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行人興高采烈地來到了海邊,每人找了一個舒適的地方,鑿開冰層之後,便裝上魚餌,開始釣魚。
冬天的海邊比平時冷了太多,半個小時左右,鄭軻的雙手就失去了知覺,但為了食材和考試,又不得不堅持。
如果說,只是天氣冷也就算了,更讓鄭軻難以接受的是,整整一個上午,六個人沒有釣到一條魚。
到了中午,陽光直射下來,大家的身體才算是暖和了一些,冰層下面,也隱約出現了魚的蹤跡,但很快,又再次消失不見。
“我擦,這魚怎麽比人還精?”阿布索倫沮喪的說。
“廢話,明知道貪吃就死定了,是你,你會上鉤嗎?”凱瑟琳不滿地看著阿布索倫。
“那樣看魚餌是公的還是母的……”阿布索倫小聲嘀咕。
“你……我怎麽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人?回頭告訴老爸去。”凱瑟琳的眼睛瞪得滾圓。
“別呀……我只是在開玩笑。”阿布索倫連連求情。
“噓……”
一色慧突然讓大家靜音,所有人的說話聲立刻戛然而止,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在一色慧的身上,約莫過來半分鍾,一色慧突然用力,一條肥美的鱸魚被釣了出來。
“哎呀,幸虧一色慧釣上了一條魚,我正打算放棄呢。”久我照紀拉了拉棉衣,不得不說,真的好冷呀。
“這是一個非常棒的開始,我們也要加油了。”阿布索倫大聲說道。
好的開始?
鄭軻抬頭看著天空,太陽已經有下墜的趨勢了。
等到下午四點半,天色也開始暗淡了下來。
經過一天的艱苦奮鬥,釣上了三條魚,其中一色慧釣上來兩條鱸魚,鄭軻釣上來一條魷魚,但體積並不大。
雖然收獲很少,天色已然暗淡下來,想要再釣魚也幾乎不太現實。
“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兩個人才能分到一條魚,能做出好吃的料理才怪呢?”凱瑟琳坐在椅子上,雙手托著臉頰,一臉的鬱悶。
除了一色慧之外,其他人也是愁眉苦臉。
七天的時間已經用去了兩天,結果,收獲只是三條魚而已,這樣的效率,恐怕誰都不會滿意吧?
鄭軻也陷入沉思,並且覺得整件事變得有些奇怪。
六個人花了一天的時間隻得到了三條魚,如果按照這個效率,五天的收益也只能夠每人兩三條魚而已。新料理的研製,是非常消耗食材的,兩三條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只能保證合格而已。
根據遠月學園以往的做事風格,不會讓大家做無法辦到的事情,所以食材一定有辦法解決,而且,真正的辦法,可能和魚竿或者其他工具沒有關系。
不過,這些只是鄭軻自己的猜測,他也沒有信心找到其他的辦法,所以也就暫時沒說出來。
第三天,一行人的把釣魚地點改到碼頭,依然效果不佳,隻釣到了四條魚而已。每人一條是夠了,每個人也能勉強做出一道料理,但是要想做出top5的料理,難度還是太大。
“鄭軻,你怎麽了?”
麻美看到鄭軻正出神地望著海面,好奇地問道。
“沒……沒什麽。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鄭軻將視線從海面移開,“大家都準備回去了嗎?”
“是啊,天都黑了,晚上的天氣太冷,就算想繼續釣魚,身體也會堅持不住。”麻美也皺起了眉頭,所有的心事都寫在了臉上。
回到賓館,
往常冰冷的氣氛終於有了一絲改觀,很多人的臉上都很難得地露出了笑容,這在前兩天是根本看不到的。
“嘿,看我今天的收獲。”一名同學提著一隻兔子的耳朵,在向周圍的人炫耀著自己的收獲。
兔子氣息奄奄,不知道是怎麽被抓到的。
凱瑟琳和麻美都嘟著嘴,不知道是心痛兔子,還是羨慕有食材的人。更讓她們不能接受的是,當她們坐在餐桌旁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人開始烹飪了。
“我們必須要加快速度了。”久我照紀不停敲著桌子,心中的急躁更是毫無遮掩地表露在臉上。
“靠什麽做料理?難道是這七條魚?”凱瑟琳撇著嘴,果然對食材的事情耿耿於懷。
久我照紀張了張嘴,最終又把嘴給閉上了。
鄭軻看了看左右,突然壓低聲音說道:“趕緊吃完飯,然後我們再開個小會。”
其他人互看一眼,點了點頭。雖然開會也不見得能解決問題,但至少能給每個人一點兒心理暗示——還有一群人陪著自己倒霉。
鄭軻和阿布索倫率先回到臥室,緊接著凱瑟琳和麻美、一色慧紛紛進來,而久我照紀卻始終沒有出現。
“這家夥不會掉廁所裡面了吧?”阿布索倫撇著嘴說道。
“不清楚,我出來的時候,他確實在衛生間裡。”一色慧眯著眼睛,手指扭著下巴。
鄭軻看時間也不早了,便拿起手機,撥打久我照紀的電話。
剛剛嘟了兩聲,久我照紀就推門進來,臉色漲紅,情緒有些激動。
“呦,臉怎麽這麽紅?讓開水給煮了?”鄭軻好奇地問道。
久我照紀喝了一杯水,氣呼呼地坐在了椅子上,“我剛才碰見睿山枝津也了,和他說了兩句話,把我給氣著了。那家夥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十幾隻雞,他的食材一下子就夠了。”
“咦,這島上有這麽多雞嗎?這座島我們也沒少轉,怎麽就沒發現有這種好東西呢?”阿布索倫問道。
“還有更氣人的。我問他,他的雞從哪裡弄來的,結果,睿山那廝直接露出一張八婆臉。真是氣死我了。”久我照紀又想起睿山那張可惡的嘴臉,憤憤難平。
“果然是這樣。”鄭軻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誒?什麽意思?”久我照紀問道。
凱瑟琳和麻美的目光也集中在鄭軻的身上,一色慧則像是想到了什麽,微微點了點頭。
“如果我沒猜錯,我們大家都被騙了——被高杉壽二。”
鄭軻聽到睿山枝津也的事情之後,才敢確定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