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荼見氣氛已到,用手製止住眾人的聲音“荼已經想好了方法,把這塊擋住荼,擋住荼和你們友誼的石頭踢開,不知哪位熱心的士人可以幫助荼啊?”
嗡!眾人嘩然。Ω ΩΩ小說%
“我來”
“我來”
“我來”
……
不少薛國的士人走上前撩起了袖子,自告奮勇。呂荼看著那麽多的熱心人,他恭敬的一一施謝。那些士人見狀激動的手足舞蹈,有些不知所措。
呂荼沒有責怪他們的無禮,張口就要開始安排,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來“且慢”。
呂荼打眼一看,是一位粗狂的士人,公子夷見聞仿佛找到了問題的根源開口破罵“任比,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吧?你不知道這是對父親對齊國的不敬嗎?你好大的膽,左右聽著立即把公子比拿下,關進大牢,等候治罪…”
轟!公子夷的話震的眾人耳朵生疼。呂荼暗罵公子夷,你這是長了豬腦子嗎?你說這話有證據嗎?沒有證據那就是妄罪!妄罪,是遭士人鄙夷的!
果然,公子比冷笑道“老么,說話要講證據,若是你再這樣滿嘴噴糞,為兄定要代父親代國人好好家訓於你”。
公子夷見公子比要動手,嚇的頭縮了縮,藏在了呂荼的身後面。
薛國人見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丟人真是丟到家了!我薛國的列祖列宗啊,我們造了什麽孽啊,怎麽會生出這麽兩個不知大局不知禮儀的玩意來?
呂荼也是暗自腹誹不已,看這天色已經不晚了,他行禮道“不知比公子製止荼所為何?”
公子比道“荼公子,聽說你是聰慧之人,想必你定能想出這不損壞石頭又能搬走石頭的方法了?”
不損壞?呂荼聞言眼睛一眯,這人看來是來砸場子的!
此人和這石頭定然有不可告密的聯系,只是這公子比真有智慧把石頭搬到此地的能力嗎?呂荼不信。
想到此處,呂荼道“哈哈,比公子誇讚了,你要是不說的話,本公子還真就打算讓人用斧頭把這石頭敲碎,這樣難以搬走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不過嘛?嘿嘿,既然比公子開了口,荼就按比公子所請不損害這石頭,同時把這石頭移開”呂荼看到公子比欲言搶斷道。
公子比聞言一拍手掌大喜,他當然不相信呂荼真有主意能挪開石頭,他這樣做的目的無非就是想惡心公子夷和教訓呂荼。
“公子”張孟談貼到呂荼耳邊細語,呂荼用手製止了他,張孟談見公子荼一臉的自信之色便放心了,其實他也想到了一個主意,那就是用大火燒那塊石頭,燒到一定程度用水一潑,那石塊屆時定然會碎爛,可是這時公子荼竟然答應對方不損壞石頭,這可使他沒了主意。
“來人,把這條路挖了”呂荼指揮著眾人開始挖路,眾人雖不明白公子荼究竟為何,但也是按照他的方法做了。
酒樓上時刻觀察這邊情形的公子定見狀卻是蘭花指一翹堵在了自己嘴邊竊笑起來“本公子以為是什麽好主意呢?原來是想通過挖出一個斜坡,把石頭推到一邊,嘻嘻…哎喲,我的容貌”公子定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拿出銅鏡,當看到自己方才的笑意竟然讓自己多出一條魚尾紋頓時大驚。
呂荼讓人挖好斜坡後,然後用折扇輕輕一推,那石頭竟然滾滾的掉入一個大深坑中。
眾人見狀紛紛擊掌叫彩,公子比傻眼了,這石頭可是他費了不少功夫運到家的,如今掉進了這大坑中,將來如何搬運出來,這當真有些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他恨恨一眼看了呂荼,呂荼笑著向著眾人拱手。
公子比啊公子比,本公子有千種辦法搬運走這塊石頭,可是你不識好歹,那好!本公子就給你出個難,讓你的這塊石頭掉入大坑,看你如何把這石頭運走?
酒樓上的公子定見狀用食指堵著著自己薄唇,閉目道“有意思,有意思!這是向本公子起反挑戰啊!”
終於,呂荼在公子夷的引領下進入了薛獻公的宮殿。
宮殿有些潮濕陰暗,呂荼有些不喜歡,就在他皺眉間,殿上突然傳來老者咳嗽的聲音。
呂荼詢問的看了一眼公子夷,見他點頭,呂荼趕忙上前對著那老人行禮道“齊國小子呂荼拜見薛候,祝薛候福壽安康。另外這是我父送上的訪問貼”。
宦官接下呂荼手中的慰問貼跑向宮殿之上,遞給了薛獻公。
薛獻公笑著看完那所謂的慰問貼後,臉色潮紅道“荼公子,多禮了,齊侯多禮了,來給公子荼看座”。
呂荼再三拜謝坐下,公子夷則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旁邊陪客。
蔡國夫人見兒子如此的會辦事,笑的下巴的痦子又跑到了嘴邊“夫君,你看,我們家夷兒多會辦事啊!”
薛獻公嗯嗯點頭“荼公子,暫且在館驛休息一晚,明日寡人和薛國文武為公子設宴”。
呂荼拜謝,接著又說了些貼心話與客套話,呂荼這才拜謝告辭。
公子比府。
“老子射死你,射死你…”只聽見噌噌的利箭射出的聲音。
“公子,定公子前來拜訪”一名門客急匆匆的跑到公子比的面前。
公子比聞言一怔,眼睛眯著然後突然詐開,把最後的一支箭射出,方才出門去迎。
兄弟二人一陣寒暄,來到了客堂。
公子比道“老三, 你出的那個方法,是什麽狗屁主意?你看,現在倒好,我的那塊大石頭掉進大坑裡了,你說怎麽搬出來?”
公子定拿著一白絲絹輕輕擦了擦嘴邊“兄長,別急嗎?越急人就越容易老!”
惡心,死變態!公子比看到老三的模樣差點飆,不過想到共同的敵人他忍住性子道“急,能不急嗎?我的好兄弟,再讓老么這麽搞下去,這薛國的未來大位定然是他的了”。
公子定微微笑道“嘻嘻,二哥,我的好二哥!你放心吧,那個位子他老么是無福消受的”。
公子比聞言一抹胡茬子“老三啊,你這意思,做二哥的怎麽就聽不明白呢?若父親硬把那位子給他,他怎麽就無福消受呢?”
公子定輕輕用手打開折扇,一朵美麗的海棠花“二哥,這話,難道非得讓兄弟我說明白嗎?”
公子比和公子定對視一眼,都心有靈犀的笑了,只不過一個粗狂,一個女兒家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