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噗!
數聲悶響。
怪物們一一被斬飛出去。
身處半空,張牙舞爪,很是猙獰。
可惜的是,這些斬擊並未造成多少實質性傷害,只是令這群怪物浮空飛出而已。
這倒也沒有超出我的預料。
畢竟,它們的身體強度是真的強,只要不是帶上妖精之力的攻擊,就沒有辦法對它們造成實質性傷害。
當然,以上僅是對我而言,若是對其他強者來說,或許不需要如此。
就拿卡西利亞斯來說,他的全力一擊,若是恰好砍在怪物的弱點處,足以將怪物一擊重創。
同理,其他使徒也都能做到這一點,甚至也包括攻擊最弱的米歇爾。
米歇爾的攻擊技能很簡單,就是聖騎士那一套,即勝利之矛,聖光球,懺悔之錘,正義審判,神聖之矛,以及將魔法纏繞到手臂上,施展出來的近戰技能:純白之刃。
目前為止,我所見到過的,米歇爾的戰技,有純白之刃,勝利之矛,聖光球,以及懺悔之錘。
其中,以勝利之矛穿透性最強,足以將數個敵人串成糖葫蘆;以聖光球效果最閃耀,在光球爆炸的瞬間,會產生數不勝數的碎裂光暈,這些光暈好似灑下的琉璃一般,尤其在陽光的映照下,簡直要亮瞎我的24K鈦合金狗眼!
要說威力最大的,當屬懺悔之錘莫屬。
那把被凝造出來的戰錘,僅是錘頭,就長五米,寬三米,這還沒算十多米長的錘柄。
雖然戰錘整體看上去並不華麗,但每一次攻擊的時候,所能造成的傷害,卻驚人的大。
說是驚天動地也不為過。
余下的兩種戰技,我也只是耳聞,並未親眼見過,但想來,威力一定不俗,至少不比懺悔之錘弱。
從這點來看,我的實力還是不及使徒。
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麽,因為加持了妖精之力的我的攻擊,即便用最簡單普通的招式對付怪物,依然能夠重創怪物,甚至乾掉對方。
先前就有不止一隻身上冒著岩漿的怪物被我乾掉了。
那些怪物的屍骸被赫爾德的人回收了,還有一小部分被我截了下來,送去和風大陸,交給杜威大師研究去了。
雖說杜威大師對於人體的研究並沒有達到精準深入的程度,但別忘了,還有菲蕾德·亞歷山大的記憶體,又或者說靈魂體存在,他對於人體的研究還是有一定深度的。
而且,就算菲蕾德·亞歷山大對人體的研究沒有想象中那麽透徹,但是不要忘記了,菲蕾德亞歷山大的家族傳承也不是白給的,雖然他沒有特意研究過人體,但菲蕾德家族研究過啊,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就在我把怪物屍體交給杜威大師研究的不久之後,杜威大師的研究就有了一些進展。
杜威大師告訴我,這種體內俱是岩漿的怪物,還真就是某種特殊生物體,而並非是什麽傀儡造物。
它的生命體等級與世界上所有生靈都是一樣的,不同的是,它沒有器官,有的只是流動的岩漿。
經過杜威大師等人的分析得出,這怪物的行為模式都是通過岩漿裡的靈魂進行的。
也就是說,在怪物的身體裡流淌著的岩漿,是有生命的。
擁有生命的岩漿?
這在我看來,是一件很新穎的事情,但並非不可思議。
畢竟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個不可思議的世界。
既然岩漿也有生命,那也就是說,敵方陣營,無論長得多麽有趣的敵人,都有可能是一個完整的生命體嘍?
那麽既然是生命體的話,是否也擁有交流的特質呢?
對此,我陷入短暫的思考之中,並在接下來,與和我交手的怪物嘗試溝通。
結果卻不盡人意。
怪物非但不理我,反而攻勢更強了。
或許它覺得與敵人溝通是一件恥辱的事情,又或者,敵人主動與它溝通會顯得它很弱,在應付它的時候,敵人表現的仍遊刃有余?
可能是生出了這些奇怪的想法的緣故吧,反正怪物打我打得更凶了。
劈裡啪啦的攻擊令我措手不及。
被怪物打得措手不及的我,在一陣手忙腳亂之後,也被打出了火氣。
怒火中燒的我,開始肆無忌憚的釋放妖精之力。
其實我現在能夠提取的妖精之力並不多,畢竟血脈中的封印依舊沒有解開,只是不斷的通過海魔女·蘇蘭特的音波攻擊,對我的精神進行反覆衝洗,借此不斷的解開我體內的血脈封印。
說來容易,做起困難。
海魔女·蘇蘭特的音波衝擊著實強的可怕,尤其高頻衝擊的時候,能讓我頭痛欲裂。
但效果也相對明顯。
伴隨著他的不間斷的音波衝擊,我的血脈封印已經解開了百分之一。
如今的我,能夠釋放出來的妖精之力,足以對任何一位使徒造成實質性傷害——我指的是能夠威脅到生命的那種。
據說甚至就連宿命者·卡恩,都向赫爾德表達了不想與我交手的意思,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按照卡西利亞斯的說法,卡恩的實力,已經是魔界的天花板水平,便是他的全力一擊,也照樣破不了他的防。
而現在,卡恩明確表示,不與我戰鬥,那也就是說,他在畏懼我?
不不不,更確切點說,是在畏懼我的妖精之力!
或許有一部分原因,是卡恩嫌麻煩,不願意與我戰鬥。
但我更傾向於,他不想與我爭鬥, 又或者說,畏懼妖精之力,所以才不與我戰鬥。
之所以會有這種自戀的想法,實在是因為,妖精之力太過強勢。
連卡恩都有這種想法,看似幾隻實力略遜於使徒的怪物,應該也屬於正常吧。
想及此處,我揮動雙刀,朝著圓球狀怪物斬了過去。
圓球狀怪物是我的第一攻擊對象,畢竟它的射線攻擊對我的傷害還是蠻大的,一旦被射線命中,身體都會陷入短暫的僵直狀態。
就在我即將命中它的時候,一具魁梧的身體,擋在了它的身前,這是......紅藍白三色怪物?
替隊友擋刀?
這時在我腦海中泛起的第一想法。
世界好隊友啊!
這是我經由這個想法,不由自主發出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