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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低調的殺手》304 我怕意志不夠堅強
究竟,康有夢真正踏上江湖之路的日子並不是很久,他沒有老江湖的圓滑和世故,或不懂得使用言語技術先把自己放在道德製高點,然後製造擊殺對方的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又或是,他不屑於跟他要殺的人多說廢話。

或許,他不知道,有時候,跟對手生死交鋒前夕的對話,那不是說給一個即將要死的人聽的,而是給更多的旁觀者聽的。

但是,他知道,這支上百人的追殺隊伍,他們必須全部死在這——對一些死人,是無須跟他們聊天多費口舌的。

故而,康有夢只是直接交代了一下他此行的任務之後,在冒新華幾乎還被震驚的發傻的時候,他霍然一步前踏,隨著他的前進,捏著劍刃的手指微微松了一線,這樣,他的手指沿著劍身前滑,而隨著手指的前滑,精鋼鑄造的寶劍便一截一截的崩斷,到了冒新華驚覺之後,駭然要退後之時,三尺寶劍僅剩下一個劍柄了,而康有夢也貼近到了他的面前,幾乎要跟他碰撞上來,他本能左掌推了出去,康有夢仿佛早有意料,也是左掌一遞,兩掌相擊,“噗”的一聲輕響,冒新華整個人倒飛而起,鮮血狂噴,到了摔落地上之時,卻是一動不動的,敢情,僅僅一掌,已經震碎了他的心臟,與世長辭了。

開玩笑,連青年一輩的公認頂尖高手之一方如詩都不敵康有夢的“先天一炁”氣功,他冒新華在驚慌失措間實力打折,如何能招架康有夢的大力一擊,自無僥幸之理。

嘶嘶嘶......

兩邊的人,都深為這一擊震撼,忍不住倒吸冷氣。

原本打馬踏出陣營,準備在冒新華得手之後,大舉屠殺的陸明頓時手指一緊,緊緊的拉住韁繩,忍不住後悔了起來,自己出這風頭幹嘛,看吧,人家馬公子就不同了,他帶著三十多個精英高手,個個都非常不俗,然而,人家就那麽低調,即便是跟崔羅莎要人,也不敢說得罪的話,他自個兒還躲得遠遠的,嗯嗯,不愧是搞秘密專業的。

究竟是同一系統的,盧雲拍馬上前一步,和陸明並排著,顯然是有力挺陸明的意思。

陸明那個心暖暖的,充滿感激的看了一眼盧雲,對他點點頭,以示感謝。

盧雲暗歎了一下,暗暗罵道:“你這混蛋犢子,就你能耐了,若非你我都是墨之理墨大人麾下的人,我才不會理會與你!如非考慮到如果我不挺你,帶來的那幫人也會人心散渙潰不成軍,待會打將起來,還會有團隊的凝聚力嗎?現在,他們幾十雙眼睛看著我,我能不支持你嗎,你娘親的,你自己作死爬上火爐也就罷了,還害得我跟隨爬上去,這是成年人做的事情嗎?!”

當然,這番心底不忿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來的,只是安慰陸明:“陸明兄,他們只有二十幾人,最厲害的人,該是這個叫做什麽康有夢的少年人了,其他之人,不足為懼。”

陸明點點頭,表示同意。

盧雲道:“這樣,你,我,圖武岱兄,馬公子你那頭出來幾個,咱們聯手對付這個少年,能殺就殺,不能殺就拖著,而其余之人,則以最快速度擊殺那二十幾人,怎麽樣?”

圖武岱道:“我沒意見。”

盧雲看向馬公子,道:“馬公子,你的意思呢?”

馬公子沉吟道:“能不能保住崔羅莎——也就是三少的女人?”

圖武岱眼睛掠過一絲鄙夷,這是一種明顯是既想當表子又想立貞潔牌坊的心理,天下之間哪有此等既獲便宜又得名譽之好事呢?

他冷笑一聲,冷冷道:“敢情,馬公子對三少的畏懼,

那是已到了深入靈魂呀。”馬公子卻是沒有忿怒,也沒有反駁,只是淡淡道:“如果,有那麽一天,你死到臨頭了,卻依然不知何故,懵懵懂懂赴往黃泉路上,你才會明白,三少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哦?”圖武岱眼睛閃現一抹譏笑,哈哈大笑,“是嗎,我倒是蠻期待的噢。”

他收住笑,凝神盯著馬公子,一字字道:“現在,馬公子的決定是?”

馬公子這回倒是乾脆:“沒毛病。”

圖武岱滿意的笑了,對他而言,能夠讓“百曉匯”的總舵主低頭,無疑是一件非常值得稱道之事。

他轉過臉去,對盧雲和陸明道:“開始吧。”

盧雲微微點頭,揮了揮手,道:“下馬。”

眾人也沒有意見,比較,大家雖然都是武林豪傑,卻不是專業的機動部隊,未必全部人都精湛馬上作戰技術,而且,時間緊迫,來不及仔細編隊,如果徒步和騎士混在一起進攻的話,那麽,極之可能,會被自己的人馬踩踏誤傷,因此,眾人騰騰的躍下馬來,準備作戰。

盧雲掃視了一眼,看眾人準備差不多了,便舉起劍,張開口,便準備吐氣開聲,發號施令進攻——

馬公子卻搶先一步,一聲大喊:“殺!”

