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閱一看,臉色黑了,他怒發衝冠,因為他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何自家的雞鬥不過駟赤家的,原來是在這裡設了詭計“駟赤,你…你有何話說?”
眾人此時也看到了駟赤在雞爪上使了壞,無不大怒,藏賜家的郎君更是跳起來罵駟赤無恥。
駟赤被群起攻伐,頓時急怒了,他指著藏賜家的郎君道“藏賜家的,別人說我無恥可以,就你藏賜家的不行!”
“我駟赤無恥,哈哈,那你呢?”
“你在你家青雞翅膀上撒芥末面又為何不說呢?”
什麽?轟!
眾人聽到駟赤的話無不被雷的頭腦轟鳴,他們不敢相信的看著藏賜家的郎君。
藏賜家的郎君見自己鬥雞的計策被戳破,氣勢立馬萎縮。
眾人豈能不明白這種表相意味著什麽,無不怒不可遏,其中叔孫婼更是上前一腳把藏賜家的給踹趴在地上,眾人拳打腳踢,一陣狂揍。
藏賜家的嚎啕大哭求饒,眾人不依不饒繼續。
這下藏賜家的不服了連道“使壞的不止我一人,你們為何不打駟赤?”
眾人經過藏賜家的這麽一提醒,醒悟,公父文伯抓起欲要逃走的駟赤,一甩在地,然後嗚啊啊的打了起來。
此時筆墨亭由原來的鬥雞亭變成了鬥毆亭,慘叫亭!
“爽快,爽快!”公父文伯抱著自家雞在返回家的路上連喊不已。
今日他的確爽快了,不僅自家雞勝了更是把早已經看著不爽的駟赤與藏賜家的暴打了一頓,你說他能不爽嗎?
這種爽不僅是身體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呂荼看著氣勢浩蕩的公父文伯,微微搖了搖頭,他上前一步道“文伯,今日的鬥雞倒是讓荼見到了不一般的精彩!”
公父文伯聞言一摟呂荼的肩膀哈哈大笑“怎麽樣,表哥,做弟弟的沒有騙你這鬥雞比你們齊國鬥羊鬥的精彩吧?”
呂荼看著公父文伯的得意樣,笑了笑“是啊,真精彩!”
“那是!”公父文伯聽到呂荼的回答,下巴抬的老高。
嗯?公父文伯突然見呂荼神色一直笑著看著自己,不由有些疑惑了“表哥,你這般神情看著表弟我,我怎麽覺得有些不是味的奇怪呢?”
呂荼卻道“表弟,今日的鬥雞你有感悟嗎?”
公父文伯,撓了撓後腦杓道“感悟?”接著一拍後腦杓道“做表弟的當然有!”
“哦?說來聽聽”呂荼還是笑著看著公父文伯。
公父文伯道“那就是鬥雞之前,一定要自己檢查對手的雞是否被使了壞。”
呂荼聞言被公父文伯的話打的差點栽倒在地,他酒窩處的肌肉顫了顫“然後呢?”
“然後?沒有然後了。”公父文伯被呂荼的話搞的徹底有些懵了。
呂荼無語,二人就這樣相視,時間過去了一會兒。
其實呂荼真想上去一巴掌把公父文伯打醒,鬥雞要查看對手,人呢?
這時呂荼無奈的歎了口氣又繼續道“表弟,你想不想讓你的雞打敗郈昭伯家的?”
公父文伯聞言大喜,郈昭伯家的那隻大紅公雞可是曲阜有名的鬥雞場上的一霸,打敗他,是曲阜鬥雞界,哦,不,魯國鬥雞界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
再說又有昨日的梁子在,你說他公父文伯能不興奮嗎?
眼見自家表哥如此問,想必定是又什麽方法可以幫助自己,興奮的公父文伯一拍手掌道“表哥你可是有什麽好的方略?”
呂荼道“那好,你就把你懷裡的這隻公雞交給表哥,表哥保證,兩天后讓你打敗郈昭伯,榮獲曲阜第一雞的稱號!”
畫面切回到豎牛身上。
叔孫豹府。
豎牛正對著家宰鬷(zong)戾大發雷霆“俺說你是怎麽辦事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俺真懷疑這過去二十年,俺爹讓你當俺家的家宰是不是用錯人了?”
鬷戾聞言低頭不語。
看到鬷戾不說話,豎牛以為自己說中了,讓鬷戾無言以對了,於是走到鬷戾的身前,pia的一巴掌打了過去“俺告訴你,在兩天之內,你若還找不到俺的小美人,你就給俺自刎吧…”
鬷戾還是沒有說話,只是躬身一禮,諾諾退去了。
豎牛看著鬷戾離去的背影,眼神眯了一下,過了會兒,他突然喝道“候犯何在?”
一個魁梧的武士從堂內走了出來“小主,有何吩咐?”
豎牛道“你給俺盯住了鬷戾,若他給俺耍滑頭,你就給俺殺了他”。
候犯聞言眼神猶豫了一陣,豎牛抬起頭仰望著候犯道“怎麽,你不敢?”
候犯道“不是不敢,只是家主若知道此事,犯恐怕會給小主招致禍患”。
豎牛冷笑“放心吧,天塌不下來!只要你給俺辦成了此事,我們叔孫家下一任家宰就是你,候犯了。”
候犯聽罷精神一震,當即單膝下跪表忠道“小主且管放心,若犯發現那鬷戾懈怠尋找妮子,犯定然讓他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豎牛聞言仰天大笑,他拍著候犯的頭道“好,那俺就靜等你的消息”。
原來妮子當夜被豎牛派去的人擄走之後,卻在返回曲阜的路上,被一幫人給截了。
豎牛得知消息後大怒,密令鬷戾派遣心腹私下尋找,可是找了近兩天仍未有消息,於是便有了先前那一幕。
“小主,季孫斯君子前來拜訪”突然從門外急匆匆走來一名下人道。
豎牛聞聽,嘴角犯起了邪笑“紳耆,來,為俺著裝,俺要會會這個季孫家的未來之主”。
兩日過去了,公父文伯家。
“表哥,我的好表哥,你賣什麽關子,給表弟說說為何隻經過你一下午訓練的這雞就能橫掃那筆墨亭十雞?”公父文伯奴顏婢膝的對著呂荼道。
呂荼用折扇打了一下公父文伯的頭道“什麽關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我能幫助你堂堂正正打敗郈昭伯家的雞”
接著他提著雞籠,折扇一打道“走,前面帶路,郈昭伯家”。
公父文伯見呂荼一副心有成竹的樣子,生了些底氣“表哥,你可別誑我,一定要贏!
“我告訴你,咱們和郈昭伯鬥雞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相信此時郈昭伯家已經站滿了我們曲阜鬥雞界的名流”。
呂荼一聽差點栽倒在地, 還鬥雞界的名流?
就是一幫閑的蛋疼的紈絝子弟,好嘛!
郈昭伯家門前,車馬羅唕。
好家夥,一個熱鬧!
曲阜的眾紈絝子弟都來了,郈昭伯雖然是長輩,但在他們鬥雞界有這麽一句話,輩分有先後,爵位有高低,年齡有長少,然鬥雞卻無先後高低長少。
郈昭伯帶著一幫家奴大門前親自迎接,頓時府裡內外熱鬧至極。
呂荼看著郈昭伯家前的景象,別有意思的看了一眼公父文伯,這個表弟看來是想在鬥雞界出名想瘋了。
公父文伯看出了呂荼眼光的意思,他臉色一紅道“表哥,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搞的這麽大!”
見聞,呂荼差點鼻子沒被氣歪,搞這麽大,我看你還嫌事情搞的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