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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低調的殺手》198章 高麗風雲 (4)
其實,最是讓趙城主難看的,卻不是他的屋頂被拆了,他手上的波斯美酒被弄髒了,而是,他這客廳裡面還坐著六個身份比較特殊的人物,其中,有一對年輕夫婦,卻是他的老朋友了,茶葉商人廖促實夫婦,也正是在船上跟林立本發生少許不愉快的那對年輕夫婦,而趙城主之所以知道了林立本的商業價值,也正是出於小廖同志的熱忱爆料獲悉。

坐在趙城主下首的兩個英俊青年人來頭真實不小,金軒鄖,全深碩,他們不僅是高麗陸軍部隊的頂尖高手,並且在民間武林也出類拔萃,被稱之為“絕世雙嬌”。

此次來趙城主處,乃受他們的趙將軍命令,專程過來押運糧食和采購醫務藥品的。

而緊挨著趙城主的右下首的,卻是兩名黑袍中年武士,看他們腰掛東洋長刀腳踩木屐,那趾高氣揚目無余子的高傲模樣,瞎子都可以瞧出他們來自永遠以為高人一等的大和民族扶桑之地。

比之“絕世雙嬌”金軒鄖和全深碩二人,一方是國內一方是國外,兩名扶桑武士身份之重要,不可同日而語。

趙城主不謂不眼光著處廣遠,他並不滿足於國內的商業經營,他要走出國門走的更遠。但是,他是知道的,涉外貿易,絕對離不開海運,而在海上通道,時常流竄著一股殺人劫貨的海盜,其中,大部分就是扶桑幕府內亂引起饑荒的難民,他們為了獲取生存資源,鋌而走險,在海上神出鬼,大肆劫掠。

趙城主為了順暢海上通道,不得不放低身段,熱情招待兩位貴賓。

別看這兩個武士在扶桑或許上不得台面,但是,正是他們領導著一支剽悍的海盜海上橫著行,即便是華夏、高麗,甚至扶桑都出動了官方部隊打壓,可是,他們好像鯰魚一般滑不留手,風聲方至,他們已經銷聲匿跡了。

這也是忽必烈向扶桑開戰的初衷。忽必烈雖然是蒙古遊牧一族使用強悍的鐵蹄踏破了中原漢室江山,但是,忽必烈兼容了漢族文化,並且崇敬儒家文化,在某種角度上,他逐漸把漢人視作自己的子民。

別說那些都是自己的子民,就是一些貓貓狗狗被傷害了,那也是往他臉抽啊,他豈能坐視不理?

人家都打臉了,不給他面子了,他又何必給他們面子?

一個字:打。

但是,由於指揮失當和補給不足等原因使然,兩次都失敗了。

無奈之下,隻好勒令出海商船,必須自配一定的自衛力量。

趙城主卻是自知,他的集團規模雖然不小,但是,談到安保護航人力資源一事上,便捉襟見肘不堪負荷。

當然,最為主要的是,高麗人力資源本就嚴重短缺,安保護航實為高危職業,一般的武士即使手頭拮據,也寧願找家大戶人家當當保鏢看看院子,也不願去冒險。即便是有那麽一些願意做護航的高手,卻是獅子大開口要上天價,這無疑是大大是增加了成本,最終到手的利潤將是極之微薄。

而且,還須不得不擔心,有某些失德的護航高手暗中聯合海盜,吞了貨物。

故此,趙城主把兩個海盜頭目邀請過來,實在是希望可以跟他們商榷一項可以一勞永逸的重大合作協議。

就在剛才,他們幾經進退,圍繞著利益的內容上終於取得了歷史性的進展和逐步達成了共識,趙城主一高興,拿出了珍藏許久的波斯葡萄酒,預先慶祝合作愉快。

萬萬沒有想到,就在幾人遙相舉杯,把酒杯送到嘴唇邊邊的時際,超級“強台風”猝然發生了!

“絕世雙嬌”果然端的厲害,當趙城主和兩個海盜頭目騰是站了起來、廖促實夫婦扔下了酒杯抱頭準備鼠竄的時候,

他們二人還是穩穩當當坐在椅子上,左手捂住酒杯口,右手猛然發力,向上揮舞出去,凌厲無籌的掌風鼓蕩出去,掌風過處,殘梁斷椽倒飛出去,不曾砸著任何一人,只有飄漫空中的粉塵難以避免的撲灑落來,粉飾了頭臉,和嚴重汙染了趙城主的波斯美酒。金軒鄖和全深碩二人的美酒因為手掌捂蓋,沒有受到汙染,待得塵埃落定,空氣清明,隻可以看見細雪飄落之時,他們對視一眼,雙雙低頭喝酒,但是,他們在酒的倒影之中,都看見了自己凝重的眼神。

剛才一瞥,他們都看見了,廢墟當中,站著一個貌似病怏怏的中年漢子,冷冷的看著他們,那黯淡無光的眼神卻偶爾射出一道仿佛要刺穿心房的冷厲寒光,好像,可以瞬間禁錮人的靈魂,使之不可抵抗不可掙扎!

