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繼續……”
“嗝~我沒醉……”
李樺強忍著林君月身上散發出的陣陣酒臭味,像收拾一朵翔一樣把她從馬桶上使勁拉下,然後拿熱毛巾給她擦了臉。
“咦,惡心!”
李樺看到林君月身上的小西裝胸口處的嘔吐物,非常嫌棄的把她衣服給扒了。
咦,黑絲襪上也有……
我的天呐!!!
太髒太臭了!
身為美貌與智慧並存的林君月同志,怎麽會忍受這樣的汙漬?
脫~
……
三、四個小時後,林君月從醉夢中痛醒過來,酒醒後的頭痛讓她足足迷糊了十幾秒才反應過來。
“我這是在哪?……到家了啊。”
林君月緩緩從自己的床上爬起,揉著腦袋,終於想起了之前的事。
林君月是在杭城天羽音樂公司實習,現在是著名詞曲人夏桀的助理,林君月從音樂學院畢業,自然對音樂很是喜愛癡迷,畢業後也對自己有了長遠的規劃,第一步就是進天羽,跟夏桀學習寫詞作曲!
沒錯,林君月的野望就是成為原創音樂人,進軍娛樂圈,希望能成為繼淚傾羽之後的下一位天后!
隻是,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卻實在太骨感了。
她跟著夏桀也有半個多月了,雖然夏桀也時不時的會指點她,但聰明如林君月很敏銳的察覺到夏桀老同志藏私不止一點兩點,明顯就是在糊弄她,拿她當秘書用。
然而麻煩才剛剛開始。
夏桀人到中年,膝下有一兒子夏語,去年剛從大學畢業,現在也在天羽音樂,因為能說會道,擔任了公關部副經理一職,也算是春風得意。
一次夏雨去找他老爸,碰到了夏桀身邊的助理林君月,一下就陷入情網,展開了瘋狂的追求。
不過林君月的夢想還未實現,怎麽會就這樣談戀愛?
幾次碰壁後,夏語就找他老爸幫忙了。
這不一到晚上,夏桀就以工作的名義喊上林君月出去喝酒吃飯了,不過林君月看到夏語也在時,馬上就明白這是鴻門宴了。
機智的林君月知道這夏家父子都有潔癖,於是故意喝醉酒,把自己吐得渾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這才蒙混過去。
“哎?”林君月看著自己光溜溜的大腿,忽的就愣住了,記得自己好像是穿了條黑色絲襪的啊。
林君月忙低頭檢查自己的衣物,這一下看頓時愣住了,全身上下,自己除了*以及胸罩,竟是被某個無恥之徒剝得個乾乾淨淨!
“李……樺!!!”
這會兒李樺正窩在房裡碼字呢,聽到林君月的喊聲,忙跳起來跑到房門,‘哢嚓哢嚓’把門給鎖上了。
“這個女流氓,看到我這麽照顧她,萬一以身相許可怎辦?我這還沒心理準備呢!”
砰砰砰!
林君月彪悍的就這樣衝到了李樺房外,凶悍的敲起門來。
“你給老娘滾出來!”
“唉,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也別謝我了,多睡會吧,明天還上班呢!”李樺心虛的隔著房門說道。
砰!!!
“我上你妹的班!”林君月小暴脾氣發作,一腳狠狠踹在房門上。
李樺嚇壞了都,這臭娘們怎麽這麽野蠻啊!
“李樺,你這個卑鄙、下流、無恥、齷齪的偽君子,老娘今天就要代表你妹妹消滅你!”
“我,我也沒幹啥啊……”李樺委屈極了,
自己也就是幫她把身上發臭的衣服脫了,這不,還給她留了兩件,這小妞一會女妖精一會女暴龍的,誰受得了啊。 “你給我開……啊!!!”林君月剛醉酒而醒,頭本就痛,這一怒火上腦,頭就更痛了。
聽出林君月的痛呼不似作假,李樺忙打開房門,一眼看到捂著腦袋蹲在地上咬牙忍痛呻吟的林君月。
“你看看你,出來都不穿衣服,著涼了吧。”李牧心虛的在自己屋裡隨便拿了件襯衣,罩在林君月潔白纖瘦的美背上,心裡莫名有些難受,“以後少喝點酒,被人欺負了怎辦?”
“就是你欺負我。”林君月有點哽咽,現實無形的壓力壓得她稚嫩的肩膀有些疲倦,夢想,離自己真的太遙遠了。
李樺前世今生都沒怎麽正經談過戀愛,這個時候就坐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好在林君月掉了兩滴眼淚終於站起來,捂著胸口狠狠剜了眼李樺,疲倦的轉身回房。
“這事整得!”景奇搖搖頭也回屋碼字了。
……
半夜十二點整,魔都一出租車司機緩緩將車停靠在馬路邊,輕輕舒了口氣,然後打開了車載收音機,打顫的雙手將頻道調到深夜檔。
“又到了半夜十二點, 歡迎大家收聽廣播電台深夜檔欄目,我是你們的DJ摳腳大漢!”
出租車司機哭笑不得,這女聲明明好聽得跟個黃鶯鳥似的,偏偏取了個如此粗俗的‘藝名’,真是……
“今天的故事相信很多聽眾朋友都在期待,沒錯,就是《盜墓筆記》!”
出租車司機緊張的忙把車窗全給鎖住。
廣播電台深夜檔直播室中,摳腳大漢-徐菁將七個章節的《盜墓筆記》打印了出來,然後一頁頁忽快忽慢的講了起來。
主角進山谷入古墓,到七星棺,屍體詐屍,這一幕幕講出來,當真是可怖驚人。
出租車司機正沉浸在古墓世界中呢,當那些惡心的巨大的屍蹩瘋狂湧出來時,司機已經嚇得都快窒息了。
哢哢!
“哇!”
司機聽到車外的動靜,還以為屍蹩出來了呢,要不是身上還綁著安全帶,他肯定得竄起來不可。
“唉,你怕什麽啊?不做生意了?”一個染成黃毛的青年打開出租車門,坐了進來,“呦,還聽廣播呢?這都什麽年代了,趕緊換首歌吧,哎,那音樂天后淚傾羽不是新出了單曲《水調歌頭》嘛,就聽那個!”
出租車司機見是個人不是屍蹩,心裡是深深的松了口氣,忙拿過水瓶狠狠灌了一口,然後對那黃毛青年說道:“抱歉了,一點以前不走車了。”
“啥,不走了?為啥!”黃毛青年傻眼了,大半夜的你車停在這裡不走車,你等鬼呢?
而與此同時,收音機中又傳來了徐菁冷冽如鬼似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