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魚?
這種魚在日本是一種比較常見的魚種,熱量也比較低,同時富含有脂肪酸、牛磺酸等氨基酸,使得肉質極為鮮美。同時,它還有一個其他魚類很少有的特性——少刺。因此,也受到老人和兒童的喜愛。
青花魚的製作手法有很多,或煮、或烤,甚至製成壽司,只不過青花魚極易受傷,肉質會因此受到影響,所以從運輸、到後面的處理魚肉,每一個步驟都非常關鍵。
用青花魚作為主要食材,還真是一色慧的作風。
堂島銀的目光掃過了一色慧的食材,雖然看到了有烤魚架的出現,但還無法判斷他的料理。
“不會是烤魚吧?”堂島銀摸著下巴,這種可能性並不小。
目光越過一色慧,頭又看到了鄭軻。
雞蛋、青菜、莧菜、冬菇、火腿……這些食材一一放到操作台上之後,鄭軻也打開了一個保鮮箱,竟然從保鮮箱裡,取出了三條鱖(gui)魚。
“他們都要做魚料理?”榊涼子失聲說道。
“是啊,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心有靈犀呀。”麻美苦笑了一聲。
“這個……這個……昨天,鄭軻學長的食材,不也和久我學長一樣嗎?”田所惠有些糾結地說。
“但肯定是不同的料理,畢竟兩個人擅長的料理體系不同。”丸井善二推著眼鏡的中框說道。
在十傑休息室,久我照紀看到鄭軻的食材之後,大聲笑了起來。
“這個鄭軻,就是喜歡和別人的食材一樣。昨天,他就和我一樣,做了川菜裡的豆腐料理,這次又和一色君一樣,是魚料理。”
其他幾個人聽了之後,也是一臉苦笑,這次應該是偶然吧?畢竟兩個人所擅長的料理不同,也很難在菜品上出現交集。
“鄭軻君,這場比賽,我們的主食材基本一樣。”一色慧眯著眼睛說道。
“巧合、絕對的巧合。”這次鄭軻也有些不好意思,連續兩場比賽,和對手的食材一樣,他也是挺無奈的。
這些料理,是他在過去十天的休整期準備的,具體用哪到料理倒是臨時決定,所以食材相似,有很大的偶然性。
放在砧板上的鱖魚不停亂跳,鄭軻拿起鮭魚,在砧板上撞擊了幾下之後,鱖魚便不再亂動。接著,鄭軻去魚鱗、清除內髒,不多時,取下三條鱖魚的魚排,然後將其剁成了肉茸,在加入調料和適量的水,進行攪拌。
“鄭軻好像把魚肉茸分成了四分。”
“紅色的蛋黃、白色的蛋清、綠色的青菜汁、紅色的莧菜汁……四種顏色的汁液分別加入到了四分魚肉茸裡!”
“等等,你們看,鄭軻他拿起了一個透明的薄膜……”
“是腸衣!”
堂島銀看到這裡,眼睛立刻明亮了起來。
因為第一輪正賽,堂島銀並不在現場,所以他並不知道鄭軻已經提前使用過一次腸衣。當他看到腸衣時,立刻對鄭軻的料理有了很大的興趣。
這種材料雖然平時不經常用,但是它所起到的作用,也是其他材料所不具備的,尤其在往裡面灌食材方面,有著無法取代的優勢。
“他到底想做出什麽樣的料理呢?”堂島銀舔了舔舌頭,“四種顏色的魚肉鮮分別裝入洗淨的四根腸衣裡……不僅顏色多種多樣,而且味道也各異……真想立刻就嘗一口呀。”
一色慧看了一眼鄭軻的料理,先是一愣,但立刻又眯起了眼睛,“真不愧是鄭軻君,看來我也要加把勁了!”
一色慧把經熱水焯過的壬生菜從鍋中取出,放入笊籬備用,同時生起了烤魚架,等到炭火上來,放入蔥排,略微燒烤之後,往蔥排上塗抹薄口醬油。
等到取下蔥排,一色慧又打開了湯鍋,一股透明的深黃色高湯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
“快看,一色同學的高湯看起來好誘人呀!”
“壬生菜在經過高湯的浸泡之後,變得更加鮮美。”
一色慧面帶微笑,抬頭看了一眼鄭軻,卻發現對方正在一心一意地往腸衣裡灌入魚肉餡,微微眯起了眼睛,又繼續自己的料理,從操作台的一側,拿出一個壽司卷簾,平鋪在砧板上。
壽司卷簾是一種比較常見的廚具,大約有二三十公分長,用來卷壽司或者雞蛋卷,固定形狀。
一色慧把壬生菜放入卷簾上,左右按壓,擠出水分,接著又將卷簾卷起,雙手緊握卷簾,從上往下,輕輕擠壓卷簾,裹在卷簾裡的壬生菜的水分被擠了出來。
“這個學生的基本功不錯呀。”坐在貴賓席裡的一名客人摸著翹起的胡子,輕聲地說道。
“是啊,人長得又帥,廚藝也好。唔……這個同學,我記下了。等到他贏下這場比賽,我就去和他聯系一下。”一名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說道。
“你怎麽知道獲勝的人一定是他?”另一個老人問道。
“你不會以為贏得比賽的人是華夏小夥吧?不不不,絕對不可能……華夏料理也就那樣,我吃不習慣。”中年女人擺了擺手,“他昨天能贏比賽,是應為他的對手也是華夏料理。今天不一樣,這個叫做……一色慧的人,是有真本事的。 ”
中年女人抬頭看到屏幕,一色慧的頭像下面寫著一色慧的名字。
周圍的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女人,只要她看中某個人,根本不聽別人的解釋。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們選擇其他人的機會又大了許多。
處理好青菜之後,一色慧立刻取出醃製好的青花魚,處理魚肉。
廚刀以極快的速度切開了青花魚的魚身,切成大小適當的魚塊,然後精細地在魚肉的身上,刻下了十字紋。
“真是不錯,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一色的實力很強。”薙切宗衛推了推眼睛,一臉嚴肅地說道。
為了除淨壬生菜的水分,一色慧選擇的是用壽司卷席,而不是直接用手;為了讓調料更加均勻地塗抹在魚肉的身上,他更是在30厘米高的地方灑下適當的食鹽;在處理魚肉的時候,一色慧刀法也非常細膩,每一刀都力求以最恰當的方式處理,與鄭軻的用刀習慣,迥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