那是,一道魔光!

趙城主和兩個海盜頭目也看見了。

廖促實滿臉驚容,好像見鬼一般感到匪夷所思:這便是那個沒日沒夜躺在船頭甲板上的倒霉蛋?

他忍不住吃吃道:“怎麽會是你?......”

趙城主看了他一眼,道:“小廖,他是誰?”

“他......”小廖自然不能說他和林立本之間的恩怨就是因為此人引起的,他隻可以避重就輕道:“他和我同坐海船過來的,林立本和此人應該有些不錯的交情,所以......”

趙城主明白了,點點頭,遙遙抱拳道:“壯士既然是林老板朋友,自也是本座朋友,壯士深夜蒞臨,未曾遠迎,當為失禮,壯士有所怨氣,卻是應當,請坐請坐。”

趙城主如此溫柔語言,小廖幾乎腿一軟跌倒,在他的印象當中,趙城主可是從來沒有如此軟性表現啊,即便是,剛才對著兩個手滿鮮血手段殘忍為人談之色變的海盜頭目也進退有據不卑不亢啊,為何,見到此人,卻似乎寒了膽一般呢?

別說趙城主的異樣平昔的態度讓小廖迷惑,連外頭的趙老板都呆住了。

不過,趙老板和小廖的心思卻是有所不同的,他不是小廖這種純碎的商人,他是會家子,他自然懂得,夢同學雙掌一擊,把整片屋頂掀翻那是如何的可怕,趙城主的武藝比他更好,看的更加透徹,放低姿態,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他意外的是,他是知道的,陸軍部的“絕世雙嬌”二人這幾天都駐扎在城王府,以他們二人的絕世武功,別說在高麗,即便是放在中土武林,勢必也是縱橫無敵。正因如此,趙老板才那麽乾脆利落的答應帶夢同學過來的,毋庸置疑,以他的意識,基本上,是和那個護城官兵隊長史無玡一個樣的,有“絕世雙嬌”在城王府,夢同學有進無出,是沒有任何懸念的。

可是,事實上,趙老板和趙城主都是巧取豪奪陰謀詭計的陰暗生涯裡面拚搏出來的同一類人,他們如何不能從“絕世雙嬌”的沉默看出了一些東西,當然,趙城主距離“絕世雙嬌”要比趙老板近的太多,也發現了更早。

他們可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絕世雙嬌”多年以來,早被諸種榮譽光環慣暈了,傲嬌,成為了他們一種身份的超然體現,從而,也慣壞了他們的脾氣,倘若,夢同學不是一枚硬釘子,以他們的好強少年心性,怕是,老早就撲之上去,展現他們驕人的風采。

斷不會如此冷靜,假借喝酒的動作去掩飾他們的猶豫不決的慎重。

倒是那兩個海盜頭目平時欺負人已經形成了習慣,渾身被灰塵弄髒,還把美酒也給汙了,難道中土所謂的“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嗎?

我呸!

我要叫你們中土之人知道一個真理,水,永遠是居高臨下的,永遠是高點壓低處的,絕對不可能逆轉過來的!

所以,兩個武士感到權威被挑釁,真理被顛覆,作為有理想有抱負的海盜,他們深深感到有義不容辭負起撥亂反正的維護真理的重大責任!

於是,他們慨然拔刀,撲向夢同學。此時,“絕世雙嬌”不約而同抬起頭,望了過來。

顯然,他們的心思是想通過兩個維護真理的海盜跟夢同學掐架,從中揣摩夢同學的底細。

可是,他們很快就失望了。

兩個海盜據說出身伊賀派,一身“五行忍術”頗有成就,因為幕府權力傾軋,他們不願成為隨時被犧牲的棋子,脫離出來的。這也不挑什麽刺兒啦,問題是,他們好像擔心人家不知道他們來自伊賀派一般,一上來,就施展五行隱術。

身形皆是一晃,好像消失在空氣之中一般。

此舉,連“絕世雙嬌”都替他們害羞臉紅。

你大爺,你們也不看看眼前是個什麽樣的環境?

雖然,客廳裡面的燈燭被坍塌的物體砸滅了,外面的火把啊,封閉燈啊,光線還是很好是吧?

只需一雙不是高度近視的眼睛,你們走過灰塵厚積的地面所留下的痕跡誰看不見呢?

只需一雙不是很背的耳朵,你們的木屐踩著的聲音會聽不見?

還有,雪花從沒有屋頂的天空降落下來,你們確定你們的行動軌跡不會影響雪花的波紋狀態,讓一名真正的高手迅速分析出你們刀鋒的軌跡?

所有這些,早已經構架了一個透明的環境,隱術,還有什麽意義嗎?

