為其主,你用得著趕盡殺絕嗎!”

廢話!

倘若不以雷霆手段滅絕行之,那是不是每一撥人過來失敗了都可以找到逃生理由?

需要動手的時候,夢同學一貫不廢話。

他在即將完全沉沒的船尾之上一跺腳,身軀飛射而去,宛若流星趕月,長虹貫日,手起刀落——

逢!逢!逢!逢!——

撲通撲通撲通!——

七八條漁船的武士或忍者,沒有任何人組織抵抗,除了一部分倒霉蛋被連人帶船劈開兩半的,其余的人皆是紛紛跳水逃遁。

即便是如此,河床之上,也是數十具屍體漂浮,血水染紅了半邊河水,讓人觸目驚心不寒而栗。

“伊賀派——”夢同學已是收刀回腰,站在他的貨船之中,負著雙手,目光遠眺,望著天際,冷冷道,“他們的好日子過了很久了,久到讓他們都已經忘記了這個世界什麽人可以碰哪些人不能碰了。”

“唉,”他搖搖頭,臉上慢慢回歸了陽光帥氣的笑容,和藹可親的道,“誰叫我是好人呢,說不得,隻好給他們提醒提醒啦。”

枝子小姐認真看著夢同學的臉,確認他臉上出現了笑容,才舒緩了口氣,捂著胸口的小手才放下來,但聽夢同學竟然以“好人”自居,一個趔趄,幾乎栽倒水中,她扭頭望著仙子,道:“你剛才好像喊他‘三少’,那麽你是不是比較了解他,他一向如此?”

她口裡的“一向”之意,是夢同學以魔鬼手段行滅絕之事,卻偏以“好人”高尚自居的無恥。

仙子輕輕頷首。

“買噶的!”枝子小姐額手無語。

井川彎上一船三人趕了過來,除了高崎尊一被擊殺,岡村一瓢和內山虎卒受了輕傷,井川彎上居然毫發無損,從此中,也可見,井川彎上能夠坐上後院領隊那個位置,絕非偶然,而是他有一身高絕的武技。

夢同學道:“我們先把貨物送到岸上,然後,把兄弟們的遺體打撈上來。”

“是。”

眾人齊刷刷的應道。

現在,他們對夢同學的敬仰,可謂到了恐懼的地步。

即便是酒井安德和西村白狼二人,也眼露懼意。

正如剛才敵方某人所說的,這個不是人,是個魔鬼,跟魔鬼在一起,誰知道他會不會忽然魔性爆發,把他們分分鍾滅了呢?

夢同學掃了一眼,似乎知他們心思,輕輕一歎,道:“是的,我就是這麽個人,誰傷害我的兄弟,誰便是我的敵人,對付敵人,我的手段沒有底線。 ”

其實,眾人都是看見的,正是西村白鹿那一船人和高崎尊一相繼被擊殺之後,才惹起他的怒火的。

西村白狼眼睛泛紅,深深注視夢同學,然後,遙對夢同學跪身拜倒,額頭磕在船舷之上,砰砰砰三響,站起之時,已是淚流滿面,咽聲道:“謝謝夢先生為我弟弟報仇啦!”

夢同學歎息道:“謝什麽,我帶你們出來,沒有把你們完好帶回去,已經是我的天大罪過啦。”

西村白狼道:“夢先生無須耿耿於懷,我們身為武士,走上這條路,原本就是冒險旅程,生死早是度之身外。我只是有一個心願,希望夢先生成全。”

夢同學道:“你說。”

西村白狼鄭重其事道:“以後,我西村白狼這條命,就交給您啦。”

枝子小姐抗議道:“喂喂,這可不行,你是我北上家族的人好吧,你怎麽可以自己安排自己呢,不行不行。”

夢同學也搖頭道:“不行。”

西村白狼黯然神傷,極是落寞,連枝子小姐的話都沒有興趣去反駁了。

夢同學淡淡道:“這個世上,沒有誰有權力支配誰的性命。我也沒有。我只有兄弟。”

西村白狼黯然的眼神瞬間亮了,聲音也響亮了:“那麽,夢先生,我可以是您的兄弟麽?”

夢同學笑了笑:“不僅是你,這裡所有的人,都是我夢中遊的兄弟。”

西村白狼笑了。

酒井安德笑了。

井川彎上笑了。

眾人無言。

兄弟之間,無需多言。

片刻的安靜之後,井川彎上笑道:“夢先生,認識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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