盧雲微微一愣,感覺有點風頭被搶的失落,不過,大方向沒有問題,再在小枝小節上面分分計較,卻是有失君子風度了。

況且,人家那邊的二十多人早已下得馬來,在那個叫做康有夢的少年率領之下,正步伐整齊的逼近上來,即便是要表達他的不滿情緒,顯然也沒有人願意分享的,畢竟,大家都是江湖人,江湖人看到的只是你的能力,而絕不是你的抱怨。

“衝呀!——”

“殺呀!——”

百人奔跑,嗯,有點大場面的樣子了。

眼看圖武岱和陸明已經飛步跑起,徑取康有夢,盧雲自是不甘落後,足下一頓,飛身趕往上去。

霍然,背後的馬公子似乎羊角風突發一般,又是一聲大叫:“殺!”

這一聲“殺”,近在盧雲耳畔,震耳欲聾,耳膜嗡鳴,盧雲幾乎甩手先給他一劍,免得他好像隻蒼蠅般繞著耳邊嗡鳴,讓人惡心和討厭之極!

不料,他也只是有這個念頭而已,卻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念頭被別人實施成為了現實——他忽然感覺背心一痛,噗嗤一響,心窩處,竟然忽然透出一截劍尖,冰涼的劍尖,還緩緩的滴下一顆屬於他的血珠兒——他剛剛想再次認真確認一下究竟是否幻覺,卻是由於他的前進速度並沒有減低,出於慣性奔出,那截劍尖便立刻消失了,同時,讓他感覺到的,不僅是劍尖消失了,他身上的力氣也迅速被抽離了,一陣真實的撕心痛疼刹那間迅速蔓延整個身體,大腦陷於一片空白,只是出於本能的一聲慘叫:“啊!......”

圖武岱和陸明聽見他的慘叫,忍不住回過頭來匆匆一瞥,不由雙雙一愕,眼神盡顯震驚和恐懼。

因為,他們視線當中,不僅盧雲倒地身亡,而且,後面的百人隊伍竟然混戰了起來了!

圖武岱和陸明都止住了步伐,怒視馬公子,因為,此時此刻,他們眼裡看見的景象,都是馬公子的人對其他人揮起了屠刀,大乾屠殺之能事。

一則,馬公子帶來的三十幾人都是暗堂高手,二則,誰都沒有想到馬公子的人會在衝殺的陣營裡突然反水,臨陣倒戈,在沒有戒防之下,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只是眨眼之間,便被襲殺過半!

更糟糕的是,被襲擊的人,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蒙了,一時半會之間,很難判別身邊的人究竟是自己人還是要命之人,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擊團隊,只能各自為戰的自保起來,如此,應對“百曉匯”早有精心預謀的猛烈襲擊,如何是對手,片刻之間,又是倒下了一大片。

圖武岱一聲厲喝:“集中對付‘百曉匯’的叛徒!”

但是,一切的一切,顯然是為時過晚了,他們帶來的高岩竹和墨之理麾下六七十名高手,已傷亡大半,只剩下二十余人作困獸掙扎,而暗堂的三十六名高手,只是僅僅死了兩個傷了五個,對比之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陸明恨恨的瞪著馬公子,厲聲道:“姓馬的,你這是作甚?你敢給出一個理由嗎?”

馬公子冷笑一聲,淡淡道:“理由?哼哼,有何不敢,你們的主子當年把我馬家視作棄棋,導致家父慘遭殺害,他們做下的罪惡,便得承擔罪惡的報復。你們不是他們養的爪牙麽,我要撂倒他,自然先得把他們的爪牙砍掉,故而,你們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們的主子罷。”

圖武岱恨恨道:“原來,那個少年說的什麽‘夜幕誘殺’,實際上,是通過三少的女人做誘餌,然後,是你對我們進行襲殺!”

馬公子笑了笑,道:“你答對了。正是如此。”

陸明向圖武岱使了個眼色,後者微微點頭,騰身竄起,分開左右兩邊,便要逃逸而去。

馬公子站著沒動,好像反應不過來的樣子,實則是,根本無須他動,白影一閃,康有夢衝天飛起,好像一道白色閃電撕開虛空,突然鑽出在陸明的面前,一掌印出,空氣“波”的一聲悶響,陸明劈出的長劍僅僅劈了一半,便劈不下去了,似乎遇上堅不可摧的鐵石,然後,連移動都不成,仿佛,被施了點石成鋼之法術,緊接著,高居半空的身體居然也挪動不了絲毫,有那麽數息的凝滯,好像,周圍的空間都凝固了一般,眼睜睜的看著,康有夢的手印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印在他的心房,哢嚓哢嚓哢嚓哢嚓哢嚓哢嚓——

他清晰的聽見了,他身體裡面的髒腑器官宛似脆化了的玻璃,在外力的擊打之中,片片的碎裂......