事實上,也正如“絕世雙嬌”揣想的那樣的結果,或許,有所差異的,僅僅在於時間。

夢同學起碼要比他們演算的時間快了三個呼吸,就結束了這一役。

咯咯咯咯——一陣木屐聲臨近,夢同學的眼前雪花猛然一陣扭曲,他的頭微微側移,手一探,空氣當中,只見他手腕微轉,一式“折梅手”,哢嚓一聲,生生拗斷了一支連帶長刀的手腕,鮮血淋淋的,“哇呀!”一聲慘叫,一個海盜現出原形,左手捂住右手的斷腕處蹬蹬蹬蹬的倒退,然後一屁股跌坐地上,震起大片灰塵。

還有一個海盜武士呢?

事實上,另外一個海盜武士退的也不慢,不過,顯然,他的運氣可不是那麽的好。

夢同學拗下一支手腕的動作並沒有完,他的手腕又是一轉,手速之快,即便是貫穿無數平台刷存在感的鍵盤俠也望塵莫及,宛似,他的手腕已經可以作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隨意旋轉,其柔術之韌力無限,即便是“絕世雙嬌”裡的全深碩曾經遠渡天竺,見識過瑜伽大師爐火純青的表演,也驚詫的咂舌難下。

噗嗤!

長刀貫穿了這位倒霉的海盜武士胸腹,透背而出,刀尖的血液滴滴答答的隨著他一步一步的退一滴一滴的滴落。

在垂死的最後一刻,他眼睛看的人,居然不是要他命的夢同學,而是他的小夥伴,眼神充滿著幽怨,好像在說,同樣都是海盜,怎麽滴,你他妹子只是失去一隻手,而我,卻失去了生命,你,你跟他是不是親戚啊?......

噗通!

這個海盜武士死不瞑目,居然還瞪著眼睛看著他的小夥伴,他的小夥伴似乎讀懂了他的意思,他不能死,他要回去拉人,為小夥伴報仇!

可是,問題是,夢同學本就對殺人越貨,手段無不用其極的海盜深惡痛絕,好不容易碰上一個,當真是殺一個少一個,哪裡容得他活命,腳步一跨,便到了他的面前,海盜剛剛張嘴似乎準備說一些服軟的話,而夢同學已經沒有任何興趣去聽了,一腳踩踏下去——

噗!

一聲脆響,似乎小孩子刺破了一個鼓脹到極限的氣球,該海盜的頭顱徹底爆裂,腦漿迸濺。

“哇!——”

“哇!——”

把廖促實一對年輕夫妻直接嚇得差點沒尿褲子,顫抖著,緊緊相擁,一邊淚流滿面一邊拚命嘔吐。

趙城主面色非常之難看,現在,看上去,他的病似乎要比夢同學嚴重的多了。

但是,他還是很鎮定,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然後,沉聲道:“壯士,此來目的便是為林立本而來罷?”

夢同學沒有說話,他的眼睛慢慢的轉移,移到“絕世雙嬌”的身上。

全深碩和金軒鄖臉上老早沒有初初的驕傲,卻也非常的淡定,果然不愧是青年一代的出色人物。

金軒鄖緩緩道:“前輩,我們高麗和貴國一向交好,也許,我們死不足惜,可是,因為我們之間的糾紛,從而給兩國人民帶來災難,我想,前輩既然鐵血豪俠心腸,自是不願所見罷。”

夢同學冷笑一聲,道:“殺你們,就會給兩國人民帶來災難,可是,你們欺負我們的人,就沒有任何事兒啦?”

全深碩狠狠瞪了趙城主一眼,那冷厲的眼神,估計,倘若,趙城主不是跟趙將軍有關系,想必是立馬一劍宰了。

趙城主忍不住退了半步,他可是知道的,自己可以在這座城市坐上城主之位,全靠趙將軍的作用,但是,趙將軍那個看上他這個只是出身趙家旁支的人,全因看上他的能力,如果講到如需在“絕世雙嬌”和他趙城主之間作出犧牲的選擇,趙將軍絕對選擇放棄他。

趙城主定了定神,向夢同學深深一拜,道:“壯士,我知錯了,立刻讓人把林立本林老板夫婦送回船上。”

夢同學淡淡道:“嗯。”

然後,他的視線轉到廖促實身上,幽幽道:“你是茶葉商廖家的人。廖柏森是你何人?”

廖促實一驚抬頭,看著夢同學道:“那是家父。”

夢同學沒有再說什麽了,轉身就走。廖促實急了,他廖家是閩南一帶的茶商總代言人,一般人還真不入他的視線,而這個病怏怏中年人卻不僅識得他父親,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語氣平淡之極,就宛如一個家長偶爾談及他的後輩一般輕描淡寫。或許,這個世界只要有演員的存在,什麽都可以偽裝,但是,當夢同學飄過他那一個眼神,那是一種上位者掌控無上權威的氣度,卻是無論如何都偽裝不出來的。

“前輩——您是誰,你為何識得家父?!......”

廖促實扔下他的媳婦,拔腿就追趕出來。

夢同學沒有停頓,只是淡淡道:“廖家,會因為你,一個氣度狹窄的人,全族走向落幕。”

夢同學走了。

廖促實呆呆的,心裡堵得慌,或許千金大石壓在心房,一絲絲的悔恨,湧上心頭,久久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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