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齊景公詫異的看著愛子,他第一次發現這個兒子如此的嚴肅正經的去說一句話。看著呂荼那越來越大的蘿卜頭,越來越大的手掌,越來越壯的身板…漏襠褲裡越來越粗的…想了會兒,齊景公答應了。
於是接下來臨淄雞飛狗跳的日子來了。
呂荼帶著張孟談召集了孫武,公輸班和閑散在家的晏圉等人,把他們各自的家奴與自己衛士整合整合,組成了齊國歷史,哦,不,華夏史上第一支超級城管隊伍。
今天是發放衣物的日子,艾孔在幾日前參加公子荼秘密會議後,設計出了屬於城管隊伍的衣服。
一二百人正集合成方陣等待,不一會仲由氣勢轟轟的駕著四輪拉貨馬車過來,籲!馬車停在了集合隊伍的面前。
呂荼氣勢騰騰的上了馬車,掀開一隻雕刻豪華的箱子,從中拿出一件衣物,那是改良版宋朝時雪白的君子衣,他對著那衣物先是拜了拜,然後拿出,對著天地,對著宮殿方向作獻。最後方拿著下了馬車,鑽進旁邊的齊國一號馬車裡。
張孟談是第二個上四輪馬車的,他也是按照呂荼的禮節拜,但又多了些禮,譬如對著齊國一號馬車行禮,當然他不是因為齊國一號而拜,而是因為馬車裡的人,正在換衣物的呂荼而拜。
晏圉和孫武是第三批上馬車的,他們也有自己的箱子,他們所行的禮節和張孟談一樣,拿好衣物後,鑽進了各自的馬車。
第四批是各自的小軌長,他們抱著屬於自己隊伍的箱子,下了去,鑽進布帷帳裡,大冷天的換其衣物來。
他們很快的換好了衣物,但是穿起來和看起來十分的別扭,太別扭了,不過,不過很奢華,奢華的讓人瞠目。
黃金(銅)的大紐扣鋥亮鋥亮的把黑狗皮襖穿了起來,如同長麻袋的大紅褲子,那插著雞毛的蘇東坡帽,還有那鞋,半寸高的雪白鞋底!
我擦,另類至極!
這些人相互看傻了眼,久久不說話,他們不知如何評價這衣物對他們來的衝擊。
半個時辰過後,孫武和晏圉也從馬車裡鑽了出來,他們相視一眼,差點惡心的倒出胃來。
萌萌的,他們皂色緊身衣物外面反套著一個紅肚兜,那肚兜上繡著一個大大的桃子,胳膊上還帶著紅套袖,套袖上畫著陰森可怖的骷髏頭。
那幫家奴與衛士們看著晏圉和孫武二人差點沒有忍住爆笑,二人臉紅的下了馬車,暗道自己這身衣物還不如這幫狗皮家奴與衛士的好看呢?
張孟談是和呂荼一塊從齊國一號馬車裡鑽了出來。他們二人一亮相,哇!所有人都被鎮住了,可愛,太可愛了!
只見呂荼一身小梁山伯裝,手裡拿著一把畫著桃花的白絲折扇,張孟談則是標準的書童裝。
吭吭!呂荼見自己的出場鎮住了他們,以為自己著裝有問題呢,於是咳了咳。
孫武率先反應過來道“公子,武也要穿這樣的著裝,武也要”。晏圉一聽急忙起哄讚同。
“要什麽要?你的階位不夠!”呂荼折扇噌的一聲打,唄響亮,那一個拉風,那一個帥氣!
這一下孫武和晏圉看到沒有驚掉了下巴,他們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這個,我要,我要,我要嘛…”
城管隊的亮相絕對瞎了臨淄城內國人的眼,那家夥看著他們就像看耍猴的般。
“賣肉的,你看什麽看?說你呢?你的肉鋪超出了先前說的安排位置一尺,罰款…什麽,
沒錢,好,把他賣的豬頭給本公子給抱走…” “你,別走,說你呢?隨地吐痰,罰款…什麽,沒錢?來人呢,把他的襖給脫了…”
“這是誰家倒出的垃圾?嗯,你們國家的怎麽了,本公子怕你國家不成,來人呢?罰款…”
“小屁孩,哪裡走?隨地大小便,罰款…呐呢,沒錢,把你的漏襠褲給本公子脫了…”
“好大的膽子,本公子不是說過了嗎?二馬之車不能在商業街上行走,呶呶的,給本公子下來,罰款…什麽,你有急事要見君上,未有隨身帶錢…嘿嘿,那好,你把馬車壓在這裡…”
“這又是誰家的狗,怎麽在街上隨便跑?沒有人認領是嗎,來人呢,給本公子燉了,今日咱們吃狗肉火鍋…”
“這又是誰,又是誰?本公子不是說了嗎?家門前不準種其他樹,只能種花草和柳樹,這是哪家的,怎麽給本公子種梧桐樹了?來人呢,給本公子砍了…”
“誰又往本公子新挖的下水道裡倒垃圾?是誰?是你們連家是嗎?好,罰款…什麽,你們連家有的是錢!我擦,本公子今日不罰款了,就要你們連家看看,本公子的厲害,來人呢,抄家夥,把收過來的垃圾都往連家扔”
“是誰,是誰?今日沒有掃好大街,是誰?把這一段負責掃大街的人工錢給扣了,重新招人”
“是誰家的羊,是誰家的羊?本公子沿街種的花草被吃了一大片,是誰?沒人認領是嗎?好, 來人呐,當場燉了”
“前邊的騎驢的,別看,說的就是你,你家驢,拉了,你看著是自己清洗掉呢,還是罰款?嗯,你不是齊國人,不是齊國人,那更得罰款了,來人呢,把驢子給本公子給牽走”
小吃街上…“是哪個軌長負責的?是你,來人呐,把他的衣服扒了。什麽,不服?本公子曾經和你們殺白羊約法的事,忘了!本公子說了,若是誰負責的區域出現了盜賊,誰負責捉拿,你做了什麽?扒了,扒了…”
美食城建造中…“你說你沒貪錢,沒有腐敗?好吧,你是沒貪錢!可是你沒貪錢但你也沒辦事啊,不貪錢不辦事,那也是腐敗,很大的腐敗!來人呐,拿下,拿下…”
呂荼這近一個月白絲桃花扇都被氣的扇壞了幾個,雖然這春天才剛剛到來。
臨淄城內街上熱鬧,朝堂上也是熱鬧的狠。
齊景公每日早朝都會收到大夫們狂噴呂荼,特別是杜扃一系。梁丘據一派雖然也受到了呂荼的城管隊伍衝擊,但梁丘據不發話,那就得忍著。
陽生當然仍扮演著好哥哥的角色,極力為呂荼說好話,但往往是“好心”辦壞事,不說情還好,一說那幫奏諫的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狂咬起來。整個朝堂熱鬧到了極點。
只是齊景公把這發生的事當成了樂子聽,從沒有對愛子的行為作出實質性的懲罰。這一下,好嘛,呂荼得到誰參了他的消息後,帶著一大幫狗皮襖雞毛城管天天找那幫人的事,只要他們違背了定下來的規矩,那就是罰款,罰款,罰款,再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