陸明歿。

而另一邊的圖武岱環境稍好,他遇上的對手是一個蒙著臉的黑衣人,由於他是唯一一個蒙著臉的暗堂高手,使得圖武岱對他印象深刻,曾經問過馬公子他為何如此故作神秘的樣子,因為,畢竟,大家雖然是同時武林中人,但是所司職的專業,都是乾些見不得光的事,一般在沒有任何交集的情況下,幾乎是不為外部人認識的,好像當日八名青年高手齊聚白馬村,那幾乎可以說是極之鮮見的現象。而這個神秘兮兮的人一直蒙著臉,不得不讓人生疑,要不,他就是江湖極之有名之人,要不,他很可能是經常出滲入京城幾個大勢力的臥底,他擔心著他為人所熟悉的面孔被曝光而事那遮掩身份之舉。

當圖武岱跟他接上招數之後,便立刻明白了,此人,的確在江湖上極富盛名!

此人左手使劍。

——江湖上,左手使劍的劍客原本不多,而可以甩的一手高超劍法的劍客,卻實在太少,少到鳳毛麟角。

夜風吹拂,香風飄送。

肢體柔軟,體態婀娜,是一女劍客。

江湖上,左手使劍的女劍客高手當中,只有一個:

“幽靈劍”,孫九妹。

跟“南疆滴血”於謙寶於殺手界齊名的女殺手。

她左手使劍,尋常劍招施展出來,原本就由於方向相反,詭異無比,再者,她的身法輕靈多變難以捉摸,當真宛如幽靈一般,讓人防不勝防。最是怪異的是,她的劍法貌似傳承以峨嵋派,掌力卻夾雜著崆峒派的“烈焰掌”之剛烈勁道,一柔一剛,卻渾然天成,這也罷了,居然連天山派的“迎風拂柳”輕功都掌握的爐火純青,如此一個牛人,不得不讓人懷疑,她是不是中原各大門派一起培養出來,然後,存心跑進江湖來搞風搞雨的。

平心而論,倘若在公平公正公開的地兒,兩人拋開所有心結和包袱,單打獨鬥,圖武岱未必就輸於孫九妹。

奈何,此時此刻,所謂的公平公正,都在這場夜襲之中,被打殺殆盡。

肉眼可見,墨之理和高岩竹的人,基本沒有一個站著了。

馬公子率領著他的三十多名手下,和崔羅莎率領的二十幾名好手,正緩步從四周包圍逼近,偏偏,還個個神情閑逸,一副看戲的樣子,如果給他們一些小板凳,估計,他們會很實在的坐落觀賞表演的。

至於,康有夢,他似乎走了。

顯然,這個可怕的少年已經宣判了他的死刑,人都送上了斷頭台,他沒有興趣觀看鍘刀下面的脖子被鍘斷的片段。

窮途末路。

有人說,置諸死地而後生。

有人說,背水一戰。

有人說,破釜沉舟。

可是,當置諸死地之後卻不得生, 那又該怎麽辦?

當,無論是背水一戰,還是破釜沉舟,都滿足不了同歸於盡的條件之時,又該怎麽辦?

心灰意冷。

萬念俱滅。

以孫九妹的輕靈身法,近將三百招,都挨不著她一塊衣角,反而,他自己的招式有了偏離跡象,這已經是後繼不力的亂象始發之狀。圖武岱也是青年一輩中之翹楚,他也是有著他的驕傲,當他知道自己最終無法做到跟孫九妹同歸於盡之時,他更想象的到,當他精力窮盡之時刻,怕是會受盡****而死,驕傲如他,又怎能接受那種恥辱?

又是交擊了數招之後,他使了一招狠招將孫九妹逼退一步,手腕反轉,劍鋒決絕無回的抹上了脖子。

然後,他閉上眼睛,緩緩的倒了下去。

孫九妹剛剛準備轉換身形作遊走方式,卻楞是凝住腳步,怔怔的看著地上的圖武岱,深深的凝視了一眼,輕輕一歎,轉身往外走去。

馬公子居然也沒有叫住她,任她離開。

倒是崔羅莎忽然發話了:“九妹,小於可想你啦,你隨我回江南罷。”

孫九妹腳下頓住,卻頭也不回道:“我不敢去。”

崔羅莎倒是大為詫異:“不敢?”

孫九妹道:“那個大流氓看見美女都不讓走的,我可不願意被拘束著。”

“額——”崔羅莎苦笑一下,“還真是......不過,三少從來沒有勉強過誰。”

孫九妹幽幽道:“我卻怕我的意志不夠堅強......”

崔羅莎道:“既然如此,那隻好等你意志足夠堅強的時候來吧。”

孫九妹點點頭,蓮足輕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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