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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春秋》第八十五章 公治長
  晏嬰聞言,撇撇嘴,學禮儀,你小兔崽的禮儀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我怎麽沒見過你做過禮儀的事呢?

  呂荼仿佛看出了晏嬰的腹誹,不由轉向矛頭道“哼,就像你晏老頭一樣,若是你沒有出身名門,沒有文化禮儀的熏陶,怎麽可能有今日坐在高高朝堂之上的成就?說不好現正在哪個犄角旮旯處,背著背簍拾著動物的糞便呢?”

  “你!”晏嬰被呂荼的話氣的眼睛瞪出血絲來。好嘛,我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是因為我生的好,若生的不好,萌萌的,成了拾糞的老頭?!

  呂荼看到晏嬰被自己氣的不輕,得意起來,背著手,一甩頭上的又粗又黑的蘿卜辮,“所以說,一個人的好壞是被環境決定的,爹爹欲用刑法,其目的就是為了改變此刻那彌漫在齊國上空的汙濁,想要那些剛壞掉葉子的植物,給它們立即剪掉那敗壞的東西,這樣它們雖暫時受了傷,但卻不能損害自己的生命,同時又不會傳染給那些完好的植物,這難道不是好事嗎?所以晏老頭啊,爹爹只是想給齊國立些規矩,立些行惡的必受罰,行善的必受賞的規矩,這難道有錯嗎?”

  “你作為爹爹的一國之宰,不應該只能守住家業,更要壯大家業,!守住大業是什麽?荼荼聽聞廣闊厚實的大堤之所以被洪水衝垮,不是因為洪水有多猛烈,而是因為那大堤早已經被那微不足道的螞蟻穿透的岌岌可危…”

  呂荼在那裡滔滔不絕,卻完沒有注意到齊景公和晏嬰癡呆的看著他的樣子,他們像看一個天人一樣的人物看著,此刻夕陽金燦燦的射進大殿中,正好落在呂荼的身上,仿佛給他鍍了一層金身。

  “爹爹,晏老頭,你們怎麽了?”呂荼刹住話後,轉頭看向齊景公和晏嬰的時候,萌萌了。

  晏嬰沒有說什麽,躬身行禮退出了殿外。

  齊景公則是上前摟住這已經長到自己肚臍眼高度的愛子,狠狠親了兩口。嗨,這一腔的怨氣全都化成了一腔的喜氣!

  翌日,晏嬰上了一份奏報,說想重新修齊律。齊景公允之,並派行人府行人弦章去鄭國,邀請上大夫子產來齊請教。

  那日殿中關於人性本惡和人性本善的討論也不知從誰的嘴裡傳了出去。

  國老府,孔丘正和一幫弟子集中捐贈來的財物和糧食,準備去郊外發放給災民。

  當他從弟子口中得到這個消息後,停了下來手中的活,看著已經逐漸轉暖的天氣,不由松了口氣,環顧弟子道“你們說,人之初是性本善呢,還是性本惡呢?”

  端木賜道“夫子,我以為人之初性本惡”。

  孔丘看了嘴大的端木賜一眼“子貢啊,說說你的理由?”

  端木賜道“夫子,您還記得我們在魯國鄉間那大槐樹下的事嗎?”

  孔丘點了點頭,但有些新弟子卻不知道那日發生的事,把疑惑的目光向端木賜看去。

  端木賜知道他們的意思,解釋道“夫子,諸位同門,當日大槐樹下,有童子五六人,在凌虐一隻小狗,那隻小狗被他們凌虐的嗚嗚慘叫。當時夫子見到後,勸解那些童子,可是童子們不依,他們說,沒有玩狗的快樂,他們會覺得這一天索然無味。所以夫子,我認為人性是本惡的,因為孩童們是最保持原始天性的人,而他們卻以蹂躪小動物和甚至殺死小動物為樂,所以人的本性是惡的。”

  端木賜的話一落,不少弟子紛紛讚同。

  孔丘聞言沒有給出評價而是繼續向那些沒表態的弟子掃視過去“你們可有其他看法?”

  顏回道“夫子,

我是這麽認為的。人之初是性本善的。”  “哦?”顏回的話一落,孔丘被提起了興趣。眾同門師兄弟更是一片嘩然。端木賜不解的看向顏回。

  “人的生命初始,就像一匹潔白的生絲,只是純粹而已。他沒有見過壞人做過壞事,沒有被世俗的卑劣所汙染,他所做的就是靜靜的觀察這個世界,模仿著這個世界,然後靠著自己的思考與別人對他的教導,做出自己的舉行來。所以說人之初是性本善的!”顏回的話博取了更多孔門弟子的讚同,不少人忍不住叫好起來。

  端木賜搖頭道“子淵言之有些道理,但賜還是覺得有些欠妥。一個人初始時既然是生絲,那為何還要以傷害他人作為索取快樂和食物的前提呢?就像嬰兒餓了的時候,就要想吃奶一樣,母親卻因此受了傷害。所以人性還是惡的!”

  “索取不一定惡,這一點夫子很早之前就已經講過。就像現在我們向夫子索取知識和禮儀一樣,難道就是惡了嗎?性是什麽?我說不清楚,也想不全,但夫子卻說過追求食和色,都是人的天性。追求天性過了頭,那就是違背了禮儀,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惡。但這並不能說,人之初就是惡的。你聽說過這世間存在完全的惡人嗎?我想恐怕沒有,我只聽過善人,賢人,聖人!他們的天性幾乎是完美的,所以人之初性本善。”顏回想了會兒辯道。

  端木賜又似乎找到了辯倒顏淵的理由根據,反擊起來。兩幫支持性惡與性善的人紛紛口舌交戰。雙方辯的口乾舌燥,卻最終發現自家夫子卻一句話沒說。

  “夫子,您認為人之初是性本善呢還是性本惡呢?”顏回和端木賜同時行禮道。

  孔丘笑了笑,沒有直接作答,而是對著一直沒有變神色的弟子公治長道“子長啊,你的師兄弟們都相互為自己的性惡和性善而辯論, 為何你一動不動呢?”

  嗯?孔丘的話一下把所有人目光都放置在了這個叫公治長的同門上。

  公治長是孔丘去年收的弟子,這個弟子勤勞善良,又通鳥語,但由於以前被誣陷坐過牢,臉上刻過字,所以他在眾師兄弟面前,往往是沉默寡語,只是每日努力的複習功課與為自家夫子乾些家庭的勞務活。他是起的最早的,睡的最晚的,每日早晨眾人起來的時候都會發現他已經把庭院清掃的十分乾淨。

  公治長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他的臉有些微微的發紅而不自然,拱手行禮道“夫子,諸位同門,長之所以不言,是因為你們說的都有理,但長自己的見解卻與你們不同,在沒有得到足夠的理據之前,所以沒有敢表達”。

  公治長的話把所有人都給雷住了,萌萌的,難道還有第四種見解?

  晏嬰的是人之初混沌說,端木賜的是人之初性惡說,顏回的是人之初性善說,難道這公治長還有見解?

  天啊,若有第四種見解,那自己真是小看了這位同門了!

  所有人都關注著公治長,想聽他的回答。孔丘眼睛中竟是無比的期盼,想要聽到公治長的回答。

  公治長摸了摸後腦杓,有些語速不穩道“夫子,我…我是這樣認為的,人之初…人之初,性本向善!”

  轟!人之初,性本向善!

  所有的人看向公治長的目光變了,變了!這就是第四種答案嗎?人之初,性本向善!

  孔丘看著那害羞低著頭的公治長哈哈大笑“吾與長也,吾與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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