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難道是什麽名人?還是說是料理大師?”高橋間冷哼了一聲。
“他當然不是名人。他只不過在《極品廚師》這個欄目裡,幫著栗山仁的同學擊敗了栗山仁。當然,像你們這麽繁忙的人,可能根本沒時間去看這樣的比賽。”
高橋間聽到這裡,臉色已經有些難看。
對於高橋間,如果看《極品廚師》,還不如趁著這段時間,趴在女人的肚皮上。更何況整座酒店還有很多生意要談,即使想看,也沒有這麽多的時間。
但作為冠軍的輔導老師,這個小廚師的實力肯定要比冠軍厲害,更毋庸說栗山仁這個失敗者了。
等等……既然他的廚藝這麽高,那麽他究竟是什麽人?
川口京武也沒有讓高橋間等太長時間,繼續介紹說道:“他當然也不是料理大師,只不過是遠月學園的在校生……”
遠月學園的學生?
高橋間的呼吸已經有些不暢通了。
遠月學園的學生倒還無所謂,他也接觸過遠月學園的畢業生,雖然大多在各大餐廳位居要職,但是,對他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只不過,一名遠月學園的在校生,會有這麽高的廚藝?
高橋間的眉頭微皺,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對了,最近,他好像還進入新一屆的遠月十傑了。”川口京武笑著說道。
鄭軻的視線立刻移動到川口京武的身上——這個人,怎麽把他調查的這麽清楚?
“遠月……十傑?”高橋間張大了嘴巴,眼睛幾乎凸顯了出來。
不止是高橋間,栗山仁和其他繁江學校的學生同樣驚訝。尤其是島崎喜久江,他還在鄭軻面前詢問,是否見過遠月十傑的真人。誰知道,人家本來就是遠月十傑裡的一員。現在想起來,真的好尷尬啊。
島崎喜久江的臉,頓時火辣辣的,但看向鄭軻的眼光卻充滿了的崇拜。
什麽是偶像?這TMD才是偶像啊!
遠月學園的名號,在日本料理界格外響亮。
基本上,遠月學園畢業的學生,經過一兩年的歷練後,都能成為各大餐廳的頂梁柱。其中,遠月十傑更是畢業生的代表。
毫不誇張地說,如果遠月十傑對某一家普通餐廳或者酒店有所青睞,那麽這一家店鋪與其他店鋪相比,就會有無法評估的優勢,甚至能讓店鋪的品質提升一個檔次。同樣,他們對星級酒店也有不小的幫助。
更可怕的是,他們擁有一個普通廚師所不具備的特點——年輕。
只要年輕,那麽就會有無限的可能。
上田瑾指著鄭軻,又指著上田武,有些語無倫次,“這……這是怎麽回事?小武?”
上田武連連搖頭,也是一臉的無奈,“我只知道他是遠月學園的學生,但不清楚他是遠月十傑。”
上田瑾再次看向鄭軻,鄭軻聳了聳肩,一臉無辜,“你又沒問我。”
看著鄭軻那張欠揍的臉,上田瑾張了張嘴,腦門的青筋凸出,差點暴走。
當初她聽到高建橋說,彩葉之庭這幾天的生意一落千丈,他本人也被上田武解雇,罪魁禍首就是一兩個小孩,立刻就有了火氣,當然不會給鄭軻好臉色。
只是,她也沒想到鄭軻竟然是新任的遠月十傑。
失算……真是失算!
上田瑾站起身來,張了張嘴,喉嚨卻像是卡住了,根本發不出聲,直到清了清兩次嗓子,她才感到喉嚨舒服了一些。
“剛才……真是對不起。我為那些失禮的話道歉,但是,我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這個酒店,在這一點上,與你應該一致。請你不要把對我的不滿,
放在小武的身上。”說著,上田瑾對著鄭軻深深鞠了一躬。
上田瑾的舉動出乎鄭軻的意料,心中的不滿也稍微較少了一些。
“這次也不全怪阿姨。主要是有小人從中作梗,才讓您對我和武哥有所誤會。”鄭軻微微傾斜身子,算是對上田瑾的回禮。
上田瑾知道鄭軻依然記著對剛才的事,只能在心裡歎了口氣。第一次見面就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任誰都不會有好心情。只能說,是她太魯莽了。
高橋間看了一眼竹村,發現竹村神色萎靡,顯然受到了不小的打擊,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那個……嫂子,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情要辦……就不打擾您和少爺團聚了。”高橋間乾笑兩聲,便從座位上站起,對著竹村揮了揮手,“竹村,還站在這裡幹什麽?走啊!”
“誒?哦!”竹村也緩過神來,立刻點了點頭,準備離開,卻突然聽到了上田武叫住了高橋間。
“高橋經理, 這是你在主動離職之後,第一次回來。我也很想你,要不,你就在做會兒。鄭師傅的手藝,你也見了。要不,先吃過中午飯,怎麽樣?”
“主動離職?怎麽回事?高橋間,小武說的話,怎麽和你不一樣?”
上田瑾也明白了過來,高橋間竟然把她拉過來當槍使,而她還真就傻乎乎地上當了。
“啊?可能是我記錯了吧?哈哈……最近事情有些多,記性也有一些不好。”高橋間撓了撓頭,額頭也流出了冷汗,“嫂子,我真的有事。改天再向您賠罪,今天就先這樣。”
說著,高橋間就要轉身離開,卻再次被上田武叫住。
“高橋間!在走之前,你先把事情說清楚!你和均客亭是怎麽回事!”上田武大聲吼了起來。
高橋間渾身一哆嗦,臉色瞬間蒼白起來,“什麽怎麽回事?我不知道啊!”
上田武對著大石榛名揮了揮手,“你去把我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夾拿過來。”
“哦!”大石榛名快速地衝出了餐廳。
還沒離開的顧客立刻有了精神,紛紛找了座位坐下,有一些顧客甚至已經開始點一些開胃菜和甜點,準備好好地看這出戲。
高橋間也注意到情況有些不對,但又不能堅決離開——上田瑾身後的保鏢可不是吃素的——只能尷尬地站在遠處,腦子卻不停轉圈,想著等會該如何應對上田武的問話。
不過,應該沒問題吧?畢竟我在離開的時候,把所有的東西都銷毀了,財務部的人也老老實實地呆在那個地方——應該沒有把柄留在彩葉之庭才對!
想到這裡,高橋間的腰板瞬間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