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比賽雙方的選手,即將進場,讓我們把畫面,切換到比賽現場。”白石龍一經過導演的提醒,立刻說道。
畫面切換到了現場,一名穿著天藍色禮服的女主持人登上了賽場,在像現場觀眾介紹即將出場的選手時,整個會場立刻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掌聲。
在會台兩側的選手通道內,拜耳和闕正卿提著各自的刀具箱,走進賽場。
等到兩個人登上舞台後,不約而同地朝著現場的觀眾微微鞠躬。
“接下來,讓我們有請,本場比賽的三名評委。首先登場的,是本屆the-blue的評委長,粵菜泰鬥莫曉和莫老,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老爺子登場。”主持人接下來,開始介紹評委。
年近七十的莫曉和,不徐不疾地從員工通道走出。
雖然上了年紀,但是莫曉和的穿著卻非常講究,上身穿著紅色的唐裝,下身穿著黑色的褲子,整個人神色緊繃。哪怕隔著屏幕,依然有很多人感到了壓力。
作為華夏人,宣荔的華夏語毋庸置疑。在主持人介紹完莫曉和後,她立刻把這些話,翻譯成了日語,同時也不忘多看了莫曉和一眼。
這個老爺子,就是劉浩林的師傅?
宣荔看到莫曉和,就想到了劉浩林。
對手的師傅來擔任評委長,鄭軻的處境確實有些艱難。
不過,想到鄭軻的菜品,宣荔又有了一股信心。
“第二位登場的評委老師是,來自東方學園的年輕老師,華夏最年輕的一級特級老師,蕭寒。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蕭老師。”
主持人的話音剛落,蕭寒就進入了會場。
身上穿著白色的中山裝,看起來莊重威嚴,而蕭寒的表情也和之前一樣,不苟言笑,眼神帶著淡淡的冷漠。
現場的觀眾看到蕭寒之後,立刻響起了歡呼聲,尤其一些女生,甚至發出了尖叫。
白色中山裝,以及蕭寒本來就不錯的相貌,讓女生們心動不已,尤其,蕭寒的年紀並不算大。
“這位蕭老師好像很受歡迎。”
白石龍一在內心深處,很認真地將自己和蕭寒進行了對比,除了蕭寒的各自比他高一些外,其他方面,他還真沒覺得自己比對方差。
但是,為什麽他就沒什麽女人緣呢?
鬱悶啊。
“是啊,畢竟年輕,而且,華夏最年輕的一級特級廚師的稱號,也很吸引人。”宣荔解釋道。
“在華夏,能成為一級特級廚師,也很厲害吧?”白石龍一問道。
盡管白石龍一知道這個答案,但他依然要問出來——不是為他自己問,而是為了電視機前的觀眾們,畢竟,有些日本的美食愛好者,對華夏的廚師級別劃分,不太清楚。
“特級廚師是華夏眾多料理廚師中,最厲害的一批人,而一級特級廚師又是其中的翹楚。像蕭老師這麽年輕,就能成為一級特級廚師,算是天才中的天才。”
“那還真是厲害。”白石龍一連連點頭。
“最後一名評委,是特級廚師評委會的副主任,一級特級廚師,陳羽雯老師,有請老師登上評委席。”主持人再次宣布最後一名評委登場。
最後一名評委是一名女老師,年紀在四十歲上下,留著齊耳短發,穿著淡藍色旗袍。
盡管陳羽雯年紀不小,但身材保養的比較好,穿著旗袍,沒有絲毫不穩妥的地方。
除了the-blue的比賽,很難會有機會讓這麽厲害的大廚聚在一起。因此,在主持人介紹了三名評委後,現場的觀眾立刻興奮起來。
評委的水平如此之高,
那麽,the-blue的淘汰賽,肯定會更加精彩。“第一場比賽,題目為禽肉,比賽時長為三個小時。我現在宣布,比賽正式開始!”
闕正卿抬頭看著比他高上半頭的拜耳,神色凝重,在向拜耳微微鞠躬之後,便轉身朝著他的操作台走去。
在主持人上台之前,就已經有工作人員把他所需要的菜品,搬上了賽場。
來到操作台後,闕正卿也將自己所需要的食材,一一放在操作台上。
比賽的題目為禽肉,闕正卿選擇了肥嫩的母雞。
從大屏幕上看,母雞只是拔出了羽毛,並沒有破開腹部,因此可以斷定,內髒還在腹中。
“宣老師,闕選手選擇的雞肉,並沒有完全清理乾淨,應該是一個半成品。一般而言,這些食材在台下, 都會提前處理,他為什麽沒這樣做?”白石龍一問道。
“闕選手這麽做,只有一個原因,他要做的食材,需要雞皮盡可能小的受到損傷。而直接取出內髒,則會破開腹部。
“至於為什麽不在台下處理……白石老師,在華夏……不對,應該是任何一種菜系,都會強調刀工的重要性,比如日式菜品就有體現刀工的刺身。華夏菜同樣如此,如果我沒猜錯,闕選手是要‘整雞出骨’,簡單的說,就是剔除母雞的主要骨骼,並使母雞的形態得到保存。
“想要做到‘整雞出骨’,廚師必須擁有精湛的刀工。在三位頂尖大廚面前,表演整雞出骨,很容易加印象分,從而獲得評委們的好感。”
“這樣的話,闕選手確實會在比賽伊始,就獲得一定的優勢。”白石龍一說道。
“也不一定,任何操作都是把雙刃劍。在賽場上,表演整雞出骨,會花費掉一定的時間,而且,三位大廚對這種操作方法,熟記於心,任何失誤,都會被他們看在眼裡。
“更關鍵的是,the-blue是美食比賽,而不是刀工比賽,比賽勝負的最終決定因素,依然是菜品的味道。在這種情況下,我的建議是,一定要選擇最穩妥的烹製方法。”
“也是……闕選手拿起了廚刀,好像準備對菜品進行整雞出骨了。”白石龍一提醒道。
宣荔看著面前的電視,闕正卿拿起廚刀,割破了母雞的咽喉,用力切斷了頸骨,並將頸骨取出,而雞頭依靠著雞皮,依舊與雞肉相連。
這時,闕正卿深吸一口氣,從母雞的咽喉骨下刀,割離了咽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