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蘑?鄭軻聽到這個名字稍微一愣。
口蘑,又名銀盤或者營盤,是蘑菇中的一種,味道鮮美。
這樣的食材,與華夏菜、西餐都有很高的契合度。
事實上,附加賽的三場題目,並不是隨機抽取,因此也不會出現稀奇古怪的主題。
對廚師來說,這三個題目都非常友好,無論是西餐,還是華夏菜,都能烹製出不同的精美菜品。
就在鄭軻陷入沉思的時候,一側的傅修筠偷偷拍了一下他的後背。
咦?
他連忙看了一下傅修筠,卻看到傅修筠對他使了一個眼色,該離場了。
鄭軻連忙點頭,跟著傅修筠下了舞台。
等進入了選手通道,鄭軻才松了口氣,對了傅修筠說道:“傅哥,真是謝謝你了,剛才真的走神了。”
“應該的,都是自己人。”傅修筠笑道。
“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要不,學長在賽場上讓我一下?”鄭軻也笑了出來。
“行啊。下午的比賽,我讓你先端菜品。”傅修筠調侃道。
“那還是算了。傅哥,你不覺得,你說這些話,挺沒誠意的嗎?”鄭軻繃起臉。看起來有些生氣。
“得了,再讓你說下去,我估計要負荊請罪了。”傅修筠翻著白眼。
“你又冤枉我。”鄭軻也不甘示弱,“下回見了蕭哥,讓他評評理。”
傅修筠聽到鄭軻提到蕭寒,臉色一緊,“好兄弟,等比賽結束,我請你吃飯,千萬別找蕭老師,他天天都要釣魚,真的太忙了。”
“……”
這還叫忙?
鄭軻翻了翻白眼,無言以對。
艾妮兒眼巴巴地看著兩個人用華夏語對話,想要搭茬,卻又聽不懂,只能堵著氣,快速上樓。
“你惹她生氣了?”傅修筠看著上樓的艾妮兒,不解地說道。
“當然不是,惹她生氣的是您,從進入選手通道,就嘚啵嘚的說話。”鄭軻立刻反擊道。
傅修筠也不再多說,已經欠下了一頓飯,他可不想再欠第二頓。
“對了,傅哥,我想你說一件事。”鄭軻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踩在下方樓梯的傅修筠。
“除了讓我放水之外,其他事情隨便說。”傅修筠依然在防備對鄭軻剛才說的話。
“巧了,我還真的想讓你使出全力。”鄭軻笑著說道,“我想看一下,我和U18的第一名,還有多大差距。”
“哈哈,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對我說話的後輩。”傅修筠推了一下金絲眼鏡,眼神卻異常銳利。
“想要站在最高點,必須要知道這個高點究竟有多高。”鄭軻解釋道。
“東方學園的學生和你相比,缺少了眼界。”傅修筠說道。
“不對,是多了經歷……”
和系統?
鄭軻想了想,但這個系統確實很坑。
“好,下一場比賽,我將使出全力。”傅修筠認真的說道。
“傅哥……你說的下一場比賽,是說下午的比賽,還是下一個系列賽的比賽?”鄭軻立刻抓到了傅修筠的語病。
“你猜。”傅修筠嘴角上翹,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與鄭軻告別。
鄭軻看著傅修筠進入實操室,心裡下定了決心。如果傅修筠敢輕視他,他一定要讓傅修筠後悔。
……
賽場上,工作人員把三名選手所要用到的食材,一一送上舞台。在此期間,本場比賽的三名評委,也來到了評委席。
“這場比賽的評委是艾迪老師、夏魯姆老師和伊斯特華路老師,他們三個的組合,還真是少見。”幸平創真頗有興致地說道。
“我記得主持人提及過,
一共會有五名評委。現在已經有四位露過面,不知道第五名評委會是誰。”司瑛士說道。“管他是誰?反正我們又不認識。”小林龍膽齜牙笑道。
“學姐,你說的這句話,倒是真的。”幸平創真嘿嘿笑了起來,“秘書子,等會兒別忘了給繪裡奈加油。”
“我……我當然會。還有,以後不要叫我秘書子。”新戶緋沙子抗議道。
“好的,以後絕對不會了,秘書子。”幸平創真連連保證道。
緋沙子鼓起腮幫,頗有些委屈。
為什麽這些人,根本不聽她的解釋?
“創真君,比賽已經開始了。”一色慧眯起眼睛,叫了一聲正與緋沙子說話的幸平。
幸平抬頭看向大屏幕,賽場上的三名選手,已經開始了烹製。
第二場比賽的主題,名為鰻魚。
幸平對這種食材,也是相當熟悉。在前不久的聯隊食戟上,司瑛士也烹製過這種食材。
鰻魚的魚皮外有一層粘液,因此,烹製手法與普通的魚肉有很大不同。
繪裡奈將錐子從鰻魚的眼部釘入,深深地扎在砧板上,一手拿起一把短小的廚刀,快速從中線,切開了鰻魚。
在大屏幕上,鰻魚的血液飛濺而來,噴灑在繪裡奈的臉上,但是繪裡奈卻渾然不顧。
“京裂?”幸平看到繪裡奈手中的廚刀,驚訝道。
在聯隊食戟上,幸平見到一色慧使用過這種廚刀,沒想到這次卻看到了繪裡奈使用。
“雖然繪裡奈擅長西餐,但是日式菜品中的基本功,也非常扎實,甚至比一些日式餐廳的主廚更為出色。畢竟,遠月學園最厲害的學生,可不是隨便說說的。”一色慧解釋道。
幸平揉了揉下巴,“也是。我只是沒想到繪裡奈的廚藝會這麽出色。”
“那當然,薙切大小姐可不是一般天才所能比擬的。”緋沙子目光堅定地看著大屏幕。
繪裡奈處理鰻魚的動作,不僅讓現場的觀眾瞠目結舌,同時也讓賽場上的凱瑟琳和程懷志面露驚訝。
“兩位前輩,請不要小看後輩,我也是你們的對手。”繪裡奈嘴角輕笑。
程懷志面帶微笑,輕聲地說:“我知道你的廚藝很出色,只是,你弄錯一件事,我不會輕視任何一個有威脅的人。”
他從水中撈出一條鰻魚,將它的頭狠狠地撞在操作台上,收起刀落,平刀砍在鰻魚頭上,鮮血從傷口飛濺出來。
程懷志將鰻魚的血液全部控出,把鰻魚放在操作台上。
這時,現場的觀眾才發現,鰻魚的魚頭依然與鰻魚的身體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