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鄭老師,我是《美食周刊》的記者,首先祝賀你進入the-blue的決賽,我想問一下,您此刻的心情是什麽樣的?”一名女記者一馬當先,衝到最前面。
鄭軻看了一眼這名女記者,無奈地笑了一下,他和這名女記者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激動。”鄭軻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至少從臉上沒有凸顯出任何的興奮之色。
“那您對決賽的題目怎麽看?”女記者繼續問道。
“額……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題目。”
鄭軻並不滿意這個題目,他甚至想,如果決賽題目是辣椒就好了。但在記者面前,可不能隨便說,誰知道他們會把自己的話寫成什麽樣子。
“您決賽的對手是木久知主廚,她與您是校友,請問您怎麽評價她?對決賽又有什麽期望。”一名男記者見縫插針,連忙提出了第三個問題。
“木久知學姐當然很優秀了,是我學習的榜樣,我希望自己能在畢業之後,成為像她那樣出色的主廚。至於決賽期望,盡力而為吧?就算輸掉決賽,不還是有一場和澳洲選手的比賽嗎?”鄭軻解釋說。
“您了解澳洲選手嗎?”
“除了名字之外,一無所知。”鄭軻搖了搖頭。
就在鄭軻被記者瘋狂詢問的時候,木久知的處境也並不比鄭軻好多少,很多記者也圍住了她,詢問與她、與下一場比賽有關的問題。
樸慎勇陰沉著臉,走進大廳,看了一眼接受采訪的鄭軻冷哼了一聲,朝著電梯走去。緊跟在他身後的李東城停下腳步,看了一眼被記者包圍,談笑風生的鄭軻,眼神中充滿了羨慕。
如果那個人是自己,該有多好啊?
“李東城,快點過來!”樸慎勇走到電梯門前,發現身後沒有李東城,看向酒店大廳,卻發現他正看著被采訪的鄭軻,連忙叫了一聲。
李東城連忙回應,快速地跑了過去。
“我知道你心裡恨鄭軻,別著急,等到後天,他一定會被大凶姐姐好好地教訓一番。”樸慎勇撇了撇嘴。
“少爺,我……”李東城叫住了樸慎勇。
“嗯。怎麽了?你有什麽事?”樸慎勇回頭看著李東城。
“啊?沒……沒事。”李東城低著頭,同時緊緊握住了拳頭,一定要做出改變……一定。
……
回到房間,鄭軻洗了個澡,然後坐在沙發上,仔細想著與藏紅花有關的華夏料理,但在沉思了半個小時之後,不得不放棄。
那麽西餐呢?
在鄭軻的記憶中,番紅花多是用在湯品中,如果是用在主菜中呢?
鄭軻托著下巴,足足想了十幾小時,但是沒有想到合適的菜品。
“哎呀,真是笨!”
鄭軻輕拍了一下額頭,既然自己想不來,那不如問問其他人。
想到這裡,鄭軻立刻坐直了身體,思襯著誰有能力幫自己。
在秋選賽上,大放異彩的葉山亮肯定是第一人選。但是鄭軻和他的關系一般,就算給他打電話,葉山亮也不一定願意幫他,而且自己的對手是木久知園果,因此,葉山亮的意見也不一定有用。
排除葉山亮,鄭軻覺得最適合幫助自己的人,就是凱瑟琳。
現在時間是晚上八點,在巴黎,應該是下午,不知道凱瑟琳是午休還是上課。
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鄭軻撥通了凱瑟琳的手機,大概響了十幾秒鍾,對方才接到電話。
“鄭軻,恭喜。”電話裡傳來了久違的聲音,而且,好像還非常愉悅。
“啊?你都知道了?”鄭軻撓了撓頭。
“那當然,
網絡上能看到直播呢?”凱瑟琳笑嘻嘻地說道,“半決賽做的料理不錯,能不能給我做一頓?”“咳咳……”鄭軻被嚇得趕忙咳嗽了幾聲,那道火鍋其他方面都好說,就是高湯太麻煩了,“那個……如果,我能進入總決賽,那就在the-blue總決賽結束之後,給你做一道吧?”
“肯定沒問題……滾,別過來。”突然,電話裡傳來了近乎暴走的聲音。
“凱瑟琳,怎麽了?”鄭軻連忙問道。
“沒……是艾妮兒那個小妮子在一旁搗亂呢?”凱瑟琳慌忙解釋。
艾妮兒……
鄭軻一頭黑線,他當然不會忘記上次去法國的時候,在藍際遇到的那個小女孩。他在藍際呆了一個月,和艾妮兒沒少吵架。
“對了,那就說好了,你過幾個月來巴黎,一定要給我做那道料理。 ”凱瑟琳生怕鄭軻反悔,立刻把這件事定了下來。
“那也要等我能進入巴黎再說。”鄭軻歎了口氣,“你既然看了比賽,那你也應該知道決賽的題目吧?”
“啊?題目?”電話裡沉默了五六秒鍾,“你是說,番紅花?”
“是啊。決賽的對手是木久知學姐,所以,無論多麽小心都不為過。與番紅花有關的料理,我也知道幾個……但是總覺得沒有底氣。”
“嗯,也是。番紅花非常昂貴,而且滲透性太強,製作起來有一定的難度。大部分都是用在海鮮上,一般用作湯味的香料,像馬賽魚湯就要用到……對了,還有海鮮飯,海鮮飯也能用到。”凱瑟琳沉思了六七秒鍾,想到了這道料理。
“海鮮飯?”鄭軻皺起眉頭,這道菜品好熟悉啊。
“是啊,西班牙海鮮飯。”凱瑟琳提醒道。
鄭軻揉了揉額頭,他說怎麽這麽熟悉,海鮮飯不就是木久知園果在日本賽,與片桐洋對決時,做過的料理嗎?
“能再換一個嗎?”鄭軻苦笑道。
明知道木久知園果擅長這個料理,自己再去烹飪,那不是作死嗎?
“再換一個?嗯……還有意飯也可以。”凱瑟琳說道。
“意飯?什麽意飯?”鄭軻沒有聽明白。
“就是意大利炒飯啊……因為番紅花的穿透性很強,也經常被用來與意米一起烹飪。讓番紅花的味道浸入米飯中,在與其他食材搭配,也能製作出合適的米飯。”凱瑟琳又接著說道。
“這樣啊?”鄭軻皺起了眉頭,雖然凱瑟琳說的也是一種方法,但是鄭軻還是不太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